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什麼都瞞不住

  「我不管！」

  程霽言理不直氣卻壯。

  雖然確實是他理虧在先，可讓他安置謝清嬈就是不行。

  要是這事傳出去了，別人還以為他多不挑呢，連兄弟的情人都不放過！

  「我就是一看戲的，你別想拖我下水。」

  程霽言滿臉防備，就差在頭上寫著三個大字不可能。

  「交給你了。」

  華霆聿才不管他願不願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起身就走，對他的鬼哭狼嚎視而不見。

  「你丫的就是肯定就是在報復，報復我帶著謝清嬈去找你！」

  程霽言抗議失敗，看著緊閉的包廂門，氣得牙痒痒。

  不知是不是對華霆聿的怨念激發了他的潛力，還真被他想出了一個損招。

  「行啊，既然你敢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了！」

  因為謝清嬈的出現，華霆聿前前後後耽誤了一個小時，回到家的時候都深夜十二點了。

  他邊扯掉領帶邊走進去，本以為打開門後，會是一片冷寂，不料卻看見了一盞暖黃的燈，還有燈下熟睡的女人。

  或許是換了睡衣的緣故，江意少了些平日的冷漠，多了幾分恬靜和溫馨，就好像……她是等著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樣。

  呵……

  這個想法一出，華霆聿先失聲笑了出來。

  他搖頭甩掉這個離譜滑稽的念頭，片刻後又沉默住了。

  似乎，也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

  「嗯……」

  不知是姿勢不舒服還是怎麼的，睡夢中的江意突然囈語了一聲。

  華霆聿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而江意只是簡單翻了個身，並沒有醒來的徵兆。

  看了眼蓋在女人身上的薄被，華霆聿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俯下身，小心翼翼將人抱了起來。

  就勉勉強強，當是她等他回來的優待吧。

  傭人聽到聲響後走了過來，看見這一幕差點驚呼出聲，被華霆聿先一步制止。

  兩人都下意識屏住呼吸，一個抱著人，一個拿著薄被，動作輕柔又小心，生怕將人給吵醒。

  直到將江意放到床上，走出去關上房門，兩人才放鬆下來。

  華霆聿是回來拿個東西，還要去一個地方。

  傭人見他換衣服就看出點端倪，在他出門前，猶豫著問出聲。

  「少爺，您今晚還回來嗎？」

  「嗯？」

  華霆聿頓住。

  華重雄在這裡安插的人都被清走了，這個傭人也是工作了幾年的老人了，老實文靜，又懂分寸，會問出這個問題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就是江小姐她，從您跟程少離開後就魂不守舍的，您沒回來前還提過有事想跟您說……」傭人越說聲音越小。

  若是往常，她肯定是不會多嘴的，老實本分做好自己分內工作，可就在剛剛，她看見華霆聿那麼溫柔地抱著江意上樓，就覺得或許應該跟華霆聿說一聲。

  「她真那麼說？」

  華霆聿微微挑眉。

  魂不守舍這四個字，用在江意身上可真是見鬼了，後半部分的話，按照女人的秉性，估計就是問魏司的事。

  傭人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用力點了點頭，「江小姐確實是這麼說的。」

  華霆聿嗯了一聲，沒說回來也沒說不回來，轉身開門離開。

  第二天，

  江意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人還是懵的。

  她摸了摸頭，記憶中並沒有她上樓睡覺的片段，難不成……

  「叩叩……」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傭人推門進來，「江小姐，您醒了，剛好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江意嗯了一聲，語氣遲疑，「昨天晚上，我是怎麼上樓睡覺的？」

  「您忘了嗎，昨晚是我扶著您上樓休息的，」傭人笑了笑，謊撒地十分自然，無可挑剔，「您或許是累壞了，所以才忘了這件事吧。」

  「是嗎？」

  江意本來就不確定，被傭人這麼一說，就更懷疑自己了。

  或許真是她太累了吧，竟然還做男人抱著她上樓這種荒誕的夢。

  「對了，華霆聿他昨晚回來了嗎？」想起來正事，江意僅存的那點睡意瞬間沒了，她還有許多事情問她呢。

  「少爺他昨晚並沒有回來。」

  「這樣啊。」

  江意不知道，聽到華霆聿沒回來時，她的表情有多麼失落。

  「不過少爺現在就在吃早餐，您如果有事找少爺的話，或許可以趁這個時間問。」

  聽到這話，江意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後，小跑下樓。

  華霆聿正在喝著咖啡，聽到聲響後抬起了頭，剛好跟江意亮晶晶的眼神撞在一起。

  借著放下杯子的動作，華霆聿移開視線，指腹悄悄擦掉杯壁上溢出來一點的咖啡。

  不僅華霆聿不自然，江意也察覺到自己似乎太過激動了，就好像是，趕著要見華霆聿一樣。

  她強裝淡定拉開椅子，在男人對面坐下，一時間，房間內只剩碗筷碰撞的聲音。

  「……昨天謝謝你了。」

  最終還是江意先沉不住氣，率先開口。

  華霆聿嗯了一聲，言簡意賅。

  眼看著對方都要吃完早餐了，江意心一急，也就不修飾了，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你昨天是怎麼知道魏司的目的的？還有當時魏司接的那個電話，是不是就是你的手筆，你做了什麼？」

  一大清早的，名義上的未婚妻張口閉口就是別的男人的名字，這個體驗屬實是不怎麼美好。

  華霆聿慢慢悠悠抿了一口咖啡，吊足了江意的胃口，才終於開口。

  「江經理這麼聰明，要不要先猜一猜答案？」

  真是狡猾。

  江意等了這麼久等了個反問，心情一下子鬱悶了不少，但腦袋卻順著華霆聿的意思，開始思考了起來。

  昨天她是談公事，身邊有助理跟隨，這些都在公司有記錄，華霆聿要知道她的行蹤並不難，變故的話，是從魏司授意只讓她一個人上去開始。

  想到這裡，江意瞬間明白了過來，「你監視我。」

  當時跟著她的助理里，肯定有人給華霆聿通風報信，不然男人不可能那麼剛好就趕過來了。

  華霆聿泰然自若，接受江意的審視。

  「不對，你從我去魏氏集團，或者從更早之前，就知道魏司的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