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的悲歡並不共通

  經過摸索，大殿的功能已經清楚：柱子承載著不同世界的夏目的存在，一切經歷都寄存在其中。

  以後有新的夏目出現，對應的柱子也會跟著出現。

  倘若出了意外，夏目也能以靈魂體的狀態復活在大殿當中，等多積累一些「外掛」後，再殺回去。

  各自的天賦位格等凝結為水晶，不同世界的夏目只需要觸碰即可共享；技能知識之類則是轉換成技能書，翻閱即可學習，百分百包學會。

  不過，技能學會以後，還有熟練度和適應程度，相同的技能在不同世界的表現亦會有所差距。

  比如某精英上忍，雙手拉出殘影，結出44個印才能釋放出水遁·水龍彈之術，而某下忍卻只需要信步悠閒地結出6個印，就能輕鬆釋放，這便是熟練度的差距。

  水龍彈放在火影世界，或許能直接用水流的衝擊力將人體撕裂，而在海賊世界，或許只能給人洗個澡，這便是表現上的差距。

  同理，天賦位格在不同世界也會有不同的表現。

  當然，開掛的本質不會改變。

  「所以，我是不是回去就能開輪迴眼了。」火影夏目有些精神恍惚。

  「我覺得不行，應該只能算具備開啟輪迴眼的可能性——宇智波斑匯聚了森羅萬象之力，依舊蹉跎許久，才在堪破生死間的大恐怖後開啟輪迴眼。」約戰夏目解釋了一句。

  「也對哈，六道仙人都得死個弟弟，純血大筒木也要吃個果實。」火影夏目用力搓臉，精神漸漸緩了過來。

  海賊夏目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敲：

  「有沒有一種可能，正常人根本不能開啟輪迴眼，宇智波斑其實是在半死不活的時候，走正常流程前往淨土遇上賣掛老頭了。

  賣掛老頭察覺到黑絕偷偷摸摸在搞小動作，一看就是想復活輝夜，乾脆將計就計，在宇智波斑身上『插眼』，後面黑絕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賣掛老頭的監視當中……」

  「嘶——」×2

  約戰夏目和火影夏目齊刷刷倒吸一口涼氣。

  三言兩語間，歌頌孝心催人淚下的黑絕救母轉，直接被扭轉成了羽衣殺弟弒母倫理小劇場。

  六道仙人靜靜地在淨土看著黑絕跳來跳去，等著它利用斑救出輝夜。

  同時，這也是一場對於因陀羅阿修羅的試煉，兄弟倆不需要戰勝輝夜，只需要同時觸碰到輝夜，潛水窺屏的六道仙人就會釋放出力量將輝夜再次鎮壓，順帶著把黑絕一併封印，以絕後患。

  沒有黑絕挑撥離間，因陀羅阿修羅兄弟倆必然兄友弟恭；沒有黑絕妄圖復活輝夜，忍界必然恢復和平……

  根本問題一個沒解決，反派該洗白都洗白，黑鍋都由黑絕背著，輝夜出來放個風就關回去。

  「血淋淋的荒誕內核，很符合我對某文化的刻板印象。」約戰夏目不知想到什麼，眉宇間多出一抹憂愁。

  火影夏目震驚過後，卻是很快恢復過來。

  穿越開掛前苦哈哈的，穿越開掛後還苦哈哈的，那不是白穿越開掛了？

  我堂堂一個掛逼穿越者，掌握世界之外的力量，還能被土著給拿捏了？

  念已至此，火影夏目豪情萬丈道：「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既然我來了，那就都將化為烏有！」

  「很難不支持，這熱血主角合該我來當。」

  「不愧是我。」

  三個夏目費了一些口舌自吹自擂，分別立下了各自的目標。

  「提起宇智波人們就會想起寫輪眼，以後我要他們提起寫輪眼就想起我夏目！」

  「尼卡算球？我就是太陽！」

  「希望我將來能成為戀愛大師。」

  氣氛瞬間冷場，人的悲歡並不相通，同一個人或許也會想要掐死兩年前的自己，更不要說幾個夏目生長於不同的世界了。

  火影夏目和海賊夏目站在一起，共享完約戰夏目的主角位格後，與這個「戀綜世界」的異類光速切割，紛紛表示不熟，立即下線回到了各自的世界。

  約戰夏目不甚在意，同樣下線，約會去了。

  ……

  「夏目君，夏目君……」

  猶如天使般聖潔的少女，伸著手掌在夏目面前輕輕搖晃。

  明明是字正腔圓的語調，卻不知為何透露出日裡日氣的味道，仿佛說的不是漢語而是「夏目故鄉話」，國人能夠理解卻不會用來正常交流出的語句。

  「啊，走神了，剛才在和『自己』對話。」夏目很自然地牽住了澪的小手，與之十指相扣。

  「這樣嗎？我也會經常和自己對話呢！」澪順勢翻過手掌，整個人都靠在夏目身上。

  嬌嫩的臉頰毫不客氣地和夏目擠在一起，澪的眼中滿是欣喜。

  聽出話語中竭力向自己貼近的討好之意，夏目微微恍惚。

  旁觀者看戀愛腦厭蠢症尷尬癌種種不適，可是被戀愛腦愛上後……還挺爽。

  約戰世界原來的世界線中，澪是個十足的小鬼子——

  五河士道前身崇宮真士死後，她為了復活愛人，就做實驗將靈力提純到人體能夠接受的程度，選中一個個少女（普遍豆蔻年華甚至更小）充當過濾器，用她們的生命提純靈力，然後為她們的犧牲充滿敬意。

  除此之外，澪知道五河士道/崇宮真士知道一切真相後會感到痛苦，於是澪打算刪掉五河士道的記憶，獨自承受一切。

  五河士道認為澪具備一定的自毀傾向，澪並不否認，也不肯定，但總歸是可憐起來成為受害者了。

  和小鬼子最大的區別，大概是結局澪真的死了（劃掉）。

  這一世澪突然和夏目相遇相戀，夏目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上網翻牆查詢關於精靈降世引發「空間震」的信息，一無所獲。

  本以為多想了，結果澪立馬倒豆子般坦白一切：

  來自未來的她阻止了空間震，並賦予現在的她一些必備的知識，獻祭掉了那一整條時間線。

  至於為什麼會愛上夏目……

  「因為是夏目君呢！」澪是這樣用堅定的語氣給出「就要你」的答覆，讓夏目完全無法拒絕。

  本以為自己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穿越者，心中還留有疑慮，如今知道自己還是個掛逼，夏目再無顧慮。

  「澪，我們一起創造一個新的未來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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