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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蟲族女皇飼養手冊(4)

2024-09-12 14:10:30 作者: 此言路遙
  陸楓一邊被拖拽著,一邊變回原形。

  夏漾漾懷疑,他其實能撐住,就是故意要變回去,但她沒證據。

  等把他上半身和腰腹連接處都拽到床上,夏漾漾雙腿一軟,差點要給他跪地上。

  「咚咚咚——」

  外面響起敲門聲,是醒酒湯煮好了。

  這棟別墅的傭人手腳麻利。

  夏漾漾起身去拿,卻沒注意襯衫被壓在了他的腰腹底下,她一用力起身,「刺啦——」襯衫的扣子劈里啪啦全開了。

  有一枚還崩到了陸楓的臉上,彈疼了他,使他眉心微蹙,眼睛睜開一條狹縫。

  少女立即驚慌去遮,但泄露的光景仍印入眼帘,使狹縫中藍光幽暗下去。

  繁衍是一個蟲族雄性自打出生,就烙印在基因里的究極目標。

  是蟲族得以延續的基本過程。

  在雄性泛濫雌性稀少的蟲族,脆弱的雌性受到極大的保護,且萬年來地位凌駕於雄性之上。

  這使陸楓即便對待人類雌性,也始終秉持著一種骨子裡的尊敬。

  在蟲族,雄性的競爭,往往是比較誰的蟲腹更碩大飽滿、堅韌、花紋漂亮,不然就是比誰的節肢更剛硬、鋒利,再不濟就是你死我活地打一架。

  但雌性之間的審美,跟人類並無很大差異。

  雌性為了更好地隱蔽自己,保護後代,進化出了黯淡的蟲身。

  而一隻雌性,在雄性面前展露自己的第二性徵,無異於主動求歡。

  繁衍後代的本能使雄性毫無拒絕的招架之力,他們寧肯提前進入發情期,也絕不會讓一隻雌性失望。

  何況……這個人類雌性……

  他總是無法抗拒地想要親近,她身上有種詭異又強悍的安撫力,只要他一靠近,破碎的精神力像被一隻溫暖輕柔的手梳理整齊,舒服得讓他上癮。

  但他謹記這是人類世界。

  人類與蟲族的求偶概念並不一樣。

  外面傭人「咚咚咚」的敲門聲持續傳來,伴隨著幾聲刻意壓低的「夏醫生」。

  在這明滅藍光映亮的方寸之間。

  陸楓將升溫的視線移到少女的臉頰上,他低聲開口:「這是什麼意思?」

  這種聲音似乎摻雜了隱隱的喘息,如同蓄滿了欲望的海潮,帶著一種溫柔的侵略性。

  他好像誤會了,並不知道,她衣服是因為被他壓住才扯開的。

  夏漾漾一直觀察著他的反應。

  看他並沒有反感,糾結片刻,順理成章地將攔在豹紋胸衣前的手緩緩放下:「老闆,我,不想努力了。」

  「……」

  空氣死寂幾分。


  陸楓將眼睛又轉向天花板,對著門喊了聲:「放在門口吧。」

  「好的先生。」

  傭人的腳步聲離去。

  夏漾漾忽然腰間一緊,他用蟲腹把她卷到了懷裡,自己的全部身體也擠上了這張大床。

  他似乎非常享受這種原型的休息狀態,闔上了生出血絲的眼眸。

  他滾燙的額頭抵在她的發間,嘴唇幾乎貼著她的耳朵。

  「你只需要負責好我的睡眠。」

  「……」

  「等我找到了女皇,就會離開藍星,到時候我會把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留給你,你就不需要努力了。」

  聽他這語氣,似乎早就想好要這樣做了。

  她一愣,回想起白天的電話,扭過頭來:「這就是你說的補償?」

  陸楓反問:「你覺得少了?」

  在蟲族,所有侍奉雌性的雄性,都會心甘情願把資產上交,這是讓雌性願意誕下他們子嗣的第一道保障。

  他沒接受她的邀請,但也把這些給她,自認為應該足夠彌補人類雌性在「清譽」這方面的追求。

  夏漾漾:不是,大兄弟,你要這麼說。


  那我可真沒任何怨言了。

  一個自己懂事退場的爹,留下億萬資產給她和崽花,這簡直爽翻了好麼?

  她清了清嗓子,眼神飄忽:「咳,勉強吧。」

  陸楓又闔上眼睡去,收攏節肢以免傷害到她。

  但過了一會兒,布料窸窣,陸楓從枕頭底下掏出一直硌著他的罐裝硬物。

  「殺…蟲……劑。」他一字一頓念出上面的大字,表情變得古怪,「你不會真以為這種東西對我有效?」

  他低頭看懷裡的少女,少女臉都沒紅一下,奪過殺蟲劑就扔出去。

  「這誰放我枕頭底下的?我對老闆一片忠心,這分明就是想誣陷我。」

  「……」

  *

  夏漾漾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一邊在腦子裡一幀幀細品《霸總的拽丫頭別想逃》,一邊看向對面優雅用餐的男人。

  要想得到霸總的不同尋常的愛,就要敢於不走尋常路,最好在老虎頭上拔毛,讓他覺得,好一個火辣辣的丫頭,恭喜你,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

  但夏漾漾覺得,得到一個蟲族的愛,哪裡有那麼麻煩?幫他得到他想要的不就夠了。

  四下里沒有傭人。

  「你昨天會……受傷,是因為快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嗎?」


  陸楓看向眼前的少女,墨色碎發散落額前,消減了一部分五官的冷峻,經過昨晚一遭,兩個人之間像戳破了那層窗戶紙。

  「嗯,找到了一點線索。」

  夏漾漾眨著眼睛:「你有她的畫像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找,我認識的人脈還蠻廣的,天南海北的,都有一些。」

  陸楓搖搖頭:「她來到藍星時,還是一枚卵。」

  卵?

  這…這還能活著嗎?

  要是卵不夠大,被人當鴕鳥蛋撿回去了……或者太大,被科學家拿去研究了怎麼辦?

  不過,陸楓既然能找到現在,應該堅信這位女皇還活著,她就不問那麼智障又欠揍的問題了。

  「你找了她多久了?」

  陸楓停箸思索:「很久很久很久,從我來到藍星開始,那個時候,我還一無所有。」

  「可地球那麼大,你是怎麼找的呢?」

  「通過我們種族特有的呼應,一個城市一個城市地找。」

  夏漾漾攪拌粥的調羹停頓。

  執著的精神確實很可貴,但盲目的執著只會錯失良機,尤其是他已經找了那麼久。

  「你有沒有想過換個思路?」夏漾漾身體前傾,認真的眸子雪亮。


  「什麼思路?」

  「你想想啊,你們找她就像大海撈針,或許她也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比如為了保護自己,而隱匿在人類都市裡,無法回應你們呢?或萬一彼此錯過了呢?這豈不是根本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

  「但你們可以暴露自己。」

  「……」

  「把事件熱度鬧大,地球上網絡信息技術發達,她如果也在找你們,一定會看到相關的報導,就會主動來找你們,你們就能團聚了。」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少女的臉上,映出幾分柔和的光影。

  起初,他的耳朵只是捕捉到她的聲音,但隨著她渴望幫忙的熱情升溫,目光不自覺被吸引,變得專注。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會,仿佛這個瞬間,他們的距離被縮短了。

  「你為什麼幫我這麼多?」陸楓偏了偏頭,細碎藍光在棕黑的眸底閃爍,「我非你族類。」

  他也在別的人類面前暴露過原型,但他們不是恐懼就是攻擊。

  他是蟲族,不是人類,他甚至威脅會吃了她。

  她為什麼不怕他?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挑了下眉梢:「難不成,種族的差異會定義一個人的全部嗎?」

  陸楓被震了一下,少女又說:「在我眼裡,你紳士又好溝通,偶爾不講理也給我了充足的補償,我這個職業,幫助過很多的人,我沒覺得幫助你有什麼特別,而且我們已經建立信任了不是嗎?」


  她微微一笑,語調輕鬆而自然,仿佛將一切化為日常的對話,沒有任何壓迫感。

  這樣的簡單與真實,反而更加珍貴。

  「等我一下。」

  陸楓忽然站起身走去了樓上,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翻蓋的圓形羅盤,形狀略顯厚重。

  那羅盤看起來許久沒用過了,蓋上都結了厚厚的灰。

  需要用消毒紙巾反覆擦拭,才能看到古銅被歲月打磨出的暗綠色。

  他把擦拭乾淨的羅盤遞給她,道:「這是蟲族的寶貴之物,女皇的羅盤,只要內心堅定地想著你要找的東西,它就能指出方向。」

  夏漾漾指尖撫摸著羅盤的外殼,完全被吸引住了。

  「有這麼好用的東西,你為什麼不早用?」

  上面每一寸都雕刻著精緻花紋,這些花紋呈現出盤旋的形態,像是某種古老神秘符文的變體,又像是自然界中生長的藤蔓。

  陸楓怎麼不想用?

  他坐回她的對面,繼續食用未用完的早餐:「你試試打開它,就知道為什麼我不用了,這隻羅盤由歷任女皇的亡靈意念封印,只有——」

  「咔噠。」

  一聲極輕又極脆的金屬機關活動聲。

  陸楓身軀完全僵滯住,後半句「只有女皇才能打開」還停留在舌尖。


  只見一道白光將少女的眼眸照亮,髮絲被封印解開的力量吹得紛飛。

  好一陣子,光芒才黯淡、消失。

  少女眼裡掩不住地驚艷。

  羅盤裡的十二個寶石指向十二個方向。

  「好厲害。」

  她迫不及待地嘗試這個新事物,雙手捧著羅盤,閉上眼想著一個事物,又睜開亮晶晶的眼,看向羅盤。

  半晌,眉心困惑地蹙起。

  「所以你不用,是因為這個羅盤壞了?」

  她把銀質細針亂飛的羅盤拿給陸楓看,上面根本不會停留在一個固定的方向。

  「請、讓我看看。」

  陸楓緩緩伸出手去,手指微微顫抖。

  他雙眼死死盯著羅盤,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混亂的羅盤在觸及他掌心的那一刻,變得精準,只指向唯一一個無比堅定的方向。

  銀針針體光滑流暢。

  陸楓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連呼吸都變得艱難,沿著針尖,緩慢地抬起頭——


  指針的前方,是捧著粥碗正小口小口喝的少女。

  她低垂著眼瞼,纖長的睫毛在晨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顯得分外柔美。

  「您……剛剛在想什麼呢?」

  強烈的期待與恐懼交織在一起,使陸楓嗓音顫得厲害,他不得不努力壓制住。

  他害怕自己的一旦失控,眼前一切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少女喝完粥,正走去拎沙發上的包,看上去要出門。

  聽他問,她扭頭看過來:「我在想你啊,就在心裡一直默念你的名字。」

  夏漾漾就等著他問,她真是個攻略天才,用羅盤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陸楓。

  這不得刷一波好感度。

  陸楓心猛然一跳,一股強電流瞬間穿透全身。

  這就對了。

  因為「陸楓」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

  夏漾漾晚上睡得並不安穩,因為她跟陸楓吵了一架。

  陸楓以安全為由不准她出門,還讓王姨時刻守在她身邊,連睡覺都給王姨安排了個臥榻,就在她的床邊。


  夏漾漾一絲隱私也無,恨得牙痒痒,但想想他承諾的補償,又忍下來。

  半夜起夜時,她撐起身子坐起來。

  惺忪地睜開眼,看到床邊伏著一團龐大的黑影。

  她以為是陸楓回來了,剛要掀被子下床,餘光瞥見,不遠處地上的雪白月光里,滾落榻下昏死過去的王姨。

  夏漾漾眼睛睜圓,瞬間一絲困意也無。

  空氣中流動著一絲熱氣,她嗅到一股沐浴過後淺淡的肥皂香,很清新的氣味。

  她下意識要喊人,可剛張開嘴,就被一隻粗糲的手捂住唇。

  那手心上生著厚厚一層繭,磨得她嘴角和臉頰生疼,她眼前瀰漫上一層朦朧霧氣,因為掙扎發出幼獸般的嗚咽聲。

  而那隻手的主人意識到弄疼了她,也放輕了力道。

  「是我。」他聲音帶著一種未完全褪去的青澀。

  夏漾漾在腦子裡把所有精神病患者搜索了個遍,也沒給這個聲音的主人對上號。

  那個人的身體挨上來,似乎怕她掙脫,又從後面錮住了她的雙臂。

  滾燙厚實的胸膛將她完全包裹。

  他身軀很大,比陸楓都要健壯許多。

  「我鬆開手,你不要叫好不好?」他聲音有些嘶啞。


  懷裡的雌性身體僵硬,輕微地點了點頭顱。

  那隻捂著她的手才緩慢又警惕地移開,他的手太粗糙了,僅這一會兒,便把雌性的臉頰磨紅。

  然而,小雌性根本不守信用。

  他剛把手放下,她就衝著門外大喊起來:「救——命唔嗚嗚!!」

  他連忙把那未盡的呼聲又盡數堵在掌下。

  「你怎麼這樣呢?」他飛快的說,又有些委屈地怨她,「我就是想還你東西。」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本來陸楓就交代傭人們務必保護好夏漾漾,她一喊,廊道上立即傳來腳步聲和抄傢伙聲。

  夏漾漾感覺身上禁錮一松,手心裡被塞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在傭人們衝進來的瞬間,那個人也憑空消失了。

  「夏醫生!!」

  漆黑的房間驟亮,只有大開著的窗戶和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姨。

  他們一窩蜂地擠進來,去檢查任何能藏人的角落。

  夏漾漾眯了眯眼,才適應明亮的環境,看向自己手心的綿軟——一條白灰色的底褲,靠近左側繡著一隻粉色蝴蝶結。

  正是她丟失在拳擊場休息室的那一條。

  已經被搓洗得非常乾淨,疊得像手絹一樣整齊,甚至還殘留著剛剛那人身體的餘溫。

  夏漾漾指尖都在顫抖,像握了一個燙手山芋,幸好漆黑長髮垂在肩上,沒人窺得見她此刻熟紅的耳尖。

  「夏醫生,您沒事吧?有沒有哪兒傷到了?」一個小姑娘貼著她坐下,她立即將手藏到被子裡。

  「剛剛是發生什麼事了?」

  所有人都又焦急又擔憂地看向她。

  夏漾漾低垂著臉,加上隱隱顫抖的身軀,看上去像極了愧疚:「不好意思,沒發生什麼事,應該是……嗯,我夢遊症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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