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參加宴會

  雪霽跟在柳錦瑟身邊，對此很是不解。

  「小姐，這麼好的機會，為何非要帶上商月那個賤人？」

  她憤憤不平的開口。

  「你懂什麼？老夫人不想看到她，可她若去了，屆時，你以為她還能在老夫人那如此得臉？」

  柳錦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繡帕，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她若不去，老夫人或許會念她識大體。

  但若她真的去了，出了什麼岔子，那便是她自己的責任了。

  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在百花宴上自處。」

  商月不懂規矩，若真去了，失了體統，定然會惹怒老夫人。

  雪霽聽後，恍然大悟，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小姐英明，這樣一來，商月若去了，定然會惹怒老夫人。」

  柳錦瑟滿意地點了點頭，屆時，她便可以藉機讓商月在公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商月回到院子裡，裴恆已經回來了。

  「去哪兒了？」

  裴恆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眼中似乎沒有任何情緒。

  「老夫人召見，說是讓世子夫人陪著她去參加百花宴。」

  商月看上去雖低眉順眼，眼角卻有一絲委屈。

  她知道，裴恆定然能察覺到。

  「你也想去？」

  「妾身不想，只是妾知道，公爺會去。」

  商月抬起頭，一雙眼睛濕漉漉的。

  「商月想和公爺呆在一塊兒。」

  裴恆眉頭微皺，自然不會相信商月的話。

  「好了，說實話。」

  商月頓覺尷尬，看來，裴恆可沒這麼容易上套。

  「妾身……是想保護公爺。」

  裴恆聞言，目眥欲裂。

  「你……保護我？」裴恆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可是商月此刻的模樣很是真誠，不似在作假。

  商月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公爺位高權重，難免會有一些宵小之徒，商月可以保護您。」

  她總覺得，裴恆這般清風霽月般的人物，怎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

  想及此，她眼神多了一絲堅定。

  裴恆只以為她貪玩。

  「你就不必擔心了，那種場合，你如今去不好。」

  百花宴上不乏貴族千金。

  這其中對商月不滿的，只怕不在少數，商月若去了只怕會聽到那些流言蜚語。

  商月雖然失落，卻知道自己還能和柳錦瑟一同去。

  如今只能妥協。

  「罷了，那就聽公爺的。」

  第二日，天剛亮，柳錦瑟就來到了宜蘭園。

  她手中提著一隻精緻的雕花木箱，面帶春風，眼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算計。

  「妹妹，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衣裙，聽說是京城最新的樣式。

  你穿上去，定能在百花宴上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柳錦瑟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打開衣箱。

  裡面是一件以雲錦為料，以繁花為主題的手工繡花長裙，色彩斑斕而不失雅致。

  整體是輕柔的藍，卻在薄紗上繡了精緻的海棠花。

  「這……這樣好的衣裳，只怕我是不配的，姐姐還是自己留著吧。」

  商月望著那華美的衣裳，心中暗自盤算。

  她知道，柳錦瑟此舉，看似為了自己著想，實則別有用心。

  但是商月還是接下了。

  「多謝姐姐厚愛，這衣裙確是美輪美奐，我定不負姐姐所望，在宴會上舉止得宜，為公府爭光。」

  待柳錦瑟走後，商月換上新衣，對著銅鏡中的自己端詳。

  小秋在一旁看得目不轉睛。

  「夫人，您穿上這身，簡直比畫中的仙子還要美上三分。」

  「只是，世子夫人怎會將這衣裳送您？」

  小秋的心中警鈴大作。

  柳錦瑟可不是什麼好人。

  「這衣服，想來是沒問題的，她太想讓我在宴會上被人注意，出此下策，也不足為奇。」

  商月還算淡然。

  凡是柳錦瑟做的事，定然是帶著她的謀算。

  小秋雖然懵懂，倒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夜幕悄然降臨，商月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步入柳錦瑟的馬車。

  今日她不論如何，也不能讓裴恆如同前世那般被打軍棍。

  車內裝飾奢華，卻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

  商月坐定後，輕聲開口。

  「姐姐，我們這就出發嗎？」

  見她果然穿上自己送的衣裳，柳錦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果然，和她娘一樣，是個眼皮子淺的，難登大雅之堂。

  「自然，妹妹如此期待，我豈能讓妹妹失望。」

  馬車緩緩駛入端陽郡主府，郡主府燈火輝煌。

  端陽郡主是先帝的表妹，如今年過半百，身份尊貴。

  而且，和侯府老夫人是自小的手帕交。

  前世今生，商月都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場合，難免會有些緊張。

  只是如今是為了裴恆。

  郡主府如今匯集了各路名門貴族，佳人才子，衣香鬢影，談笑風生。

  商月緊隨柳錦瑟左右，二人步入會場，瞬間吸引了眾多目光。

  眾人驚嘆於商月的美貌。

  之前怎麼不知京城之中還有如此佳人？

  此時，一位貴婦人卻嗤笑出聲，正是柳錦瑟的遠房表姐，李氏。

  她自然也認識商月。

  「喲，這不是商月夫人嗎？穿得如此華麗，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表姐言重了，商月不過是陪同世子夫人而來，不敢妄自菲薄，更不敢搶了姐姐們的風采。」

  「這衣裳是世子夫人特意給商月選的，難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商月故作天真。

  柳錦瑟見狀，表面和顏悅色，實則內心憤怒。

  她湊近商月耳邊低語，語氣冷漠。

  「妹妹，百花宴可不是那麼簡單，你可要小心些。」

  「多謝姐姐提醒。」

  李氏聞言，也懶得自找沒趣，和柳錦瑟兩人談笑風生，將商月丟在一邊。

  商月也不在意，四處尋找裴恆的下落，可是一無所獲。

  「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商月心中戒備之時，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裴恆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之中。

  他的目光在商月身上停留片刻，略顯複雜。

  「你怎麼來了？」

  商月微微欠身，以一種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堅定口吻說道：

  「公爺，妾身來，是為了守護您。」

  裴恆聞言，神色微動。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旋即恢復平靜。

  「你的心意爺領了，但這裡不是你應該出現的地方。」

  裴恆也不知，為何商月會對百花宴如此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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