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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清醒點

2024-09-25 06:46:25 作者: 肚子飽飽
  掙扎不過傅之寒,沈時鳶迅速鎮定下來。

  她沉聲道:「傅之寒,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他大笑起來:「你毀了我的前程,現在還來問我想什麼?」

  見沈時鳶皺眉,傅之寒雙目圓睜,死死盯著她:「當然是跟你生米做成熟飯。」

  沈時鳶不敢大口呼氣,傅之寒在這屋子裡放了『春情露』。

  方才吸上一口,此刻已然頭暈目眩,她感受到身體微微發熱,整個人有些站不住。

  「母親說的對,要了你,你就只能乖乖聽話。」

  傅之寒抓著沈時鳶的手,一步步向她靠近,眼裡儘是即將狩到獵物的得意。

  她警惕地看著傅之寒,芳若嬤嬤看見標記會趕來。

  現在儘可能拖延時間,小心跟他周旋,決不能讓他得逞!

  「表哥……」沈時鳶用另一隻手往大腿上一擰,帶著哭腔:「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見傅之寒一愣,她強忍噁心:「我見到你跟寡嫂在一起,心裡難受,這才退婚。」

  「你心裡既然沒我,我何不放你跟寡嫂幸福?嗚——」

  說罷,沈時鳶裝模作樣哭起來,那模樣落在傅之寒眼裡好不可憐。

  他就說往日柔弱可欺的沈時鳶,怎麼突然變得強橫。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傅之寒的語氣軟了下來:「我同宋妤澄不過是玩玩而已,她不過殘花敗柳哪裡比得上你?」

  「我心裡只有你一人。」

  沈時鳶划過厭惡,嘴上卻示弱:「真的嗎?你不是哄騙我?」

  「可我們已經退婚,一切都太遲了。」

  趁著傅之寒沉思,她打開隨身香囊,把香料潑到他眼裡。

  抽出藏在小腿的匕首,瞅準時機一刀扎進傅之寒的手臂,疼得他嗷嗷直叫。

  「賤人——」

  沈時鳶沒有片刻留念,轉身推門逃跑。

  她打不過傅之寒,畢竟男子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

  更別提她現在手腳使不上力,跟他硬碰硬討不到好結果!

  好在沈時鳶曾來過京郊。

  對這兒的地形有所了解,按照記憶躲在一間荒廢許久的屋子裡。

  沈時鳶咬牙遲疑。

  這附近沒有別的宅子,傅之寒遲早會找到這裡。

  她動了動,炙熱感如潮水般向她湧來,藥效發作了。


  偏偏是這個時候!

  她忍不住哼出聲,屋內傳來男人的腳步聲。

  沈時鳶的心驟然提起。

  是……傅之寒找了來嗎?

  僅存的理智告訴她要逃,可雙腿像是灌滿了鉛,根本走不動道。

  沈時鳶內心一陣絕望。

  難不成真的要被傅之寒得逞嗎?

  待人靠近,她驀地對著來人用匕首亂刺。

  一揮手,手腕被攥緊。

  「沈時鳶?」

  她轉頭,對上那雙異常詭譎的眼。

  「幸好……來的是你。」

  她有些哽咽。

  若說此時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可現在也只有他能救自己。


  「救我。」她艱難擠出兩字:「季封宴……」

  季封宴低頭看她,一把抱起沈時鳶,臉色微沉:「你最愛乾淨。」

  「遇到什麼事了?」

  眼眶酸澀著,沈時鳶笑自己沒出息。

  季封宴的一句話就讓她泛起漣漪。

  少女緊閉著眼窩在他懷裡,像只髒兮兮的小貓。

  臉上一片緋紅,往日得體的樣子蕩然無存,長裙被泥土和污漬混淆不清。

  季封宴深諳宮闈之事,只需一眼就知道她中藥了。

  沈時鳶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動作熟悉得好似本應如此。

  原本緊繃的精神一下子放鬆。

  體內的燥熱讓她忍不住緊貼著他,小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胡亂摸著。

  摸到凹凸不平的地方,還用指甲勁去掐,試圖以此減輕燥火。

  耳畔響起男人的悶哼聲,她不知足地往火源靠去。

  沈時鳶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清醒點。」季封宴的聲音聽上去頗為無奈:「等你醒來,你會羞憤死的。」


  她抬起眼,對上男人好笑的眼:「你最好別再做多餘的事,不然……」

  又想拋下她嗎?

  沈時鳶的理智斷了。

  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強硬地吻上。

  熟悉的紅廖香如同致命的毒藥。

  明知是萬劫不復的深淵,可格外迷人,讓人不由自主跳下去,與之共同沉淪。

  她的身體急切想得到撫平,想要更多更多……

  就在她進一步,季封宴微微移開,緊握她的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冷靜點。」

  季封宴推開窗戶,讓涼風送進來。

  他知道沈時鳶的神志不清醒。

  這個地方太簡陋,不適合……

  在她面前,自己一向沒有多餘的克制力。

  繼續挑戰底線,怕是會做出讓兩人都後悔的舉動。

  迎著冷風,沈時鳶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些。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不止她的臉上,就連脖子和胸口也染上緋色。

  她抬眸,季封宴背對著她,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沈時鳶自嘲一笑。

  這麼不想見到她媽?

  她……都這樣了,可季封宴對她沒有半分男女之欲。

  因為他想要的人不是她!

  「你出去。」

  『春情露』的藥效快過去了,她一個人可以的。

  沈時鳶的聲音細若遊絲,有著不易察覺的羞澀:「把你的外衫留下。」

  季封宴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將外衫遞給她。

  指尖觸碰到他的溫度,肌膚相交指尖,他轉身離開,只餘一陣清風拂過。

  她閉上眼,鼻尖被濃烈的紅廖香充斥著。

  *

  季封宴走到外頭。

  「沈時鳶——」傅之寒的聲音響起,怒吼:「賤人——別讓我抓到你,否則……」


  話音未落,只見寒光一閃。

  來不及反應,他的頭髮被削去大半。

  傅之寒跌坐在地上,看著地上的髮絲,半響沒有動作。

  對上那雙眼,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像是從地域爬上的厲鬼,只需一眼,便讓他嚇得倆股戰戰。

  沈時鳶那賤人呢?

  九千歲怎麼會在這——

  季封宴提劍,朝他的方向緩緩而行,每一步都踏在他心尖上。

  傅之寒猶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般蔫了下去,對著他磕頭謝罪。

  「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九千歲大人饒過小的!」

  季封宴用劍挑起他的下巴,抵住他的脖頸。

  他全身都在顫抖,可不敢移動分毫。

  生死全在季封宴的一念之間。

  「滾!」

  聽到這個字,傅之寒呼出一口氣,仿佛重回人間,諂媚謝恩轉身離開。

  他跑的幾位狼狽,腳步踉蹌,仿佛身後有惡果在追趕一般。

  天色漸暗,季封宴推門而入。

  沈時鳶已然穿戴整齊,她點燃屋內的燭火。

  火焰映照著沈時鳶的側臉。

  有佳人兮,如夢似幻,可望而不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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