第32章 龍巢城(二合一)

  第32章 龍巢城(二合一)

  沃米索爾意猶未盡地將最後一波多恩人焚燒得嗷嗷慘叫，才慢慢悠悠地調轉龍頭，向黑港城飛去。巨龍繞著黑港城飛了好幾圈，遲遲沒有降落。

  艾德瑞克伯爵急忙揮動著雙手。「快，快去指引親王降落。」

  唐德利恩家在城內的士兵急忙衝到自家的主塔塔樓上，揮動旗子示意巨龍可以降落在這片開闊地上。

  沃米索爾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黑港城的主塔，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肉眼可見的謹慎，慢慢降落在主塔上。

  銀翼倒沒那麼多顧忌，它的體型沒大到擔憂壓塌人家的城堡的程度，等沃米索爾起飛後直接降落在主塔上。

  艾德瑞克伯爵帶著學士和侍從在主塔門前乖巧地站著，等待兩兄弟下來。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穿戴瓦雷利亞鋼甲的兩兄弟走到了他們面前。

  龍澤爾取下頭盔，微微躬身。「我應約而來。」

  「親王殿下，萬分感謝，七神保佑您的偉大與善良。」艾德瑞克伯爵絲毫沒有驚訝於這兩位龍騎士的年輕，畢竟他也是在這個年紀接過伯爵的重擔的，他的兒子也是在這個年紀與多恩人奮戰，沒有辜負紫色閃電的威名。

  「瓊恩跟我們的人在一起。」龍澤爾走到了艾德瑞克伯爵身邊。「他會跟船隊一起返回邊疆地。」

  「您的安排我是放一萬個心的。」艾德瑞克伯爵連忙招呼城堡的僕從趕緊收拾廳堂，準備食物。「還請您諒解，黑港城被多恩人圍困多時，缺乏新鮮的肉類。」

  「麵包和鹽總有吧。」瓦拉爾笑著說道，他在船上惡補了維斯特洛的知識，這會兒忍不住要賣弄一下。

  「當然。」艾德瑞克伯爵一下子把腰挺了起來，充滿驕傲地說道：「唐德利恩家族的待客之道整個邊疆地和風暴地都赫赫有名。」

  進入城堡主廳，侍從遞過來一盤撕成小塊的白麵包和一撮鹽，艾德瑞克伯爵也不客氣，拿起一塊麵包蘸了鹽就吞了下去，看伯爵吃完了麵包，龍澤爾也拿起了一塊麵包沾了沾鹽，扔進嘴裡咀嚼著。

  維斯特洛的白麵包比起東大陸的白麵包要粗糙一些，但口感也更加豐富。

  接待的食物還算豐盛，洋蔥和青豌豆混合在一起，加入了少許醃肉燉成一鍋熱乎乎的濃湯，艾德瑞克伯爵下令殺了城堡里飼養的最後幾隻羊，用新鮮的羊肉做成了羊肉餡餅和羊肉蘿蔔濃湯，還有切碎的蕪菁和捲心菜一起扮成的拌菜，城堡儲存的香腸被廚師拿出來，一部分切成小塊加以燻烤，一部分和羊雜一起燉成濃湯。還有青亭島的葡萄酒和多恩的金酒，以及還算精緻的白麵包，分量很足的麥粥。

  「親王殿下，我已經為您和王子們準備好了房間，閃電塔在您的城堡修建完成之前歸屬您管理。唐德利恩家族的僕從就是您的僕從。」

  「感謝。」龍澤爾叉起一塊烤香腸，雖然明顯儲存了很長時間，但味道竟然還算不錯。「我會支付租金的。」

  「您肯來救援我們已經算是支付租金了。」艾德瑞克伯爵感慨道。「這場戰鬥，我的家族至少要緩和五年才能勉強恢復元氣。韋爾家族那幫諸神唾棄的混蛋，渣滓，下水道的老鼠，臭蟲，被吃掉腦子的該死的多恩孌童，老子遲早扒了他們的皮。」

  龍澤爾安靜地享用著美食，沒有碰酒，只是聆聽著伯爵的牢騷。瓦拉爾見哥哥不說話，也把剛剛準備吹噓一下的話合著麥粥咽了下去。

  「感謝您的款待。」龍澤爾擦乾淨了嘴巴。「這段時間還得多叨擾一下您，至於多恩人，他們早晚會為自己的愚蠢行徑付出代價。欠下的債務必要償還。」

  「我想讓瓊恩跟著您，您看」

  「瓊恩爵士已經受封。」龍澤爾搖了搖頭。「我的侍從只有傑卡里斯王子，不過瓊恩爵士可以跟著林恩他們歷練。」他看著伯爵的眼睛。「我會在領地上進行為數不少的工程，如果瓊恩爵士想學，他可以自由學習。」

  「太感謝了。」艾德瑞克伯爵將叉子一下次錘在桌面上，宴席上所有唐德利恩家族的人同時舉杯。「若非唐德利恩家族世代效忠於風暴地的拜拉席恩家族，我更願意您成為真正的邊疆地總督。」

  「我尊重你們的傳統。」龍澤爾笑著站起身，舉起裝了帶來的淡果酒的杯子。「祝我們的友誼萬歲。」

  「祝我們的友誼萬歲，龍澤爾親王萬歲！」

  「祝我們的友誼萬歲，龍澤爾親王萬歲！」

  艾德瑞克伯爵請來的吟遊詩人看到伯爵對自己點了頭，也開始撥弄豎琴，歌頌起龍澤爾的救援。

  「銀之龍裔，銀之龍裔。

  渡海而來，眾人歡唱。

  諸神歌詠，生靈共奏。

  銀之龍裔，銀之龍裔。

  青銅怒火，重臨凡世。

  善良銀翼，再度飛翔。

  銀之龍裔，銀之龍裔。

  仗義出手，戰士鳴號。

  巨龍君臨，賊寇喪膽。

  多恩鼠輩，多恩鼠輩。

  龍焰之下，儘是枯骨。

  再敢來犯，陌客來迎。

  銀之龍裔，銀之龍裔。

  眾人歡唱，諸神歌詠。

  救我危難，百世難還。

  歌詠於斯，萬民共鑒。

  銀之龍裔，銀之龍裔。

  萬民稱頌，萬民歌詠。」

  宴會在歡快的歌聲中逐漸落下帷幕。

  深夜的閃電塔。

  龍澤爾和瓦拉爾住在一個寬敞的房間裡，瓦拉爾拒絕了給他分配到的房間，直接跑到了哥哥這裡，討了一本書看了一會兒就睡著了。只留下龍澤爾一個人靜靜地讀著艾德瑞克伯爵的學士送來的書籍，這本名為《邊疆地簡史》的舊書詳細記載了傑赫里斯一世在位時期及之前的邊疆地歷史，還有歷次與多恩的戰爭。

  龍澤爾的通用語已經用的非常流利了，他們在船上時就以船為單位進行了通用語的教學，他的領民狂熱地認為龍澤爾一家是真正的神明，神明做的事情，他們自然要做好。所以當他們跨越半個厄斯索斯來到西方時，大家除了瓦蘭提斯口音的瓦雷利亞語外，基本都掌握了較為流利，只是帶些口音的通用語。

  咚咚咚。

  有人在外面輕輕敲門。

  龍澤爾抬頭看了一眼。「請進」。

  進來的是一個年輕僕從，他輕輕關上門，面孔驟然虛化，再凝聚起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張平平無奇的年輕臉龐。

  「殿下。」昆古爾看了一眼熟睡的瓦拉爾，腳步無聲地走向了龍澤爾。「外面有兩個女僕，還有一個廚房小妹想溜進您和瓦拉爾少爺的房間，某人已經讓她們回到各自的房間睡覺了。」

  「很正常。」龍澤爾合上了書。「你比我想像的快。」

  昆古爾低著頭說道：「某人的訓練還算合格，殿下，閃電塔已經搜查完畢，只有一條密道，要不要.」

  「盯住就好。」龍澤爾說道：「畢竟是人家的城堡，在維斯特洛想要長久，就要尊重這裡的傳統。」

  「您做的很好。」昆古爾由衷地說道，然後就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在懷疑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種話。

  龍澤爾笑著點點頭。「去盯著外面吧，對了，東西帶來了嗎？」

  昆古爾從衣服里掏出了一卷羊皮紙。這是家族的建築大師繪製的圖紙。上面標明了龍澤爾的建設計劃。

  一處要塞型的城堡，這也是未來瓦雷澤斯家族的主城，這座城堡將採用古瓦雷利亞的建築方法建造，恰巧，有龍又有魔法的龍澤爾能夠復原出這項已經消失在世人眼前多年的神秘技術。

  一座大型城鎮，將建立在盛夏原的道路交匯處，與城堡形成一座完整的城市，瓦雷澤斯將把帶來的手工業安置在這裡，並在盛夏原和天平谷建立更多的村落。

  數座城堡和至少一座扼守骨路的要塞關隘。

  以及一座龐大的港口。

  在足量的財富支撐下，至少三五年內，就算領地上一粒麥子都不長，瓦雷澤斯家的領民也不會挨餓。

  家族龐大的財富就是龍澤爾重要的底氣。

  在黑港城休整了一段時間，瓦雷澤斯家族的艦隊也分批次繞過風暴地詭譎多變的海域，抵達了北多恩海，順便燒了韋爾城的港口，讓烏勒恩·韋爾伯爵在化為廢墟的港口破口大罵。

  留下瓦拉爾照顧剛剛抵達的雷伊，還有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影魘，龍澤爾騎龍出發了。

  他的目標很簡單，就是盛夏原的地形勘察。

  牧羊人湯姆是赤紅山脈腳下的一個小村莊的老單身漢，他的妻子被多恩人殘忍地殺害了，就連他也瞎了一隻眼睛，只能以牧羊為生。

  盛夏原的土地很肥沃，但村莊不是很多，畢竟多恩人和赤紅山脈的盜匪的侵襲劫掠實在是傷害太大了，幸虧這裡是王室采邑，君臨城裡的龍王不怎麼在意這裡的領民，就連收稅都不積極，所以這裡的平民活得還可以。

  湯姆正將自己的羊群趕回羊圈。準備回家吃點東西。剛出羊圈就迎面撞上了村裡的長老。

  「湯姆，來把你的羊數一下。」傑瑞長老眯著眼睛伸長了脖子，想要數清楚羊圈裡的羊。

  「七層地獄啊，老傑瑞，你想幹嘛？」湯姆急忙擋在自家羊圈前面，他用了好多年才攢下了這些羊，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俺們有了新領主，是一位龍神庇佑的王室親王。」

  「啊？」

  老傑瑞攤了一下手。「他手下的稅務官來做統計，稍後會給大家分配無主的荒地和山上的牧場。」

  「啊！」

  「我們要交的稅也做了調整，比之前要低一些。」

  「那還是要交稅，親王會保護俺們吧。」湯姆好奇地問道，他可不想剛被分了牧場就被多恩人搶走。

  「說啥傻話呢。」傑瑞長老用力打了一下湯姆的腦袋。「親王有龍神。」

  「諸神啊。」湯姆呆呆地看著傑瑞長老身後。

  「你又犯什麼傻。」老傑瑞疑惑地回頭一看。

  「吼！」

  嘹亮的龍吟從雲層上傳來，巨大的黑影就從他們頭頂上掠過，盤旋在赤紅山脈一處高聳的山峰面前。

  「神啊。」老傑瑞也呆住了。

  龍澤爾看著面前的山峰，他已經用魔法視野確定了赤紅山脈並不是一座普通的紅色山脈，這座山脈中充斥著熾熱的魔法能量，也正是因為這點，僅僅一山之隔的三個地方氣候截然不同。多恩乾燥酷熱，河灣地溫暖濕潤，風暴地植被茂密，風暴連綿。

  但這股魔法能量並不強烈，遠遠不如瓦雷利亞廢墟邊緣的魔法能量外溢。似乎已經沉寂了多年。

  但這只會便利龍澤爾的計劃。

  「夥計，交給你了。」臉色有些蒼白的龍澤爾空出手，輕輕拍了拍沃米索爾，沃米索爾很歡快地咆哮了一聲，找准了一個特定的位置。

  龍澤爾順勢用沃米索爾的骨刺割開了手掌，閃爍著銀光的鮮血飛快地滲入沃米索爾體內。

  「沃米索爾，龍焰！」

  在最後一點血液被沃米索爾吸收後，龍澤爾大吼一聲。沃米索爾一口連綿不絕的龍焰噴向那座山峰。

  赤紅的山脈在這股夾雜著銀色的火焰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慢慢地有宛如液體的黑色東西從山體上流淌而下。龍澤爾用力抓住龍鞍的把手，仔細地微調著沃米索爾的龍焰。

  在出發之前，龍澤爾在餵給沃米索爾的血肉中摻入了大量附著咒語的血液，他的腦海中緩緩勾勒出城堡的模樣。

  同樣的模樣也慢慢地在山峰上浮現。

  九座高聳的塔樓漸漸從融化的山峰中凸顯。最高的塔樓頂端隱隱可見一頭巨龍的形狀。

  高大的城牆也慢慢從山峰中剝離出來，已經漸漸變成純黑的山體在融化，重塑。

  沃米索爾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它的膜翼和鱗甲在這一口連綿不絕的龍焰的襯托下逐漸由青銅色向熔金色轉變。

  「沃米索爾，停止。」

  龍澤爾感受到腦海里的城堡逐漸勾勒成型，立馬叫停了沃米索爾的吐息，但山峰仍然在融化。

  「沃米索爾，爬升。」

  巨龍飛到已經漸漸呈現出城堡形狀的山峰的最高處，在龍澤爾的命令下再次噴吐出帶著一絲銀色的龍焰。

  底部的山體停止了融化，上方的塔樓和城牆卻在龍焰的烘烤下越發清晰。最後，塔樓與城牆上慢慢融化出了合適的空洞，讓龍焰得以在內部繼續灼燒。勾勒出龍澤爾希望的模樣。

  感受到夥伴因為大量失血產生的虛弱感，沃米索爾在將三座塔樓的內部燒空後停止了吐息，龍頭轉向騎手的位置，似乎在詢問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沒事，沃米索爾。」龍澤爾笑著彎下腰拍了拍沃米索爾的身子，讓它看到自己逐漸紅潤的臉。「我是血巫，這些血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繼續吧。」

  沃米索爾輕輕搖了搖頭。表示還是不太放心。

  「放心。」龍澤爾把手放在沃米索爾身上，讓它感受自己體內的魔法波動。「不要小瞧你的夥伴。」

  沃米索爾感受了一會兒龍澤爾逐漸恢復的能量波動，這才繼續吐出龍焰，灼燒剩下的塔樓內部和需要鑿空的山體。

  九座塔樓逐漸成形，沃米索爾收攏雙翼，把自己的高度降低到山腰，也就是山體的位置，又是一口龍焰吐息。

  山體瞬間炸開一個大洞，洶湧的龍焰瘋狂地灼燒著山體內部，要把它與掏空的山體部分連接起來。

  這裡便是它們未來的巢穴。

  「這座城堡的名字就叫龍巢城。」看著巨大的洞穴豁然開朗，龍澤爾滿意地駕馭著沃米索爾飛向高空，欣賞已經初具雛形的城堡。

  「剩下的工作就交給我的工匠們了。」龍澤爾心中說道。

  抱歉大家，今天敷了一天藥，只能二合一了，康復後每章的長度會增長一些，畢竟我的存稿也不多了，之後會爆更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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