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章 聾老太和劉海中先後登門

  「這叫個什麼事兒！」易中海嘟囔著，下了何家門廊，走向賈家，並開口道：「賈家嫂子，你又跟東旭吵什麼呢？大早上的，你今兒不還要上班嗎？」

  「易中海，甭以為你掏了錢就能在我們母子倆這兒講話，你……」

  「易叔，您瞧瞧我媽！這還是光榮的工人階級呢！根本不講理的！我都跟劉娟同志說好了，結了婚給她買輛自行車，好方便她以後上班用。」

  「好啊！好啊！眼裡就有劉娟這個狐狸精是不是？成！媽不樂意跟你拉扯，你看媽明個兒手段！走了，上班！」

  「媽，你怎麼這樣，你……」

  「我怎麼著？你再廢話一句，明兒我讓你婚禮辦不成你信不信？易中海，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賈張氏一雙三角眼怒瞪了賈東旭一眼，還瞥了一眼易中海，拿起她自己縫製的一個藏青色布包，往肩頭上一扛，摔門離去。

  「易叔，您瞧！」

  「成了！東旭啊，怎麼著她也是你媽！甭這樣！你工作的事兒，等公私合營後，我這邊給看看，我還有收徒的名額！」

  一聽易中海突然說出來的這個消息，賈東旭原本陰沉的臉頓時爬上了喜色：「真的嗎？易叔，您的意思是，我拜您為師後還可以進廠上班？」

  「嗯！不過要等到公私合營後再看，現在你先在家裡好好呆著！明天都要結婚了，可不能再跟你媽這麼鬧了，等新媳婦兒進門看到這樣，她該怎麼想？」

  「易叔，這不是我要鬧，是我媽她……算了，我也不願意多講了，還是易叔你和高嬸兒理解我，我一定會給你們養老的！您放心吧！」

  易中海臉上露出了滿意地笑容：「嗯！你拜師這事兒先甭跟你媽說，到時候她若是知道了再搗亂不讓你進軋鋼廠，我可就真沒辦法了，等你拜我為師入職後再給她這個驚喜！」

  「成！易叔，我都聽您的！」

  「嗯！」

  易中海看著賈東旭此刻的態度，幾次碰鼻子的臉上終於有了笑意，暗道：賈家嫂子，沒想到我還有這麼一手吧？你既然要把你兒子推出來，那我收了又何妨？這孩子，只要好好調教，保管是個養老的好苗子！

  易中海跟賈東旭再次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去了一趟後院，等他從後院出來，也沒再回他那屋，而是直接上了三道門上班去了。

  易中海剛走沒一會兒，就見聾老太太拄著那根藤杖從後院慢悠悠地來到了中院，然後敲開了何家的屋門。

  「柱子，柱子，在屋裡不？」

  「老太太，您怎麼過來了？」

  何雨柱拉開屋門，看著聾老太太，眉頭微蹙，不知道聾老太太這時候找過來是幹什麼。

  「柱子，你爹人呢？昨個兒怎麼沒給我老太太送飯？」

  一聽聾老太太這麼問，何雨柱眼淚頓時掉了下來，看向聾老太太的眼底帶著不相信和無助。

  「老太太，我爹……我爹他不在，可能出去找食材去了！您知道的，我爹經常出門的！您昨個兒沒吃飯嗎？我這兒剛做了稀粥和菜窩頭，您要不進屋吃點兒？」

  「出門了？大清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的！我好照顧著點兒你們兄妹倆啊！」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掃了一眼何家屋內，倒是沒有任何的香味，只有一股子稀粥的味道從屋內往外飄，站在門口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了。

  「嗯！我爹出門了，還沒回來！您要不進屋吃點兒稀粥，鍋里還有！」

  「唉！我就不進去了！你要是上班的話，把雨水送我那兒就成，我照看著！」

  「謝謝老太太，我這兩天請假了！」

  「那成！對了，我聽說賈家小子明天要結婚擺宴，你爹出門了，黃建軍那小子也不再，你易叔是讓你掌勺嗎？你還跟他要了工錢？」

  「是啊！讓我掌勺！工錢本來就該給，他們要用我爹留下來的那些配料，也得照價兒給！您老要是來說情的，怕是要讓您失望了！這事兒沒得談！」

  聾老太太眉頭一皺，手中的拐杖下意識地搗了一下地面：「成！你照顧著你妹妹吧！你要是去上班，把你妹妹放我那兒也成，我照顧著。」

  「謝您！」

  「嗯！」

  聾老太太點點頭，不再多講，拄著拐杖扭頭進了前院，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何雨柱看著聾老太太拄著拐杖離開的背影，眼底帶著悲意，還沒等他回屋，卻見月亮門這邊又走過來一人，背著手，仰著脖子，肥臉上一對小眼珠子瞄著中院，正是劉海中。

  當看到何雨柱轉身要進屋的身影，劉海中開口喊了一句：「傻柱，等會兒！」

  何雨柱心生煩躁，扭頭看向劉海中的臉色都帶了不耐煩：「劉叔，您有事兒？」

  「嘖！你這孩子，看我是什麼眼神兒？」劉海中被何雨柱的眼神嚇了一跳，但還是故作鎮定地背著手，繼續問道：「你爹呢？怎麼這兩天沒看見他？」

  「劉叔都問了我爹，我爹幹什麼我這個做兒子的能管得了他？我哪知道我爹哪兒去了！」

  「你真不知道？」

  「嘖！劉叔，你到底什麼意思？有什麼話直接講就好了！」何雨柱對劉海中那雙泛著貪婪的小眼神是真不喜歡，有些不耐煩。

  「傻柱，我可告訴你，我知道你爹幹嘛去了！」

  「是嗎？」

  「前天起夜，我碰到老何了，我聽到他說他要去保定，這事兒你真不知道？好像是跟一女的跑的！」

  「不知道！」

  何雨柱怒喝一聲，回身直接進了何家屋內，屋門也被人「砰」的一下關上了，差點兒摔在劉海中那張肥臉上。

  「傻柱，劉叔可不是來逗弄你的！你爹真跟你一女的跑了！」

  見屋內沒動靜，劉海中趴在門上，繼續道：「傻柱，你也十六了，該懂事了，劉叔過來可不是瞧你笑話的，劉叔是來給你出主意的！」

  「你爹跑了，就剩下你和雨水，你吧，半大點兒，你妹妹還這么小，就算是你能上班，那你上班後你妹妹在家怎麼辦？」

  「劉叔，你什麼意思？」何雨柱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但是他卻沒有再打開屋門。

  「我吧，沒別的意思，你請咱們院兒的大傢伙兒吃流水席，擺上個五天十天的，咱們院兒的人以後輪著照顧你們兄妹倆，你看如何？這就是人情世故啊！明白嗎？傻柱！劉叔這是在教你做人！」

  屋內，何雨柱的聲音再次沒了，劉海中只以為何雨柱是在考慮，趴在門上，繼續道：「傻柱，你好好想想，你十六了，這事兒肯定能想通的！我可是為你著想啊！」

  「你先想著，今兒晚上下班了，我再來找你談談！」

  劉海中說著，一雙小眼睛眼底帶著狡黠和笑意，暗呼一聲自己說話真是有水平，有領導的模樣，然後轉身下了門廊台階。

  「得嘞！今兒晚上我找老易、老閻、老許和老黃商量商量，要不再開個院內大會對這件事討論討論？傻柱兄妹倆沒了爹媽，院兒內怎麼著也得幫著照顧照顧不是？」

  心裡打定主意，劉海中哼著小曲兒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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