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密室里的古書

  深夜，在王偉的再三推辭下，王偉才終於得以從朱家脫身。

  朱顏仍然有些疑慮的問爺爺朱道夫：「爺爺，這事真的能行嗎？」

  朱道夫看了看自己的孫女：「你是說和王偉的婚事嗎，人剛剛不都答應了嗎？」

  朱顏紅著臉：「不是，我是說，如果我和王偉那小孩結婚，真的能破解我們朱家百年的詛咒嗎？」

  朱道夫知道朱顏的疑慮和擔心，便又詳細的跟孫女說了自己的打算。

  「本來這個事情，是從我父親，也就是你曾祖父那代就已經確定好了的。如果朱家第四代，有未婚的，恰好另一個葫蘆的主人是異性，那麼倆人結合才能發揮出作用。」

  朱道夫一邊想點菸，一邊又忍住把煙給掐斷了。

  「孫女，你千萬別覺得爺爺任性。你們這一代，除了幾個未成年弟弟妹妹，就屬你一個人沒結婚了。況且，這對葫蘆，不能搶。」

  「不能搶？」朱顏疑惑，她倒沒有什麼強盜邏輯，而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結婚才能解除這個魔咒，再者說了，這個傳說究竟是不是真的，都得打個大大的問號。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孩子。」

  「你跟我過來。」

  朱道夫在前面走著，朱顏忙上前攙扶著爺爺進了他的書房。

  只見朱道夫打開一個機關，書房靠牆的一面書櫃竟然像門一樣打開了，裡面居然還有一間朱顏從不知道的密室。

  難怪朱家這個別墅占地這麼大，房間卻很小，從外面看，房子不應該這么小才對，原來裡面另有玄機。

  兩人走進密室，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高數米的古畫。

  古畫上畫著一個紅袍道士盤坐在蒲~團上，他正前方則是一個被燒得通紅的煉丹爐，煉丹爐底下有著熊熊烈火，照亮了整個背景溶洞，其餘幾個穿著道服的弟子則在煉丹爐的另一側盤坐著，畫面的最下方，便是那些苦苦掙扎哀求的藥引。

  「爺爺，這些人是？」

  朱顏指著古畫上面的這些人，感覺畫風和內容都陰森而恐怖。

  「紅袍老道士，你是知道的。那些穿道袍的，就是他的座下弟子。」

  「咱們家的那位老祖宗在哪裡？」

  「你是說朱牧之嗎？」

  朱顏點點頭，朱道夫指了指畫面最下方藥引中的一個：「跪在地上，不做掙扎的就是。」

  「他不是老道士的弟子嗎？怎麼被？？」

  朱道夫先是嘆了口氣，最後解釋道：「當豬仔不夠吃的時候，馬仔也會變成豬仔，包括後面那幾個穿道袍的徒弟，最後的下場都是一樣的。」

  朱道夫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朱顏走到古畫的背面，從桌子抽屜中，拿出一個泛黃的古書。

  他翻了好幾頁，最後找到想找的內容，隨後遞給朱顏看。

  「有些事情，早已安排好了。」

  朱顏接過一看，上面赫然寫著自己和王偉的名字。

  「這！這是什麼時候寫上去的！？」

  「朱牧之還在世的時候，更準確的說，他還在給紅袍老道士當徒弟的時候，就寫下這份投名狀了。」

  「投名狀？」

  朱道夫點點頭，無可奈何的說：「當年朱牧之一意玄修，得了癔症，說是明朝時的祖先朱十九讓他去拜一個紅袍老道士為師，結果夢裡就真的出現了這個老道士。」

  「從那個時候開始，朱牧之就跟著這個老道士修煉，還把後代給獻祭出去了。所以只有你和王偉結婚，魔咒可解。」

  「難道一百年前，他們就算出會有一個叫王偉的人，會知道有一個叫朱顏的後代？」

  朱道夫解釋說：「你的名字還好說，本來也是按照朱牧之的意思來取的，當時我本來想的是，如果你能早點結婚，我從家族裡找個旁支，你倆換個名字，讓這個旁支來頂替你便是了。」

  「誰知道，那幾個比你大點的姐妹，都趕在你前面結了婚。」

  「那王偉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可能這就是天意。」

  朱顏皺起了眉頭，很不高興，感覺自己從一出生就被人給算計了，早知道還不如答應沈家嫁了得了。

  朱顏生著氣，又看了一眼這本古書，上面很詳細的寫著，『朱顏』與『王偉』繼承這一對紅葫蘆，朱家的氣運便可被紅衣道助力，不然就家破人亡，斷子絕孫。

  「爺爺，可那一對葫蘆不是紅色的呀。」

  朱道夫咳了一下，說：「所以你和王偉的婚事做不得假，只有你與他結了婚，發生了結合，才會……」

  朱道夫不好意思再說下去，朱顏的心徹底是死了。

  她是不會為了這個傳說中的魔咒，就隨隨便便嫁人的，更別說把自己的第一次給王偉這個陌生人了。

  「爺爺，萬一這個傳說是假的呢？」

  「要知道真假，你只需要看王偉的那個葫蘆會不會先紅。」

  「不是說我和他那什麼……這對葫蘆就會紅嗎？」朱顏有些難以啟齒。

  「不，他的葫蘆要先紅，他的紅了，咱的這個葫蘆才能跟著紅。」

  朱顏趕緊問：「那他那個要怎麼才會紅！？」

  朱顏之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就是想知道這個傳說的真假，好讓自己從爺爺的安排中掙脫出來。

  朱道夫讓朱顏繼續看那本古書，上面竟然詳細寫著，王偉大概的家世，和要遭受的磨難，就跟預測彌賽亞一樣，預測了會有一個叫王偉的人，會經歷什麼事，而這些預測，又與現在的這個王偉，又一一對應得上。

  「上面說王偉必須要手刃三個仇人，他的那個葫蘆才會紅。」

  朱道夫點頭：「是的，我讓你帶他來家裡之前，我就已經讓人調查過他了。王偉的仇人是廖家。」朱道夫將王偉以前的事情給朱顏都說了一遍，朱顏也大致了解王偉那兩次在醫院為什麼會有些反常。

  「還有，只要證明紅袍老道士真的存在，那麼……」

  朱顏見爺爺朱道夫欲言又止，便點了點頭，知道是什麼意思。

  「從王偉身上找線索吧，上次你給我說他在醫院會什麼『內證觀察』。那是一種古術，跟透視差不多，能看到人的五臟六腑不說，甚至人身上的三屍也能看到。」

  「他的那種能力，難道是是……」

  朱道夫嗯了一聲，接著說：「聽以前家裡的老人說，朱牧之也有類似的能力，這種能力，便是那個老道士的紅衣派流傳下來的。」

  「根據下面人提供的消息，王偉在廖家已經暴露了，他們近期肯定會有一場惡戰，我們朱家保他，就是保我們自己。」

  「你明天再約一約王偉，讓他去你們醫院，跟著你看幾個棘手的病人，不要有其他人在場，就你們兩個，你再好好印證一下，他那個『內證觀察』。」

  朱顏明白了爺爺的意思，自己心裡也有了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王偉這邊剛從阿超新租的房子裡睡醒，便接到了朱顏的電話。

  「來一趟醫院，關於咱倆的婚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