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古一的要求

  古老的宮殿，神秘的氣息，寧靜而祥和的人們。

  這裡是卡瑪泰姬，法師們的聖地。

  查爾斯如同一個好奇寶寶，觀察著那些在廣場上練習的法師們，憑藉著那強大的精神力，他試圖理解那些法師釋放的符文，但只感覺頭暈腦脹，完全沒有頭緒。

  「查爾斯先生，我不建議你這樣做，在沒有系統學習法師理論的情況下，冒然接觸符文有害無益。」瑪莎提醒道。

  「那好吧，我們現在能見到你口中的至尊法師了嗎？」

  「當然，請跟我來。」在瑪莎的帶領下，查爾斯和喬恩走進了一個點燃薰香的大廳。

  查爾斯環顧了一圈，發現大廳中只有三個人，一個是身穿道袍，長須灰發老者，此刻正坐在薰香旁邊閉目養神，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而在其旁邊還坐著一個年輕的寸頭黑人小伙，同樣在打坐。

  而最後一個則是個正在泡茶的黃袍女人，她看起來平平無奇，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她是個光頭，這讓查爾斯心中對她升起一絲同情，感覺這位應該是來學習用魔法治療禿頂問題的。

  愛發之心人皆有之，他有時候也會因為熬夜掉的幾根頭髮也心疼，說起來最近因為這一檔子煩心事頭髮掉的越來越嚴重了，回去可要好好養護了。

  接過黃袍女人送過來的茶，查爾斯禮貌的到了聲謝謝，然後就雙手抱拳朝著那個道士行禮。

  「見過至尊法師！」

  「你幹什麼啊，搞錯了吧。」喬恩小聲提醒道。

  「東方的禮儀不就是這樣嗎？」查爾斯小聲說道。

  查爾斯對於東方禮儀了解不多，總不能是跪拜吧，雖然是法師皇帝，但都二十世紀了，就不能文明開放一點。

  而且自己這腿的情況，要不實在不行乾脆直接趴著？

  「我說的是搞錯人了。」喬恩小聲說道。

  「你是說······」查爾斯一驚，立刻朝著那個寸頭黑人小伙拱手行禮。

  想不到啊，東方的平權運動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嗎？黑人的地位這麼高的嘛，都能當最高領袖了，想想現在自己老家阿美的情況，黑人連公交車都做不了。

  豈止是野蠻落後，簡直是野蠻落後，至少落後了五十年。

  喬恩見此只得無奈嘆了一口氣，然後默默地將輪椅的方向轉向了黃袍女人。

  此刻的黃袍女人正站在瑪莎身邊，從其懷裡抱過超人寶寶，然後頂在了脖子上，像一個普通的大媽一樣逗弄了起來。

  「老師，不要這樣做，很危險的。」瑪莎想要阻止

  「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能保證這孩子的安全。」黃袍女人笑著逗弄著超人寶寶，任由其撫摸著自己的光頭。

  「老師，我不是這意思，是這孩子······」

  「你是至尊法師！」查爾斯驚得叫了起來。

  「我看起來不像嗎？」黃袍女人轉過身來看著查爾斯。

  「你好啊，查爾斯教授。」

  「實在是抱歉，尊敬的至尊法師，我一時沒看出來，我還以為······」

  「查爾斯教授，不用這麼拘謹，叫我古一就行。」

  「古一法師。」查爾斯趕忙再次抱拳行禮。

  「教授，我們這不興這個。」古一說著，朝著他伸出了手。

  「是我冒昧了。」查爾斯愣了愣，趕忙跟其握手。

  「叫我查爾斯就行，我可算不上什麼教授，至少不是個正確的教授。」

  「無妨，以後你會是的。」古一笑著說道。

  查爾斯聞言只是笑笑不說話，他近來情緒很低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從打擊中走出來。

  「讓我們回到正題，查爾斯，你想要學習魔法，讓自己重新獲得行走能力。」

  「是的。」查爾斯點了點頭。

  「那麼代價是什麼？」古一問道。

  「代價？」

  查爾斯一愣，總感覺這句台詞應該是我來說才對。

  「查爾斯，萬物有得必有失，沒有犧牲就沒有獲得，想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這是魔法師的規則。」古一說著，開始演示起了魔法。

  「魔法便是從高緯空間汲取能量，念出咒語，鑄造出盾牌跟利器用於戰鬥。」

  「等等，難道不是魔杖和書嗎？」

  「查爾斯，你看了不少迪士尼動畫片吧。」古一嘆了一口氣，隨著法師們跟外界凡人接觸越來越少，世人對魔法師的理解偏差越來越大了。

  虛假的法師身穿著華而不實的厚實衣物，戴著裝模作樣的繁瑣飾品，手裡拿著孱弱的魔杖，走幾步路都要踹口氣的弱小存在。

  真正的法師穿著易於戰鬥的寬鬆袍子，除了傳送懸戒其他的任何魔法物品都顯得多餘，雙手一招十八般武器想啥來啥，一口氣從卡瑪泰姬砍到黑暗維度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哦，抱歉，看來我對法師的事情了解太少了。」查爾斯趕忙道歉。

  「總之，魔法是與高緯溝通的咒語，在這個過程中法師們不可避免的要與一些高緯存在接觸，借用他們的力量，自然要付出代價。不要想著糊弄他們，高緯存在比你想的更加可怕。」古一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除非你很強······很強。」

  「我明白了，就像是借錢，有借有還，這買賣才能做，不要懷疑收債人的恐怖手段。我可不是那種惡劣的傢伙，話說卡瑪泰姬這種法師聖地，應該也不會有這種不道德的法師吧。」

  「呃，應該是沒有的。」古一頓了頓，目光不自覺的偏移了一下，逗弄起超人寶寶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法師要重視等價交換的規則，你想要學習魔法，那麼願意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請問我需要付出什麼？」查爾斯反問道。

  雙腿對他來說無意是非常重要的，而堂堂至尊法師應該也不會讓他做違背道德的事情，因此只要不是大義滅親幹掉老萬，幾乎任何事他都願意做。

  這樣想著，查爾斯又看了一眼古一煮雞蛋般光滑的腦袋，又在心中補了一句。

  當然，禿頂也不行。

  「你剛才似乎在想很無禮的事情。」古一微微皺眉。

  「沒有，怎麼會呢。」查爾斯哈哈一笑，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頭髮。

  「好吧，我已經感受到了你的決心。放心，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我只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就行。」

  「什麼事？」

  「幫我尋找一本書。」古一說著，面前符文出現，形成了一本書籍的虛影。

  「它的名字叫黑暗神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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