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死於瘋狂，絕不苟且

  『我在陰影中潛行。』

  瓊恩不知為何想到這句話，他此刻化身影鴉，穿梭在陰影空間內，視線裏白亮的黑暗是他能夠瞬移的地方，而這個世界，陰影無處不在。

  每次他瞬移的時候，身體就像是被陰影包裹住吸入陰影空間，然後在他的目的地吐出來。

  他難以用普通人貧瘠的靈魂來描述這種感受，如果真要形容，就像是潛泳。

  他就站在禁林里的一顆很高的樹的枝丫上。

  全身都由陰影組成，除了那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睛。

  影鴉注視著樹林裡馬人們的動靜，也看到了鄧布利多想要追蹤他痕跡……可惜，沒有人發現，他就在不遠處的樹頂。

  一路跟追馬人回到他們的居住地，瓊恩從他們的話語中了解到更深入的信息。

  ……

  馬人喜歡研究星空，占卜是他們的特長和愛好。

  瓊恩記得馬人費倫澤後來還擔當過霍格沃茨的占卜課老師。

  『我有源質位格庇佑，鄧布利多都不能窺探我的心靈、占卜我的過去未來……』

  『馬人是怎麼做到的？』

  瓊恩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搞清楚原因，他會一直有危機感。更何況他們口中『森林之子』這個稱謂，也讓瓊恩聯想到什麼。

  馬人羅南等人回到居住地，不約而同用自己的方式繼續占卜起來。

  瓊恩看著他們的動作，心頭有點怪怪的。

  仿佛有一群人想要脫自己的褲子。

  馬人羅南、費倫澤、貝恩……等人，嘗試了各種占卜方法，可得到的結果令他們失望，未來顯示一片混沌。

  「奇怪了。」

  費倫澤抬起頭，自言自語的聲音格外有磁性：「命運總是令人不可琢磨。」

  「我倒是占卜到了一點其它有趣的東西…」羅恩熄滅蓍草燃燒的火焰，嘴巴張開的時候吐出一股煙霧，夾雜著令人昏沉的氣味，「陰暗中舔舐傷口的毒蛇，逮到了一隻可口的老鼠，未來他會化作影子從下水道里爬出來……」

  「要麼殺死獅子，要麼死於獅子。」

  眾多馬人靜靜聽完他的預言，竟有些驚恐。

  一位高齡的馬人遲疑道：「這個預言和十幾年前的那個有點像。」

  「難道說……？」

  「不論如何，未來總不會風平浪靜，我們都有這個預感，不是嗎？」

  「可惜，森林之子消失了，不然一定可以為我們指明方向。」

  多數馬人逐漸放棄占卜，分開前，他們達成了一致意見，第一尋找森林之子。第二禁林不再允許人類巫師進入，為此，他們將分批在禁林周圍巡邏。

  見沒有什麼收穫，瓊恩失望搖搖頭。

  他在陰影中張開翅膀，霧狀的身體朦朧虛幻，當他在心裡想像出目的地，陰影便將他覆蓋吸入。再睜開眼，已經來到了斯萊特林的寢室。

  影鴉落在床上，旋即身形扭曲，快速變成一個穿著巫師袍的小巫師。

  「完全沒有怪異感。」

  瓊恩搖搖腦袋、伸伸胳膊，身體一如既往靈活，完全沒有變成烏鴉之後的怪異，仿佛影鴉形態就是他原本的模樣。

  「不愧是第七序列，造化玄奇，奧妙非凡。」

  「不愧是萃取之印，萃取萬物之靈性，凝聚生命之精華。」

  既能無視大部分物理攻擊，還能在陰影里瞬移，光是這兩點就足以比重他目前會的所有魔法。

  況且，【德魯伊】可是賦予了他三個形態。

  「既然已經成功服用了【德魯伊】，開闢第二三條成神途徑的計劃可以慢慢開始行動了。」

  瓊恩略微感知靈魂，源質的壓迫幾乎已經快要將靈魂碾成兩半。

  本來還沒有這麼嚴重，但他為了檢驗萃取法煉製魔藥的功效，在源質空間進行占卜，結果自然是成功了，但他所付出的代價就是死亡危機越加逼近。

  好在，他早有準備。

  「高明的獵手不僅會製作陷阱，更懂得將自身當做陷阱。」

  靈魂被源質碾成兩塊，未必全是壞事，有時候死亡和超脫只是繫於一線之上。

  在瓊恩的計劃里，他將來還會繼續推動源質壓迫靈魂，從而達到以源質為刀，完美分割靈魂的效果。只有這樣才有希望同時攀登三條成神途徑。

  魔法雖然也能切割靈魂，例如鑽心咒便有類似效果，通過極致的痛苦使人的靈魂破碎。

  還有伏地魔的魂器煉製方法，也是切割靈魂的優秀案例。

  但瓊恩知道，一柄好刀對於做菜的重要性。

  「源質為刀，能夠完美切割靈魂，甚至能夠切開兩份靈魂之間的關聯、因果。」

  「使得被切割的靈魂從因果上獨立，這樣才能避開成神途徑的桎梏，一個人、三份靈魂、攀登三條成神之路。」

  瓊恩看著自己制定的瘋狂計劃，紅色的眼睛裡亦充滿了瘋狂。

  「或許，給我取外號瘋巫師的人，真是個天才！」

  瓊恩繼續研究。

  除了需要源質這炳刀，他還要一本菜譜，菜譜里要有做菜方法、菜品圖片、用料配方……

  而這本菜譜就是——魂器、以及魂器的製作方法。

  「伏地魔是個天才，他在靈魂方面的造詣在這個世界屬於一騎絕塵。」瓊恩本不打算和這個棘手的黑巫師打交道，如果能夠安安心心成神，誰又願意親手和敵人戰鬥，交給大難不死的男孩去對付就好了。

  坐看風起雲湧，笑談興衰榮辱，這才是棋手的基本禮儀。

  但沒辦法。

  「為了更偉大的事業。」

  瓊恩在本子上重重寫下：「伏地魔啊，用你的智慧和才華，成全我開天闢地的壯舉吧！」

  一個人走三條成神途徑，瓊恩一開始便懷揣死志。

  要麼成功最後成神，要麼死在自己瘋狂的勇氣下，他絕不會糯糯畏縮任由源質慢慢壓迫致死。

  為了實現這個壯舉，瓊恩不惜做出一些不那麼光明正大的事情。

  ……

  從那晚過後，霍格沃茨的陰影里常常有紅色眼睛一閃而過。

  影鴉在陰影里穿梭，霍格沃茨是暫時的溫床，霍格莫德是自由來去的客廳，有時瓊恩甚至不惜飛翔千里回到家裡默默看望一會兒父母。

  也正是在瓊恩喪心病狂的鍛鍊下，德魯伊-影鴉形態，完美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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