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運轉的本質
最繁華的商業街上。
一家名為忍界銀行的商鋪正式成立。
路過的人紛紛駐足，漸漸地，銀行門前圍觀的人多了起來。
「這家店鋪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大名在裡面？」
「不了解，除了大名，北條，田中，山本等貴族都在裡面，發生了什麼？」
「我聽著好像是存錢的商鋪。」
「存錢？把錢給別人？別開玩笑了。」
商鋪中。
大名中村康也是這樣的想法。
「你在開玩笑嗎？你知道我的錢有多少嗎？五十兩馬車都裝不下！」
中村康帶著武士護衛，氣勢很足。
他抓起托斯的衣領。
「喂喂喂，你這雜碎，你能保護得了我的錢？」
托斯也不生氣。
他右手輕輕一揮。
中村康身後的兩名武士便痛苦的倒在地上。
「大人，如果我們都保護不了你的錢，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安全的地方了。」
這一手確實鎮住了中村康。
他隱隱回憶起了昨晚被搶時的畫面。
「曉組織承認昨晚是他們搶的，既然曉都這樣說，看來，這銀行背後的人，也不簡單。」
中村康由怒轉喜，拍手大笑。
「好。」
他吩咐外面的手下拿來三十個手提箱。
「這裡面是三億兩，放你們這裡保管了。」
托斯對著身後的琴點頭。
琴伸手去拿手提箱，準備清點數額。
「等一下！」
中村康叫停。
他看向托斯。
「如果我的錢在你們這裡沒了，該怎麼辦？」
三億隻是中村康全部存款的十分之一，拿出來做個實驗也沒問題。
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大人儘管放心，您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我們早就備好了協議。」
托斯笑道。
他從懷中拿出一張保管協議。
「大人，您看下這個協議，只要您將錢存入我們銀行，一旦發生錢丟失的情況，我們全額賠付的同時，還會再付給您一千萬兩，作為補償。」
「哦？」
這一下。
中村康和他身後觀望的貴族們紛紛心動。
有些貴族們甚至起了別的心思。
「好，我簽了！」
中村康看了一下協議，協議很簡單，他當即簽下字據。
「好的，大人，這錢，我們幫您保管，需要的時候，您隨時來取即可。」
托斯示意琴清點數額。
雙方確認數額後，交易成功。
隨著大名存錢，貴族們也紛紛效仿。
短短一上午的時間。
忍界銀行的存款就高達二十億兩。
「這些貴族是真有錢啊！」
大堂內側。
一間暗房內。
李洛克不禁感嘆道。
托斯走進暗房。
他手中拿著一打厚厚的協議。
這都是剛剛大名與貴族們簽署的保管協議。
「這是協議，您過目下。」
托斯將協議遞給李洛克。
李洛克擺了擺手。
「不用了，銀行交由你負責即可。」
「多謝大人信任。」
托斯感激道。
若不是李洛克提醒，他現在只怕早已死在大蛇丸手中，而且，足足二十億兩，托斯光是數錢，手都發抖。
這麼龐大數額的錢，李洛克都不過目。
這是何等的信任。
托斯心中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
「誓死追隨大人。」
托斯覺得，李洛克遠比大蛇丸要靠譜的多。
李洛克沒在意。
誓死跟隨這種事基本不可能。
老祖宗早就弄明白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李洛克只要保證他的實力夠強，他的事業蒸蒸日上。
托斯自然會跟隨。
「行了，去忙吧，今晚註定不會太平。」
「是。」
入夜。
銀行已經關門。
街道上的人影也逐漸變少。
「幾個小鬼，他們還想守住我的錢？」
「他們還是太單純了，我先把錢存進去，簽了協議，回頭再暗中奪回來，銀行就要賠付！」
「哈哈，沒有比這來錢更快的手段了！」
北條宏力身穿夜行衣，他帶著家族中的武士們來到銀行門前。
武士們手中的刀對著大門直接劈下。
咔嚓！
大門應聲而碎。
「沖！把錢都給我送回去！」
「是！」
刷！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從北條宏力與武士們的眼前掠過。
噹啷！
他們手中的刀齊齊落地。
「您猜的真准。」
李洛克和托斯從暗中現身。
「這是必然的，換成我，我也會先存後盜，騙取賠付。」
李洛克重新為銀行換上新的大門。
大門前。
北條宏力與幾名武士就這樣直愣愣二隊站著。
他們體內的內臟與經絡早已完全被李洛克的暗勁破壞。
次日天亮。
這一幕讓路過的人嘖嘖稱奇。
「那不是北條家的大人嗎？」
「他怎麼一直站在銀行門口不動？」
「別看了，好像不太對勁！」
慢慢的有人發現了異常。
正常人不可能一直這樣站著不動，而且，武士們手中的刀都掉落在地。
這時。
托斯貼出了一張告示。
「這就是想搶銀行錢的下場！」
一時間。
田之國貴族圈們紛紛譁然。
北條家搶錢的行動，圈子內是知道的。
這也是大名默許的。
就是想試試銀行有多大的斤兩。
現在。
他們都不敢再打銀行的主意了。
托斯回到暗室。
他好奇問道：「大人，貴族們為何不拋開我們，由他們自己創建一個銀行呢？」
李洛克聞言笑了笑。
「他們互相信不過，誰也不想被人知道家族究竟有多少錢。」
「原來如此。」
托斯算了算目前的存款。
「大人，目前還是沒有平民來存款。」
托斯恭敬道。
「沒關係，大名和貴族存錢了，平民來存錢是早晚的事，眼下的情況只是平民沒錢。」
李洛克看向托斯。
「放出消息，開業大酬賓，平民來存款，滿一個月就送一個點的利息，滿一年送三個點利息，另外，七天之內前來存錢的平民，一人送五十斤米麵！」
「這！大人，我們還要付出存款的保管成本，再加上利息和米麵的支出......這樣只會賠錢。」
托斯算了一下，皺起眉頭。
「你還是沒明白本質。」
李洛克開口道。
「所謂銀行，本質上就是一座金融遊戲場，舉個栗子，田之國北面的青魚村，世代以捕魚為生，以換魚為幣，但夏季炎熱，生魚不好保存，而我們恰好有一座天然的冷藏山洞。」
李洛克耐心為托斯講解遊戲規則。
「這個時候，我們可以僱傭護衛，看守山洞，免費幫村民存魚，看似是不斷支出，賠本的買賣，但是，你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冬季湖面會結冰，居民們是很難捕到魚的，這種時候，魚竿店以及一系列產業都會陷入低谷，我們就可以把魚借給他們，而到了夏季生意旺季，他們則要還給我們兩條魚。」
「這才是我們不斷運轉的根基。」
李洛克看向托斯手中那打厚厚的保管協議。
他冷冷一笑。
「你手裡這也不是什麼保管協議，而是債權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