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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都是好心

2024-09-12 15:16:39 作者: 阿茶
  身上的傷只用了三天就全部癒合,這三天白姒手機幾乎被她大姑給打爆。

  直到第三天傍晚,白姒才慢悠悠地接了她第一通電話。

  「阿姒啊,你咋樣了?你那朋友靠譜不?」白翠芳心裡慌得很,握著手機的手都有點顫抖,那天她跟丟了魂兒似的,那帥小伙一說帶白姒走,她稀里糊塗就答應了,連醫院的意見都不聽。

  「我還行,死不了,大姑放心。」

  白姒輕飄飄地給了白翠芳一顆定心丸,她知道那天段曉玉不對勁,也知道家裡人無恥是無恥了些,卻應該不會為了那點錢動手殺人。

  「啊,那就好,那就好,嚇死大姑了。」白翠芳聲音總算鎮定了不少,她有些遲疑地問道:「阿姒啊,那你......那你啥時候能回家?你表妹她......」

  「大姑,你先告訴我表妹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人?或者去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啥?啥意思?」

  白翠芳有點沒反應過來。

  「大姑覺得玉玉是能為了一輛三十萬的車就拿刀捅人的性子嗎?」

  「那肯定不能。」白翠芳說完脊背猛地一僵,「你說玉玉她中邪了?」

  「我不能確定,但她捅我的時候很不對勁。」白姒頓了頓又道:「大姑放心,我已經讓我朋友去警局處理這件事,玉玉很快就能回家。」

  白翠芳頓時激動起來,「好好,阿姒真是個好孩子,之前是大姑被鬼迷了心竅,是大姑不對,大姑以後一定不這樣了啊。」

  白姒心想鬼不背這個鍋,人自己的欲望膨脹,幹啥賴人家鬼。

  「那大姑把醫院的錢結了,該給我的賠償給我,這件事就算完。」

  她這話一出,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匆匆說了句好給掛斷了。

  白姒捏著手機嘖嘖有聲,是不是真心悔過一提錢就知道,錢真是當代的照妖鏡啊。

  在老廖的閣樓上躺了一天,白姒就被老廖提著幾包藥給趕出了門。

  她站在老廖醫館門外,手上的藥包被風吹得搖晃,一人一藥,可憐巴巴的。

  「小姑娘,又見面了呀。」

  巫姜手裡捧著一束花,一臉溫婉地看著她。

  「巫老闆好。」

  白姒乖巧的打招呼,冷不丁被巫姜湊近,看著她小巧的鼻子動了動,隨後退出去一步,「小姑娘,你招惹了黒巫?」

  「黒巫?苗疆黒巫?」

  白姒只在師父生前聽她提過一次,說是如無必要,千萬不要去招惹苗疆會巫術的巫師。

  巫姜點頭,「不過你身上這蠱蟲的氣息不濃,你是不是身邊有人得罪了黒巫?」

  白姒腦子裡立刻想到了段曉玉,但她一個大一的學生,去哪兒得罪黒巫?

  「巫姜姐,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確定是不是招惹了黒巫呀。」白姒一臉的純良無害,看得巫姜抿唇笑起來,「有,你拿這花去你懷疑那人的身邊,要是這花枯萎了,那就說明此人身上有蠱蟲。」

  「多謝巫姜姐,這個多少錢我轉給你。」

  樓之遙說巫姜不差錢,但她有自己的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和她的一分價錢一分貨差不多。

  巫姜搖搖頭,「也許有一天我會需要你幫忙,這錢就當我提前付給你了。」


  白姒還想再說些什麼,巫姜已經抱著那一束花走遠了。

  從老廖醫館到樓記隔著兩條街,白姒一邊走一邊觀察,這兩條街上的鋪子大多都沒有開,有些甚至連鎖上都落了厚厚的灰塵。

  「高人的性格都是這麼的特立獨行。」

  白姒叨叨了一句,心想自己啥時候有錢在鬼市弄個鋪位,又一想光是樓之遙那間小小的樓記都要一百多萬,她這輩子大約是沒啥機會了。

  可抬眼一看見一條街鋪位比樓之遙還大的都放著盪灰,她又開始在心裡蛐蛐這些鋪位主人到底是個什麼大神,百來萬的鋪子說盪灰就盪灰,實在不行,她可以分憂解難,幫著打理打理啊。

  「白姒,你是叫這個名,對嗎?」

  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白姒抬眼看去,見是那隻開理髮店的貓妖,「是,我是叫白姒。」

  「聽說你被人捅了,怎麼樣?好了嗎?老廖那醫術還能給你治了三天,他是不是打算關門大吉了。」玄色一邊說著一邊把門前的燈給打開。

  白姒乾笑一聲,「傷好了也沒好,情況有點複雜。」

  玄色眸光一閃,嘴角上揚,「我看你頭髮髒了,來洗一洗吧。」

  「可以嗎?我很窮的。」

  上次溫玉來洗了一次頭,聽說花了好幾千,她是個小透明,沒錢,洗不起這樣的頭,她這鳥窩也不配。

  「免費,來嗎?」玄色笑得更好看了,他覺得白姒很有趣,比它知道的她的前兩世都有趣。

  「來!」

  直到躺在椅子上,溫熱的水從發間流過,玄色那雙好看的手在她頭上輕柔地梳理,白姒還有些不敢確定真的可以免費來這間傳聞中貴且規矩多的理髮店洗頭。

  「你想問什麼?」

  玄色端來皂角熬製成的水給白姒把頭髮泡進去,輕輕打理頭髮的同時聽到白姒這麼問了一句。

  「你知道我想問你問題?是從什麼時候?是我說讓你進來洗頭的時候嗎?」

  白姒搖頭,「從你叫住我開始。」

  她不是個多特別的人,玄色第一次見她甚至都沒多看幾眼,這次突然叫住她,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而她身上能讓玄色感興趣的,大約就是和溫玉的淵源。

  只可惜白姒這次猜錯了,她和溫玉的淵源玄色甚至比現在沒有恢復多少記憶的她還清楚,他之所以叫住她,真就只是剛剛初見時問得問題。

  「好吧,看來是我表現得太明顯。」

  玄色一點沒被人拆穿心思的侷促,反而笑得很高興,「那能說說你的傷是怎麼回事嗎?」

  白姒愣了一下,「就問這個?」

  「不然呢?我就想知道老廖是不是砸了招牌,我看他不順眼。」

  玄色露出自己的小虎牙,笑得格外坦蕩。

  「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白姒遲疑著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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