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妙法

  霍格沃茨。

  夜空無雲，月光照耀。

  皎潔朦朧的月光落在大地上，為植物動物披上純潔的外衣；光芒落在湖面上，倒映出岸邊的樹影、岸上的城堡，天水交匯，萬籟俱寂。

  瓊恩「穿著」幻身咒魔法，悠遊行走於城堡內。

  路途上再次看到了費爾奇，帶著他的貓在城堡內巡邏。

  沒過多久，瓊恩來到目的地——校醫院。

  校醫院的醫生兼護士長是一位和藹但強勢的女士：波比·龐弗雷。

  龐弗雷夫人半夜醒來一次，為醫院內的幾名病人換藥，其中便包括今天剛入院的哈利波特，哈利波特入院仿佛是一件重大事情，白天有許多人來看他。

  龐弗雷夫人覺得他們甚是嘈雜。

  好在夜晚很安靜。

  幫哈利波特幾人換完藥，她回自己的房間終於可以安心睡覺，病人們也沉浸在睡夢中，一時間校醫院寂靜得只剩下呼吸聲。

  瓊恩化作影鴉飛進龐弗雷夫人的房間，吹一口氣施放一個昏迷咒。

  以此類推，很快所有人都睡得更香了。

  推開哈利波特的病房門，瓊恩打量著病床上這個手腳都綁著繃帶的小巫師，他的表情很安詳。

  瓊恩沒有耽擱，揮揮手用風將哈利托舉在空中，再吹口氣，病床、柜子、凳子之類的雜物便被推到角落。從隨身帶的袋子裡掏出幾根特製蠟燭，以及一張繪製著祭壇五芒星圖案的床單。

  將床單放在房間中央，哈利緩緩落在五芒星上，邊緣插上蠟燭，點燃，裊裊青煙垂直升騰。

  雙手結印放在胸膛中央，圍繞著五芒星逆時針三圈，口中沉聲念誦：

  「魔法的起源、奧法的本源、術法的根源。」

  然後順時針走三圈，口中念誦：

  「掌控地火水風的至尊，決定興盛與衰敗的神明。」

  六圈走完，他重新回到原點，而後一腳踏入五芒星中央，盤腿坐下：

  「脫離宿命、時間、空間的萬物歸一者。」

  源質空間傳來吸引力，瓊恩沒有立刻響應吸引，而是撫掌按在哈利的額頭上，在他的感知中，自己可以以哈利波特為祭品，獻祭給自己。

  『我要的不是獻祭。』

  瓊恩對著哈利輕輕念誦：「變形！」

  魔力噴薄而出纏繞到哈利身上，纏繞著他的肉體，魔力渲染著靈魂，當感知到魔力融合的最佳節點時，馬上進行下一步，頓時哈利波特身形變換，從人類變成了一隻貓咪。

  『高等變形術。』

  他的做法和未來瘋眼漢穆迪將德拉科馬爾福變成白鼬的做法如出一轍。

  涉及到人體變形的高等變形術在瓊恩手中，宛如信手拈來。

  如果麥格教授看到他這手變形術，一定會加30分……然後因為違反『不能將巫師變成動物』的規定，不止30分被扣掉，可能還要被關禁閉。

  瓊恩試圖通過變形術時魔力的變化感知魂器的奧秘。

  第一次失敗了，儘管變形術成功施展，但沒有發現魂器的蹤影。

  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第五次，終於憑藉強大的靈感，感知到了變形時魔力的一剎那滯澀，順著源頭探尋，成功找到了哈利身上的那個靈魂碎片。

  瓊恩馬上頡取一絲氣息，靈魂來到源質空間。

  他要再進行一次占卜。

  歷數過去，瓊恩在源質空間一共只進行過兩次占卜，第一次占卜到風系魔法的線索；第二次占卜確定萃取法煉製魔藥的優勝性。

  現在是第三次。

  占卜內容為：切割靈魂的最佳方法，既能斬斷靈魂碎片間的因果關聯，成為獨立自主，具備自己位格的靈魂；同時靈魂碎片歸於一體。

  占卜是通過未來的眼睛尋找規律的方法，和預言一樣，很難有確定的答案。

  「以此為因，占卜求果。」

  或許是這個問題太難，瓊恩還沒有找到結果，源質便如同泰山壓頂壓過來，瓊恩仿佛聽到噼啪一聲，像是玻璃碎了，又像是靈魂碎了。

  「答案！我要答案！！」

  通紅的眼睛發射出狂躁的氣息，瓊恩的靈感順著占卜飛快探索。

  一個方法、兩個方法…第n個方法。

  這些方法每一個都能滿足瓊恩的要求，但要麼實現的難度太高，要麼這個世界缺少必要的材料，要麼就是有或大或小的隱患。

  噼啪！

  耳邊再次傳來玻璃碎裂聲，瓊恩大腦劇痛，眼珠膨脹似要從眼眶裡彈出去。

  他看到自己源質空間的靈魂體出現兩條裂縫，一條在脖子上，一條在腰上…裂縫邊緣整整齊齊，透過裂縫還能看到身體另一邊的景物。

  「來不及了。」

  借用源質位格的代價太大，而且占卜的難度、占卜的時長都有影響。

  瓊恩對著自己的太陽穴猛然一掌，強烈的衝擊將他從無數占卜結果中拉出來，望著如山似海的答案，他必須馬上立刻選一個！

  他的視線從上看到下，既沒有選最強的，也沒有選最弱的，而是選擇了半山腰的一個看著最順眼的泛著清光的捲軸。

  這個答案可以滿足瓊恩的要求，儘管它有缺陷。

  將捲軸握在手中，瓊恩連忙退出占卜。

  此時他靈魂上的裂縫已經快要過半，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腦袋被切開超過一半，導致走路時腦袋連接不穩，輕輕晃蕩。

  「效果不算最好，缺陷不算最差，但最順眼。」

  捲軸泛著清光，透著淡泊縹緲之意。

  打開捲軸，非金非木非玉的卷面上寫著瓊恩最熟悉的漢字，開頭幾個大字：一氣化三清。

  『一氣化三清？』

  瓊恩苦笑兩聲。

  早在選擇這個清光捲軸時，他便明悟了上面的內容。這個占卜結果可以叫一氣化三清，也可以叫耶穌三聖一體，還可以叫分魔法，還可以叫做升級版魂器分魂法……

  以魂器的製作方法為基礎，加上占卜得來的靈感，再加上從未來看到的一絲畫面。

  最終得出這個法門。

  法門內容既簡單又複雜。

  說它簡單吧，捲軸上的法門內容足足幾十萬字，洋洋灑灑，細緻入微，雖是漢字，卻包含了許多魂器法的原理、魔法的特性、序列掌握的能力……

  說它複雜吧，瓊恩在選中這個清光捲軸時，便如醍醐灌頂。

  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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