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臣服

  第556章 臣服

  諾希爾已經把話說的十分明白，而加葛斯自然也知曉這份道理。

  事實已經擺在了他的面前，他早就已經別無選擇，不臣服便是死，而比起繼續在這面盾牌里待著，直到迎來悲慘的死亡，加葛斯更願意獲得接受另一種選擇。

  哪怕這和他理想中的自由背道而馳，但只要能從這面該死的盾牌中出來，加葛斯寧願做出一些微小的犧牲，畢竟——

  『諾希爾·特馬里提，在你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預感到你小子在未來一定會有一番浩大的作為，如果那時候的我是自由之身，我也肯定會在你身上投下重注換取你靈魂的歸屬，因為我知道你有這個價值，但我沒想到你居然能這麼快就將這份價值兌現出來，這著實是有些超出我的想像。』

  加葛斯的腦海中飛速閃過有關卡爾薩斯王冠的信息，此前諾希爾毫不掩飾的，對自身神性的渴求，再結合他曾經和諾希爾說過有關成神之路的步驟。

  是啊，一切都已經很明顯了，毫無疑問，這小子已經走在了成神之路上，他很有可能和那個傳說中的卡爾薩斯一樣，找到了凡人也能飛升成神的辦法，甚至已經湊齊了相當一部分的成神的要素，現在所欠缺的說不定就只剩自己手裡的這份神性了。

  『聽起來可真是潛力非凡，如果我真的要換一個新老闆，諾希爾說不定還真的是我當前最好的選擇。』

  加葛斯的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句話，身為一名合格的魔鬼，加葛斯早就習慣了剝削他人，以及被自己的頂頭上司剝削，畢竟身為魔鬼，他的一生中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的自由，所以去除掉那些早就已經被歲月磨削掉的傲慢，加葛斯很快就自己說服了自己，用更冷靜，更理智的目光，看待現在所發生的這一切。

  『如果諾希爾剝奪我的神性，真的是為了讓他自己走上升神的道路，那麼這個買賣對我來說，其實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當年我私吞了阿斯蒙蒂斯的這份神性才得以成就半神，而從那一刻起，我就很難繼續在地獄裡混下去了……就算我獲得了自由，並主動向阿斯蒙蒂斯表示臣服，我最好的未來估計也只有死亡一途，而如果結局稍微爛上那麼一點，等待我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煎熬，以我對阿斯蒙蒂斯的了解，後者的可能性還要比前者大上97%。』

  『也就是說，哪怕我真正獲得自由以後，我也絕不能回到地獄，回到阿斯蒙蒂斯的眼皮底下，如此一來，我要麼一輩子東躲西藏永遠不出來，要麼提前為自己找一個能夠頂包的下家，這個下家必須有足夠的能耐，有對抗乃至無視阿斯蒙蒂斯的實力，以往想要找到這種靠山幾乎是不可能的，但諾希爾如果真的能夠達到如此成就……』

  唉，加葛斯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比起為自己找一個神明級別的靠山，加葛斯更想親自成就那一份神威，但以目前的情況和條件來看，他是不可能達成這一目的的。

  神性雖然目前仍在他的體內，但這東西只是一份純粹的能量，一種超凡的物質，一個超脫的資格，雖然這東西依舊珍貴無比，但並不是擁有神性就有資格成為神明，不然加葛斯也不至於落到這種下場，現在對他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順勢徹底加入諾希爾，為自己找一個足夠強力的靠山，以後說不定還能過上不錯的滋潤日子。

  加葛斯和諾希爾交談的次數不多，但卻也足夠讓他認清諾希爾的品性，這傢伙說一不二，果決又狠厲，但是也有著自己的堅持和信念，被他確定為敵人的人基本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對邪惡之徒更是絕不留手。

  對於加葛斯來說，他原本以為類似他這種存在，不可能從諾希爾手中得到活下去的機會，可事實卻還是這麼發生了，諾希爾口中的話雖然滿是威脅，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給了加葛斯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僅憑這一點就可以讓加葛斯可以明確的說，如果拿諾希爾和阿斯蒙蒂斯做個比較，讓他從這兩者中選一個當老闆，且不用考慮任何後果的話，加葛斯絕對二話不說，一定會選擇諾希爾，然後馬上對他獻上忠誠。

  雖然對魔鬼來說忠誠這個詞有些可笑，但在一份足夠嚴密的，契約的約束之下，不管是多麼可笑的誓言，一旦簽訂，加葛斯都會遵循到直到世界毀滅為止。

  「……好吧，你贏了，諾希爾——你會如願以償的。」

  在諾希爾說完之前的那番話，加葛斯又沉默了大概五分鐘後，這位半神魔鬼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並且在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加葛斯還又主動透出力量，自己為自己編寫了一份誠意十足的永久賣身契約。

  諾希爾伸手接過那份由地獄之力凝結而成的羊皮紙，面板也在同一時間掃描查找這份契約里是否有刻意留出的漏洞，或隱藏起來的陷阱，而不出諾希爾的意料，但又十分違反魔鬼本能的是，加葛斯居然真的沒有留任何的花招。

  「……明智之選。」

  諾希爾挑了下眉毛，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該說不愧是能在地獄那種環境成長到半神這一等級的大魔鬼嗎？加葛斯成功在選錯一步就是死的條件和環境之中，成功選中了唯一的活路。

  不管是之前的談話還是現在的這份契約，如果加葛斯真的試圖在以上這些環節中表現出任何的不配合，甚至於在現在的這份契約里動手腳，那他的未來就必然是死路一條，沒有任何繼續活下去的可能。不過看來這傢伙早就已經在和他簽訂第一份契約時就明白了他的性格。

  曾經在簽訂第一份契約時所做的嘗試已經讓他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些手腳根本不可能瞞過諾希爾的眼睛，而在已經有了前車之鑑的情況下還不死不活的繼續嘗試？

  加葛斯可沒有那麼愚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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