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如果我勝，你為我臣如何？
元始天尊目光陰冷地看著玉帝道。
在這之前，雲霄一直是有黃河水神之實，而無黃河水神之名，如今瞞過他成為黃河水神，非身為三界秩序化身之一的玉帝和代表變數的通天教主兩人聯手不可。
「不然的話，又如何成功呢？」通天教主道。
「此法對一般人可以，但你們是不是忘了紀仁的身份？天數難為，自取滅亡？」元始天尊道。
「天數，何為天數？道兄，聖意即天心。我們四人，即是天意。」接引接過話茬道，「封神之人，不死，不代表不遭劫難，而渡過紫霄天劫的也非紀仁一人，雲霄亦是。」
「失敗之人，何足道哉。」元始天尊不屑道。
「是啊，只是雲霄的話，失敗，但如今若是勝了，吸納紀仁氣運，誰又說一定會失敗呢？」通天教主看向元始天尊道。
「不，還是會失敗，有些東西沒有第二次機會，當然最重要的是，沒有若是，這一戰，你們還是會敗。」老子看向通天教主道。
「大師兄是在說笑嗎？他面對的可是帶著九曲黃河陣的雲霄，聖人之下，就算是孔宣進去了，也只能狼狽逃出。紀仁縱然是有些手段，掌握著真武皂雕旗，可以暫時自保，但也就只是暫時而已，而若是不能逃出九曲黃河陣，必敗，而如今他只能破，不能逃，如何能勝？」通天教主聞言大笑道。
「那便拭目以待。」老子神色淡然道，好似絲毫不擔心一般。
看到這一幕，截教一方四聖微微面色，相識多年，他們清楚老子的性格，不會無的放矢，只是到底是什麼讓老子對紀仁如此自信，這一點，他們尚且想不通透。
一個個眉頭皺起，他們走出這一步後，他們都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雖然他們也都不需要回頭路。
渡過紫霄天劫的人對三界很重要，但對三界重要，不代表對他們重要。
按照目前的形式發展下去，紀仁若得機緣，天庭便幾乎要完全輪迴闡教傀儡，西方難興，截教怕是距離被滅都不遠。
而這樣的三界存不存在，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大不了毀天滅地，重煉地水火風，再度開天闢地罷了。
而且還遠遠沒到那一步。
九曲黃河陣內的雲霄，聖人之下，無敵！
紀仁再強，也不可能在短短百年之內，就達到雲霄的修為。
哪怕紀仁已經很強了，短短百年，便能和多寶道人戰得不分勝負。
但極限也就是如此了。
這樣的實力，破不了九曲黃河陣。
……
八大聖人在這邊針鋒相對，紀仁也遇到了他修煉以來最強的對手。
水浪滔滔，氣勢磅礴，每一滴水都好似一方小世界一般。
「九曲黃河陣？倒不曾想，雲霄師伯竟然成了黃河水神？不對，你身上的水運還不止如此，東海和西海是直接奉你為為主，將兩海的氣運也匯聚在了師伯身上，這也是方才我能輕易廢去他們兩個人的神職的原因。」紀仁看著黃河之上的雲霄娘娘道。
「不錯，東海、西海皆以我為尊，為的就是讓我以黃河水神的身份奪你洞陰大帝神職，取你氣運。」雲霄娘娘直言不諱道。
「江河淮濟，黃河乃四瀆之一，人族起源，占黃河，控四瀆，兼東西二海，若論氣運，如今師伯還在我之上。」紀仁道。
「不錯，所以你是要認輸嗎？」雲霄娘娘道。
「不，是我要多謝師伯。」紀仁忽然笑道。
「謝我接下來廢掉你修為？」雲霄娘娘疑惑道。
「不，是謝師伯替我省了時間。三界水系繁雜，各地情況也不盡相同，我花百年時間，徹底收伏南海，蕩平北海，又攻占北俱蘆洲，這已經是極限了，接下來，哪怕我想繼續進攻，也必須延緩速度，畢竟地盤太大，沒法真正治理，我修為的提升也要減緩下來。但現在不同，我贏了師伯，我就是徹徹底底的三界水系之主，其餘兩海還有四瀆的氣運都將匯聚在我的身上，哪怕只是名義的一部分，也足夠讓我更上一層樓。多謝，這至少省了我三百年的時間。」紀仁認真道。
「你覺得你能贏我？」雲霄娘娘聽到這裡，平靜的臉上才終於露出一絲訝異之色道。
「不是覺得，而是我會贏。所以，師伯，要不我們談談，你如今是黃河水神，而我乃洞陰大帝，我若勝了你，我不殺你，你投降於我，我保趙公明師伯，還有其餘二霄師伯安然渡過此劫，師伯意下如何？」紀仁看向雲霄娘娘道。
「你且先破了此陣再說。」雲霄娘娘道。
「好。正好再破解楊戩法相的一個遺憾。」紀仁頷首，旋即眼睛眯起，眼中露出精芒，封神之戰中，楊戩雖然僅僅只是三代弟子，可其耀眼程度卻幾乎超越了十二金仙，屢戰屢勝，僅有兩次敗北，一次輸給孔宣，另一次便是輸給雲霄。
而輸給孔宣那一次，楊戩是逃走了的，唯獨面對雲霄的九曲黃河陣，楊戩逃不走。
也是封神之戰中，楊戩唯一一次被人生擒，自己卻無法逃走。
如果說擊敗孫悟空，是彌補了楊戩在西遊的遺憾的話，那麼通關九曲黃河陣，就是彌補了楊戩在封神的遺憾。
雖說如今擁有兩大神話法相，但對待楊戩這個第一個法相，紀仁總是有不一樣的感情。
雲霄娘娘沒有再回答，只是完全開啟陣法，黃河洶湧，濁流滾滾，橫貫天地，黃河水中些許沙粒此刻如星辰般璀璨，而這條黃河的威勢之盛更勝璀璨星河。
紀仁方才走了一步，頓時間乾坤顛倒，日月無光，目光所見，陰風颯颯氣侵人，黑霧瀰漫迷日月，悠悠蕩蕩，杳杳冥冥；慘氣沖霄，陰霾徹地。
紀仁天眼第一時間睜開，紫色雷光閃耀，試圖看穿陣法底細，然而無往不利的天眼此刻竟無法穿過黑氣，下一刻，又有無邊霧氣滾滾而來。
若非清楚自身在九曲黃河陣，紀仁定然會誤以為自己入了幽冥地府。
寒氣森森，撲面而來，一股異樣的力量流轉，縱然紀仁身負八九玄功，此刻竟也感覺到一陣陣的虛弱，紀仁心中暗道，九曲黃河陣，按三才排列，包藏天地之妙，能閉仙訣，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損仙之氣，喪神仙之原本，損神仙之肢體，果真是名不虛傳。
當下，紀仁祭出真武皂雕旗來，一抹氤氳之光流轉，朦朧乾坤，遮天蔽日，任憑陰氣兇悍，卻也傷不得紀仁分毫。
然而不等紀仁鬆一口氣，尋覓陣法破綻，離開秘境，下一刻，天空當中又有滾滾濁流涌動而來，如滅世之水，覆滅天地，顛倒乾坤，其中更有一點金光隱藏，散發著致命威脅。
雲霄娘娘至寶，混元金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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