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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被擄

2024-09-12 15:13:25 作者: 花青
  秦昭清忍不住低聲輕喚,出言制止。

  宣文宏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嘴角的笑又漾開了一些,他有些玩味地側頭看向秦昭清,聲音低沉又帶點笑意:「有何不妥嗎?秦大姑娘。」

  秦昭清秀眉輕擰,眼皮微挑,貝齒不覺咬住了下唇,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宣文宏挑眉,眸色沉沉,似還在詢問。

  秦昭清氣惱憋悶,只能微微將頭瞥向一側。不料卻剛好對上了謝無雙那雙滿溢怒氣的雙眸。

  此時的謝無雙,臉色黑沉沉的,雙眉緊緊皺起,美目中有掩藏不住的翻騰怒火,這架勢,好似要將她秦昭清生吞活剝一般。

  秦昭清只覺得頭大。

  宣文宏!你可真是我的災星!

  「來!無雙,我們一起,敬世子一杯,秦大姑娘無酒,便用清茶代替吧!」

  晉仰恆也不知是真沒看出,還是視而不見。他大大方方地伸手拉過一側的謝無雙,朗聲寒暄著。

  宣文宏舉杯一飲而盡:「宣某祝二位,恩愛百年,白首不離!」

  「多謝多謝!」

  晉仰恆春風滿面,志得意滿。

  一旁的謝無雙卻是雙目含情的盯著宣文宏,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宣文宏的眼睛,全程都沒有瞧那謝無雙一眼。男人薄情起來,可是要比寒冰還冷上幾分。

  幾人又略略寒暄了幾句,晉仰恆這才拉著謝無雙走了。那謝無雙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的看向宣文宏,但他卻是視若無睹。

  終也是一場孽緣!

  秦昭清實是有些坐不住了,這宣文宏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自己如若和他走的太近,必會引火上身。

  宣文宏此時正和鄰桌的禮部侍郎寒暄,無暇他顧。秦昭清扭身對著平兒使了個眼色,主僕二人躡手躡腳便溜出了大廳。

  「呼!」走在廊下的秦昭清撫著胸口,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

  平兒拿出絲帕撣了撣廊椅,扶著秦昭清坐了下來:「小姐,那個謝大姑娘為何要用那樣的眼神看你,也太駭人了!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實是有些奇怪。」

  秦昭清勉強的笑笑,沒有開口。

  謝無雙,顯然是誤會了她和宣文宏的關係。但這,並不能怪她,這一切都是宣文宏有意為之。

  但他為何要如此做呢?秦昭清有些揣摩不透。

  是文妃授意的?讓他像當初接近謝無雙一樣來接近自己?可自己手上,能讓文妃瞧得上眼的,無非就是那駐紮在博陵郡的三萬府兵而已。她已然派了她文家四郎前來相看,何必又讓宣文宏來橫插一槓

  又或許,是為了利用自己,讓謝無雙徹底死心?可這謝無雙,已是人婦,以後也無可能再糾纏於他,他何必多此一舉!

  參不透,終究是參不透!

  秦昭清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似有千百根銀針在扎一般,細細密密的疼,忍不住抬手揉著。

  平兒乖覺,一眼便瞧出她不舒服,忙起身幫忙。她的手冰冰的軟軟的,秦昭清感覺舒緩了一些,靠在一側漸漸眯起了眼。

  「請問,可是秦大姑娘嗎?」秦昭清似夢非夢間,聽到有人在輕喚著自己。

  她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定睛細瞧著眼前的這人,有些面熟。


  那人忙道:「小人銀杏,是柳大娘子身邊的丫鬟。柳大娘子現下正在偏廳的廂房內,想邀姑娘一敘。」

  是了,這人確是柳大娘子身邊的丫鬟,之前見過一兩次,怪不得看得眼熟。

  秦昭清坐直了,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淡聲道:「柳大娘子,可有說所為何事?」

  銀杏淡笑著搖頭:「我家大娘子倒是沒說具體為著何事,只說是頂要緊的,請姑娘務必前去。」

  秦昭清思忖了片刻,想著此時還不是開罪柳妃的時候,自己還是得去應付一二,便起身頷首,示意銀杏帶路。

  這晉府的宅子,雖比不上前次的襄王府,但也是曲徑通幽,一步一景,很是雅致。

  供賓客們休息的廂房設在兩處,現下來的這處,是在晉府的東北角,著實僻靜。

  三人緩步走著,走到半路,前頭帶路的銀杏忽而停了下來,轉過身扭頭看了眼秦昭清身側跟著的平兒,似有些為難。

  秦昭清揚揚眉。

  銀杏道:「請秦大姑娘體恤,我們家大娘子說了,這次要與大姑娘說的事,有些私隱,是而這位妹妹,可能要與我在此處等候片刻才好。」

  此事倒也合情合理,很多時候,主人家的一些談話,涉及的東西有些緊要,都會屏退左右。秦昭清不疑有他,和平兒略略交代了幾句,便按著銀杏所指的位置,獨自一人朝前走去。

  一路下來,這一帶都很是安靜,入耳的只有風吹枯葉的簌簌聲響。

  秦昭清信步往裡走著,但越走越深,心頭開始有些惴惴。

  這柳大娘子所約的地方,也太僻靜了些。她的腳步有些緩了下來,四下里張望了下,倒也並未察覺異常。

  她不覺搖頭輕哂,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些。這裡畢竟是晉侯府,是天子腳下,有誰會如此喪心病狂,敢在這裡對她怎樣呢?

  秦昭清大著膽子快走了幾步,正欲在前方拐彎,旁邊的一間廂房房門忽而大開,從裡頭伸出一雙粗壯的大手,將她一把拖進了屋內。

  她還來不及張嘴呼救,一塊帕子便緊緊地蒙在了她的臉上。那帕子足有三層,蒙在臉上連呼吸都困難,更別說是出聲呼救了。

  秦昭清心頭驚懼,呼吸急促,腦袋裡混屯一片,耳邊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好似一記重錘,在她的心頭一下一下的敲著。

  「吱呀!」

  廂房的門被重重的關上。

  秦昭清被人拖到了一處,那人用細布條將她的手腳緊緊的綁在了一把木質的太師椅上。

  秦昭清本能的奮力掙扎著,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半分。她的呼吸急促起來,胸口不住地起伏著,腦袋也越來越沉,似是要暈厥過去。

  「將她頭上的那塊絲巾解了吧,別把她憋死了。如若搞出人命,可是不得了。」

  秦昭清本已昏昏沉沉,聽到響動,渾身猛地一抖,這聲音!

  隨後便有人走到她身後,一把將她臉上的絲巾扯了下來。

  忽而入鼻的空氣,讓秦昭清大口大口地猛吸著,胸口的憋悶稍稍得緩。她垂著頭,微眯著眼,心頭紛亂。

  猶豫了片刻,才緩緩仰起頭,前頭兩張熟悉的面孔正一臉狠戾地盯著她瞧。

  「大姐姐!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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