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幹了果酒

2024-09-12 15:04:55 作者: 明之月
  而這次的飯菜怎麼那麼像徐媽做的?難道徐媽每天都會來公司給傅錦文送飯不成?

  傅錦文倒是沒有立刻過來吃飯,她偷偷地用餘光看過去,見他依然站在大班台前,拿著手機,似乎在回復工作信息,偶爾用筆記錄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放下手機,提步從她面前經過。

  陸朝朝看到他走去辦公室的茶水區,應該在泡咖啡。

  幾分鐘後,傅錦文拿著那杯咖啡過來。

  陸朝朝立刻收回了偷看他的目光,裝模作樣的埋頭吃飯。直到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推著那杯咖啡到她眼前——

  「……咳咳!」

  陸朝朝沒忍住咳了兩聲,差點被嗆到!

  眼前這隻杯子,米黃色的,還有兩個小貓耳朵,是她昨天扔在茶水間的……

  想起昨天那件事,她臉上頓時滾燙了起來,支支吾吾了半晌,只能說出一句:「……謝謝傅總。」

  ……

  齊煒選了個私房菜館。

  晚上七點半,陸朝朝準時赴約。

  因為身邊還有個傅錦文,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沒有放鬆過。

  進了飯店包廂,對方項目劉經理和齊煒先到了,寒暄之後幾個人一一落座。

  圓形的實木餐桌,傅錦文自然而然地坐在陸朝朝身邊。

  她另一側的位置是空著的,正對面是齊煒和劉經理。對方的助理坐在一處,兩人小聲的攀談著。

  劉經理一直陪傅錦文說話,言談舉止都分外的小心客氣。

  齊煒是比較外放的性格,幾句話下來,氣氛熱絡了不少,兩人在公事上也談論的無比順暢。

  可陸朝朝總覺得,身旁有一道目光,始終注視著她。

  工作上的事說完了,齊煒又找了個話題閒聊,沒說兩句,才發現兩人都是同一所大學畢業。

  相較於方才,齊煒話更多了,臉上也洋溢著更為真誠的笑容:「我大學也是在海大念的,我記得有一陣聽人傳,歷史系的職工樓鬧鬼,給我幾個兄弟嚇的,都不敢去上課了。」

  陸朝朝點點頭,也想起來了:「那都是我大四時候的事情,學校鬧鬼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我和舍友晚自習都要結伴回來。」

  「那你還是我師姐呢!」

  齊煒故作神秘:「我跟你說,我和兄弟有一次晚上十二點多去那邊的職工樓……」

  兩人聊的投緣,劉經理看了他們一眼,見傅錦文總是沉默不語,就想著提起個輕鬆的話頭,笑道:「年輕人湊到一起,話匣子就打開了,以前也沒見齊煒跟哪個小姑娘說這麼多話。」

  聽見劉經理調侃,齊煒笑著說:「這不是遇見校友了,忍不住就想回憶一下青春往事。」

  傅錦文發聲了,「可真是巧了,我也是海大畢業了,和你師姐還是同一屆。」

  齊煒有些詫異,心裡想著,傅氏集團的總裁不是海外留學回來的嗎?什麼時候也在海大念過大學了?

  不過傅總這樣的人物不是齊煒能得罪得起的,齊煒便附和著說道:「那真是有緣分了!一頓飯遇到一個師哥一個師姐。」

  話落,想起了什麼,他站起身給陸朝朝倒了一杯酒:「誒,朝朝,你要不要嘗嘗這個酒?我特意點的,度數不高,是果酒。」


  陸朝朝接了過來。

  齊煒沒有強行勸酒的意思,言行也不讓人反感,似乎沒道理拒絕。

  陸朝朝看著透明的玻璃酒杯中,盛著顏色漂亮的液體,正想嘗嘗,這時,身旁的人忽然在桌下踢了她的腳。

  陸朝朝愣了愣,看了男人一眼。

  他仍舊神情自若,劉經理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偶爾回上那麼一兩句,注意力全然不在她身上。

  剛才那一下,好像是她的錯覺。

  齊煒還在看著她。

  陸朝朝想了想,還是喝了這杯酒。

  齊煒期待的問:「怎麼樣?」

  這酒果香味濃郁,入口甜甜的,她嘗到了車厘子的味道。

  陸朝朝笑著點頭:「挺好喝的。」

  大約是跟齊煒聊的投緣,再加上那果酒的味道確實不錯,陸朝朝喝了不少。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走路有些飄,人也昏昏沉沉的,顯然是喝醉了。

  齊煒也沒想到她酒量這麼差,果酒也能醉,出於好心,提出了要送她回家。

  傅錦文這邊,和劉經理道了別,過來的時候恰好聽見這話。


  他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陸朝朝的手臂,穩住她有些搖晃的身形,眼神淡漠的看了齊煒一眼,語氣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她是我公司的人,她的安全由我負責,不勞煩你了。」

  傅錦文把陸朝朝扶進車裡,看她醉醺醺的模樣,心生不悅:「不能喝酒,還敢喝那麼多?」

  陸朝朝閉著眼睛窩在副駕駛,兩隻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還有力氣回他的話:「我哪知道它的後勁這麼強,不是說度數不高的麼。」

  聽她的語氣,還很委屈。

  他沉著嗓音:「他說你就信?」

  傅錦文坐進車裡,幫陸朝朝扣好了安全帶,見到她額頭倚在車窗上,又小心地扶正了她的身體。

  而後,驅車上路。

  沒一會兒車子駛入小區。

  站在車外,打開副駕駛車門,她像是睡著了。

  昏暗的光線中,她和那些個夜晚裡一樣,看起來寧靜而柔和。

  傅錦文盯著她看了很久,喉結微微滾動,終於還是開口喊了她:「朝朝。」

  他把人叫醒。

  陸朝朝在半醉半醒之間,任由他扶著。

  她身體靠過來的時候,特別的溫軟,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比任何時候都要柔軟好欺。

  他扶在陸朝朝腰間的手,就多了些別有深意的試探……

  直到她在耳邊小聲的說了句:「……我頭有點疼。」

  封閉的環境中,這樣近的距離,他呼吸之間都是她身上淺而淡的香氣。

  傅錦文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緩慢的回:「我帶你回家。」

  她微仰著頭,又問:「齊煒遞給我酒的時候……你為什麼踢我?」

  傅錦文沒有立即回答,想起了在飯桌上,劉經理說過的話——「年輕人湊在一起,話匣子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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