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遺憾無法說

  第296章 遺憾無法說

  優潔家政。

  「魏經理，這件事我們需要慎重考慮，希望能給我們一些時間。」

  「優潔家政想要擴展規模，廣告投流是必不可少的，我們共贏智家APP在全國各地擁有百萬級的用戶量，這個合作是雙方的共贏。」

  沈玉言儘量心平氣和道：「任學長之前和我多次說過，融資完成後，我們彼此就會結成戰略同盟。共贏智家APP會為我們免費引流，這也是我們最看重貴公司的一點。」

  旁邊的一名中年女人搖頭輕笑道：「沈總，我們是一家正規的大型科技公司，有自己的一整套內部運營邏輯。任總負責的是公司的戰略投資，並不負責APP的具體運營。」

  魏平俊補充道：「我們給出的價格已經非常優惠了，畢竟我們帶來的都是最優質的流量，轉化率遠不是你在其他渠道能獲得的。我們的投資流程已經走完，正常來說，7日內就會向優潔家政公司帳戶進行第一筆打款。」

  深吸口氣，沈玉言嘴唇緊抿，目光閃爍，沉默不語。

  盡職調查前天就已經結束，昨天正式簽署了投資協議。

  對方一共派來了5名盡調團隊。

  有項目經理、財務專員、法務顧問、協調專員。

  魏平俊是項目經理，而這個呂鳳霞就是特意派來的協調專員。

  共贏科技前面表現的非常友善，整個環節非常順利。

  結果今天一大早，呂鳳霞就丟過來一份合作協議，算是給了她當頭一棒。

  果然，任何時候都不能輕信別人的承諾，尤其是資本。

  即便是大學校友任明遠牽頭的投資，也給自己挖了坑。

  「呼——」沈玉言吐了口氣，聲音低沉道：「魏總、呂總，這個價格對我們來說壓力太大。」

  呂鳳霞面色淡漠道：「沈總，合作才能共贏，公司想要發展壯大，必須要有所取捨。」

  「那就先這樣，你們再考慮一下，我們也和公司領導溝通一下價格。」

  魏平俊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的掃過沈玉言性感婀娜的身段。

  面帶笑容道：「再見沈總，如今我們已經達成投資，接下來就是成立董事會。我應該會作為共贏科技的代表董事，預祝我們未來合作順利。」

  「謝謝兩位這些天的支持，再見。」

  將兩人送出公司後。

  沈玉言面色緊繃的回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靠在座椅上閉目反思。

  當初收到任明遠拋來的橄欖枝，要說心裡沒有些得意是不可能的。

  如今看來，自己真是太自負了。

  在赤裸裸的利益面前，什麼校花、校友都是扯淡。

  共贏科技想要發展屬於自己的生態圈，想要以智能家居為根基，開拓家政、裝修、母嬰等業務。

  這是他們公司的戰略規劃和未來發展。

  必然會不擇手段。

  可以預想的是，接下來對方還會通過各種方式，影響優潔家政的業務走向。

  最終把優潔家政和共贏智家APP連接起來。

  這件事算是給她狠狠的上了一課。

  從創業開始，她走的一直很順。

  合伙人是學生會認識的好友張天奇。

  負責家政服務的李美霞是她的學姐。

  天使輪是候少遠這個一直喜歡她的校友，根本不會幹預公司的決策。

  如今直面外部資本，才發現自己真的太弱小了。

  公司這邊也缺乏有視野、有能力的高層合伙人。

  不過這一切都無法避免。

  她出身普通職工家庭，沒錢沒人脈沒資源。

  想要出人頭地，註定會非常坎坷。

  用力咬了咬牙，沈玉言從包包里拿出化妝鏡，簡單補了補口紅，邁步朝外走去。

  「沈總。」「沈總。」

  路上，一名名同事主動打著招呼。

  公司順利拿到天使輪融資，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笑容。

  看著朝氣蓬勃的辦公區，沈玉言用力握了握拳。

  如今張天奇已經算是離開了公司，掛了個副總的名頭，她正式成為總經理。

  全面負責公司的運營和管理，責任更大了。

  「玉言。」汪寧從工位上走了過來，笑道：「是要去凡夫俗子文化傳媒那邊談廣告合作對吧？我和你一起去。」

  沈玉言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不是要核算伺服器升級的成本嘛，先忙你的。」

  她知道汪寧和唐宋的關係並不好，所以不太想讓他去湊這個熱鬧。

  免得到時候汪寧不自在。

  「沒問題的，我這邊都搞定了。」汪寧自信的揚了揚眉毛，「平台推廣肯定需要做廣告效果監測的，這方面我有經驗，和廣告傳媒公司那邊談起來也更順暢一些，絕對能幫到你。」

  沉吟了片刻，沈玉言點頭道：「行吧，那就一起過去。」

  「好嘞。」汪寧笑呵呵的拿上自己的包，跟著女神朝外走去。

  走出辦公樓的大門。

  汪寧迫不及待的從兜里掏出一把車鑰匙按了按。

  旁邊一輛嶄新的大眾速騰燈光閃了閃。

  汪寧快步上前，拉開車門，春風滿面道：「沈總請上車！」

  「哦？你買車了？」

  汪寧臉上難掩興奮激動，卻努力假裝平靜道：「嗯，上周就買了，不過因為沒怎麼開過車，先在小區周圍熟練了幾天。現在技術過關了，就正常代步開出來了。」

  「挺好的，安全起見，咱們路上還是開慢點。」沈玉言彎腰坐進了副駕。

  「放心，我這人最靠譜了！」

  引擎的嗡鳴聲響起，汪寧迅速把空調開大。

  雖然還是上午，但被曬了一陣後，車裡溫度有點高。

  很快，白色速騰緩緩起步，匯入城市的車流。

  車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人心醉神迷。

  等紅綠燈時，汪寧的目光掃過坐在副駕的大學校花。

  陽光從車窗灑落進來，像是金色的紗幔輕輕覆蓋在她的身上。

  清純漂亮的面龐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纖細的手指隨意地搭在腿上，偶爾會抬起手輕輕將頭髮別到耳後。

  眼前的一幕，構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面。

  汪寧看得微微失神，心動莫名。

  他原本是在一家大型軟體外包公司工作。

  後來聽說校花沈玉言創業，正在招聘前後端技術，他果斷毛遂自薦，降薪入職優潔家政，努力工作。

  當然，沈玉言也很講情義。

  公司的網站、小程序陸續上線後，從她自己那裡給他轉讓了2%的公司股權，算是技術入股了。

  真要算起來的話，也是他占了大便宜。

  畢竟在外包公司的工作強度和前途，和這邊是不能比的。

  其實他肯跳槽過來，並不全是為了靠近校花，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他從朋友那裡知道張天奇的關係，以及候少遠的投資，就知道優潔家政創業成功的概率很大，過來肯定不虧。

  如今一切都很符合他的期待。

  握著新車方向盤，看著前面的藍天白雲，想到了完成天使輪的公司，還有副駕上光彩奪目的女神。

  一種意氣風發的少年氣油然而生，汪寧熱血澎湃，未來可期。

  未來誰說得准呢？

  我汪寧未必沒有機會抱得美人歸，嘿嘿。

  少年自當扶搖上，攬星銜月逐日光！

  「嘀嘀嘀——」

  「嘀嘀嘀——」

  急促的鳴笛聲從後面傳來，瞬間打斷了他的幻想。

  正在和徐晴打字聊天的沈玉言抬起頭，善意的提醒道：「綠燈了，別走神啊。」

  「哦哦，不好意思。」汪寧嘴角抽了抽，臉色通紅。

  ……

  裕華商務大廈。

  汪寧好奇的打量著寫字樓的內部，興致勃勃道：「玉言，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考慮搬到正規寫字樓了，把公司的排面往上提一提。哦對了，你作為總經理，完全可以讓公司配車嘛，畢竟咱們也是估值2000萬的企業了…」

  聽著汪寧的話，沈玉言眉頭微蹙，「這些以後再說吧，目前的關鍵還是儘快推廣平台，把業績做起來。」

  現在她還在為共贏科技的合作協議發愁，根本沒心思想這些。

  而且她能感覺到，汪寧有些飄了。

  作為公司創始團隊的一員，他並沒有考慮到融資後的風險。

  儘管自己之前提過不少次，但他並沒有太在意。

  想到這裡，沈玉言忍不住嘆了口氣。

  真是有種獨木難支的感覺。

  察覺到沈玉言的情緒不對，汪寧尷尬的笑了笑，「嗐，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你別介意哈，一切還是聽你的安排。」

  「叮——」電梯門緩緩打開。

  沈玉言沒有回答他，挺直身子邁步走了出去。

  視線掃視一圈，很快就看到了「凡夫俗子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的銘牌。

  在樓道里饒了小半圈，順利的找到了公司大門。

  「言言！」坐在門口休息區的徐晴直接蹦了起來，一把拉住閨蜜的胳膊，「你還好吧？」

  沈玉言平靜的搖搖頭，「我沒事，你們郭總呢？」

  「在辦公室等著呢。」

  「走吧。」

  走入公司大門，看著身前兩個大美女，身後的汪寧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衣領。

  一個清新大校花，一個可愛迷人的coser。

  兩個都是大學裡的知名人物，男生宿舍里談論的焦點，真是令人懷念啊。

  不過如今自己和她們走的這麼近，也算是圓了大學時的幻想了。

  「Hello，汪寧。」徐晴突然回頭，頗為熱絡的打了聲招呼。

  汪寧愣了愣，連忙咧著嘴笑道：「你好，徐晴。」

  徐晴黑漆漆的眼睛轉了轉，低聲道：「對了汪寧，待會兒咱們加個微，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剛好汪寧是唐宋的同學，對自己的小說男主，她還是超級感興趣的，很想知道一下他的過去。

  算是豐富人設了。

  聽到徐晴的話，汪寧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連忙點頭道：「好啊，沒問題。」

  沒想到徐晴竟然主動加自己微信。

  難道是我最近轉運，魅力大增？

  看著面前元氣滿滿的徐晴。

  汪寧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其實真要是徐晴對他有想法的話，就算讓他放棄追求沈校花也是可以考慮的。

  「到了。」

  「咚咚咚——」徐晴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

  緊接著，玻璃門直接被從裡面打開。

  穿著一身女士西裝套裙的郭麗媛出現在三人面前，熱情道：「言言，歡迎來我們公司！快請進！快請進！」

  走入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

  郭麗媛親自幫三人倒了杯茶水。

  她的臉上滿是意氣風發的笑容，身材挺拔，氣色紅潤。

  看得沈玉言微微失神。

  這次見面，郭麗媛的精神面貌和當初的高夢婷有些像。

  四人坐著聊了幾句。

  郭麗媛認真誠懇道：「晴晴把那份協議發給我了，我已經轉發給了公司負責廣告運營的總監，目前評估小組正在核查，中午之前肯定能給你個報價。不過不一定準確，你當做參考就行。我們會橫向對比同規模APP，相同位置廣告位的售價。」

  「謝謝你媛媛。」

  「別別別，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無論怎麼說都應該是我謝你。」

  聽到這話，沈玉言用力抿了抿嘴唇。凡夫俗子確實走運，這可是2000萬的投資款啊！

  對比起來，自己這邊磕磕絆絆才融了700萬的天使輪，而且還有各種坑等著自己。

  就是不知道凡夫俗子接下來的盡調和簽署投資協議是否順利。

  今天就是盡調，剛好可以從對方的態度上，看出一些東西。

  對於唐宋，她總感覺對方身上籠罩著一層厚厚的迷霧。

  看不清、難以捉摸，卻又讓人充滿了探索欲。

  所以才會特意跑過來，趁著談業務的功夫，認真觀察一下他。

  看看工作中的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模樣。

  …

  正在幾人聊天時，

  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敲響。

  郭麗媛的助理走了進來，「郭總，唐董那邊的盡調小組到樓下了！」

  「通知張總、李總以及其他幾個高管，一起過去迎接！」

  「好的，明白。」

  目送女助理離開，沈玉言跟著站起身道：「媛媛，我一起過去聊聊，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郭麗媛笑道：「我是巴不得你這位大校花過去幫忙招待一下呢。」

  唐宋就是對方介紹給自己的資源，有她在的話，說不定還更好談呢。

  「走啦走啦。」徐晴有些迫不及待的拉住閨蜜的胳膊朝外走去。

  上次見面，就那個叫林沐雪的，對她的態度很囂張。

  今天自己把C罩杯的心機閨蜜拉上了，就不信壓不住她！

  旁邊的汪寧聽著她們的聊天，一頭霧水。

  不過這不妨礙他跟著美女湊熱鬧的心思。

  等到四人走出大門時。

  熱鬧的電梯間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眾人相互打了個招呼，站在電梯外默默等待起來。

  看到幾位公司領導都在，徐晴連忙鬆開自己的閨蜜，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

  不過黑漆漆的大眼睛滴溜溜亂轉，目光中閃爍著期盼和興奮。

  這是多好的小說素材，我的男主啊，你可不能掉鏈子。

  表現好的話，晚上賞你一篇炸裂的番外！

  看到眼前這麼大架勢，角落裡的汪寧忍不住低聲問道：「玉言，這次來的人的是誰？凡夫俗子的投資人嗎？」

  因為剛剛他聽到了「盡調小組」，所以心裡有了點猜測。

  沈玉言這才想起身邊還跟著個汪寧，剛要說話。

  徐晴已經笑嘻嘻開口道：「來的人你認識。」

  「哦？」汪寧詫異道：「我認識？」

  「對呀，是你的大學同學哦，你肯定很熟。」徐晴眨了眨眼。

  「大學同學？投資？」汪寧思索片刻，眼前一亮道：「陸子明？是天成資本？」

  他們16級軟體工程專業，做金融投資的，目前只有一個陸子明。

  徐晴搖搖頭，斜眼笑道：「不是他，馬上你就知道了。」

  她挺想看到汪寧見到此時唐宋的反應。

  畢竟他和大學時相比，變化太大了。

  汪寧張了張嘴，剛要繼續追問。

  「叮——」的一聲，電梯指示燈亮起。

  金屬色大門緩緩向兩側滑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筆挺的西裝和精緻的職業裝。

  一雙雙鋥亮的黑色皮鞋，反射著柔和的燈光。

  原本熱鬧的電梯間瞬間安靜下來，變得嚴肅而莊重。

  隨著大門漸漸敞開，電梯裡的畫面也完整的呈現在他們面前。

  寬敞的電梯裡，緊密而有序地站立著十多個人。

  西裝、領帶、腕錶、裙擺、眼鏡、文件、公文包…

  在這光與影交織的空間裡，每個人的姿態各異，卻都散發著獨特的氣場。

  沉穩有度，自信銳利。

  讓人很清楚的能夠明白，這是一整個專業團隊。

  皮鞋踩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噠噠」聲連成一片，在樓道間迴蕩開來。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愕然的神色。

  只有徐晴的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連忙用手機拍了張照片。

  很好，很好！小宋子，你表現的很好！

  晚上我給你加餐！

  沈玉言張了張嘴，目光中滿是凝滯和震驚。

  最後視線落在人群中間的唐宋身上。

  五官清俊立體，身材勻稱挺拔。

  咖色薄款襯衫、黑色西褲、咖色皮鞋。

  裁剪得體的襯衣西褲，襯托出勻稱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

  還是穿著在路演現場的那身衣服，不過卻給予她完全不同的感覺。

  當時的他只能說是一名年輕有為的商業精英，但現在的他卻真正帶上了上位者的氣勢。

  仿佛寒冬深夜裡的一片潭水。

  絕對的冷靜下，是波瀾不驚、深不可測。（裝扮特效）

  身上充滿了致命吸引力。

  沈玉言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人，心跳第一次以前所未有的頻率進行著。

  緊接著，身側傳來汪寧的驚呼聲：「唐宋！？」

  突兀的呼聲，在這樣的環境中，顯得非常矚目。

  剎那間一道道目光投射過來。

  汪寧連忙閉上嘴巴，低下頭。

  隨即，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唐宋。

  他處在人群最中間的位置，眾人矚目。

  整個人顯得氣勢磅礴。

  聽到熟悉的聲音和自己的名字，唐宋腳步停頓、眉峰微揚，沉著銳利的目光一掃而過。

  汪寧的額頭、後背瞬間浸出細密的汗水，

  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唐宋這傢伙，今天身邊跟著這麼多人，還特意打扮的這麼騷包。

  就連他汪寧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注意到唐宋投來的目光，旁邊的沈玉言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朝唐宋輕輕點頭。

  然而很快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緊繃。

  唐宋似乎並沒有太注意到她，直接邁步來到郭麗媛等人面前。

  寒暄了幾句後，微笑著道：「為了不耽誤凡夫俗子的發展、儘快完成DD環節，我把手下的盡調團隊都帶過來了，他們都有非常豐富的經驗，很快就能完成任務。」

  「額…」郭麗媛看了看周圍一群氣勢磅礴的精英。

  用力握了握唐宋的手，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唐董，這陣仗是不是太大了？

  您這是要給我們做盡調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您要幫我們做上市審計呢！

  聽著他們的交談，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想到剛剛唐宋的態度。

  沈玉言心頭一緊，隱隱有一種難言的失落。

  旁邊的徐晴卻毫無所覺，用力碰了碰閨蜜的胳膊，擠眉弄眼的瘋狂朝她示意。

  用眼神無聲吶喊道：「看那裡！就是她！」

  沈玉言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緊跟在唐宋身後的一道身影。

  穿著冰絲半高領打底衫、灰色包臀裙，高挑靚麗。

  高鼻樑，大眼睛，平直眉，尖下巴，很漂亮，很有攻擊性的一張臉。

  沈玉言立刻認出了對方。

  是在演唱會碰到過的那個女人，也是晴晴念叨很久的林沐雪。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林沐雪也朝她看了過來。

  眼裡閃過一絲訝然，隨即又多了些挑釁意味。

  沈玉言微微蹙眉，有些莫名其妙。

  「可惡！」徐晴忍不住低聲說道：「你看她那副綠茶樣，當著唐宋面的時候可溫柔乖巧了，私下裡總想搞我心態。言言，你可得幫我教訓教訓她。」

  低著頭的汪寧也看到了唐宋身邊的那個女人，性感高挑、前凸後翹，關鍵氣質還特別好。

  一時間咬牙切齒，眼睛都紅了。

  最開始是那個微光咖啡的女總裁，後來是個頂級白富美，現在又是個性感金融女。

  艹！唐宋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他媽的突然就變成這樣？

  沈玉言抿了抿嘴唇，並沒有說話。

  她看東西沒有晴晴那麼膚淺表面，這林沐雪所在的團隊，以及她的身份，很明顯非常不簡單。

  說什麼教訓人家，純粹是在扯淡了，頂多言語上擠兌兩句。

  寒暄過後。

  一行人湧入凡夫俗子的大門，朝著準備好的會議室走去。

  沈玉言三人並沒有跟進去，而是站在外面的活動區，等待郭麗媛出來。

  徐晴轉頭看了眼傻愣愣發呆的汪寧，低聲道：「汪寧，你不是唐宋的同班同學嗎？怎麼不過去聊兩句啊。」

  「額…」汪寧嘴角咧了咧，表情有些不自然道：「是同學，不過我們很久不聯繫了，那個…」

  「好吧。」徐晴嘟了嘟嘴，「待會兒咱們加個微信，你把唐宋之前在大學的事跟我講講唄，有照片也多發點。」

  「啊？」汪寧張大嘴巴，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正在這時。

  清脆的「噠噠噠」傳來。

  緊接著，一道清脆好聽的聲音從身側響起：「Hello，晴晴，上午好。」

  三人轉過身，就看到了婀娜的林沐雪邁步走來，纖細的腰身一扭一扭，胸前的飽滿格外明顯，優雅又妖嬈。

  徐晴眼皮子跳了跳，拉住自己閨蜜往前站了半步，「你好，小雪。」

  林沐雪看著她瑟縮的模樣，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

  以為把你這個清純閨蜜拉出來就有用了？

  我沐雪大帝反手鎮壓！

  看著靠近過來的性感美女，汪寧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近距離接觸下，更能感覺到對方撲面而來的魅力。

  林沐雪掃了他一眼，目光再次看向沈玉言。

  Celine的新款包臀裙、襯衣，14300元。

  梵克雅寶的白貝母蝴蝶耳釘，19600元。

  她原本都已經忘記這個自己見過一面的人了，不過她今天的穿搭讓她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在投資路演會遇到的那個女人嘛。

  今天她穿的剛好是那天的那套衣服，戴的首飾也一模一樣。

  偏偏唐宋也是那天路演會的打扮。

  勾起了她許多回憶。

  「你好，我是Slover Trust的林沐雪，也是這次盡調團隊的協調員，你可以叫我Luna或者小雪。」林沐雪伸出漂亮的手。

  沈玉言收斂心神，臉上露出溫和甜美的笑容，「你好，我是沈玉言，唐宋的大學校友。」

  林沐雪目光微閃，笑道：「之前聽晴晴介紹的時候就知道了，你們都是燕城科技大學的校友，而且還是關係很好的閨蜜。說起來，咱們真的很有緣分，之前在演唱會就見過面，不知道你們記不記得。」

  「像小雪你這麼出眾的人，我當然記得。」沈玉言表現的非常熱情，「沒想到你竟然盡調組的金融精英，真厲害。」

  「呵呵，過獎了。」林沐雪捂嘴輕笑，轉向呆頭呆腦的徐晴，「晴晴，我們中午會統一訂商務套餐，唐董之前提過，讓我問問你有什麼想吃的沒，我待會兒把菜單發你微信，你選自己喜歡吃的回覆我即可。」

  「啊？是嗎？」徐晴瞬間眉開眼笑，「謝謝小雪。」

  不錯嘛小宋子，竟然還知道安排我午餐。

  可以可以！回頭在書里給你加戲！

  林沐雪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接著又轉身笑道：「對了玉言，你中午要跟我們一起吃嗎？」

  哼哼，先給你們閨蜜內部添點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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