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靈光內景，三法歸一

  「靈淵施主這一手靈光內景之術，倒是有些門道。」

  隨著法慧開口，葉文姝、玄一、孔真這幾人的目光都被法慧吸引過去。

  江生請來的三宗長輩，例如道嚴長老、誠均長老、明性長老還有丹霞真君等人也都紛紛看過來。

  相對於下面那躍躍欲試的三界新人，他們更想看看法慧這位西方大靈音寺的菩提正覺有何高見。

  「哦？」

  「不知在法慧居士看來，貧道這一手，有何門道？」

  江生饒有興趣的看向法慧，上次與法慧鬥法還是在盤封界，那時候雙方都有顧忌，沒有使出全力，也沒有拿出所有本事來。

  後來法慧率先證得菩提正等正覺，江生也在南海閉關準備破境煉虛，就一直沒機會再見。

  如今法慧這一開口，倒是讓江生又有了幾分當日鬥法時的心境。

  諸多真君、妖君看過來，法慧神色如常。

  在大靈音寺里金覺佛祖曾讓他講經宣法過，此時他也不介意出出風頭，讓人看一看西天大靈音寺的底蘊。

  只見法慧拿起茶盞先是輕呷一口，隨後才說道：「萬般神通術法，都逃不脫一個道字。」

  「靈淵施主以一點靈光，演化內景洞天，須臾之間顯化末劫末世之象，靈淵施主對三災末劫之道的熟悉，令人驚嘆。」

  「而其最關鍵的，是這虛實化生之術。」

  「佛經有云，芥子須彌，塵藏萬千。」

  「這憑空化實，星引萬千的手段，想來是靈淵施主參考袖裡乾坤和掌中佛國而來？」

  道家袖裡乾坤，佛門掌中佛國，都是大神通，可收攝萬千，囚鎮萬敵。

  江生會袖裡乾坤這點眾人不奇怪，可江生還解析過掌中佛國？

  見眾人看來，江生笑道：「掌中佛國，我見過幾次，也翻過佛門的一些秘籍佛經，從而有了一絲構想。」

  「這靈光內景之法，說來只是取巧而已，不過是把我之道韻由虛化實，算不得什麼妙法。」

  江生說得輕鬆，法慧和葉文姝卻不會當真。

  把自身道韻由虛化實，繼而化作一片天地，這豈是什么小打小鬧？

  一方契合自身道法修行的戰場對鬥法來說多麼重要不言而喻。

  如果日後遇到江生，鬥法鬥著江生突然翻手把周遭顯化出三災末劫之象，到時候再借那天地之勢施展截天一劍，那等威勢想想就知道有多危險。

  這代表江生在煉虛一道上，已經精進頗深了。

  眾人思索之餘，江生卻是笑道：「昔日我與居士切磋，居士曾使出一招禪定佛掌。」

  「那一掌的威勢，貧道至今仍有印象。」

  「說來貧道許久就期待著與居士、玄女再次相會，演法論道。」

  「但眼下新人們躍躍欲試，總要讓新人有些展示的機會。」

  「不知兩位，有何看法？」

  法慧微微一笑，掐了個佛號：「南無多陀阿迦金覺佛。」

  「既然施主有這個意願，貧僧自然奉陪。」

  說罷，但見法慧手一抬，掌心之中顯化一個金色佛字，下一息法慧對著江生那一方顯化出來的小洞天一點。

  法慧手中那一金色佛字化作金色流光掠出。

  隨著那金色流光如同流星一般落在大殿正中，須臾間便是梵音頌唱，佛光燁燁，在江生那一方世界崩朽的災劫洞天旁，生生出現一方佛門琉璃淨土，其中黃沙起伏，佛寺林立，有浩大佛光顯化天穹，照耀整片淨土。

  這一方淨土，便是法慧的修行之道，是其道韻化生，也是其道果之顯化。

  兩方小洞天，便是江生和法慧的一次切磋。

  江生見到也不惱，笑道：「妙法玄機處，菩提珈藍天。」

  「道友這一方淨土洞天，不愧西天大靈音寺之名。」

  而葉文姝眼看著江生和法慧先後出手，也是忍不住出手了。

  一聲玄鳥啼鳴在殿中悠然響起，眾人看去，只見葉文姝手中顯化一點玄光，玄光隨即憑空而漲，化作一隻玄鳥掠空而去。

  玄鳥在大殿之中縈繞翻舞，隨後在大殿中央，那兩方小洞天旁合翅落下，伴隨著陣陣啼鳴，一座青光蕩漾，玄氣縱橫的小洞天赫然成形。

  小洞天中滿是起伏山脈，又有高天雲海，天光普照，神道天音莊嚴肅穆，響徹四方。

  以自身道韻顯化內景洞天，對江生、葉文姝、法慧這些絕世天驕來說，真不是什麼難事。

  丹霞真君看得卻是有些苦澀。

  她也會類似的手段，但終究不如三人這般隨意自在。

  而且她在煉虛境界浸淫了多久，這三人破境煉虛才多久？

  絕世天驕就是絕世天驕，其才情根本不是尋常人能比擬的。

  此時三座洞天出現在大殿中央，引得無數賓客討論不休。

  神道和佛門的洞天顯化在這道家之地，還是這般煊赫之相，倒是有些喧賓奪主的感覺了。

  只是這是仙神佛三家的真君們出手，他們也不好多議論。

  而西天的幾位佛子看著法慧顯化的佛門洞天忍不住自得，那與葉文姝有關的幾家弟子看到那神道洞天出現也是坐直了身子。

  雖說這神佛兩家的手段和他們無關，但他們也是與有榮焉，不知不覺也是多了幾分倨傲。

  而更多人則是低聲議論著，這三座洞天道場，究竟是誰的更妙一些，誰的更玄奧一些。

  只是這些上三境的手段，他們這些才到修行中境的金丹修士，根本看不出來。

  別說他們，就是那些賓客們，能看出這三座洞天到底有何玄妙的也沒幾個。

  「靈淵真君，如何？」

  葉文姝看了眼江生，眼中帶著一絲挑釁，她可是很早就想和江生斗一鬥了。

  法慧也是笑道：「貧僧以為，不妨就以這三座洞天為主，讓小輩們試試手段？」

  顯然，葉文姝和法慧對自己的洞天頗為自得，自認勝不過江生，也能算是平手。

  孔真和金瓊眼中滿是看熱鬧的興奮，而玄一則試探性的看向江生，示意是否需要協助。

  江生看著眾人視線，又看向那殿中議論紛紛的賓客，隨後笑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

  「三生萬物，化四象五行，天地自然。」

  江生的聲音清朗淡然，如風一般，在大殿之中迴蕩著，讓所有人紛紛看過來。

  而江生繼續說道：「然，萬法歸一，道亦自然。」

  「陰陽歸一，亦是自然。」

  「三座太多了些。」

  說罷，但見江生一點，中間那世界崩朽，風雷水火肆虐的洞天陡然膨脹起來，開始與兩側神佛洞天不斷磨擦，似是要吞噬掉這兩座洞天一般。

  法慧和葉文姝見狀立刻出手，二人皆是掐訣穩定自家洞天以免動盪，同時齊齊出手壓制江生的洞天。

  但見左右的神佛洞天不斷向中間擠壓，那三災末劫洞天已經不斷咔咔作響，內部風雷水火愈發紊亂，一方方僅存的陸地不斷塌陷。

  梵音頌唱，佛光赫赫。

  天音浩蕩，神光煌煌。

  一時間，賓客們似乎看到了無數珈藍佛兵，無數天兵天將從兩座洞天殺出，要搗毀江生的三災洞天。

  咔嚓

  咔嚓

  三災洞天在左右神佛洞天的擠壓之下，一道道裂痕不斷出現，最後轟然一下，徹底崩碎！

  一時間，大殿之中，滿是江生洞天破碎的碎片。

  在滿殿賓客驚愕之中，江生的洞天，就這麼毀在了葉文姝和法慧的夾擊之中。

  碎了？！

  滿殿賓客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是這樣一幕。

  顏笑亦是驚愕，可風月卻淡然道：「你看，江道長，卻是面色如常呢。」

  顏笑看去，江生果然神色如常，甚至眼中還隱隱帶著笑意。

  下一息，江生隨手一招。

  便見那滿殿破碎的洞天碎片陡然收束合攏，無數碎片把法慧和葉文姝的洞天包圍起來。

  一時間兩座洞天被不知多少碎片包裹著，無數星光照徹之下，倒像是一方星河混沌，似是在演化什麼。

  「合。」

  江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萬千碎片與葉文姝和法慧的神佛洞天漸漸相融。

  葉文姝和法慧神情微變，他們發現，自己的洞天似乎多了些不受掌控的東西。

  那赫然是江生蔓延進來的法力與靈禁！

  一道道青色的靈禁法則伴隨著風雷水火不斷在兩方洞天裡蔓延著，侵占著葉文姝和法慧的洞天權柄，其勢如疾風烈火，奔雷洪水，端得又快又狠。

  明明江生是修習仙道玄法，怎麼對神道和佛門的手段也這麼熟悉？！

  二人心驚之餘，江生的洞天碎片已經裹著二人的洞天不斷融合，最後，當無數青光靈禁蔓延四方之時，二人已經無法阻止他們的洞天被江生利用轉化為一方全新的洞天。

  咚！

  隨著道音響起，兩方洞天徹底融合到一起。

  洞天之中，有起伏山脈，有黃沙漫天，有茫茫雲海，有天音佛光

  而這一切，都被風雷水火所圍攏著，好似被混沌包容的世界一般。

  須臾不到，全新的洞天赫然成形。

  江生反手之間，竟是奪了二人洞天化為己用！

  葉文姝和法慧看江生的神情變了又變，這兩百年後再次相會的初次切磋，他們還是差了一招！

  而江生卻是道：「洞天已定，二三子還在等什麼？」

  這些三界新人早就被這樣的鬥法切磋手段給震驚到，此時聽到江上說話，幾個人再也忍不住，率先進入洞天開始鬥法。

  葉文姝看著那幾個已經進入洞天的金丹小輩，只得放棄了手段，冷哼一聲：「不曾想，靈淵真君的手段，玄妙到了這般境界。」

  「不過是小打小鬧，玄女何必介意呢？」

  江生頗為悠閒的看著已經躍入洞天之中開始鬥法的幾個新人，神情很是放鬆。

  感情落敗的不是你！

  葉文姝看著江生那悠閒的模樣，輕哼一聲，也是扭頭看向那些新人鬥法。

  而法慧也懶得做口舌之爭，初次切磋失利，後續演法論道，就要多用些心思了。

  全新洞天之中，幾個上品金丹正在不斷較量著。

  如今率先入場的，都不是什麼大宗大派的弟子。

  無論是道家三宗的真傳，那南域陸洲佛門兩寺，還是北域陸洲的妖族新人，亦或者西方大靈音寺的佛子，此時都安坐在桌案後，穩如泰山。

  這些出身純陽聖地的弟子，都是有傲氣的。

  此番鬥法，有賞頭不假，能揚名也不假，但實際上還是給一眾真君們表演罷了。

  人間有習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的說法，修士之中，也不免要展露自身才情好得到大人物們的看重。

  因此那些躍躍欲試率先登場的，都是小門小戶的弟子。

  如果有幸被哪位真君看重，或是得了什麼賞物，就不虛此行了。

  這也沒什麼丟人的，都是為了自身修行，正如玉宸靈淵真君所言，修行之道，豈能不爭呢？

  雖說在這些純陽聖地眼中，登場的那些都是炮灰卒子，是小門小戶。

  可放在外面也不是什麼凡凡存在。

  玉宸靈淵真君的煉虛大典，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知曉的，這小蓬萊仙境，也不是誰人都能進的。

  在純陽聖地眼中的小門小戶，小打小鬧，放在外面也是一方高門世家，一方名門大派了。

  除去那些旁門勢力外，還有不少是南海本地的各方勢力，流玉海境中有名有姓的也有資格來拜一拜。

  畢竟就連新任的南海龍王，那位大乘境的龍君都托人給江生送來了一份賀儀，表示日後有機會多走動走動。

  從這位龍君的行事來看，就知道絕非尋常。

  畢竟江生是蓬萊釘在南海的一根釘子，眼看南海的勢力越來越亂，誰心裡也不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

  這也難怪有不少勢力都來給江生道賀，說白了也是提前走動走動，有個交情日後也方便。

  此時在那末劫洞天裡鬥法的那幾個新人，就是南海新一代的天才們。

  這些也都是上品金丹，自有才情天資，手段也頗為不俗。

  種種神通施展出來，也都有那麼一回事。

  葉文姝瞥了一眼，目光卻還是回到了江生身上：「看小輩鬥法，就這麼有意思？」

  江生哈哈一笑：「江山代有才人出。」

  「人間百十年便是一代，便是放在以千年為計的三界大千，我們這些，也是上個千年的舊人了。」

  「多看看新人，有何不好？」

  葉文姝冷哼一聲：「這裡面的人，給他們七八百年，又有幾個能追的上我等腳步？」

  「便是給他們千年光陰，也不過是跟在我們身後，能看到我們的背影，便已經是天縱奇才了。」

  葉文姝說的話很不客氣，無論是道家三宗還是西天佛子，又或者南北的天驕們，在她眼裡都是稀鬆平常。

  然而葉文姝這話說出來，孔真也好，玄一也好，卻是沒有多言，法慧更是含笑點頭，顯然很認同葉文姝的話。

  江山代有才人出是不假。

  可上個千年的絕世天驕們，能從那混亂局勢里走出來的，從三方大界征伐里存活下來的，又經歷了三界初合那動盪的，哪個不是一路爭過來，殺過來的。

  如今三界固然是龐大無邊，資源靈氣難以想像的充足，孕育了無數天才。

  這些天才都是得了三界氣運的好苗子，但也僅限是好苗子。

  能從三界未合時那風雲激盪里闖過來證得道果的，都是天才里的天才。

  像是葉文姝、法慧這樣的，一個大千世界幾千年都不一定能出一個。

  風月品著仙釀，看著那些天才們鬥法。

  有一個算一個，全是上品金丹！

  她費盡心思才彌補根基，有了上品金丹，而這青玄殿裡，上品金丹的數量多到讓她心驚。

  這便是三界大千的底蘊，他界天驕，在此也不過平平而已。

  看著那些上品金丹們展現著神通，風月又看向前面，看著那在江生身邊的幾位如天星一般璀璨耀眼的存在。

  尤其是那兩位和江生較量的煉虛。

  其中坐在江生左手邊那位，頭戴青簪而身穿玄羽衣裙的，氣息高貴典雅，似是天貴。

  「那位，乃是天庭的應身玄女。」

  「如今其獨立一宮，居三重天，監察四方，巡視人間，替天庭平滅不服，滌盪邪祟.威名赫赫令人敬畏。」

  風月看向身側，顏笑對著風月舉杯示意。

  「風月仙子對吧，我名顏笑，如今也在天庭任職。只是不如那位玄女那般煌煌耀目，也沒那般才情天資，只是在天工殿任職，做些機關之道而已。」

  聽到顏笑的話，風月知道了這位的來歷：「原來是千機宗的顏笑仙子。」

  顏笑點了點頭，說道：「早就聽說江道長昔日在地玄界時，遇到過一位才華橫溢的道友，今日得見果然不凡。」

  風月卻是道：「如今這殿中很多都是江道長的故人舊友，而江道長的故人舊識，哪個不是非凡之輩？」

  顏笑聞言笑了：「此話倒也是，只是和那位比起來，差得有些遠了。」

  風月望向葉文姝，在風月眼中，這位應身玄女便如那高傲貴氣的玄鳥一般，翱翔於九天，令人只能仰望其存在，卻又難以看到其身影。

  顏笑又問道：「此番江道長請仙子來，想來是打算讓仙子留在三界了？」

  風月搖了搖頭：「我無意留在三界，三界雖好，但眼下非我能立足之地。」

  顏笑聽後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浩渺三界，茫茫無垠，在這三界九天，五洲四海之中，天才之輩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居三界，如負山而行，舉步維艱啊。」

  風月瞥了眼顏笑，沒有答話。

  舉步維艱？

  顏笑出身便是不如那些純陽聖地，也是真君宗門，雖是旁門，卻得玄門道家看重，如今更是在天庭負責機關奇術。

  與那些純陽聖地的真傳相比，顏笑是差了些，可無論如何，顏笑的起點也好，資源也好，都比她風月高多了。

  顏笑的感慨，風月這種出身小世界，在中千世界歷盡艱險百死還生才艱難修補了根基的人，理解不了。

  抿了口酒水，風月看這些三界的上品金丹們鬥法，她此行只是因為江生煉虛大典，不考慮其他事。

  風月很清楚，天底下機會多得是，但不是什麼機會都要抓住，放棄那些無關緊要的，抓住關鍵，穩定自身即可。

  日後三界裡，必然有她一席之地，至於眼下，她並不急。

  風月也是有傲氣的，她不需要別人施捨，她要自己打下一份自己的基業來。

  而在另一邊，慕嬋正和項鈺、項瑤兩姐妹閒聊著。

  慕嬋是林凡的道侶，有林凡的資源相助，修為自然是不用愁的。

  項鈺和項瑤與慕嬋是手帕交，在唐國也有幾分關係，如今也是資源夠用，幾女都在不斷努力著。

  還有江生認識的其他舊友們，也都是各有際遇

  江生看著自己這些昔日舊友們，然後視線又落在那洞天之中。

  此時洞天之中已經換了一批人來較量。

  千機宗的那位喻妙就展示了一手精彩的機關術與傀儡術，以一敵三依舊穩站上風，著實不俗。

  還有那流華丹霞真君的弟子，那個叫師安行的。

  一手火系神通也是使得頗為不俗，尤其是那丹英流火法，著實出彩。

  雖說不是出身純陽聖地，但這兩人的表現，已經不遜色純陽聖地中選拔出來的那些英才。

  而且隨著這兩人下場，其他人也開始躍躍欲試。

  先是妖皇殿錦毛貂鼠一脈的黃錦登場，用一手黃風術和飛沙術施展飛沙走石神通，糜爛千百里之地。

  又有金禪寺永信登場，以佛經化金蓮交映，使白地化作佛國。

  而天龍寺的不言也是登場，重現了天龍寺那八部天龍之威，驅使著天龍橫掃一方。

  這幾人都是殿中新人里最為出色的那一批，登場便是清場，大批同樣是上品金丹的新人天才，都不是這幾人的對手。

  在上品金丹之中，依舊能以寡擊眾還戰而勝之，足以說明這幾個新人的手段了。

  上品金丹固然是上乘之道，但上品金丹亦有差距。

  當妖皇殿通臂猿猴一脈的袁支和其他幾個新人都紛紛下場之後，西方大靈音寺下屬各寺的那幾個佛子也終於入場了。

  江生看得分明，西方大靈音寺那幾個佛子都是極其出色的天才。

  坐擁西域陸洲，佛門根本不缺好苗子。

  而看到普行、普相、普悟三人一登場便都展露不凡，法慧也是按下前面的切磋失利，笑道：「這三人不僅有一顆佛心，還有慧根靈竅，乃是天生菩提佛子。」

  「此番靈淵道友的賞頭，應當就落在這三人之中了。」

  葉文姝聽了，看向西邊派出來的這幾位，微微點了點頭。

  她心裡雖說對法慧這般自吹自擂的手段很不感興趣，但法慧說得卻是不假。

  這幾人都是西域陸洲各寺精挑細選出來的真正佛門天才。

  江生也是認可，西方佛門派來的這幾個佛子，都不一般，至少道家也好，妖皇殿也好，派來的還是稍差一籌。

  江生、葉文姝和法慧都是絕世天驕，眼界不會出錯，也懶得在這方面逞強，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西天這一代的佛子出色，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拿得起放得下，才是正道。

  不過江生也不在意，小輩鬥法而已，本就是表演，輸贏不在他們身上。

  最後鬥法的結果，也沒出乎三人的預料，果然是西天佛門的一位佛子得勝。

  那是正覺寺的普行，其一手佛法精湛無比，當得起這個第一。

  江生也沒吝嗇，賜下玉佩和一應獎賞。

  而這些小輩的鬥法結束，也終於到了此番煉虛大典的真正關鍵處。

  煉虛境界的演法論道。

  江生看向葉文姝和法慧，還有玄一、孔真、金瓊，隨即露出一個笑容：「小輩們表演結束了，也該我們露一手了。」

  「幾位覺得如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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