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撒幣

  只見蘇言把錢全部打散後，突然從地上站起來，衝到李萍面前，一手揪住她的衣領，另一隻手拿著一沓錢，「啪啪」打在李萍的臉上。

  「李萍，你就那麼想要錢？一巴掌十萬塊，你要還是不要？」蘇言大喊著。

  一時間空氣中充斥著「噼里啪啦」的打臉聲，李萍被蘇言的蠻力推著往後退，她的臉本來就有傷，剛才被蘇言用手扇了九個巴掌，已經腫得跟兩個饅頭似的。

  這一次，蘇言的力道比之前的更大。

  她想著小時候自己是如何被李萍這個枉為人師的壞女人霸凌的，想著因為李萍她的整個初中三年都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一想到這些，蘇言的肺都要炸了。

  恨意化作暴打的力量，一下接一下實施在李萍的臉上。

  兩個警察對這個場景很是無語，只好上去拉住蘇言。

  陳東卻跟著警察身後，把警察拉住，示意他們不用管。

  陳東並非不想幫李萍，但看著地上那麼大一袋子錢，他選擇了在心裡悄悄對李萍說「老婆，你再堅持堅持，不要因小失大，我們很快就能發財了」。

  什麼么蛾子沒見過的警察對陳東的心思自然了解，狠狠瞪了他一眼後，甩掉他的手，繼續去拉蘇言。

  「不許打了，聽到沒有！」警察吼道。

  此時的李萍已經被蘇言打倒在地，幾乎動彈不得，連嘴巴都腫得說不出話來。要不是蘇言打累了，她才不會聽警察的話停下來。

  蘇言被警察拖著從李萍身上下來，臉上滿是興奮的汗水。

  「嗨喲，嗨喲，好痛……老公，老公，你在哪，我怎麼看不見了……」李萍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叫嚷著，她的眼睛已經全部被腫脹不堪的臉擠得沒有了。

  蘇言嫌惡地踢了她一腳，就跟踢垃圾一樣。

  「李萍，那時候你作為一個人民教師，帶動全班同學霸凌我，你真是該死啊！想揍你都想了十多年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李萍的兩隻耳朵被扇得嗡嗡響，耳膜已經出現了損傷，蘇言說的話她聽得並不是很清楚，只聽到什麼「人民教師」「帶動全班同學霸凌」等字眼，心頭猛地一驚。原來是曾經被自己打壓過的學生來尋仇。

  然而李萍還是沒有想起蘇言到底是誰，因為她打壓過的學生可不止她一個。而她之所以不再當老師，也是因為長期欺凌學生的行為被家長舉報到教育局，最終被教育局吊銷了教師資格證。

  警察對於蘇言打人的行為給予了嚴厲批評，「再動手我們就拷你了啊，你不要以為你有錢賠償就能隨便打人，這是違法行為，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我不打了。」蘇言隨口應道，邊說邊撿起地上的黑色垃圾袋。

  蘇言在垃圾袋裡抓起一把嶄新的粉色鈔票，狠狠往李萍身上一丟。

  「這是你的辛苦費，李老師。你果然為了錢沒有絲毫底線。」蘇言的語氣中帶有強烈的鄙夷。

  對此，李萍卻充耳不聞，因為她聽不清，更因為她聞到了金錢的味道。李萍聞到錢的味道，就像盲狗聞到骨頭一樣，立馬來了精神，她從地上爬起來，跪在草坪上，雙手在地上摸索著一張張粉色紙幣。

  「錢，我的錢，我的錢！」李萍激動地一邊哭一邊撿錢，她已經被打得失去了理智，她唯一記得的是，今天她是來要錢的，而且還是要很多很多錢。

  陳東看到嘩啦啦從天而降的錢，立馬撲上去撿。

  「錢，是錢啊，快撿，快撿！」

  蘇言抓起一把又一把的錢向天空拋灑，粉色鈔票像雪花一般飄飄揚揚灑落在草坪上，而李萍兩口子跪在地上瘋狂地撿，生怕動作慢一點就會被人撿走似的。

  兩個警察看到這一幕，都無奈地搖著頭離開了。

  「老婆，地上還有好多錢，咱一張都不能漏了，快撿快撿。」陳東趴在地上邊撿邊說。

  李萍用一隻手去掰開腫脹的臉頰，露出一隻眼睛，另一隻手則在地上撿錢，她的嘴裡嗚嗚隆隆地應著陳東，「嗯嗯！嗯嗯！」

  不大一會，李萍和陳東已經把草坪上的鈔票全部撿了起來，兩人的衣兜里、褲兜里、包包里，全都塞滿了錢。可蘇言撒出來的鈔票實在太多了，陳東就用襪子把褲腿紮上，將鈔票裝進褲管里，褲子被塞得像兩根要爆炸的香腸。李萍則是把鈔票塞進內衣里，這導致她的胸部膨脹得像兩個足球那麼大，套在外面的T恤幾乎要被撐破。

  蘇言就站在別墅二樓的窗戶邊，冷眼看著這兩個要錢不要臉的人，心裡生出一陣噁心之意。

  「喂，物業經理，我家草坪上有兩個非法入侵者，麻煩派人過來把他們轟走。」

  小區的物業經理一聽園區內竟然有非法入侵者，生怕被業主責備安保工作不到位，立馬回應道：「好的，一分鐘內趕到。」

  不到一分鐘，三個手持鋼叉的保安就趕到蘇言家的院子裡，看到像兩個球形怪物的李萍和陳東時，都大吃一驚。

  「嘿！幹什麼的！身上藏的什麼？」一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厲聲質問道。

  陳東正在幫李萍整理衣服褲子，看到小區保安來了，就轉頭去尋那兩個民警，剛才就因為是民警帶他倆進來的，一路暢通無阻。

  然而那兩個民警早就走了，陳東只好陪笑著說：「馬上就走，馬上就走。」牽著李萍的手就想逃離。

  他們奇怪的樣子自然引起了保安人員的注意，高個子保安跨步上前，一把揪住陳東的衣領口。

  「等等，身上藏的是什麼？把衣服解開，搜身！」

  另外一個年輕小伙子保安眼尖，從李萍的胸口看到鈔票的一角，立馬推測出他們身上藏的是錢。

  「隊長，他們身上藏的好像是鈔票，我看肯定是從業主家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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