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檀辭反封建

  那邊視頻剛掛斷，溫母就牽著溫言進了病房，溫母臉色複雜。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棠棠，奶奶帶小羽來給你道歉了。」

  溫棠抬眸，果然看到臉上青紫的溫羽，她忍不住出言譏諷，「奶奶知道他做了什麼事嗎？」

  溫奶奶面色一僵，一時還接受不了一向孝順的溫棠會這麼跟她說話。

  但想到溫羽做的糊塗事，她只能強壓下心裡的不快，故作傷心道：「棠棠，都是命啊！小全走了，其實也是一種解脫。」

  溫棠譏誚地看著這個偏心了一輩子的奶奶，疲憊地垂下眸子，「你帶著三伯父一家走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道歉了。」

  聽見溫棠讓她們走，溫奶奶臉色驟變，眼中閃過怒意，雙唇微微顫抖。

  「溫棠，你說的什麼話，都是一家人，你一定要這樣，跟一個不懂事的小孩計較嗎？」

  「不懂事的小孩？」

  溫棠的目光利劍般落在溫羽那種布滿青紫的小臉上，「他明明是殺人犯，殺的是我父親，也是你兒子！」

  溫奶奶見溫棠油鹽不進，氣得用力攥緊手中牽著的小手，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那雙歷經風霜的眼睛裡，滿是失望，「你爸肺癌晚期，即便沒有小羽，也沒有多少時間了，你怎麼可以把所有錯推到小全身上。」

  看溫奶奶態度，溫棠寒心的別過臉去，不想再跟她們糾纏，直接下了逐客令，「我頭暈。」

  溫奶奶眼中閃過一絲細微的憐惜，終究是她孫女，剛剛喪父，心情難免不好。

  她放開溫羽，腳步緩慢地走到溫棠的床邊，教育道：「女娃鋒芒太盛了終究不是好事。」

  溫棠正想反駁，一旁的檀辭便插嘴進來。

  「奶奶，現在女孩子早就不是裹小腳那個年代了，鋒芒越重越耀眼。」

  溫奶奶這才注意到檀辭，轉頭看他的臉，總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

  「這是你新找的男朋友？」

  不等溫棠說話，溫奶奶便又語重心長開始教育。

  「棠棠啊，女人呢，不能朝三暮四，當初你因為一點小事就跟小傅離婚，我就不同意，我和你爺爺風風雨雨幾十年鬧了多少……」

  聽見溫奶奶又開始數她的貞潔家珍，溫棠很想捂住耳朵，可礙於她是長輩，她只能左耳進右耳出。

  不過有人比他還煩，檀辭掏了掏耳朵，忍著不耐聽完溫奶奶的話，才接過話茬。

  「奶奶，要照你這麼說，這個小羽不敬長輩，謀殺長輩是不是現在就該拉出斬首？咋犯大罪的在那捂嘴偷笑，受害者倒是被唾棄起來了，還是說，您的標準只是用來要求您想要求的人？」

  說完，不等溫奶奶說話，檀辭便輕笑著施施然道：「奶奶，我這人就是說話直，想必您一個長輩也不會跟我一個晚輩計較吧！」

  溫奶奶臉色氣得發白，偏偏在檀辭的說辭下，她又不能跟他計較打自己的臉。

  於是溫奶奶只能調轉話頭，對準好拿捏的溫母。

  「林雙，你就是這樣教育溫棠的嗎？」

  眼看這偏心的老太太說自己的女兒家教不好，一向溫婉聽話的林雙也怒了，「媽，建全走了，您真的沒有一點傷心嗎？還要帶著老三家的人來這裡耍威風？」

  「好啊，建全走了你們都來欺負我老婆子。」

  看到一向溫順的兒媳和孫女今天都這樣忤逆，溫奶奶臉色鐵青，胸脯劇烈起伏，她顫抖的手指指向溫母，然後一路滑到溫棠身上。

  「林雙！溫棠！我老婆子好心來給你們和老三一家化干戈為玉帛，你們都不領情是吧？建全走了，你們孤兒寡母不得依靠老二老三家，也不想想，現在鬧翻了，家中無男人幫襯，被外人欺負上門，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話至此，檀辭卻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奶奶，現在是法治社會哦，被人欺負了可以打電話給警察蜀黍，一般10分鐘就可以到家門口呢！」

  「溫棠！」溫奶奶氣得兩眼翻白，「你是嫁出去的姑娘，以後你爸的家業也得老二老三家幫忙操持，你還要靠他們呢！」

  溫奶奶話音未落，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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