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炸堤堰
他們原本還以為來了位特別有能力的人。
沒想到葉凡竟然相信欽天監的話。
在他們看來，欽天監就是專門忽悠陛下和百姓的存在。
天天拍皇帝馬屁，實際上一點用處都沒有。
但誰也不敢輕易得罪葉凡，齊齊應是。
與欽天監官員一同告退離開。
見大廳就剩下他二人。
白雲飛實在按耐不住，勸說起葉凡。
「葉大人，您的事跡下官如雷貫耳，十分欽佩。」
「然欽天監的人油嘴滑舌不可輕信，還請大人三思。」
葉凡饒有興趣的看著白雲飛。
「你倒是膽大敢說實話，不怕這話傳到女帝耳朵里治你個不敬之罪？」
白雲飛笑了笑，「下官相信大人。」
「此人我臨出發時向女帝自薦跟來的，說要來薊州為百姓祈禱。」
昨夜葉凡他們在臨近薊州邊界的村鎮落腳時，忽然跑來找葉凡。
說他夜觀天象明天上午雨會停。
實際上葉凡一個字都不信他。
「今天夜裡立刻轉移低凹處的百姓去上游區域，待船隻調集過來後在轉移去隔壁兩個州郡。」
白雲飛猜到什麼，不敢多問，反而說起困難。
「大人，夜裡下雨火把不好點燃。」
烏漆麻黑的也沒有月光，根本不方便行動。
「用松油和莜脂做火把，雨水不容易熄滅。」
雨水越下越大，水位一直上漲。
再耽擱下去，以大奉國現如今的救援條件，非常容易被洪水困死。
白雲飛也清楚葉凡說的，心情沉重的應是。
……
白雲飛暗中給三個知府傳消息。
薊州各個官署夜裡秘密開始行動，一夜無眠。
挨著薊州的東西二州郡的知州接到捉刀人帶來的葉凡親書的書信，不敢耽擱，趕忙把州郡內所有船隻全部調往薊州。
欽天監的人在捉刀人盯梢確定他把消息傳出去後，立刻被捉刀人看押起來。
書信被攔截確認沒有不該傳出去的東西後，很快被送到京城何超的手上。
「沒想到這江克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認識欽天監的人，動作還挺快。」
何超哈哈大笑。
原本的暴雨，被這個欽天監官員改成雨會停。
只要葉凡強制讓百姓轉移，必定死傷無數。
屆時葉凡就算想把消息壓下去，憤怒的百姓也會讓葉凡吃不了兜著走。
……
白雲飛負責跟進轉移百姓的工作。
由於連日來的暴雨，令諸多民房官署被洪水淹沒衝垮。
欽天監說會聽雨的上午，暴雨卻越下越大，洪水泛濫成災。
把原本高處的民房也全部衝垮。
白雲飛收到消息的時候止不住的後怕和慶幸。
幸虧昨夜他們冒雨把百姓們帶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轉移到最高處的百姓們走的匆忙，很多人都飢腸轆轆，還被風吹雨打。
有人體弱受不住發起了燒。
好在調集的船隻很快便被運到了三個府郡，九個縣郡。
官署的人們親自帶隊，井然有序的帶著百姓們陸續撤離薊州。
途中還真有人想渾水摸魚偷搶東西。
被官差直接砍了幾個鬧事者的頭顱，全都老實的一批。
也有人暗戳戳的想等到了落腳點稱王稱霸。
可惜葉凡早就定了規矩。
去了救濟點後，全部老老實實的聽從指揮，一同伐木造屋，搭建住所。
華佗派人把配置好的藥材送到兩個州的救濟點。
他則繼續在薊州邊界的村鎮上等待薊州雨停，進去主持災後消殺工作。
……
「大人，車隊已經準備好。」
一眾人等身披蓑衣，帶著各式工具整裝待發。
人群由捉刀人、帶刀侍衛、薊州州府的官差、招募的工匠。
以及薊州府軍營的將士們。
薊州軍營守將和副將各自帶了三分之一的兵跟隨百姓們轉移去救濟點。
餘下的三分之一交由葉凡指揮。
葉凡喊來帶刀侍衛隊和捉刀人。
他們各自有一半的人留在薊州邊界村鎮，負責看守藥材，保護神醫扁鵲。
「你們去堤堰上游，先搭建一處乾淨不漏雨的房屋，寬敞一些。」
「之後會運過去許多修築堤堰的重要材料。」
葉凡分出六名工匠交於他們。
帶刀侍衛隊長和捉刀人齊齊應是，迅速趕赴目的地。
「其他人隨我一同去堤堰。」
「大人，這事兒交給我們就行。」
薊州軍營帶隊的小將攔住葉凡。
「您是我們的主心骨，堤堰危險，還請大人止步！」
薊州州郡官署的人也連連附和。
李元霸也擔心葉凡，勸說葉凡不要以身涉險。
葉凡拒絕。
來到堤堰南面高處。
葉凡眺望堤堰。
看著決堤口不斷往下游傾斜的洪水，葉凡環視一圈，有了主意。
「什麼？您要炸了堤堰？」
眾人大驚失色。
「不可啊大人！」
「薊州堤堰若是徹底決堤，下游的州郡定會被洪水波及！」
「用新研發的火藥製成炸藥包，能把堤堰上的巨石炸碎，正好可以堵住缺口。」
然後用沙土把細小的缺口堵住，攔截水流。
待雨停後，他們就能打地基，用水泥修建新的堤堰。
這個辦法雖然冒險，但也是最快堵住堤堰的辦法。
現在是濛濛細雨，堤堰決口水流不大，正合適不過。
見薊州官署個薊州軍營小將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葉凡知道他們的顧慮。
「如果有事，我一力承擔，連累不到你們，按著我說的做！」
「大人……」
二人羞愧的低下頭，還想勸說葉凡三思。
被葉凡打斷。
葉凡讓手下立刻去準備製作炸藥包所需要的東西。
想要在下大雨的同時炸堤堰，油紙必不可少。
材料到齊後，葉凡立刻製作了幾十個炸藥包。
有薊州軍營兵丁主動向葉凡請纓去安裝炸藥包。
葉凡神色嚴肅的看著請纓的立刻將士。
「你們可知這一去極有可能喪命？」
「大人您跟其他當官的一點都不一樣，是真心把百姓的安危放在心上。」
「您不顧自身安危親自來堤堰，我老烏打心眼兒里佩服您！」
「我們哥幾個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早就不知道死了幾次了，不怕！」
「好！」
「我在這兒等你們平安歸來！如果你們誰出事。家裡也不必擔心，我一定派人照顧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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