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代理總督
提利昂聽後嘆了口氣，說道：「陛下，我會將您的意思傳達給我父親。如果可以的話，您能否為我找條回君臨的船？」
加文微微搖頭，神色冷峻地說道：「提利昂，我從未說過你可以離開，況且君臨也無需收到我的回覆。蘭尼斯特家族與坦格利安家族的恩怨本與我毫無干係，但奈何我如今的王后乃是丹妮莉絲·坦格利安。」
提利昂聞言，心中猛地一緊，趕忙急切地說道：「陛下，我承認當年蘭尼斯特家族的行為著實不堪，甚至連妓女都不如。然而，這一切並非由我主導。您與王后又為何要將這份罪責強加於我呢？再者，我作為使者，登上您的城堡理應成為您的賓客。您日後若想征服維斯特洛，應當以身作則，奉行賓客權力，遵循傳統方能獲得支持。」
加文的聲音依舊冰冷：「之前勞勃下達的徵召令依然有效，我與鐵王座的戰爭尚未結束。作為鐵王座使者的你並非我的賓客，最多只能算作我的俘虜。上一次瓦蘭提斯與我交戰時派出的使者早已化為灰燼。而征服維斯特洛，我覺得並不需要貴族的支持，只需要龍和軍隊便足夠了，這兩者我皆不缺。你智慧出眾，熟讀歷史，征服者伊耿的故事你不會不知曉吧。」
提利昂確實聽說過瓦蘭提斯使者被龍焰燒死之事，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他強壓下內心的慌亂，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隨後緩緩說道：「陛下，殺戮與政治是不同的。若想統治長久，必須依靠支持和傳統，還有最為重要的仁慈。倘若王者都如瘋王那般，不斷製造殺戮，必將迎來反叛。」
加文再次搖頭，繼續說道：「在我看來，殺戮乃是政治的終極手段，尤其是在征服時期，可以直接解決反對之人。你也不必拿瘋王來與我作比，我與他不同，我擁有龍。若當初伊里斯有龍，無人敢反叛。」
提利昂那顆提起的心漸漸放了下來，他冷靜了許多。
這幾日的經歷讓他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般跌宕起伏，甚至一度懷疑自己隨時會去見七神。
對於泰溫讓人將他扔上船的舉動，他更是憤恨不已。
尤其是見到丹妮莉絲的時候，若不是她是個仁慈的小女孩，但凡對方衝動一點，他早已性命不保。
但既然丹妮莉絲沒有殺他，那麼她的丈夫也沒道理殺他。
加文有著身為龍王的高傲，大概率不會對一個侏儒下毒手。
而且，提利昂在地牢中聽說對方並未對史坦尼斯的家人怎樣，甚至沒有為難史坦尼斯的女兒希琳。
「既然不殺我，又為何不讓我離開呢？總不至於只是單純地關起來出出氣吧？」提利昂心中暗自嘀咕道。
提利昂緩緩抬起頭，望向王座上的加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說道：「我以前曾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個私生子出身的少年，憑藉著非凡的勇武，在高庭比武大會上奪得冠軍，幸運地被封為騎士，並且他自己選擇了一個姓氏。隨後，他並未選擇留在高庭任職，而是選擇獨自前往厄索斯闖蕩。那個少年，沒有支持者，也沒有軍隊，帶走的僅僅是一把劍和那個他所選的姓氏。」 「然而，數年之後，那個姓氏被廣泛傳唱，聲名遠揚。就連從來不參加御前會議的酒鬼國王，也因為這個少年而主動召開會議。那時我才知道，那個獨自闖蕩的少年，竟然獨自一人征服了石階列島。之後，他又獲得了軍隊和龍，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王國。甚至在婚後，擁有了整個維斯特洛的宣稱權。對岸的自由貿易城邦接連臣服，里斯的奴隸們傳頌著他的仁慈，並稱他為解放者、鐐銬打破者。在我看來，倘若這個少年眼中只有殺戮，那麼他連石階列島都走不出去。」
「所以，陛下，我覺得您並不會殺我，王后也不會殺我。如果她想復仇，我在剛登島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您不讓我離開，那您究竟打算如何處置我呢？」
加文輕輕頷首，說道：「你猜得不錯，我不會殺你，王后也不會殺你。你可以暫時放心你的生命，但你必須為你的家族贖罪。明日會送你上船離開，但目的地不是君臨，而是里斯。路程很遙遠，但願你不會暈船。」
聽到加文的話，提利昂徹底鬆了一口氣。
然而，對於加文把自己送去里斯的決定，他疑惑不已，隨後問道：「我只是一個侏儒，想來您的軍隊並不需要一個侏儒參戰。」
加文對著提利昂解釋道：「我征服里斯的時間太過短暫，至今那裡一直保持著高壓統治。獲得解放的底層奴隸雖然支持我，但城中的大多有產平民和商人並不歡迎我。其中不少奴隸主和大商人更是在鼓動鬧事，並且和其他貿易城邦頻繁聯繫。如今里斯還沒有反叛，無非是因為巨龍的威懾還在。若不是勞勃打算對石階列島用兵，我會一直留在那裡，直到徹底解決問題。」
頓了頓，加文繼續說道：「你將暫時代理里斯總督一職，負責替我管理里斯城以及附屬島嶼。你的任務是解決那裡的矛盾，恢復貿易和生產，直到沒有反叛的苗頭出現為止。」
提利昂震驚得無以復加，對於自己之後的遭遇，他曾有過諸多猜測，可唯獨沒有想到加文會任命他為總督，給予他權勢，這是他一生中從未有過的重任，雖然他更想繼承凱岩城。
他望著加文，滿是疑惑地問道：「陛下，我怎麼看這都不像是贖罪啊。」
加文聽後，眼神一凜，冷冷地說道：「你要是想回地牢，我也可以滿足你。」
提利昂急忙說道：「不……不……我覺得還是里斯更好。明日我就登船，陛下放心，我會將里斯管理好。」
加文招了招手，喚來侍者，對著提利昂說道：「今晚你不用住地牢了，好好休息吧，提利昂。明天的航程會很遙遠。」不等提利昂回復，加文又對著侍者揮了揮手，示意帶提利昂下去。
見狀，提利昂不敢多言，只是躬身行了一禮，帶著滿心的疑惑離開了大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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