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爸爸

  「媽媽。」

  妙妙抱著前段時間徐冰煙給她買的小熊玩偶出現在門口，李嫂站在她的身後，充當保護的角色。

  徐冰煙扭頭看去，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妙妙小跑著上前，伸出小手緊緊握著徐冰煙的手，眼裡滿是擔憂。

  「你怎麼過來了？」徐冰煙生怕妙妙被磕著碰著。

  原來徐冰煙暈倒的位置距離妙妙的病房並不遠，護士的呼喊將李嫂叫了過來。

  於是李嫂忙跟護士一起將徐冰煙扶了起來，讓醫生檢查，之後才轉去的輸液區。

  妙妙當時也站在門口看到了，是李嫂勸她好好回去休息。

  等做完檢查再讓妙妙過來陪徐冰煙，可妙妙不想徐冰煙擔心，便同意李嫂說的，做完檢查再過來。

  徐冰煙聽到女兒這麼懂事，心軟得一塌糊塗。

  「媽媽，你快點好起來，妙妙會乖乖的。」

  女兒稚嫩的聲音讓徐冰煙心中一暖，她輕聲地哄著：「妙妙別怕，媽媽沒事。」

  徐冰煙騰出些位置，讓妙妙坐在一旁，母女倆說著知己話。

  「妙妙會快點好起來，然後保護好媽媽。」妙妙稚嫩的小臉上是堅定的神情。

  徐冰煙吧唧一口親在妙妙額頭上，將妙妙摟得更緊。

  就在這時，徐冰煙的手機響了，妙妙從一旁摸過電話，遞給徐冰煙，「媽媽，是楚叔叔的電話。」

  妙妙自小聰明，能認識不少字，其中就有楚跟離這兩個字，她知道楚詔離的名字，還是上次徐冰煙在醫院睡著後，她追問的。

  徐冰煙接過一看，的確是楚詔離打來的電話。

  沉默片刻，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放在了耳邊。

  「餵。」她的聲音沙啞難聽。

  對面沉默了下，才開口：「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不提還好，一提，徐冰煙就想起昨晚上楚詔離掐著自己脖子時，那雙猩紅的眸子，駭人得很，她抿緊了雙唇，沒說話。

  「你身體還好嗎？」

  「我沒事，就是有點發燒，現在已經好了。」

  「那就好。」楚詔離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被掛斷後，徐冰煙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頭，心中感到一絲欣慰。

  過了一會兒，妙妙有些困了，便趴在床邊睡著了，徐冰煙看著女兒的睡臉，沒生病前，妙妙臉上肉嘟嘟的，現在小臉都瘦了一大圈。

  想到胡老說的話，徐冰煙在心中暗暗下決定：一定要把女兒的身體養好，讓她能夠健康的生活。

  徐冰煙多日來的焦慮跟勞累，讓她覺得困頓，本想將妙妙叫回她的房間去休息，可看著妙妙恬靜的面容，隨後將妙妙緊緊摟在懷裡，跟她一起睡了過去。

  李嫂將妙妙病房打掃乾淨後，來到這裡看到母女相依在一起睡著，便沒出聲，反而將一旁的毛毯輕輕蓋在了兩人身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妙妙從徐冰煙的懷裡醒來，她睜開眼，就看到徐冰煙睡得正香，便用小手一點點撫摸著她的臉。

  她知道徐冰煙為了她的病一直在努力，在爸爸跟奶奶都放棄的情況下，只有媽媽一直在為她努力。

  她小，但是她都知道。

  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動靜，妙妙小臉微白，她從護士姐姐那裡知道爸爸要來。

  想到爸爸對媽媽做的事情，妙妙打定主意不能讓爸爸再欺負媽媽，她要保護媽媽。

  於是她從徐冰煙懷裡鑽了出來，堵在了門口，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她開口道：「爸爸……」

  後面的話妙妙卡在嗓子眼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眼前的人並不是喬文彬，而是楚詔離，妙妙連忙改口：「楚叔叔。」

  楚詔離推開門就聽到軟軟糯糯的聲音，聽到叫的什麼，愣了下，但內心並不排斥這個稱呼，反而還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在聽到那張小嘴立馬改了稱呼，楚詔離心裡有點不適。

  他蹲下身子，看著小女孩臉上天真無邪的笑容。

  想到喬家不願意救治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心口就悶悶地疼。

  楚詔離壓下這種不快，儘量軟化自己的表情，怕嚇到孩子，「剛剛不還叫爸爸嗎？怎麼改口了？」

  「楚叔叔想當妙妙的爸爸嗎？」妙妙嘟起了小臉，像只小倉鼠，她歪著腦袋，用葡萄般的眼睛盯著楚詔。

  楚詔離本來是想逗弄下妙妙，卻不承想自己被妙妙給弄得不知道說啥。

  這時，徐冰煙沙啞的聲音傳來：「水……」

  一大一小同時轉頭看向徐冰煙，卻見徐冰煙依舊閉著眼，只是叫著要喝水，她的唇已經乾裂了。

  「我去給你媽媽餵水，你乖乖的。」

  「嗯。」妙妙甜甜地笑了起來，她看著楚詔離去拿水壺，發現水壺裡沒水，又去外面重新接了水回來，然後將水的溫度兌得合適，才坐在徐冰煙床邊。

  這副細心忙碌照顧媽媽的樣子，符合妙妙心裡的爸爸，想到自己的爸爸，妙妙眼神有些黯淡，要是楚叔叔是我爸爸就好了。

  楚詔離從未伺候人喝過水，但常識還是有的，水溫不能過熱，只是弄好一切後，坐在徐冰煙身旁後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沉默後，他先將徐冰煙躺的那張床升起，隨後用小勺子將水一點點餵進去。

  徐冰煙感知到水源，瘋狂地蠕動唇將溫水吞進肚子，但還是有很多水順著衣領流到了下面去。

  楚詔離放下碗，拿了張紙巾湊到徐冰煙面前，輕輕幫她擦拭著。

  就在這時，喬文彬突然出現在了門口，從他的角度看，就像是兩人在接吻。

  他雖然心裡早就有所猜測，可真的看到，還是沒法忍受頭頂上的綠色帽子，儘管這帽子是他曾經親手給自己戴的。

  礙於楚詔離的身份，他也只能強壓下內心的不快，沒有衝上去對著兩人大罵姦夫淫婦。

  楚詔離做完一切，也看到了喬文彬，而妙妙則是在喬文彬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到了楚詔離身旁，神情怯怯。

  「楚總，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啊。」喬文彬打著招呼。

  楚詔離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並不多搭理。

  喬文彬見自己被忽視，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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