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源質空間

  等到室友酣然入睡，瓊恩穿上離開寢室。

  目前他還沒有學會幻身咒，只好運用物理遮掩的方法夜行，長長的兜帽能遮住腦袋，還可以遮住臉龐上半部分，加上一路低著腦袋走路，沿途肖像畫認不出來他，只能在畫裡嘰嘰喳喳，「誰家的小巫師又跑出來夜行了。」

  剛進入城堡，三樓便傳來一道蒼老陰鷙的聲音：

  「我知道是你們，你們跑不掉的！」

  瓊恩悄然躲到柱子後面，偷聽幾分鐘後明白了情況。

  韋斯萊雙胞胎在夜行，並且小小戲弄了一下管理員費爾奇，這不，費爾奇便帶著他的貓咪在「搜捕」韋斯萊雙子。

  而在四樓，喬治·韋斯萊用魔杖指著一卷羊皮紙，低聲念誦咒語：

  「我莊嚴宣誓我不干好事。」

  瞬間，羊皮卷變成霍格沃茨的地圖，上面甚至備註了師生的名字。

  弗雷德·韋斯萊將腦袋湊過來，找到兩人的位置，發現在這棟城堡範圍內，只有四個紅點，除開四樓的自己兄弟倆，剩下的分別標誌費爾奇、洛麗絲夫人。

  「瞧，他還以為我們在三樓。」喬治笑嘻嘻指著地圖。

  「要不是有洛麗絲夫人在，我們甚至可以藏在費爾奇後面用糞球砸他。」弗雷德深表遺憾。

  自從有了這活點地圖，費爾奇就再也不是他們夜行的阻礙，唯一讓他們小心謹慎的是洛麗絲夫人——費爾奇養的那隻貓。

  瓊恩靜靜的站在一樓柱子後面，沒有摻和樓上的活動。

  從始至終，活點地圖上都沒有顯示他的名字。

  等到城堡再次恢復幽靜，瓊恩不急不緩的走到八樓，然後找到那副走廊上懸掛的畫：巨怪棒打傻巴拿巴。連續三次走過這段牆，伴隨著內心愿望，牆壁上出現了一扇門。

  有求必應屋，今夜對瓊恩敞開大門。

  屋內，赫然是一副類似於占卜課堂的布置，架子上還放著一些占卜用的雜物。

  瓊恩從雜物里找出一塊布，掏出筆在布上畫出五芒星圖案，並在在五芒星中央和外邊，都畫上三圈圓。最後掏出五根蠟燭，插在五芒星的五個角上。

  望著布置好的、極其簡單的祭壇，瓊恩點點頭表示已經足夠。

  標準的儀式魔法有很嚴格的標準，諸如特定的日期和時間、專門製作的蠟燭、和祈求對象屬性相近的祭品乃至靈性潔淨的祭壇……

  但是，瓊恩想著，自己給自己上供，就不要求那些虛頭巴腦的了。

  他今天要嘗試的是祭祀類的儀式魔法。

  這種魔法一般常用於宗教里，不管是正教還是邪教，多多少少都接觸過。正教用它來向信奉的生命祈禱，邪教則用它來向邪神祭祀，祈求獲得邪神的恩賜。

  總而言之，祭祀類的儀式魔法一般都有兩方參與者：祭祀者、被祈求者。

  整理完畢。

  瓊恩稍微提了提精神，雙手結印放在胸膛中央，圍繞著五芒星逆時針三圈，口中沉聲念誦：

  「魔法的起源、奧法的本源、術法的根源。」

  然後順時針走三圈，口中念誦：

  「掌控地火水風的至尊，決定興盛與衰敗的神明。」

  六圈走完，他重新回到原點，而後一腳踏入五芒星中央，盤腿坐下：

  「脫離宿命、時間、空間的萬物歸一者。」

  三句儀式咒文念完，瓊恩的靈魂已經感受到從神秘之地傳來的牽引，只要他願意，立刻能夠靈魂離體去往神秘之地。但他沒有立刻點頭，而是拿起一本書籍，上面寫著《高級魔藥製作》，正是斯內普教授上學時期的讀書筆記。

  這本書上，記載了幾個斯內普教授創造的魔法，以及他創造魔法的原理。

  至於他對魔藥的批註和研究，瓊恩只是一目十行看過。

  念頭一動，瞬間光陰停滯、時空封閉。

  再睜開眼睛，瓊恩的靈魂已經身處一片浩渺星空中，璀璨的星星在他腳下凝聚成雲，前方赫然是自己創造的那塊褻瀆石板。

  「這裡是源質的空間。」

  瓊恩自然而然獲得相關信息，只見他隨手一揮，周圍變成了巨大的圖書館，無數的環繞梯子盤旋而上，只要踩在梯子上，就可以被傳送到任意想去的書架旁。而在圖書館的頂部，依然是浩瀚的星空。

  瓊恩好奇的不斷嘗試和研究。

  在源質空間裡，他具有兩個權柄：

  1.可以借用源質的位格。

  2.可以通過源質空間接收祭祀或者對祭祀者降下恩賜，不過暫時這種儀式只針對於瓊恩本人。也就是說即便其他人通過這種祭祀儀式，也無法溝通到源質空間，瓊恩也就無法做出回應。

  研究到這一步，瓊恩越來越懷疑，自己這個源質，不會就是小克的源堡吧？

  不然怎麼功能如此相近？

  ……

  在源質空間裡，瓊恩嘗試進行占卜，他要借用源質的位格找到學習屬性魔法的線索，而占卜的錨點則是那本《高級魔藥製作》。

  得益於巫師魔藥賦予他的對神秘知識的了解，一些簡單的占卜瓊恩能夠施展。

  片刻後，靈感獲取到信息。

  瓊恩不由得輕笑出聲，「位格高就是厲害，我這般拙劣的占卜都能獲得指引，等我徹底掌控源質，世界還有什麼知識是我不知道的呢？」

  可惜，沒等瓊恩高興多久，源質空間便一腳將他的靈魂踹回身體。

  靈魂剛回到身體，大腦突然止不住劇烈疼痛，靈魂上，源質的壓迫赫然更進一步，而這原本是三個月才會達到的地步。

  「大意了。」

  瓊恩捂著腦袋，聲音顫抖：「一切命運的饋贈都標註著價格。」

  他明白了，通過儀式魔法進入源質空間只會消耗他的精神，對他本身並沒有傷害。但他剛才借用了源質的位格，這才導致源質對靈魂的進一步壓迫。

  「好在我並不貪婪，只是占卜了屬性魔法的線索。」

  瓊恩難以想像，如果剛才還占卜了其它的信息，譬如自己穿越的原因、消化源質的方法等等，恐怕自己已經因為靈魂消亡而死。

  「以後要更加謹慎。」瓊恩暗自告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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