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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等著獵物自己跳入圈套

2024-09-12 14:54:33 作者: 皂莢果
  當江采月意識到自己失言,眼中閃過一抹慌張。

  雖然極其細微,還是沒逃過顧思昭銳利的目光。

  「我這樣的人物,是哪樣的人?」他語氣忽然變得冰冷,跟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要是小姑娘真的和境外勢力沒關係,他很願意和她老老實實過日子。

  但為什麼,她總會突然冒出一句話,惹人懷疑?

  江采月尷尬地將盤子放回桌上,眼神無辜地直視他,「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無私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這樣一個人,連吃頓乾淨的飯菜都不配嗎?」

  說完,她還十分坦然地眨巴眨巴眼。

  顧思昭盯著她看了幾秒,收回視線,不忍心繼續逼問她。

  虛偽的馬屁精。

  他試探著問:「你知道剛剛那三個人說的溫所長是誰嗎?」

  張采月低頭沉思,手指架在下巴上細細摸索,沒多久抬起頭。

  「根據你的工作性質來看,溫所長應該是某個公共廁所的所長。他想和你商量農家肥的使用和處理。」

  顧思昭看著她眼神中透露出清澈和愚蠢,嘴角不自覺抽抽。

  算了,或許是因為他受了太多思想警告教育,戒備心太強,看誰都像敵特分子。

  「吃飯吧。」

  氣氛一下子緩和下來,江采月心裡繃著的那根弦跟著放鬆。

  堂屋裡到處都是積水,因為地板不是水泥硬化地,浮起一層黃泥漿。

  兩人將飯菜連帶桌子端進裡屋吃。

  江采月本身也是窮苦家庭的孩子,既然顧思昭無所謂,她也不嫌棄這頓飯菜。

  吃了兩口,她突然好奇問道:「你來這兒三年了,為什麼不早點修屋頂?」

  今天這種情況肯定不是第一次,這屋不光漏雨,還四處有洞,漏風。

  顧思昭怎麼能忍的?

  他吞掉嘴裡的食物,語氣淡淡道:「因為沒必要。」

  因為隨時都可能結束研究實驗,離開墨鄉村,所以他對這棟房子的破敗不堪熟視無睹。

  反正晚上在裡屋睡覺淋不到雨。

  「那為什麼現在又有必要了?」江采月歪著頭,衝著他笑。

  顧思昭看著她彎彎的眉眼,抿緊嘴唇。

  因為現在,他對繼續留在這裡,多了一份期待。

  「你占了我原本睡覺的地方,你說為什麼?」

  江采月瞬間收起笑意,表情訕訕。

  也是哦。


  這屋裡只有堂屋漏雨,裡屋不漏雨。顧思昭睡堂屋,將裡屋讓給自己,自己還好意思瞎問。

  到了夜裡,雨還在下,顧思昭和江采月將堂屋裡的積水舀出去大半。

  可當他們準備休息的時候,才發現顧思昭的床腿兒因為泡水太久,開裂軟化。

  這要是一屁股坐下去,保准摔個人仰馬翻。

  顧思昭卻不太在意,打算拆了床腿睡。

  江采月阻止,「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要是屋裡還漏水,你在睡夢裡可就被淹了。」

  顧思昭挑眉看她,「那你覺得我今晚要睡哪兒?」

  江采月一下子就僵住,視線緩緩看向裡屋的那張床。

  現在來看,這座破土坯房裡,只有裡屋那張床可以用來睡覺。

  顧思昭好整以暇看著她糾結的神色,嘴角悄然勾起。

  他故意道:「沒事,要是半夜我真的被水淹,大不了起來站一晚上。」

  江采月的眉毛擰了又擰,眼珠子滴溜溜轉,最後似乎下定決心,一咬牙道:「跟我睡吧。」

  顧思昭挑眉,「你確定?不後悔?」

  江采月重重點頭,「我們是純潔的革命友誼,有困難一起克服。」

  要是真讓顧思昭睡地上被水淹,她恐怕一晚上都會良心不安睡不著。


  再說了,顧思昭是正人君子,她矯情個什麼勁兒?

  顧思昭一愣,扯了扯嘴角,嘴裡仔細咀嚼:「好一個革命友誼。」

  都到了這時候了,她竟然滿腦子還以為他們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真不知道革命友誼也能得到升華?

  江采月不知道他心裡藏著的隱秘心事,大大方方道:「今晚就委屈你跟我睡一張床,有空了,還是儘快把堂屋裡的床修好。」

  顧思昭低頭,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好。」

  這夜,江采月和顧思昭睡在一張床上,兩人之間只隔了一條薄薄的被子。

  沒多久,江采月響起淺淺的呼吸聲,顧思昭睜開眼,借著月色,扭頭看著小姑娘那張恬靜的臉。

  他緩緩伸手,在將要觸碰到小姑娘臉龐時,停住。

  似是懷著極大的克制,他將手指一根根緊緊捏成拳。

  現在還不是時候。

  貿然出手,會把獵物嚇跑。

  倒不如循循善誘,等待小貓咪自己落入圈套。

  顧思昭若有所思,眸光愈深。

  ……


  第二天一大早,江采月醒來時,身旁顧思昭已經離開。

  鍋里照舊熱了鍋巴飯,江采月吃完,打算去茶田採茶賣。

  臨走前,卻發現顧思昭將勞保手套遺落在飯桌上。

  她皺了皺眉。

  顧思昭的手還沒好,要是沒有任何保護,挑糞的時候只怕會很難受。

  想起自己做的手套已經完工,她乾脆拿了那隻碎布花手套出門。

  另一邊。

  顧思昭挑完第十擔糞,終於忍受不住左手心裡的疼痛,放下擔子打算歇一歇。

  一個皮糙肉厚的黑皮青年慢悠悠踱到他面前,語氣嘲諷:「剛結婚,就把身體虧空了,你家那騷娘們行得很啊!」

  話音一落,跟在黑皮青年身後的十幾個人猥瑣地放聲大笑。

  幾乎是一瞬間,顧思昭眼底有了殺氣。

  黑皮青年愣了一下,但很快滿不在乎。

  這個醜八怪流民,明明又丑又窮,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不曉得走了什麼狗屎運,王廠長一直對他客客氣氣不說,現在竟然還娶了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姑娘!

  聽說前兩天被公安局抓走,還恰巧碰到大領導過來視察,幫了他一把。

  憑什麼啊?!

  像這種人,不就該一輩子打光棍,永遠爛在泥里才對嗎?

  「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能大白天和野男人進山洞亂搞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顧思昭眼中的殺氣越來越濃,指關節一寸寸捏緊,發出咔咔的響聲。

  他可以忍受他們三年來的侮辱、謾罵甚至毆打。

  但聽到他們這麼侮辱江采月,他心中理智的線斷了,只想狠狠敲碎眼前人呲在外面的大牙。

  他猛地站起來。

  可還沒來得及動手,一道嬌小的身影忽然從黑皮青年身後飛出來,一腳踹在他狂放大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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