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求必應屋的練習

  納達夫的研究殘忍又血腥、睿智又天馬行空。

  瓊恩沒過多久，就找到了能夠指引自己學會屬性魔法的內容，很顯然這項內容也屬於納達夫驕傲的研究成果，他稱這項內容為「巫師永生不死的豐碑」。

  之前提到，納達夫研究的東西分別是魔力和精神。

  他發現巫師與生俱來的魔力既可以說沒有任何屬性，也可以說包容一切屬性，它是混沌、也是變化。而人類的精神，就是操控魔力的鑰匙。

  古代巫師之所以能言出法隨，讓魔力變成想要的一切，根本原因在於精神和魔力融為一體，使得魔力能夠隨心所欲的變化。

  而精神想要操控魔力的方法便在於：讓魔力具有屬性。

  納達夫為了證明這一點，做了個經典的研究：

  他將一名剛剛經歷魔力暴動的小巫師綁架，此時小巫師根本不懂如何施展魔法。

  第一步：告訴小巫師，你覺醒的是火系魔法，而火系魔法的本質在於高溫和燃燒。你要讓你的精神也變得高溫和燃燒。

  小巫師按照他的方法做，自然沒有施法成功。

  第二步：納達夫將小巫師困在鐵籠里，在他的四周點火，然後不斷命令小巫師：高溫、燃燒！！

  要麼成功施展火系魔法，要麼被燒死。

  不出所料，這個小巫師被燒死了。

  沒關係，他只是第5個試驗品，納達夫繼續試驗，直到第11個小巫師，當高溫引燃他的頭髮，當火焰灼燒他的身體時，小巫師爆發出澎湃的魔力，霎那間火焰沖天，他化作火人，飛出鐵籠，撲到納達夫身上……

  全書完結。

  呼——

  摸了摸額頭的汗，瓊恩長呼一口氣，不禁感慨納達夫的瘋狂。

  『用精神為魔力賦予屬性，原來這就是屬性魔法的奧秘。』

  瓊恩苦笑：「魔法果然是唯心的。」

  『納達夫已經研究出了火系魔法的兩個屬性：高溫、燃燒，這不就是火焰的本質嗎？就像冰的本質是低溫、冷凍一般。』

  『那麼風的屬性是什麼？無色、無形、但可以給人感受、流動、切割、具有方向性、可攜帶能量……』

  瓊恩瞬間就想到許多特徵，都是從表現上來說。

  如果加上本質——風的本質是空氣中分子的流動。

  ……

  當瓊恩回過神來，不知不覺已經三天過去。

  在這三天裡，他時時刻刻都在研究，就連上課都沒有全神貫注，實在是腦海里的靈感就像宇宙大爆炸，宏偉又絢爛，毀滅中又帶著新生，讓瓊恩忍不住沉浸其中，學習研究的筆記都寫滿了半個本子。

  兩名室友看到他的樣子，偷偷感慨瘋病又加重了。

  晚上夜深人靜。

  除開精神旺盛偷偷夜遊的小巫師，霍格沃茨城堡陷入夜晚的寧靜。而斯萊特林的宿舍大門突然打開，半分鐘過後，大門關閉又變成牆壁的樣子。

  走廊通道上掛著肖像畫，畫中的人好奇的看向大門，直到大門關閉也沒有看到什麼動靜。

  其它記憶不多的肖像畫不明所以，可一個圍著斯萊特林圍巾的肖像咧嘴大笑：「瞧瞧，聰慧尊貴的斯萊特林學生，正使用幻身咒夜探學校。」

  聽到這話，瓊恩看了他一眼。

  打開有求必應屋，瓊恩選擇了一個魔咒練習室。

  今天晚上他要實踐操作學習風系魔法。

  之所以心心念念風系魔法，瓊恩一方面是為了不浪費【巫師】魔藥的增益，一方面也是開闢自己的魔法道路。雖然按照現有的魔法體系，他也可以快速成長，但一條條魔咒學習太浪費時間，而且每個魔咒的功能都太過單一。使用這種方式，瓊恩不確定需要多久才能達到鄧布利多的實力。

  如果能開闢出屬性魔法的道路，他必然能實現彎道超車，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超過鄧布利多。

  言歸正傳。

  瓊恩對著靶子施展變形術，當魔力離開身體，靈感感受到了魔力的存在。

  混沌、變化、虛無、萬物……

  魔力給他的感受非常空虛，那是一種在宇宙里目睹恆星的體驗，明明對方燃燒得恐怖絕倫，但自己卻聽不到聲音，也感受不到溫度……極致的矛盾讓瓊恩想要作嘔。

  也許是一瞬，也許是0.0001秒，靈感感受到變形術的魔力節點。

  咒語念出，魔力立刻從混沌的屬性變成「改變狀態」，也可以稱為「變形」，於是靶子變成了一隻強壯且威風凜凜的雄獅，雄獅咆哮一聲，走到瓊恩腳邊趴下。

  變形術成功。

  「我這手獅子變形術，與麥格教授把桌子變成豬難度差不多，但顯然我的更威風。」

  瓊恩擼了擼獅子的毛髮，非常可愛，「按照變形術課本來看，靶子變獅子的難度還要超過五年級的難度。他知道五年級的變形課有一項內容是貓頭鷹變小型望遠鏡，一方面雙方構造複雜，另一方面貓頭鷹和小型望遠鏡的關聯較弱，所以難度很高。」

  至於麥格教授每年震懾小巫師的桌子變豬，幾乎是小巫師直到畢業都學不會的程度。

  「我或許懂了……」

  瓊恩隨手一揮，也沒有使用魔杖，獅子重新變成靶子。

  普通巫師施展魔法的步驟是：堅定意志、揮舞魔杖、念誦咒語。

  魔杖的作用一方面是幫助小巫師施法，穩定魔力，一方面可以增幅魔法強度、精度。

  「可是我不需要魔杖幫助我穩定魔力，也不需要它調整施法精度，【巫師】帶給我的魔法體質完全不需要魔杖。」瓊恩之所以每次施法都用魔杖，只是為了掩飾。

  「以前施法我需要念誦咒語，但現在靈感高得離譜，甚至能以靈感感受到魔力的變化，哪裡還需要咒語來幫助。」

  在麥格的課堂上瓊恩便發現了這一點。

  他轉轉頭，目光停留在練習室內的一個凳子上。

  「普通人施法是堅定意志、揮舞魔杖、念誦咒語。那我現在差不多是堅定意志、堅定意志、堅定意志。」

  拋去一切外在因素，回歸魔力最本源的能力。

  只見瓊恩眼神專注，被血絲包圍的瞳孔幽深不見底，而後輕輕一眨眼，凳子瞬間被劈成兩半，劈開處光滑如鏡。

  ——神鋒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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