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試探交鋒

  「據說學校里有個以瓊恩·格雷姆斯為首的地下社團，老師們不知道的那種社團！」

  羅恩說話的聲音很輕微，「剛才你們留意那些人的衣服袖口沒有，都有相同樣式的徽章，那就是證據。」

  哈利和赫敏對視一眼，而後看向羅恩，鄙夷的眼神仿佛在說：就這？

  「你們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羅恩抓狂。

  「你們根本沒意識到嚴重性！」

  「好了羅恩，這確實是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哈利善解人意安慰：「想必老師們知道了一定會狠狠懲罰他們。你說是吧赫敏。」

  「根據校規第……」

  ……

  霍格沃茨特快在嗚嗚聲中抵達霍格沃茨。

  天色微暗，周圍婆娑的山林樹影將眾人圍繞，第一次來到霍格沃茨的小巫師潛意識抱團聚在一起，這時，一個無比高大的人影提著一盞昏黃的煤油燈，從昏暗中走近。

  「哈利！這邊！」

  高大身影穿著厚重的動物皮毛製成的衣服，雜亂的絡腮鬍下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距離小巫師不遠處，瓊恩目送哈利等人在海格的引導下往黑湖走去。

  『果然有儀式魔法的氣息。』

  瓊恩的雙眼失神般遠眺霍格沃茨城堡，皎潔的月光穿透雲層撒下神秘，懵懂的小巫師在提燈人的引導下履行儀式魔法的程序。

  「瓊恩，我們也走吧。」

  不同於剛入學的小巫師，二年級及以上的學生，需要乘坐夜騏馬車進入城堡。

  坐在馬車內，瓊恩默默回味。

  雖然和哈利波特的接觸時間很短，但他從對方身上看到了關於魂器的隱藏奧秘，可能那是伏地魔都未曾發現的奧秘。

  但哈利身上的伏地魔靈魂碎片隱藏極深，並且被哈利的靈魂光芒遮掩，很難用尋常方法研究。

  『鄧布利多的目光肯定關注著哈利，畢竟學校里已經為他安排了一場大戲。』

  如何在這種困境下研究哈利——體內的伏地魔靈魂碎片，瓊恩思索片刻，已然有了主意。

  城堡禮堂被布置得絢爛多姿。

  二年級及以上的學生陸續抵達禮堂，在屬於自己的學院位置落座。

  高台上是許多高年級學生耳熟能詳的畫面：

  端坐中間的校長鄧布利多，左右兩邊的教授：斯內普、弗立維、斯普勞特……不過今年小巫師們發現了一個稍有變化的面孔：

  「奇洛教授休學研究回來了？」

  「我挺喜歡奇洛教授的麻瓜研究課程，可惜他應該不教這門課了。」

  「教授頭上的是什麼？」

  斯內普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若有若無觀察旁邊的奎里納斯·奇洛，目光陰冷如蛇，奇洛仿佛有所感應，不安的扭動了一下屁股。

  斯內普微微抽動鼻翼，敏銳的嗅覺今天卻失靈了。

  空氣中滿是大蒜的味道！

  他內心不甘又疑惑，為什麼黑魔法防禦課會交給奇洛？

  沒錯。

  斯內普心心念念的幾乎被視為禁臠的黑魔法防禦課，今年被刻上了奇洛的名字，對斯內普來說簡直等同夫前目犯。

  尤其今年會有那個人入學，他多想在黑魔法防禦課上展現自己高超的戰鬥藝術。

  沒過多久，禮堂大門轟然打開。

  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時間往外看去，只見麥格教授邁著略微急促的步伐走進來，在她身後尾隨著的一串小孩兒，便是今天的主角們。

  望著他們，瓊恩磅礴的靈感高速運轉。

  在靈感的感知下，小巫師們身上匯聚了如同煙熅般的火星，火星點點閃爍，越來越亮，只等一個風吹草動，便轟然起火、烈焰灼天。

  『儀式魔法至此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只差最後一步。』

  他目光看向高台上的分院帽，『最後一步！』

  瓊恩嘴唇微抿，「望著」小巫師們頭頂上的火星，他驀然有種「這東西對我很重要」的直覺，就像是沒有吃早飯和午飯，突然看到一盤烤肉，誘惑來得令人猝不及防。

  壓下衝動，瓊恩不動聲色打量高台上的教授們。

  鄧布利多的實力到底有多強，瓊恩不得而知。

  正是因為這種未知，令瓊恩做事時經常有顧慮。

  就像是剛從動物園裡越獄的恐龍，他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衡量自己在森林中的實力地位，而為了實現這個目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和各類恐龍戰鬥。

  或許，眼下正是一個機會。

  試探鄧布利多實力的機會！

  恰好瓊恩突破到第七序列，可以化身影鴉形態，在這種形態下，自保能力強得驚人。

  念及此處，瓊恩劍指引風，要將那些煙熅火星引燃！

  高台上，鄧布利多忽然睜開微眯的眼睛。

  透過鏡片他感知到禮堂內湧現出躁動的力量，這股力量縹緲、穿拂、柔和而蘊藏火山般的能量。

  未知的力量憑空出現，並且圍繞在剛入學的小巫師們身邊，從他們的耳邊拂過、從他們的頭頂髮絲掠過……儘管他們毫無察覺，鄧布利多卻感到刺骨般的寒意。

  如果這股力量爆發，這些小巫師的腦袋可能會霎時搬家。

  「誰！！」

  鄧布利多拍案而起，老魔杖瞬間出現在手中。

  剎那間，洶湧的魔力從鄧布利多身體中爆發，這一刻，他仿佛成為了能量之源！

  「鄧布利多！？」斯內普驚呼。

  弗立維握緊魔杖，豐富的戰鬥經驗不停提示他身旁的巨大威脅。

  眾多敏銳的教授都感知到了鄧布利多引發的異象，可是，最驚訝、最膽顫的並不是他們，而是奇洛教授腦袋後面的一副臉孔。

  『發生了什麼？？』

  伏地魔尖銳的聲音在奇洛腦海沖盪，『你個廢物！是不是鄧布利多發現了？！！』

  禮堂燦如宇宙的穹頂，瞬間被濃郁的魔法覆蓋，鄧布利多呢喃念誦一個咒語，而後老魔杖朝著禮堂下壓：

  萬咒皆終！

  磅礴的魔法將鄧布利多的鬍子吹得呼呼作響，他的目光緊緊盯著下面，在他一個人的「視線」中，那股未知的能量頓時被魔法沖盪驅散。

  「鄧布利多，發生了什麼？」

  麥格教授快步走上台，驚訝的看到奇洛屁股離凳、身子朝著大門口，仿佛要衝刺……

  「呃…呃…」奇洛結巴兩下，靈機一動看向鄧布利多：「對啊，校長，您這是……？」

  鄧布利多對著教授們搖搖頭，輕聲道：「沒什麼，繼續舉行分院儀式。」

  對於這一切，台下學生們毫無察覺。

  甚至不知道如果剛才鄧布利多施展的不是萬咒皆終而是火神開道，此地已然化作灰燼。

  麥格教授收起擔憂的表情，嚴肅地打開新生名單表。

  奇洛屁股在椅子上微微扭動，後背的濕汗順著背脊往下滑。

  斯萊特林學生席位上，瓊恩微微吐出一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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