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巫師序列

  8、7、6三階的魔藥配方暫時忽略，瓊恩重點關注9巫師的配方。

  很明顯的一點是，褻瀆石板給魔藥配方做了本土化修改，並不是以詭秘世界的原材料為藍本。巴波塊莖是一種巫師常用的一種植物，瓊恩的父親有時候也會用巴波塊莖提取膿水，這一個材料唾手可得。

  雛菊葉子，只是普通植物而已，同樣很好找。

  水晶粉末稍微有點難度，但花點錢就可以買到。水晶在象徵意義里通常代表神秘，是巫師配製魔藥乃至煉製魔法物品都常用的東西。

  天水，另一個名字叫無根水，也就是雨水。

  配方里對這一點還有更詳細的備註，天水只能由水晶燒杯接取，不能觸碰鐵、木等物質。

  唯獨最後的10毫升火龍血液，有點難度。

  倒也不是因為這個東西沒人賣，而是因為它貴！

  幸運的是，瓊恩出生於混血巫師家庭，父親是巫師，母親是普通人，並且父母沒有向瓊恩隱瞞他們的身份，所以借著父親的關係，瓊恩並不缺乏購買這些東西的渠道。至於價格，10毫升火龍血確實貴，但比起成為巫師而言，就算不得價格昂貴，於是他在付出三個關於好好學習、幫做家務的承諾後，得到了足以購買龍血的錢。

  搞到錢後，他馬上在第二天早上就買齊了所有東西。

  趁著父母出去上班，瓊恩暫時借用了父親的坩堝、燒杯、水晶棒等物品。

  配製9巫師的魔藥倒也不算難，畢竟只是低序列的魔藥，只需要按照步驟在準確的時間放入準確的材料，更何況還提前拿其它材料練習了十幾遍。

  終於，趕在12點之前，瓊恩配製出了巫師魔藥。

  試管里小小一瓶。

  液體呈現紅色，偶爾會有雛菊般的顏色閃過，手掌拿著試管還能感受到龍血殘留的灼熱。

  呼——

  看著成品，瓊恩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雖然在配置魔藥的時候他心冷手穩，直到魔藥配製完成都沒有出現絲毫差錯，但過程中的壓力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

  「不知道小克第一次配製魔藥花了多長時間？」

  瓊恩略微放鬆下來，趁著家人都還沒回來，他將巫師魔藥一飲而盡。

  灼熱入喉，靈魂上的壓迫立刻得到些許鬆緩。

  ……

  英國的巫師家庭非常看重孩子11歲這個年齡。

  因為11歲是正常小巫師入學的年級，入學的前提是能夠收到魔法學校寄來的入學通知書，而想要收到入學通知書，小巫師必須在11歲之前有魔力暴動。只有經歷過魔力暴動才能證明孩子有巫師資質。

  不是所有巫師家庭的孩子都有巫師資質，也不是所有普通人家庭的孩子就一定沒有巫師資質。

  瓊恩的父母很擔憂。

  自己的兒子眼看就要滿11歲了，依然沒有魔力暴動的跡象。

  在家裡他們絲毫不提這個話題，但內心的失落還是讓薩伊德·格雷姆斯沒有心情工作。

  好不容易摸魚到下班，他到妻子的單位接著妻子回家，回家路上兩人還在討論，如果瓊恩沒能在11歲之前覺醒巫師資質，以後他們最好搬家，搬到一個普通人更多的地方，從此讓瓊恩過普通人的生活。

  回家站在大門前，夫妻倆對視一眼，互相糾正對方臉上的表情。

  小孩子的內心脆弱且敏感，尤其是一個從小夢想成為巫師的小孩，小小年紀就要面對夢想破碎的痛苦，夫妻兩人制定了床頭協議，絕對不能把自己的焦慮失望傳遞給孩子。

  打開門，正準備說我們回來了，

  迎接兩人的是一個稚嫩但堅定的聲音：

  「螢光閃爍！」

  突如其來的亮光，使得夫妻二人眼前一黑，忍不住閉上眼睛，等到反應過來再睜開時，赫然被瓊恩的裝扮給震驚了。

  身穿灰色長袍，腰身挺得筆直，目光堅定，右手握著一根等身高的木質法杖——如同魔杖等比例放大許多倍的樣子。

  「瓊恩，你？」

  薩伊德驚訝的看著他，急迫的追問：「把你剛才的魔法再使一遍。」

  如果他不是憂慮成疾導致幻聽，或許小孩子的夢想不用破碎了。

  瓊恩很乾脆，略顯吃力的舉起巨大的法杖，指向父母：「螢光閃爍！」

  法杖頂端立刻發出柔和明亮的光芒，在瓊恩的魔力灌輸下，光芒迅速變得刺目。

  啊，遭，亮瞎眼。

  薩伊德不願意錯過兒子最重要的一刻，強忍刺目的光芒，在他想來一個魔杖照明的魔法，又不是太陽，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亮度，可瓊恩的魔法顯然超出他的常識。

  瓊恩口中雖然念誦咒語為螢光閃爍，但他知道，自己使用的魔法是照明術。

  正是近戰巫師甘道夫的殺手鐧魔法：照明術。

  直視瓊恩的魔法，如同毫無保護下直視太陽的光輝，薩伊德的眼角馬上湧出淚水。

  「魔法！」

  「這是魔法！！」

  夫妻二人淚流滿面，瓊恩不是啞炮，自己的兒子也擁有巫師資質。

  ……

  傍晚一家三口圍爐夜話，暢享喜悅。

  ……

  薩伊德頂著紅腫的眼睛，疑惑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魔杖照明咒？」

  「你書房裡有很多魔咒書。」瓊恩瞄了一眼父親的眼睛，強忍笑意，「這個咒語還挺簡單的，而且很實用，用它來打架超合適。」

  「……」

  薩伊德有點大腦短路。

  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在霍格沃茨學的假的魔杖照明咒，為什麼自己的照明咒是螢光閃爍，瓊恩的卻是「螢光如同太陽般非但不閃爍反而很刺眼」。

  拋開怪異的螢光閃爍不提，他認為瓊恩確實很有天賦，想來是大器晚成的小巫師。

  剛經歷魔力暴動，當天就能控制魔力，學會一個魔法，而且還是無杖施法。

  想當初自己學會照明咒好像用了一個星期，而且還是在霍格沃茨里老師們的教導下。

  「話說回來，瓊恩，你怎麼穿著這身衣服？」

  「還有這個巨大法杖？」

  「你是不是把你爺爺的手杖偷了？」

  瓊恩面色一紅，要不是現在的自己還是個孩子，估計已經摳出三室一廳了。

  他當然不會解釋說自己在玩cosplay，這個東西在當下還是一種很新的東西，說來他們也不會理解。況且瓊恩的出發點很合理：他正在消化魔藥，在扮演「巫師」這個角色。

  扮演巫師有很多種方式。

  有霍格沃茨型巫師，有滾開的安格列型巫師，有白雪公主里的巫師，有使用懸戒的巫師，以及右手持劍、左手用法杖的甘道夫。

  既然要扮演，當然選擇扮演見效最快且最直接的。

  「我可沒偷，爺爺的手杖從他過世後就被你放在地下室里，我只是重新把他找了出來。」

  「至於這身衣服？寬鬆點好，適合打架。」

  聽到這話，夫妻二人頓時頭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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