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無恥之徒

  十一月的第二個周末，學姐凱瑟琪照例來大衛的宿舍幫他補習功課。

  蛇院的學生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就像習慣了對大衛的好奇。

  剛敲開門，便見大衛穿著龍皮圍裙，頭上還戴著她送的護目鏡。

  「你這是在幹什麼？」

  凱瑟琪驚訝地打量了他一眼，走進屋後便聞見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大衛滿懷歉意地說道：「抱歉學姐，鍊金實驗出了一點點小問題。」

  他尷尬地摘下護目鏡道：「對角巷訂購的鍊金裝備還沒到，只能暫時用這個替代，我會好好愛惜它的。」

  「別在意，它只是個護目鏡」

  凱瑟琪關心地說道：「你的安全要緊，如果有危險就停止實驗吧。」

  「可能是我還有一些問題沒搞清楚」大衛抿著嘴唇撓了撓眉頭保證道：「好吧，我會注意安全的。」

  「我原本還打算選修鍊金術的」

  凱瑟琪看著他灰頭土臉的模樣微微搖頭道：「你現在這樣，我已經沒有信心了。」

  「元素系還是可以的，危險係數要小很多」大衛苦笑道：「我現在可能誤入爆破系的歧途了。」

  「看得出來，你很有破壞潛質，不過這……你剛剛把什麼引爆了？」

  凱瑟琪看著亂七八糟的鍊金實驗台，上面的酒精燈飄著裊裊余煙，一些黑乎乎的東西散落在桌面上。

  大衛無奈地整理著還能用的魔法材料，尷尬地解釋道：「分解夜騏尾毛，我沒想到它的魔力排斥反應會這麼大。」

  「為什麼？分解它幹什麼？」

  凱瑟琪皺眉問道：「圖書館的資料庫里沒有關於它的分解介紹嗎？」

  「有，而且很全面」

  大衛抬起頭看向她說道：「但我想親自驗證，以確定實驗效果。」

  「你太瘋狂了，鍊金術士都像你這樣嗎？」

  凱瑟琪主動幫忙收拾，同時擔憂地勸道：「你最好找個指導老師。」

  「也許你說的對，我應該給詹姆斯寫信」大衛想了想，點點頭解釋道：「我的爺爺，他是鍊金術士。」

  「徒勞無功，這對你是個教訓」

  凱瑟琪挑眉揶揄道：「智者，當借力而行，閉門造車可不行不通。」

  「謝謝，一語驚醒夢中人」

  大衛揮動魔杖，將工作檯上剩餘的爆炸物殘渣席捲著塞進了壁爐里。

  「好了！收拾乾淨，心情重新變得美麗了，開始今天的補習課吧！」

  「真有你的——！」

  看著永遠自信的他，凱瑟琪抿嘴一笑，逗著他道：「要不要試試守護神咒，也許能讓你的心情更美麗。」

  「要用快樂的記憶嗎？」

  大衛想了想，點頭道：「好主意，可補習課怎麼辦？」

  「你的作業不是寫完了嘛！」凱瑟琪掏出魔杖示意道：「明天下午我有事，但會在晚上幫你補習。」

  「我要教給你的守護神咒是一種很高深的魔法，很多巫師學不會。」

  凱瑟琪認真講道：「當你面對邪惡的精神類攻擊時，你就可以用到它，以一種積極的力量進行對抗。」

  「現在，按照我要求你的，想一件快樂的事，然後精神集中，隨著我念出咒語——呼神護衛！」

  「呼神護衛！」

  大衛很清晰地咬住了凱瑟琪的咒語發音，但揮出去的魔杖卻沒有任何反應。

  「我能感受到你魔杖上傳來的魔力波動，證明魔咒有了感應，但情緒強度不夠，繼續保持施法平衡。」

  凱瑟琪示意道：「你必須把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你心裡那段最快樂的時刻。」

  「呼神護衛！」

  「呼神護衛！」

  ……

  大衛認真努力地嘗試著，可最多只能讓仗尖飄出一縷白霧。

  「已經很好了」凱瑟琪見他有些心急，便安慰道：「這需要感悟和練習，慢慢來，你一定能行的。」

  「我在想咱們一起遊玩霍格莫德的記憶是不是不夠快樂」大衛挑眉道：「要不學姐你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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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巫赫敏果然說對了，不差錢且為人正直的學弟哈利打錢了。

  就在周一早餐時間，五六隻貓頭鷹從窗口飛進來，盤旋一周便飛向了大衛的早餐桌。

  它們給大衛帶來了每日必看的《預言家日報》、幾封回信，以及他在對角巷訂購的鍊金裝備包裹。

  幾封信件中就有古靈閣寫給他的帳戶變動通知函。

  大衛從書包里掏出貓頭鷹零食餵給了幾隻辛苦付出的郵遞員，送走了它們便迫不及待地翻看起了回信。

  首先是古靈閣告知大衛他的帳戶新增100加隆，並衷心地希望羅爾先生能夠保持勤儉節約的貴族品德。

  「難道金子存進古靈閣就屬於他們妖精的了嗎？」大衛撇撇嘴，哼聲道：「真是不可理喻。」

  「這是什麼？古靈閣的來信？」

  正幫大衛處理小羊排的潘西放下手裡的刀叉，拾起信件看了起來。

  「100加隆，表哥你又賺了！」

  「區區意外之財，不值一提！」

  大衛拆開8687貓頭鷹郵箱的回信，對方就他的咨函給出了回復。

  「來信俱已獲悉，欣遇同道中人，條件不變，配方仍在，翹首以盼——Ka」

  「Ka是誰？你的客戶？」

  潘西看完了手裡的信又來瞄大衛手裡的信，簡短的幾句話一目了然，除了落款神秘外，沒啥意思。

  大衛將羊皮紙按在桌子上，點著落款人的位置教她道：「Ka，古希臘鍊金術士定義欲望的元素符號。」

  「什麼？欲望？」潘西嫌棄道：「怎麼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所以是假名，有意隱藏身份」

  大衛撇撇嘴，將信件扔給潘西，繼續拆著信件說道：「藏頭露尾，必是雞鳴狗盜之輩，無恥之徒。」

  Ka就是8687貓頭鷹郵箱的主人，也就是那位落魄鍊金術家族敗家子。

  「你都是在跟什麼人來往啊？」

  潘西撅了撅嘴道：「小心點，很多黑巫師都喜歡在信件上做手腳。」

  大衛沒理會她的提醒，而是專心看著爺爺的回信。

  詹姆斯在信中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告訴他，鍊金術就像汪洋大海，知識似海水無窮無盡。

  探索未知的世界也是一種樂趣，他不能剝奪大衛的這一權利。

  爺爺建議他在霍格沃茨循序漸進地學習基礎知識，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有足夠多的時間來準備遠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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