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笑傲江湖前奏

  很快戰鬥便落下帷幕。

  藍鳳凰拍拍手掌，召集眾人，「撤吧。」

  「教主，盆地內有許多幼童。」

  「嗯？」

  藍鳳凰飛身躍下盆地，在崖壁上踩踏幾下，疾風將她的裙子吹拂，扶搖而動，迷人心神。

  來到甬道處，看見了裡面如同野獸爬行的幼童。

  他們看見藍鳳凰等人，還以為是什麼猛獸，紛紛縮到甬道深處，張牙舞爪虛張聲勢。

  「好殘忍的蠱王洞！」

  藍鳳凰看著那些幼童，只覺得心臟一揪。

  即便是她凶名在外的五仙教，也只是培育培育蠱蟲，殘忍時也只是用敵人來餵蠱蟲。

  可這些都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兒。

  「剛才讓他死得太便宜了。」

  「教主，這娃兒要死了。」有人發現了奄奄一息的苞谷。

  「快救他。」

  擅長玩毒的人，多半也擅長製藥。

  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副藥餵到苞谷嘴裡，然後用內力輕輕一震，他身上的許多蟲豸便紛紛逃之夭夭。

  苞谷睜開迷濛的眼睛，迎著陽光，看見了那名千嬌百媚的女子。

  她雙眼極大，黑如點漆，此刻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苞谷望著她的眼神，心中忍不住湧起無限委屈。

  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眼角往下淌。

  「教主，他哭作甚？」

  「許是想媽媽了。」

  「小娃兒，我們教主可不是你媽媽。」

  「多嘴，全心救人。」

  「是。」

  檢查治療，那人慢慢臉色難看，本以為只是外表傷勢，誰知道這娃兒身體內部也滿是創傷，有毒素蓄積於五臟六腑，蟲豸產卵於五官，長成的蟲豸自然有些順著洞口便爬進了大腦。

  起碼要在這兒呆三四年，病症才會如此嚴重。

  苞谷確實是這裡「資歷」最老的幼童。

  和他同一批來的人早就死完了，現在活著的都是蠱王洞陸續抓來的。

  「救不活了。」

  藍鳳凰眉頭微皺。

  剛才出手的人在五仙教內以屬醫術精湛，連他都這麼說，多半是沒救了。

  念及還要趕快去蠱王洞與綠竹翁等人匯合，藍鳳凰雖心有不忍，也只能就此放棄。

  帶著眾人就要離開，轉頭的餘光卻瞥到苞谷嘴巴微張，似在說話。

  她停下腳步。

  不顧髒污跪到地上，將耳朵湊到苞谷嘴邊。

  「媽…媽…」

  聽聞此言，如遭雷擊。

  小娃兒多年不曾開口，早忘記了怎麼說話。

  可看見藍鳳凰的瞬間，嘴裡卻喊起了媽媽。

  藍鳳凰聞到苞谷身上傳來的糜爛作嘔的味道，耳邊聽到幼童稚嫩天真的聲音，矛盾的感覺湧上心頭，令她思緒紛亂。

  「帶上他。」她起身下令。

  「可…教主？」手下不解，等下還要趕路去蠱王洞老巢，一路奔波，帶上個小娃兒不是累贅嗎？「教主，小娃兒已經心肺俱爛，藥石無救。」

  「我說，帶上他。」

  「…是！」

  ……

  記憶的畫面繼續流轉。

  瓊恩的注意力卻沒有全部集中。

  「藍鳳凰？」

  這個名字非常耳熟。

  難道這個世界也是如同哈利波特一般，也是曾經世界作品裡有的世界？

  加上五毒教、蠱蟲等關聯，瓊恩腦海中浮現四個字：

  笑傲江湖！

  如果是《笑傲江湖》世界，那麼一切都能對上了。

  雖然笑傲江湖裡主要故事都集中在日月神教、五嶽劍派等大勢力上，可五毒教也是切實存在的。

  瓊恩記得笑傲江湖裡，藍鳳凰出場時，是以日月神教聖姑任盈盈屬下的身份。

  雖然畫面里的藍鳳凰和電影電視劇里的不盡相同，但氣質、衣著卻相似。

  「怎麼會是這個世界？」

  笑傲江湖的等級很低，武功天花板也就是東方不敗、風清揚這個等級。

  可即便是風清揚，最出名的也是以獨孤九劍。

  所謂道、術、法，在瓊恩看來，電視劇里表現出來的獨孤九劍只能稱得上術，連法門都談不上，更別說大道了。

  在笑傲江湖世界，能有什麼收穫呢？

  瓊恩仔細回憶。

  葵花寶典、辟邪劍法、獨孤九劍、吸星大法、寒冰真氣……

  獨孤九劍源自獨孤求敗，獨孤求敗也是一個探索方向……

  突然，瓊恩反應過來。

  即便笑傲江湖的層次不高，但對他而言，根本沒有區別。

  他不是小說里無限穿越世界的人，要在諸天萬界裡學武功、找寶貝，他早已開闢了自己的大道，而且還是三條大道。

  即便諸天萬界的神通再強，對他而言也只是輔助。

  他的根本永遠是自己的道。

  「或許，世界弱一點，反而是好處。」

  從另一個方面看問題，突然就覺得笑傲江湖非常合適。

  惡身·黃印追求的是混亂，是扭曲。

  善身·百里長安追求的是和平、是秩序。

  只有在低層次世界裡，才能任由他們改造，畢竟他們現在才第八、七序列，放在高層次世界裡連螻蟻都算不上，被人隨手一指就給摁死了，談何發育。

  接觸世界、改造世界、升華世界。

  瓊恩為笑傲江湖世界之行，制定了基調。

  現在看來，笑傲江湖世界還是太平和了，缺乏外部壓迫。

  五嶽劍派內鬥。

  五嶽劍派聯合對付日月神教。

  江湖和朝廷的對抗。

  都太小家子氣了。

  笑傲江湖世界需要一點外來壓迫。

  只有面對外部矛盾時，內部矛盾才能消化，世界才能飛速成長。

  獨孤九劍可以朝著劍仙成長，葵花寶典可以走天人之道，吸星大法未嘗不能吞噬萬物，寒冰真氣也可以凍結時間空間……

  本來瓊恩早就有這個念頭，讓惡身到島國去便是一種嘗試。

  但念及這個世界畢竟是他本尊生活的世界，不忍過於混亂。

  其它世界……

  大可放手嘗試。

  瓊恩忍不住暢想。

  如果克蘇魯的力量出現在笑傲江湖，江湖上的武功高手們會如何應對？

  擁抱扭曲？

  還是對抗扭曲？

  當霍格沃茨的巫師降臨，看見魔法時，左冷禪會不會使出嵩山劍法對抗。

  東方不敗還會不會獨守黑木崖？

  如果有人告訴他們，黃印降臨，你的世界將被拖入混亂深淵……他們會作何反應？朝廷會作何反應？

  最後。

  如果有一個人出現，願意引導他們進化……

  是堅守門派傳承？

  還是改革創新、同參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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