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再見了，阿萊斯

  第286章 再見了，阿萊斯……

  「尼柯，魯克。」

  衛恩閃爍離開，十六道幻影分身各自分散開，想要施放魅惑法術。

  但，下一秒！

  所有幻影分身便被阿萊斯瞬間破碎。

  衛恩來到港口邊上一艘緩緩沉沒的三桅帆船上，身形挺拔的站在桅杆頂端，平靜的注視著那道如黑色閃電般的身影。

  「沒有用的，阿萊斯司長。現在的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名初入秘調司的調查官了啊。」

  「是嗎？」

  阿萊斯速度絲毫不減，在划過擊碎幻影分身後，瞬間來到衛恩身邊。

  「災厄之箭！」

  轟！

  黑色閃電轟擊在三桅帆船上，整個船體在災厄本源的侵蝕下化為點點黑色粉末。

  而衛恩再次閃爍離開，出現在半空中，赤瞳微微閃爍，看了眼腦海中的面板屬性。

  韌性等級：22348

  精神等級：22348

  本源：1523（1524）（封印1點本源）

  生存點：137340

  剛剛擊殺併吞噬的數千深淵怪物，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提升，特別是其中還有擊殺一位大惡魔得到的獎勵。

  衛恩暗道：想要儘快的提升實力，還是要經常戰鬥……

  不，

  是要殺戮！

  只有殺得多，他的力量才會迅猛的增長！

  這樣想著，衛恩看著來襲的身影，打了個響指。

  四顆本源子體，除了司機外，各自施放著法術，向阿萊斯射去。

  「布雷，弗朗索，阿瓦！」

  「迪普，羅科，門！」

  「吉亞，利爾，金斯。」

  「……」

  一時間，閃電冰霜火焰等元素接連閃耀。

  伴隨其中的灰霧升騰而出，一隻巨大的晶瑩潔白的骨掌從天而下，拍向阿萊斯。

  「這樣的法術對我沒有效果！」

  阿萊斯躲避著法術攻擊，即便是那道骨掌，他也電閃般躲過。

  「小傢伙，這次的敵人……災厄嗎？」

  符文法陣內，骸骨之王的聲音陰惻惻的傳出。

  說話間，下墜的骨掌五指張開，瞬間彎折，擋在阿萊斯必經之軌跡前。

  砰！

  「這是……」

  阿萊斯下意識扭身，然後爆退！

  「是啊。」

  衛恩目光緊緊盯著阿萊斯的身影，平靜的回道：「這次是災厄啊！」

  「嗬嗬，不錯的本源力量，可惜……」

  骸骨之王還沒說完什麼可惜，便因法術時間關係消失在符文法陣中。

  阿萊斯眉頭緊鎖，臉色陰沉的看著衛恩。

  那是什麼？亡靈世界的傳奇生物嗎？

  剛剛撞上的瞬間，他的本源力量差點被那道骨掌撞到潰散。

  必然是超凡等級非常高的亡靈生物！

  衛恩……為什麼他總會有一些效果非常獨特的法術……

  看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旦自己拿不下他，等阿斯米爾那邊的戰鬥結束，他也會死在那位手中。

  想到這裡，阿萊斯取出一個和他等高的雕像出來。

  「嗯？」

  衛恩眉頭微皺，是卡斯特城邦的那個？

  【你目睹「禁忌物0-91歸鄉號的船首像」，命運軌跡發生輕微改變，當前遭遇進度25/100。評價：一個在本世界有錨點的古怪東西！特殊獎勵：本源+5，韌性等級+5，精神等級+5。】

  【注1：禁忌物0-91歸鄉號的船首像，使用後將會從異空間汲取異種本源，增強使用者自身本源力量。】

  【注2：禁忌物0-91歸鄉號的船首像，失控後，會將周圍五百米範圍內的人隨機扔到一處異空間。】

  【注3：解除「禁忌物0-91歸鄉號的船首像」的方法：在失去「歸鄉號」的控制後，它十分渴望歸鄉號船長的撫摸。因此，摩挲三下，將可以阻止它的失控。】

  增強本源……

  衛恩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銀色口風琴握在手裡，問道：「你回去過卡斯特城邦？阿萊斯司長。」

  「當然！」

  阿萊斯沒有否認，拍了拍身旁脹大幾倍的船首像，輕笑道：「多虧了梅諾爾，沒有他，我無法逃脫『英勇』聖女的追擊，也不可能拿到這件禁忌物，再趕到阿列克謝島來……」

  「梅諾爾？」

  衛恩挑了挑眉，心下恍然，怪不得黎明教會的「英勇」聖女到現在都沒出現，原來是梅諾爾空間傳送能力幫忙。

  「我知道你也加入了永生會，事實上，我和他們的關係也很不錯，不如……」

  阿萊斯一邊說著，一邊摩挲著那件船首像，身上湧現出幾股怪異的本源力量，繼續道：「不如你將緹娜交給我，我讓梅諾爾助你成為新一屆的永生會長老？」

  「呵！」

  「梅諾爾，我會去找他，但是你——一定要死在這裡！」

  衛恩冷笑一聲，將口風琴放在嘴邊，吹響。

  輕緩明快的音樂迴蕩在這片空曠凌亂的港口裡，幾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自身體內力量的缺失。

  就連天空之上，那有著四對骨翼的薩爾瓦托雷·塞繆爾·卡波也不例外！

  【你使用「禁忌物2-77卡雷爾的呢喃」，命運軌跡發生輕微改變，當前遭遇進度85/100。評價：又要損失力量了……特殊獎勵：生存點20，本源+5，精神等級+5，韌性等級+5。】

  【你獲得增益：伱的精神等級提升百分之五十，你的韌性等級增加百分之百，你的攻擊獲得陰影本源加持，你的本源子體『幽靈』獲得臨時法術烙印-魂刺……】

  「該死的！是誰！？」

  正在化身陰影向薩爾瓦托雷攻擊的穆巴拉克，瞬間恢復本來模樣，他的陰影本源竟然在那段口風琴音樂後莫名其妙的用不了了。

  並不像之前被消融那樣，這次他能感受到陰影本源還在體內，但他卻用不了，更無法消耗。

  一時間，他愣在當場，腦海里只剩下一個聲音：死定了！

  本來就是勉強抵擋，現在更打不過……

  不，甚至連逃跑的能力都沒了！

  旁邊的阿斯米爾同樣如此，但他比穆巴拉克好一些，僅僅是精神力量的損失……

  薩爾瓦托雷皺了皺眉，他能感受到自己缺失了一枚法術符文烙印。

  「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不就是本源沒了嗎？老子還損失了一枚法術烙印，我說什麼了嗎？」

  他看著下方有著四顆本源子體的衛恩，目光落在幽靈額頭上，那裡的確多了一枚法術烙印，等級和他沒了的那枚一模一樣……

  「不過現在，你可以等等再死。」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薩爾瓦托雷不介意先解決掉眼前的災厄教派的人，再擊殺穆巴拉克。

  要真被他逃離了，大不了他就叫上大哥去一趟南大陸。

  相信陰影學派那裡會想清楚該怎麼做的！

  「繼續吧，我還沒嘗試完災厄本源的威力！」

  說著，薩爾瓦托雷身後骨翼震動，徑直殺向阿斯米爾。

  而在下方，阿萊斯驚怒不已，瞪著衛恩。

  他才剛剛藉助船首像的力量獲得了異種本源的增幅效果，但沒想到緊接著身體就傳來陣陣虛弱感。

  那消失的恐怖韌性數量，竟將他自身的災厄本源也消耗一小半。

  一來一去，等於沒增幅？！

  「你……你的禁忌物……」

  「我說過，現在的我，和以前已經不一樣了！」

  衛恩語氣平淡的回了一句，本源力量沒漲多少，但身體內的韌性等級和精神等級得到恐怖的增幅，讓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感。

  尤其是舉手投足間，一抹暗淡的陰影附著，讓他每個動作都有著陰影本源的加持——

  韌性等級：22358（44716）

  精神等級：22358（33537）

  本源：1533（1534）（封印1點本源）

  衛恩關掉面板，屬性增加了這麼多，無怪他自身感受到那股蓬勃的力量！

  緊接著，他沒有再像之前那樣躲避，而是第一次施放那道剛學會的法術——

  「多明戈，加，納西！」

  幽靈一臉興奮，念誦完咒語後，便化為一道灰霧落入衛恩頭頂融入進去。

  瞬間，在衛恩眉心處便浮現出那個由亡靈法術符文烙印形成的圓環，一雙眼眸更是放出兩道黯淡的紅暈光芒。

  「唔。」

  「這就是融靈後的感覺嗎？」

  衛恩握了握拳頭，他感覺到自己能操控身體各處，哪怕是一根汗毛，也能發揮出自身本源力量。

  而他的法術——

  【你受到融靈法術影響，融合本源子體「幽靈」，獲得增益效果：你的亡靈法術體系的法術等級+1！】

  所有亡靈系法術等級加一級……

  衛恩嘴角微微上翹，看著阿萊斯道：「繼續吧，再拖延下去，緹娜該等著急了！」

  話音剛落，他便念誦那道之前都是由幽靈吟唱的咒語：

  「賽席爾，加，比亞迪尼！」

  下一秒，一道恐怖的尖叫聲響徹周圍！

  「不好！」

  阿萊斯暗道不好，連忙堵住自己的耳朵，同時身影向後爆射遠離。

  但——

  【你釋放的恐懼嚎叫（死神）法術命中阿萊斯·庫利巴利，令他陷入恐懼、絕望情緒，持續時間20秒。評價：哦？這還像點樣子，不錯……特殊獎勵：生存點+30，精神等級+1。】

  該，該死……

  在那恐怖存在的注視下，阿萊斯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意識模糊間，腦海中只剩下這道念頭——這樣死去，會不會也挺好……

  緊接著，衛恩身體猛然脹大幾圈，沸血法術下，整個人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

  砰！

  腳下一蹬，他便出現在阿萊斯身邊，一拳轟擊下去。

  「這一拳，為了我自己！」

  轟！

  阿萊斯陷入到港口內，洶湧的海水席捲而來，倒灌進那個剛剛出現的深坑裡。

  衛恩面色平靜，身形一閃，一腳踏在他腦袋上。

  「這一腳，還是為了我自己。」

  不過是被迫離開卡斯特城邦時的自己！

  砰！

  「這一拳，為了緹娜！」

  連那樣的小姑娘，你都傷害？！

  轟！

  「這下，為了卡斯特城邦那裡因你而死的人！」

  衛恩一拳接著一拳，一腳重過一腳，不斷轟擊在阿萊斯身上。

  哪怕他的身體有災厄本源保護，但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恢復效果也不見得多好。

  不僅如此，伴隨著他的拳頭，秘主還有赤鬼兩個本源子體也在釋放法術。

  即便這樣，也用了近一分鐘的時間，他才徹底解決掉阿萊斯。

  【你使用亡靈之爪（死神）法術，擊傷阿萊斯·庫利巴利。評價：有些長進……特殊獎勵：生存點+10，精神等級+1，韌性等級+1。】

  【……】

  【你將阿萊斯·庫利巴利擊殺。評價：很枯燥的戰鬥，但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後，舉手投足便是秒殺！特殊獎勵：生存點+100，精神等級+5，韌性等級+5。】

  【發現可吞噬的本源，是否使用噬靈法術？】

  衛恩看著幾乎不成樣子的阿萊斯，臉上不禁流露出幾分複雜。

  如果當初他在卡斯特城邦的時候，也能擁有這樣的力量，那他還會和之前那樣選擇嗎？

  很快，他就在心裡點點頭。

  會的！

  緹娜，那樣的小女孩，從出生開始便已是絕望——就和他初入這個世界時一樣，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只能被動接受命運的安排。

  「再見了，阿萊斯·庫利巴利司長……」

  「阿達瓜！」（噬靈法術！）

  【你使用噬靈法術吞噬阿萊斯·庫利巴利部分本源，你的本源獲得提升。評價：災厄本源，嗬嗬。特殊獎勵：本源+10。】

  做完這些，衛恩才撿起那掉落在地上的船首像，打量一眼後丟進空間戒指里。

  又多了一件禁忌物——

  【你觸摸「禁忌物0-91歸鄉號的船首像」，命運軌跡發生輕微改變，當前遭遇進度30/100。特殊獎勵：本源+5，韌性等級+5，精神等級+5。】

  這次擊殺阿萊斯的過程，比他想像中要順利許多……

  嗯，多虧了薩爾瓦托雷傳奇在……

  此時，天空上正在和薩爾瓦托雷激烈廝殺的阿斯米爾，感受到下方災厄本源氣息的消散，心中罵了句廢物。

  「哦？幹得不賴啊，小傢伙。」薩爾瓦托雷同樣注意到下方戰鬥結束，瞪了眼阿斯米爾，「老實的待在那裡，讓我殺了你好去向小傢伙炫耀一下。」

  「哼！」

  阿斯米爾冷哼一聲，趁著薩爾瓦托雷攻擊間隙，他瞬間退離，落到城邦高牆上，看向衛恩：「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話音未落，他便融入進陰影中，想要逃離這座島。

  「想跑？」

  薩爾瓦托雷掃視一圈，骨翼震動兩下，瞬間出現在城邦內的一處建築外，手中死亡鐮刀揮舞斬下。

  「給我留下……嗯？」

  鐮刀只劈中他的部分身體，更多的卻是以詭異的方式消失。

  「跑得這麼快，還想知道關於舊曆那件事情的內幕啊！」

  維多利亞的蝕刻刀……是那個女人的武器……

  難道她真的已經死了？

  想到這裡，薩爾瓦托雷解除法術，恢復本來模樣，臉色出現一些蒼白。

  嘖，本源消耗過大……真是，小傢伙要是不加入禁忌研究所的話，好虧啊！

  另外一邊，衛恩看了看追擊出去的薩爾瓦托雷，目光落在穆巴拉克身上。

  「陰影學派的巫師……」

  「哼！」

  穆巴拉克羞惱的瞪著他，沒有回話。心裡十分後悔這次前來幫助阿萊斯。

  結果什麼目標都沒達到，反而因為薩爾瓦托雷的到來，害的他本源大減。

  現在還要被一名大巫師威脅……

  「殺了你，應該不會引起陰影學派的仇視吧？」

  衛恩輕巧的落在他身旁，手中依舊握著那柄口風琴，看著眼前的穆巴拉克，腦海中，仿佛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迴蕩：殺了他，吞噬，殺了他，吞噬！

  殺了他？

  擊殺一位傳奇巫師，他應該能獲得很多……

  這樣想著，衛恩一拳轟擊過去——

  嗯？

  只見薩爾瓦托雷出現在他身旁，攔住他，「先等等再說，小傢伙。」

  衛恩皺了下眉，疑惑的問：「您要放過他？」

  「當然不是。」薩爾瓦托雷微微搖頭，瞥了眼驚恐的穆巴拉克輕笑道：「他還有點用處，現在殺了有些可惜了。」

  「哦。」

  衛恩強忍住擊殺穆巴拉克獲得獎勵的誘惑，解除掉口風琴的使用，長出了口氣。

  獎勵……

  獲得獎勵的衝動，沒有薩爾瓦托雷的實力威脅大啊！

  「你……」穆巴拉克臉色慘白，並沒有因為沒死在衛恩手裡感到慶幸，他瞪著薩爾瓦托雷問：「你想做什麼？」

  「你說呢？」

  薩爾瓦托雷見他的陰影本源力量恢復，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語氣低沉的說：「有你在，才能證明你是行兇者，相信陰影學派那邊付出的一定更多。」

  「想都別想！」

  穆巴拉克臉色微變，這些該死的強盜、小偷、混蛋，早就對他們陰影學派的傳承垂涎欲滴了。

  他能想像到，一旦學派那裡答應下來，損失會有多慘。

  「這就由不得你了！」

  薩爾瓦托雷一巴掌拍在他腹部，揮舞本源瞬間在上面印下一座小型的符文法陣。

  「你！？」

  穆巴拉克看著身前的法陣，軟軟倒地，比剛剛無法使用本源還要慘，這次他連陰影本源都感受不到了。

  「你，你殺了我吧！」

  「都說了，不會殺你。」薩爾瓦托雷還不忘笑呵呵的問：「血靈學派的禁制印記符文法陣的滋味怎麼樣？」

  「也對，你們陰影學派有一座效果類似的法陣，希望這次能夠從那邊訛……嗯，學習過來。」

  「不可能！」

  「那就要看你們首席的魄力了！」

  薩爾瓦托雷隨手取出一個棺槨，把穆巴拉克丟了進去。

  衛恩看得好一陣無語，看來借鑑其他學派的法術知識的行為已經刻在每一位幽魂巫師身上了。

  「好了，等那邊結束，咱們就可以離開這座島了。」

  「嗯。」

  衛恩看向遠處的海面，那裡還有一位欲望教派的傳奇眷者，在和那頭深海巨獸戰鬥。

  不過離開這裡……

  「薩爾瓦托雷傳奇，您要帶我返回學派？」

  「怎麼，你還不想回去嗎？」薩爾瓦托雷輕笑道：「是捨不得外面的世界，還是害怕學派那裡？」

  捨不得？

  不算是。

  但他還有幾件事情沒做完。

  同時——

  衛恩抿了抿嘴，輕聲道：「我一直有個疑問。」

  「說來聽聽。」

  「我曾經吞噬過一名幽影情報官，獲得的本源提升要遠大於其他人……所以，我擔心……」

  薩爾瓦托雷有些詫異，「沒想到你之前還遇到過其他的幽魂巫師。」

  「是的。」衛恩心下緊繃。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擔憂，也是他沒敢返回幽魂的原因之一。

  薩爾瓦托雷沉默幾秒，嘆息一聲道：「你的擔憂是對的。」

  「嗯？」

  「事實上，從幽魂創立以來，一直都存在一些心思不純的秘術巫師。在學派內部對他們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吞噬者！」

  薩爾瓦托雷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高層也清楚他們的存在，雖然有防備他們的措施，但幾個紀元下來，一直沒有將他們清除乾淨。」

  「很多像你這樣擁有絕強天賦的秘術巫師，都被他們擊殺併吞噬了。」

  衛恩眉頭緊皺，「那為什麼不把他們直接清理掉呢？」

  他很難理解，幽魂為什麼把這樣的威脅留在學派里。

  難道那些為了力量不擇手段的巫師，也算學派的一份子？

  「一方面是他們隱藏的很深，幾次清理都沒有什麼效果。另外一方面……」

  「其中有部分吞噬者，也都在守衛學派的幾次危機中立下大功。」

  「因此，前面那些首席為了不讓學派傷筋動骨，大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既然你曾經吞噬過，應該清楚那樣的提升對巫師們的誘惑有多大。就連我……」

  說到這裡，薩爾瓦托雷停頓了下，眼神里流露出幾分黯然，語氣低沉的說道：「就連我，也有過一段時間，無法抵擋住那種誘惑。」

  「您？」

  衛恩一怔，心下暗暗戒備起來。

  「不要害怕，」似乎是看出他的心思，薩爾瓦托雷擺了擺手說道：「那都已經是新曆之前的事情了。」

  「總之，你不用擔心學派的吞噬者，那些人或許就快消亡了……」

  新曆之前？一千多年前？

  「傳奇巫師的壽命這麼長久嗎？」

  衛恩點了點頭沒有那些威脅，他返回學派的話，也會有所保障。

  不過還好眼前傳奇巫師並非吞噬者，否則他怕是想逃都逃不了。

  「是啊，如果像博拉斯那樣轉化成亡靈生物，不被殺的話，可以一直存活。」

  薩爾瓦托雷笑了笑，「不過，我並不想當亡靈，那樣生活里會缺少很多樂趣。」

  「無法感受到實驗體的溫度，也聞不到血腥味道，課題研究的難度會提升很多……」

  衛恩：「……」

  這還真是別致的理由。

  「說回正題，你確定不返回學派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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