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另有他人

  葉凡嘲諷的看著定北王，原來他

  「王妃，還是由你來跟定北王說吧，免得以為我在騙他。」

  定北王妃看著憔悴狼狽的定北王，淚如雨下。

  「王爺，妾身和孩兒們進入大牢當天夜裡，便有人想要痛下殺手。」

  定北王妃為了保護兒女，還受了傷。

  「若非當時牢中的侍衛衙役聽見了妾身摔碎茶碗的聲音，恐怕王爺今生再也見不到妾身了。」

  定北王聽的心中冒火。同時也明白了葉凡的意思，冷哼一聲。

  「焉知不是你故意而為！」

  李元霸一聽他這麼不知好歹，氣的虎目圓睜就想罵人，被葉凡制止。

  無論葉凡問什麼，定北王只道：「成王敗寇。」

  「本王無話可說。」

  從他有奪位的念頭時就清楚失敗的結果。

  定北王閉上眼睛，不再看哭作一團的兒女。

  ……

  養心殿。

  女帝聽罷葉凡的話，沉吟不決。

  一旁的太子太傅梁冰楚卻不這麼認為。

  「毒殺陛下，罪加一等。」

  「定北王自然不會承認。」

  武威插話，「定北王都意圖謀朝篡位了，還怕多這一項罪名？」

  是啊。

  養心殿的眾人不約而同的想。

  如果不是定北王，那又是誰下的毒呢？

  「諸位愛卿，你們先行去偏殿歇息。」

  女帝最終還是決定見見她這位王叔。

  「帶定北王。」

  ……

  偏殿。

  小太監們給葉凡他們三人上茶。

  梁冰楚看著多日未見的葉凡道：

  「葉大人，聽聞您途中發現了治癒天花的辦法。」

  「此舉造福百姓，在下欽佩不已！」

  武威也感慨道：「有此良方，大奉國再也不必談天花色變！」

  聽著二人詢問葉凡是如何發現的，葉凡謙虛道：「此事也是碰巧。」

  「我喬裝打扮進定北王封地時，無意間闖入一富戶人家牛棚。」

  「那裡睡著一名得了天花的下人，我本以為他要死了。」

  誰承想這個幸運的下人正在痊癒過程中，全仰仗牛棚里有牛痘的牛。

  「後來我把此事告訴了扁鵲先生，經過扁鵲先生多次實驗，才有種痘的方法。」

  實際上，葉凡是為了讓種痘方法問世的更合理，故意設了這麼一齣戲。

  他們這邊隨口聊著，定北王也被女帝派人帶到了養心殿。

  ……

  女帝看著銬著定北王的手銬腳鐐，「把他鐐銬都解開。」

  壓著定北王的捉刀人聞言趕忙勸住，「陛下，定北王身強體壯，若解開鐐銬恐危陛下。」

  女帝擺手，讓他無需多言。

  而後又讓人給定北王搬來一把椅子。

  定北王也不謝恩，直接一屁股坐下，態度十分囂張。

  「你想見朕做什麼？」

  女帝神色淡淡的看著定北王。

  「謀朝篡位，按律當誅。你若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倒是可以告訴朕，朕酌情考慮。」

  定北王嗤笑一聲，嘲諷又輕蔑的看著女帝。

  「身邊無人可用的滋味不好受吧？」

  「明明是皇帝，卻形同傀儡，只能任由各方勢力世家左右朝政。」

  見女帝依舊沒什麼反應，定北王心中不滿，說話更加難聽刺耳。

  「要不是半路殺出個葉凡，本王現在已經是大奉國百姓的救世主了。」

  「你有什麼資格當大奉國的皇！」

  「瓦剌來襲，你連一戰的魄力都沒有，瞻前顧後，被百官左右，廢物一個！」

  女帝冷冷的看著定北王。

  「難不成要跟你一樣，直接放棄滿城得天花的百姓？」

  定北王不服氣的低吼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沒有百姓，何來國家！」女帝冷冷道。

  定北王神色一僵，沉默片刻後道：

  「本王沒有下毒殺你！」

  「安插在養心殿的人是為了獲取情報。」

  毒殺女帝坐上那個位置也是名不正言不順，還會被史書後人唾棄。

  定北王要的是名正言順登基。

  讓天下人清楚，他此女帝更加適合這個位置！

  「當年朕初登基時，南方洪災泛濫，傳言說朕德不配位，故而降下天罰。」

  「朕派人去查過是有人故意散播流言，可是你所為？」

  定北王爽快承認，「是！」

  「如果不是那幾個老匹夫多管閒事！」

  定北王想到這兒就來氣，心中還有些許羨慕。

  先帝可真為女帝考慮。

  留下了一眾保皇黨的大臣。

  這些傢伙平常屁都不吭一聲，女帝有事時，直接用雷霆手段替她掃清障礙。

  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女帝看著神色恍惚的定北王，一開始的憤怒已全部消散，心情十分複雜。

  「朕會給你留個全屍，讓你與王妃合葬。」

  至於定北王的孩子，女帝其實有些遲疑。

  按理來說，斬草不除根，必有後患。

  可……

  女帝正想著，被侍衛押著站起來的定北王理了理衣服道：「本王好心提醒你一句。」

  「小心南江王！」

  「福州糧倉忽然起火，絕不是意外。」

  為了面見女帝，定北王難得有機會洗漱換上乾淨衣服。

  說罷，定北王不等女帝反應，大步流星朝著殿外走去。

  女帝目光沉沉的看著定北王背影消失在拐角。

  「讓三位愛卿來正殿。」

  ……

  「你們覺得定北王的兒女該不該留？」

  聽見女帝的問話。

  葉凡、武威和梁冰楚三人不約而同的沉默。

  定北王的子嗣好歹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

  這話讓他們怎麼接？

  說殺。

  日後女帝翻起舊帳，倒霉的就是他們。

  不殺。

  萬一日後定北王的兒女想報仇，真鬧騰出事兒來，他們一樣討不到好。

  女帝見他們誰也不說話，也猜出他們的意思。

  「罷了，這個問題是有些強人所難。」

  「定北王堅稱他沒有下令毒殺朕。」

  女帝隱去定北王最後的提醒，問：「此事你們有何看法？」

  女帝先把視線投向葉凡。

  「臣以為那小太監背後應該還有人！」

  武威和梁冰楚同時無語：這不是廢話麼？

  「福州糧倉突然起火，我派人去實地勘察過。」

  「火，是被人刻意引燃。」

  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為了讓人發現糧倉空無一物！

  梁冰楚一臉差異的看著葉凡，「此事難道不是葉大人安排人做的？」

  葉凡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當然不是！」

  他跟女帝心有靈犀，全都等著各地州府把糧倉填滿再動手宰割，怎麼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女帝垂眸沉思。

  難道此事真跟南江王有關？

  可南江王插手這些事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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