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戰不可免(求追讀)
2024-09-28 19:53:13
作者: 萌新執筆破卷
第79章 戰不可免(求追讀)
翌日
太陽緩緩升起。
鎮軍將軍營地。
大帳內。
跪在地上的老奴,依然是頭嗑在地上,一動未動。
鬚髮皆白的鎮軍將軍封以岳,視線依然在地上那具年輕的屍體上。
直到,大帳外,一縷微光順著帳簾照了進來。
老將軍,目中現出一絲波動。
深深的看了眼平躺在地上的面容後,便抬起了頭,緩緩站起了身。
朝著帳營內,那兵器架上,橫放著的一把,銀色刀身的偃月刀,走去。
單手抓起偃月刀,面上表情有一絲不受控制,虎目圓睜,抬起偃月刀向下用力爆砍。
兵器架,自上而下,瞬間被劈成兩半。
偃月刀砸在兵器架下方墊著的一塊大理石板上,石板「啪」的一聲爆碎。
碎石片飛濺,砸的桌凳移位。
旋即,手持偃月刀,大跨步的向營帳外走去。
跪在地上的老奴,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腳下有些踉蹌的,跟在了已經出了大帳的鎮軍將軍後邊。
看著眼前,依然高大魁梧的身影。
他眼中淚光轉動。
老爺,還未老!
依如當年那般。
戰無不勝!
天色已然大亮。
路遠帶領的兩千餘旅卒,已是走到了一處平坦之地。
不過,他們今日,只走了昨日三分之一不到的行程。
在他們身後,那還剩千餘的官兵,退去之後,又折返了回來。
這些官兵不與他們正面交戰。
而是不時佯裝進攻,或者在遠處用弓箭進行騷擾。
似乎是想要阻止他們前行。
這事看起來不尋常。
應是這些官兵在拖緩他們的行軍速度,想要等得大軍支援。
因此,昨日整個旅卒都是徹夜趕路。
此地,遠眺,便是已經可以看到,一片山巒之地。
翻過那片連綿的山脈,便是到了雲州之地。
到時候,可以藉助山脈地勢,躲避可能出現的更多的官兵的圍攻。
這些幽州的鎮守之兵,沒有調令,一般也不能離開幽州。
只要進入前方山地,便能徹底擺脫這些官兵。
「噠噠噠~!」。
一陣密集的鐵蹄踏地的聲音。
李奇轉頭一看,正看見那極遠處,近千匹鐵蹄戰馬,朝著他們直奔而來。
他不由面色一凝!
千匹戰馬,這怕是把一個鎮守軍的戰馬都給牽了出來!
戰馬上,也必然個個都是精兵!
這支鎮守軍,擺明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留出他們!
待得近了,他看清楚那戰馬上之人,舉著的那個印著「封」字的旗幟,心裡更是翻了浪。
原來是他!
封以岳!
此次鎮守幽州與雲州邊界的鎮軍將軍,竟然是他!
在李奇心裡翻濤駭浪之時,鬚髮皆白,身高九尺的鎮軍將軍,已是駕馭著戰馬,當先一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嗡~!」。
偃月刀,帶著呼嘯聲,向前一揮,指著這支天興軍旅部中騎馬的十餘人大喝:
「路旅帥何在!」。
路遠聽得聲音,正要從卒子中走出。
比他更靠近的李奇卻先行一步,策馬上前,朝著那手拿偃月刀之人拱手道:
「封老將軍。」。
李奇的老師,也就是現在牧州那位,當年在朝廷為官時,與這封以岳有些交集,他跟著老師,也與對方有數面之緣。
此刻,李奇上前,便是想與對方談判一番。
鎮軍將軍職責雖是掃蕩亂軍山匪,但他們此次只是路過,而且三千旅卒,並非沒有反抗之力。
稍加周旋,未必不能避免一場惡戰。
鬚髮皆白的封以岳,看著對面馬上這個白衫身影,認出了是何人後道:
「李奇?果然是天興亂軍。」。
李奇再度拱手抱拳:
「封老將軍,神采依然,老師一直念叨著老將軍,言說老將軍英勇無雙,忠心為國,實乃不可多得的將才。」。
封以岳從李奇口中聽到了那人,亦是感慨道:
「你之老師,年紀輕輕,承蒙聖恩,官居一品入朝堂,風采一時無人可及。
只可惜,當初,太過年輕,也太過固執,以至於走錯了路.」
「老將軍!」。李奇見人指摘自己老師,不由心生怒意道:
「朝堂之事,誰人不知?道不同,不相謀,若是老將軍覺得老師當年抉擇欠妥,不若發兵牧州?何必做這口舌指摘?」。
「哈哈哈哈!!」。封以岳大笑一聲:
「好,今日不提當年之事。」。
他朝著那些騎馬之人看去,正看見手上握著一桿純黑色長槍的少年,抬起偃月刀一指,喝道:
「吾兒戰死沙場,老夫此行,只為報失子之仇,還請路旅帥與老夫一戰!」。
「什麼!!」。李奇失聲,面色大變。
聽到封以岳的話,他這才想起,昨天,路遠擊殺的那個官兵頭領,確實是與這封以岳有幾分相似!
封以岳共三子,已失二子,此事他也知曉。
未曾想,昨天路遠殺死的,竟是這封以岳最後一個兒子!
難怪!
難怪從昨日起,那些官兵,就一直在干擾他們前行!
原來是這般!
如此看來,昨日,這封以岳,守了他那兒子一夜,此時,便是來奪路遠性命。
李奇臉色很是難看。
他還想著,憑著二人當初的關係,若只是借過,再加上自己這邊有三千旅卒,自己周旋幾句,對方未必就一定要與自己等人過不去。
如今看來,竟是已與對方結下了不死不休之大仇。
此戰,已不可免!
路遠看李奇竟與人在這戰場上敘舊,早已經不耐煩了。
聽得對方說什麼殺子之仇,便已猜到了那個死在他長槍下的青年身份。
策馬出列,手中長槍一抬,對著那封以岳道:
「不若你也死在這杆長槍下如何?如此,或可與你那兒在下邊團聚。」。
既是想要自己命的人,他路遠怎會客氣?
「哈哈哈哈!!好!好!!只要伱有那本領,吾這條性命,給你又何妨!!」。
封以岳韁繩一甩馬背,座下戰馬便向著路遠衝鋒去。
沙場之上,口舌之爭,無有任何意義。
此人,奪了他最後一個兒子的性命。
今日,便砍下對方的腦袋,以祭奠他那麼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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