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詐供

  「你確定不知道洪三是怎麼死的？」

  別墅內，面對執法人員的盤問，張賴咬牙道：「我真不知道！」

  「我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他了。」

  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帶隊的人只好讓人在別墅內搜索了一番。

  最後也沒搜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只好收隊離開。

  臨走前，帶隊的人不忘提醒張賴：「如果想起什麼有用的線索，請你聯繫我們。」

  張賴點點頭，目送著執法人員的離開。

  當警車消失在張賴的視線里，小七和聖五才從一旁走了出來。

  見到二人，張賴連忙跪在地上說：「二位，我都按照你們說的做了！」

  「能不能把解藥……」

  小七冷冷地看了張賴一眼，拋出了一粒小藥丸。

  張賴趕緊接住，張嘴咽了下去。

  「讓你下面的人把嘴巴閉嚴點，否則～」

  張賴急忙點頭：「二位放心！我已經給下面的人打了招呼，一旦警方問起來，通通都說不知道！」

  …

  晚上十點，

  張長龍聽著手下的報告，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大個事，居然調查不到一點線索！」

  「張局，去碼頭的路上一個證人都沒有，我們很難有線索啊！」

  「就連洪三的小弟，也都說沒見過洪三。」

  張長龍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知道蕭天齊一定是提前做過準備。

  思考片刻，他想起了什麼，問道：「技術部門呢？有沒有調查到這兩天碼頭的監控？」

  「張局，我們都找過了，沒發現蕭天齊的身影。」

  「我們調取了近三天的監控，就連洪三的身影都沒發現。」

  張長龍長吁口氣，將警員們全都趕了下去。

  他深吸口氣，打電話給王業林將情況簡單說明了一下。

  交談之中，王業林的語氣也不太好，顯然是沒找到任何與蕭天齊有關的證據。

  剛掛斷，一個警員就走進來向他報告：「張局，剛剛技術部門有新的發現！」

  張長龍一聽立馬激動了起來，趕緊來到監控室。

  一個警員調出了一段監控，放給了張長龍看：「張局，我們發現這段路的昨天晚上九點左右的監控被人動過手腳！」

  張長龍仔細地看著畫面，發現監控前一刻還是晚上九點十分，短暫的卡頓後，就跳到了晚上九點十二分。

  也就是說，中間缺失了兩分鐘的畫面。

  如果不是警員一幀一幀地查看，這短短兩分鐘的缺失還真不容易發現。

  緊接著，警員又將時間快進到了晚上十點五分。

  畫面同樣在瞬間的卡頓後，跳到了十點七分，中間同樣缺失兩分鐘的片段。

  張長龍心裡頓時產生一種強烈的直覺，這前後缺失的片段，一定是蕭天齊帶著洪三去碼頭，以及殺害洪三後離開的畫面！

  只是，蕭天齊到底有什麼手段？竟然還能對內部監控做手腳！

  「洪三的屍檢報告出來了嗎？」

  「出來了，一個小時前已經派人去拿了。」

  剛說完，一個警員就出現在了門口，手裡還拿著一份資料：「張局，這是洪三的屍檢報告。」

  張長龍接過報告，仔細看著上面的診斷，洪三的死亡時間是昨晚的十點，死因是溺水。

  但是在死前，內臟有被毒藥侵蝕的痕跡。

  「十點！這和監控的時間能對上！」

  張長龍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拿著屍檢報告就朝著審訊室走去，打算再給蕭天齊施壓。

  卻不曾想，進入審訊室就被蕭天齊的話給氣個半死。

  「張局，又來白費力氣了？」

  張長龍臉立馬陰沉了下來，看著蕭天齊說：「我們已經找到證據了。」

  「如果你老實點配合，交代出你的犯罪事實，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蕭天齊看了一眼張長龍手裡的資料，看清是屍檢報告後，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大腦快速運轉著。

  片刻之後，蕭天齊便確信，張長龍在詐他，原因是他相信小七等人，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就算自己被抓前沒有安排任何行動，但是有聖六在，也一定可以想出應對的方法。

  他看著張長龍說：「如果張局真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洪三，那你大可按照程序定我的罪。」

  「但是，如果沒有證據，我那有權告你虛假辦案。」

  見蕭天齊不肯承認，張長龍胸有成竹地說：「既然我敢這麼說，自然是有依據。」

  「之所以讓你交代，只是想給你一個從輕處理的機會，既然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張長龍啪的一聲，將材料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蕭天齊，昨晚的九點過，你帶著洪三去了碼頭對吧？」

  「將洪三殺害後，十點過你又從碼頭離開。」

  他並沒有質問蕭天齊如何對監控做的手腳，因為那樣就等於告訴蕭天齊監控畫面的缺失，給了蕭天齊狡辯的機會。

  聽完張長龍的話，蕭天齊眯了眯眼，並未第一時間作答，似乎是在思考著對策。

  見蕭天齊一言不發，張長龍趁熱打鐵，又說：「洪三的屍體報告顯示他是十點左右溺水死亡。」

  「這一切都說明，你把洪三帶去了碼頭，把他推下海後就離開了現場。」

  「我說得沒錯吧？」

  「最可恨的是，你們居然給洪三吃毒藥，他的內臟都被腐蝕得不成樣！」

  面對張長龍的一系列說辭，蕭天齊表面上不為所動，但是心裡不免懷疑了起來。

  因為張長龍說的都是對的，難道真的找到了證據？

  蕭天齊盯著張長龍，不停地思考著。

  死亡時間、死因、身體情況都可以從屍檢報告上得知，但是對於去碼頭的時間，張長龍一定是查出了什麼，難不成是翻到了監控？

  不應該，有聖六在，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他仔細回憶著張長龍說的那些話，突然覺得「從輕處理」幾個字很奇怪。

  從這幾天他對自己的態度來看，是不可能給自己從輕處理的機會的。

  想到這兒，蕭天齊有了主意，雖然他不確定張長龍有沒有詐他，但是他可以試一試張長龍。

  「張局，可是我昨晚九點過就在公司里，一直沒出去過。」

  張長龍有些意外，顯然沒想到蕭天齊會這麼說。

  他眼珠子轉了轉，迅速做出對應之策：「是嗎？那你把不在場證明拿出來！」

  蕭天齊聽到這兒，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張長龍心裡沒底，慍怒道：「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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