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起死回生

  「把身份證拿出來。」

  幾名穿著制服的人把王偉提溜起來，搜了他的身。

  接過身份證後，卻發現王偉的身份證早就過期了。

  「身份證都過期好幾年了，你怎麼不去補辦？」

  王偉忙說：「那個女人跟我無關，對他施暴的是公寓的老闆王盛竹，我只是去租房子的，正好就遇倒了這事兒，不信你們等她醒來問問她就知道了。」

  「你不用解釋那麼多，先跟我們回去一趟。」

  這邊正要給王偉戴上手銬，搶救室里就傳來病人病危的消息。

  「通知病人家屬了嗎？」

  「這姑娘沒有家屬啊，是公寓的住戶報的警。」

  王偉問：「能讓我試試嗎？」

  眾人看向他，疑惑不解。

  王偉不知怎的，竟然能看到每個人的身體裡的器官以及每一條經絡，難道這是透視？

  紅袍老道是真實的存在？他說的也都是真的。

  「你說什麼？試什麼試？」警員問道。

  「我是說我能進搶救室幫忙嗎，我也學過醫。」

  警員讓他別添亂，先回去做筆錄。

  「我失蹤八年，在山上跟人學的。」

  王偉也瞎編了一通，眾人也不理會他，推著王偉就走了出去。

  這時候朱顏也從走廊上與王偉插肩而過，她正愁著怎麼為剛剛的事情寫檢討，甚至不知道會面臨怎樣的處罰。

  「你是被冤枉的。」

  王偉突然轉過頭對朱顏開口說到。

  朱顏停下了腳步問他：「你怎麼知道？」

  「剛剛你和那個曹醫生在辦公室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朱顏又問：「然後呢，你認為是誰冤枉的我。」

  王偉冷冷回答：「誰讓你進去的，就是誰冤枉的你。」

  朱顏雖然沒有立刻相信王偉，但這也給了她一個思考方向。

  畢竟今天自己實在太累了，剛剛在搶救室里的時候，自己又有一些恍惚，可能就是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便造成了失誤。

  「你是不是有低血糖？」

  王偉將朱顏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你怎麼知道？」

  王偉回答說：「你從早到晚做了那麼多手術，而且大概率一直空腹，那種情況下自然會出現短暫的意識障礙。」

  朱顏點點頭，沒說什麼，便回過頭繼續要走。

  王偉卻又說道：「你的低血糖是肝源性的，注意你的肝。」

  朱顏停下了腳步，如果沒有看過自己的體檢報告，一個普通人是怎麼知道自己這方面有問題的。

  而王偉也不能說自己透視看到了她的肝，更不能說還順帶看見了她遮羞布的顏色。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學醫的，懂得一點內證觀察。」

  「內證觀察？」

  朱顏不解，是什麼打著中醫旗號的玄學嗎？

  「那個女孩兒快不行了，如果你信我，我可以幫忙。」

  朱顏自然不相信他，曹宇這時候也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

  「哪兒冒出來的小白臉，在這冒充什麼大師，麻煩你們把他帶走。」

  王偉被押著就要帶走，又臨時冒出一句話。

  他衝著曹宇來了一句：「你有不孕不育！」

  走廊上的醫生護士都愣住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不是一句咒人的話，而是事實。

  這算一個公開的秘密，朱顏也愣住了，她好心的上前去想要攙扶曹宇，卻被曹宇推開。

  曹宇紅著眼睛，有些惱羞成怒的問：「你怎麼知道？」

  「我說了，我會內證觀察，你的個別器官有炎症，所以……」

  眾人面面相覷，這個人怎麼什麼都知道，難道真的會點什麼？

  朱顏上前問道：「你說你會那什麼內證觀察，那你能概括一下你的這個專業技能嗎？」

  「對啊，讓我們漲漲見識！」曹宇斜眼附和著。

  王偉說：「這個很難給你們解釋，解釋了你們也不會信，只有讓我進急救室，現場給你們演示一遍，你們就明白了。」

  曹宇嗤之以鼻的說：「放屁！人命關天，誰知道你打的什麼注意，急救室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嗎？」

  王偉解釋說：「首先，害她的那個人剛剛因為你們，已經跑了。其次，我只是想救人而已，我去急救室對你們沒有壞處，對我也沒有好處。」

  「那你換衣服吧。」朱顏開口道。

  曹宇驚了一下拉住她。

  「你瘋了！別被他唬住！」

  「他既然能知道我們身體上的問題，可能真的會點什麼，讓他進去待在旁邊就好。」

  曹宇搖頭說：「這不行，急救室不是誰都能進的，至少得有領導允許。」

  「不用進來了。」

  不等朱顏說話，陳中海走了出來。

  他有些沮喪的說道：「病人搶救無效，我們已經盡力了。」

  緊接著，女租客就被推了出來，被一塊白布蓋著。

  所有人都低著頭，神情肅穆的時候，王偉卻又來了句：「她還活著！」

  因為他看到女人的心臟雖然停了，但是身體裡還有氣在遊走。

  只要還有一口氣吊著，就不能說人走了。

  「這位家屬，我們知道你的心情……」

  陳中海沒安慰完，曹宇打斷說：「他不是家屬，是施暴這個女孩的罪犯。」

  「我再強調一遍，侵犯她的人被你們放走了。還有，你們救不了的人，我來救！」

  他對押著自己的人說：「能給我兩分鐘嗎？也不急這兩分鐘吧。」

  見對方沒有制止，王偉便來到「遺體」邊，掀開了白布，曹宇想要攔住她，但自己先被朱顏攔住。

  女租客全身的氣息還跟著血液在流，正當王偉不知如何下手的時候，這時紅袍老道的聲音從王偉的內心響起。

  「把她嘴巴打開，擠兩滴你中指的血進去，然後掐她人中。」

  王偉依法照做，女租客抽搐了一下，猛的咳出一口血，居然真活了過來。

  「活過來了！」

  所有人又驚又喜，沒人想到王偉居然真的能把人救活。

  「裝神弄鬼的，走狗屎運了。」

  曹宇嘀咕完一句，就要離開，卻被王偉叫住。

  「你之前一個人在搶救室的時候，自己失手多注射二十毫升的劑量，導致病人心臟驟停，等你意識到錯誤的時候，又把這位朱老師叫了進去，給你背鍋，從時間上看，正是這短短的幾分鐘，藥效就起來了。」

  朱顏這時也明白了過來，王偉接著說：「你明明知道朱老師低血糖，又幹了一天的活，她難免會恍惚，正好給你甩鍋的機會。」

  「你放屁！你在現場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多注射二十毫升劑量了？」

  陳中海站了出來，拉住了要發飆的曹宇。

  「這件事我們會調查的，不會冤枉任何人。」

  王偉沒接話，而是對女租客說：「你好好養著，儘快讓家裡人過來。」

  女租客連連點頭，馬上對警員說明了真實情況，王偉這才被解開了手銬。

  朱顏上前來道歉說：「之前誤會你了，真對不起。」

  「我們都是被冤枉的。」

  王偉笑笑。

  「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一個聯繫方式嗎，我想請教一下什麼是內證觀察。」

  王偉擺擺手，他現在一心尋仇，而且，那個怪異的老道士也沒有給他系統性的知識儲備，他現在也在摸索。

  看著王偉走遠，朱顏有些愣了神，回去的時候保衛科的人說剛剛那男的落下了一個葫蘆，見朱顏一直跟他說話，認為他倆認識，便把葫蘆交給了她。

  朱顏望著這個葫蘆格外的眼熟，突然想起來，爺爺家裡也有一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