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刺殺
提麥覺得顏面盡失。
顯于氏笑的意味深長。
「大王，大奉國只是要求要汗血寶馬和走馬各五萬匹，並沒有說給品種好壞。」
「且瓦剌雖一時有難，餘威尚存，數量可以各減至一萬，也算給足大奉國面子。」
只要夠數，把那些等著宰殺的病馬送過去糊弄下。
大奉國縱使生氣也沒膽量真對瓦剌如何。
提麥聞言開懷大笑。
「好主意！」
「顯于氏，你不愧是本王的智囊！」
「你就是上天賜予我瓦剌的聖使！」
顯于氏謙虛幾句，不忘提醒提麥。
「大王，為了保險起見，必須在大奉的大夫踏入瓦剌境內才能把馬匹交給大奉人。」
……
扎卡在驛館等了兩天，待收到首領的回信後急忙打開。
「大王竟然要給大奉人兩萬馬匹！」
扎卡心有不甘。
可他見信上說小王子病重，心知此事重要性，不敢耽擱，立刻匆匆向皇宮遞消息，要見女帝。
這次女帝是在養心殿接見的扎卡。
女帝壓下心中不喜，神色淡漠的看著扎卡。
「扎卡使者，你們王作出決定了？」
扎卡一看到女帝仿佛目中無人的樣子就來氣。
往前倒退幾年。
大奉皇帝見到他們瓦剌人只有卑躬屈膝，奴顏婢膝的份兒！
「是的陛下。」
「您的意思我已經悉數轉達給大王。」
「然因瓦剌近來疫病橫行，隨著百姓染病倒下，牛羊馬匹無法得到很好的照顧。」
「所以我們瓦剌現在汗血寶馬和走馬也不多，只能各給您一萬匹。」
見女帝一言不發，話畢本胸有成竹的扎卡此時心裡也有些打鼓。
就在這時，養心殿門口響起一道嘲諷的聲音。
「五萬匹邊一萬匹，你們大王可真會砍價！」
扎卡對葉凡記憶尤深，立刻就認出是他。
心中恨意橫生。
「陛下，難道大奉國現在由這位柱國公做主嗎？」
扎卡故意問女帝。
女帝見葉凡到了，心中湧上一絲雀躍。
「立刻給葉愛卿賜座。」
從進來一直站著的扎卡：……瞪眼。
「謝陛下。」
葉凡毫不客氣的在女帝左垂手坐下。
「扎卡使者，你們首領還有時間跟大奉討價還價，我覺得你們應該也不需要大夫。」
「瓦剌一向富庶，定有錢購買草藥，如果有不方便的地方儘快提，大奉定鼎力相助。」
扎卡氣結。
他看向女帝。
女帝輕咳一聲，神色嚴肅的看著扎卡。
「扎卡使者，朕念在大奉與瓦剌是鄰國的份上願意施以援手。」
「若是你們王不誠心請求援助，那就罷了，朕也不上趕著了。」
「陛下，你想要多少馬匹？」
女帝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音調平緩，「各三萬，這是朕的底線。」
原本葉凡給女帝出主意的時候也沒想著真能要出十萬良駒。
不過只有剛開始要多點，後面才好討價還價。
葉凡插話。
「必須是精良寶馬，你們送過來的馬匹我們都會派人逐一檢查。」
「如果有病的，我們的大夫恐會水土不服瓦剌，只好打道回府。」
葉凡話中的威脅毫不掩飾。
女帝心中滿意。
不愧是葉愛卿，就是細心。
扎卡聽的忍不住對葉凡怒目而視。
竟然敢威脅他們瓦剌！
找死！
扎卡心知首領的盤算，還挺得意。
他就等著到時候看大奉人傻眼。
沒想到還沒高興一會兒，計劃竟然被這個葉凡識破！
「請陛下再給我兩天時間，我需要請示我們大王。」
女帝准許。
想到葉凡的提示，女帝又沉聲道：
「扎卡使者，替我帶句話跟你們首領。」
「這是最後一次溝通機會，如果再談不妥，那就免談。」
扎卡忍氣吞聲，行禮後氣沖沖的離開養心殿。
待殿內就剩下女帝和葉凡後，女帝臉上露出笑容。
「葉愛卿，你真是料事如神！」
「陛下，瓦剌人心思狡詐詭計多端，咱們不得不防。」
葉凡起身向女帝抱拳行禮，
「我想請陛下派一堆身手厲害的侍衛護送扁鵲和太醫們。」
「瓦剌人之前騷擾邊城時就愛搶人，臣擔心瓦剌王打他們的主意。」
瓦剌大夫稀少，草原上更不產草藥。
那邊的醫術要比大奉落後許多。
女帝贊同的點點頭，「扁鵲神醫妙手回春，的確該防範瓦剌人。」
「扁鵲神醫有如此醫術，卻不圖名利，甘願做個江湖游醫，大義也。」
待這次回來後，她定要嘉獎扁鵲神醫。
若是能把扁鵲神醫遊說的留在皇宮任職就好了。
人吃五穀雜糧，都有頭疼腦熱的時候。
面對一群連疫病都治不好的太醫，女帝心中難安。
當初得知疫病是這位江湖高人扁鵲神醫主動找上葉凡去薊、兗州疫病最重的州府。
女帝就蠢蠢欲動，想要封扁鵲為太醫署院判，統領太醫署。
奈何對方不喜拘束，只好忍痛放棄。
這次又提及扁鵲，女帝蠢蠢欲動。
……
葉凡從皇宮出來時，天色已黑。
大奉國京城除了重大節日上入夜後會熱鬧非凡，街頭巷尾小販不斷，平常基本上天徹底黑下來時都回家了。
青石板的官道上，隨著車軲轆轉動發出稀碎的聲音。
走著走著葉凡覺察出不對勁。
周圍太靜了！
貼身侍衛兼職馬夫的李元霸更是敏銳的覺察出暗藏的殺機，立刻停下馬車。
「大人，還請您在車內靜候，屬下去解決這些宵小之輩！」
話音未落，從兩側屋頂牆頭跳下來一群蒙面黑衣人，手中武器形狀各異。
「拿命來！」
李元霸大吼一聲，與這些黑衣人戰在一處。
打了兩個三個回合，李元霸覺察出這些人在特意帶著他遠離馬車。
李元霸暗道不妙，不顧危險，趕忙衝著馬車大吼：
「大人小心！他們還有埋伏！」
李元霸殺紅了眼，下手招招致命，出手十分狠辣。
眨眼間便敲碎了三個殺手的腦袋，雪白的腦漿混合著鮮紅的血液迸濺。
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嚇得圍攻李元霸的職業殺手都嚇了一跳。
同一時間。
暗處的弓箭手見李元霸被調離，迅速抽弓搭箭瞄準了車廂。
咻咻——
碰！
弓箭手亂箭齊發，左右兩面夾擊馬車。
密密麻麻的弓箭射進車廂里，眨眼間便把車廂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