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巴掌啪啪往她臉上招呼

  本以為王美芝會在醫院照顧霍蓉兒，哪知道一進別墅大門正好撞見王美芝拎著包往外走。

  雲皎面不改色，準備繞過她。

  「你滿意了？」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王美芝紅著眼眶，狠聲問。

  「雲皎，把蓉兒逼到這個地步，你滿意了嗎？」

  雲皎停下腳步。

  她本意是去拿自己的戶口本，沒準備和王美芝掰扯。

  但這女人惡人先告狀，自己撞到她面前，就別怪她不客氣。

  「還行吧。」雲皎雙手環在身前，微笑著回，「不過我想，最滿意的應該是王蓉兒和你吧。」

  「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傅今霄在婚禮當天拋棄我，讓我淪為笑柄，你是不是晚上做夢都會笑出聲啊？

  「哦，現在這裡沒別的人，王美芝，不用在我面前演戲。

  「也不嫌累得慌。」

  委屈的表情陡然一變，王美芝嘴角勾起笑。

  女人保養得當，四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仿佛三十出頭。

  揚唇淺笑時，眼波流轉，頗為勾人。

  只是在看向雲皎時，其中便多了幾分不加掩飾的厭惡和嫉恨。

  「雲皎，我早就說過，不要和蓉兒爭，你一個沒媽的孩子，怎麼可能斗得過集父母寵愛於一身的蓉兒呢？」

  雲皎眯眼，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用力握成拳。

  王美芝笑的得意：「我知道，自從你知道蓉兒是你爸的親女兒後，你就妒忌她。

  「你妒忌她有父母寵愛，而你卻什麼都沒有。

  「現在，連傅今霄都拋棄你選擇蓉兒……雲皎，你和你那個短命的媽一樣，最後註定一無所有。」

  「啪！」

  女人話音未落，雲皎掄圓了胳膊狠狠一耳光打在她臉上。

  「呀！」王美芝痛呼一聲，摔到地上。

  「一個小三，一個私生女。」

  雲皎甩了甩手腕。

  「難怪打得我手這麼疼，原來是因為臉皮太厚。」

  王美芝捂住臉，驚恐道：「皎皎，我知道你生氣，我這就去醫院找蓉兒，讓她把今霄還給你……」

  雲皎一步步逼近：「還有心情演戲呢？這次演給誰看？」

  她伸展手指，握拳，捏出咔咔的輕響。

  「王美芝，當了幾年富太太是不是讓你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一個陪酒女，趁著我母親懷孕爬了我那個人渣爹的床，你難道不知道，就算你打扮得再光鮮亮麗，也遮不住你骨子裡的低賤？

  「你這種貨色，連我媽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也配提她？」

  她在王美芝面前蹲下身。

  「王美芝，我永遠不會忘記三年前聽到的那通電話。」

  瞳孔微微縮緊，王美芝紅著眼眶，哽咽：「皎皎，你恨我吧，是我奪走了你爸爸對你關心……」

  雲皎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髮，強迫她揚起臉。

  王美芝吃痛，下意識掙扎，卻換來更緊的束縛。

  「鬆手！」

  她懷疑雲皎要扯下她一撮頭髮。

  拍拍女人的臉，雲皎輕聲說：「王美芝，讓你身後那人藏好了，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揪出來，送你們兩個一起下地獄。」

  父親在母親去世半年後娶妻，雲皎雖然心裡膈應，卻不至於故意針對繼母。

  然而在王美芝嫁進霍家的兩個月後，她路過書房聽到了父親和繼母的談話，意外得知王蓉兒竟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在她母親懷孕時，霍英來在外面有了小三，一養就是二十年。

  她母親才去世半年，他就迫不及待把小三和小三的女兒接進家門！

  不恨嗎？怎麼能不恨！

  特別是，一年後的花園裡，她聽到王美芝親口承認製造車禍害死了她的母親和兄長。

  女人站在花園的陰影里，笑得得意張揚。

  「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替我解決了雲窈和霍隨亦，我答應你的事自然也會做到。

  「雲皎？先暫時不要對她動手，會引起懷疑。

  「我知道你關心我，放心，那種嬌生慣養的小女孩我能應付。

  「正好拿她給蓉兒練手，你是沒看到她最近被蓉兒欺負得多可憐，果然沒媽的孩子沒人疼啊哈哈哈哈！」

  她再也按耐不住，衝出去和女人大打出手。

  沒想到她會在花園，見到她的那一刻，王美芝眼裡划過一陣恐慌。

  只是到了霍英來面前，那份恐慌變成了委屈。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這對母女深諳此理。

  也運用得爐火純青。

  面對王美芝的眼淚，霍英來選擇相信王美芝。

  她被關了一個月禁閉。

  從那日起，她便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她可以依靠的人。

  但沒關係。

  她會親手調查，把害死她母親和兄長的兇手一個一個揪出來。

  面對女孩亮如星辰的眸子，王美芝心頭狂跳。

  兩年前是她大意，打電話時沒注意到假山後有人。

  不過那件事她做得乾乾淨淨，雲皎要是真能查到，也不會拖到現在。

  想到這裡，她頓時有了底氣。

  「皎皎，阿姨保證讓蓉兒離開今霄，你先鬆手——」

  「啪！」清脆的巴掌聲打斷她的話。

  「喜歡演戲是吧？」雲皎抓緊她的頭髮，笑得惡劣，「我成全你。」

  說完，女孩一把將她推到地上，跨坐在她身上，左右開弓，巴掌啪啪朝她臉上招呼。

  不是沒故意激怒雲皎再裝作被她打傷來博取霍英來的心疼，王美芝這次本來也是想用同樣的法子離間這對父女。

  然而雲皎這次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每巴掌都卯足了勁，眼神里透出一股要把她當場打死的狠勁。

  王美芝徹底慌了。

  她大聲叫喊管家的名字，一邊求救一邊掙扎。

  走廊里很快響起腳步聲。

  在管家和傭人們趕到前，雲皎收手起身上樓，一氣呵成。

  留下王美芝躺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夫人！您這是怎麼啦？！」

  管家匆匆趕到，看到兩邊臉頰都高高腫起的王美芝，不由驚呼。

  被打得這麼慘，難道家裡進搶劫犯了？！

  「是皎皎。」被傭人扶起來，王美芝哽聲，故作堅強，「沒關係，她發完火就好了。」

  「這……」管家正色，「大小姐這次過分了。」

  怎麼說王美芝也是霍英來明媒正娶的夫人，雲皎再任性也不能動手把她打成這樣。

  傳出去，讓霍英來的臉往哪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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