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樓下也是我的(,求訂閱)
2024-10-02 13:03:10
作者: 金蟾老祖
第89章 樓下也是我的(,求訂閱)
吃完了飯,寧衛東試了皮鞋。
王玉珍又給找了一件新的的確良白襯衫。
雖然寧衛東體格強壯,比寧衛國重了有二十多斤,但倆人身高差不多。
寧衛國一米八二,寧衛東一米八五,衣服和鞋的尺碼倒也大差不差。
把皮鞋和襯衫拿回防震棚,寧衛東看了看表,還沒到七點。
他跟王玉珍打聲招呼,推著自行車出去,直奔筒子樓,去找安寧。
上次安寧讓他幫忙解決許進山,如今這件事也算是有結果了。
雖然許進山不是寧衛東親自解決的,但也有間接關係。
片刻後,抵達筒子樓下面,抬頭往上看了一眼。
三樓安寧的屋子亮著燈。
寧衛東進入樓棟,順著樓梯上去。
剛到門口,還沒敲門,就聽見裡面傳來悠揚的歌聲。
是鄧麗軍的歌。
從今年開始,她的情歌迅速風靡,雖然不乏貶斥為靡靡之音,卻阻擋不住人們的喜愛熱情。
寧衛東敲了敲,叫了聲「開門」。
屋裡居然傳來高跟鞋踩踏地面發出的「嘎達嘎達」的聲音,隨即「咔」的一聲,房門被打開。
寧衛東看著門內的安寧,不禁有些奇怪,眨巴眨巴眼睛:「你今晚約了別的人?」
只見安寧大晚上的,竟然穿著一件顏色明艷的旗袍,腳上踩著一雙角度很大的白色高跟,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居家的樣子。
安寧白了一眼,伸手拉了寧衛東一把:「快進來吧~」
到屋裡,順著聲音一看,在電視機旁邊多了一台雙音箱的錄音機。
還是東洋的三洋牌,還在播放歌曲。
上次寧衛東來的時候,還沒這台錄音機。
安寧走過去按下了停止鍵,歌聲戛然而止。
回身道:「朋友幫忙帶的,試試好不好用。」
寧衛東挑了挑眉:「從東洋帶的?」
安寧也沒隱瞞:「從香江。」
上次安寧提到,許進山讓她幫忙去香江,安寧說那邊的關係都斷了,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不過這也沒什麼,很明顯安寧把這台進口錄音機擺在明面上,就說明沒打算隱瞞香江的關係。
只是她不想用這層關係去幫許進山罷了。
寧衛撇撇嘴,走過去拿起旁邊的幾盒磁帶,一邊翻看一邊道:「試錄音機還得換上旗袍高跟鞋?」
安寧臉頰微紅,解釋道:「正好跟著音樂練練舞,好久沒跳了。」
寧衛東挑了挑眉,看向安寧腳上的高跟鞋:「你穿這個跳舞?這麼折騰樓下不上來罵你?」
「那個~」安寧訕訕:「樓下也是我的。」
這次換寧衛東一愣。
好傢夥,你是富婆就這麼壕無人性嗎?
卻也不好說什麼,正好翻到一盒磁帶,隨手拿出來。
「咔」的一聲,按開錄音機的二號磁帶倉,把磁帶塞了進去。
安寧本以為寧衛東不會用,還想過來幫忙。
畢竟國內這種錄音機還不多見。
誰知寧衛東相當熟稔,畢竟他穿越前也是趕上了磁帶隨身聽的尾巴,跟這種大錄音機的操作按鍵都差不多。
隨即悠揚的音樂響起。
寧衛東調了小聲,才到沙發一屁股坐下,吩咐道:「給我沏壺茶。」
安寧應了一聲,知道寧衛東不是無緣無故找她扯閒篇兒。
到高低櫃去拿茶葉,稍微半蹲下去,在旗袍勾勒下,顯出更曼妙的腰臀曲線。
寧衛東還注意到,介娘們兒居然還穿了絲襪!
雖然是比較厚的肉絲,卻是這個年代相當稀罕的東西。
安寧麻利的沏茶,給寧衛東倒上,這才坐下來。
寧衛東沒再東拉西扯,呷了一口熱茶道:「今天過來告訴你一個事兒,許進山死了。」
安寧本來也端起茶杯要喝,卻是驀的一頓,手裡茶杯晃動,熱水差點灑出來。
好在安寧反應不慢,立即穩住手腕,才沒被燙到。
看向寧衛東,一臉不可思議:「死了?」
許進山的死訊並沒有傳開,即使在紅星廠也只有少數人知道,就更別說安寧了。
她唯一能想到的蛛絲馬跡就是這兩天許進山的確沒再找她。
緩了兩秒,安寧咽口唾沫,小聲問道:「是你殺的?」
寧衛東瞥著她,跟看傻子死的:「你覺著你值得我為伱殺人?」
安寧鬆一口氣。
寧衛東道:「喝多了,睡在外邊凍死了。」
安寧點了點頭,沒有多問細節,至於許進山為什麼會喝醉,又為什麼睡在外邊,她完全不關心。
只需要知道,許進山死了,她的麻煩解決了就夠了。
想到那個知道她跟腳的無賴死了,安寧驟然覺著渾身輕鬆不少,對寧衛東說了一聲「謝謝」。
相較之前,她也跟寧衛東道過謝,這次卻多了幾分誠懇。
寧衛東擺擺手,他大晚上來找安寧,可不是為了聽她一聲謝。
上次關於許進山的問題,安寧已經提前給了錢,寧衛東沒必要跑一趟。
實際上,寧衛東更在意安寧上次提到的,她家在海外的關係。
雖然因為許進山,安寧極力強調與香江那邊不熟。
但這種話聽聽就算了,要是信了她就是傻子。
而寧衛東也不是立即能用到這條線,只是提前落子,通過安寧這邊,可以預埋一條渠道。
一旦將來有需要,能立即拿出來。
這件事不能急,互相了解,建立信任,需要很多時間。
等真有事,臨時抱佛腳就太倉促了。
寧衛東在安寧這邊沒多待,前後也就半個小時,聽了一面磁帶,他就起身走了。
兩人全程都沒提王京生如何。
……
七點多鐘,寧衛東回到院裡。
寧衛國也剛進屋,正在一邊泡腳一邊聽新聞,看見寧衛東問道:「上哪了?」
寧衛東道:「有個朋友,前陣子托我辦點事。」
寧衛國沒細問,轉而道:「對了,後天去你嫂子家,我聽說哪姑娘有點脾氣,你心裡有個準備。」
寧衛東眨巴眨巴眼睛,心說寧衛國特地提這個,趙如意是得有多大脾氣。
這時王玉珍從裡屋出來,正好聽見,插嘴道:「哪有你說那麼邪乎,如意就是有點男孩子氣,從小跟她爺爺身邊,當男孩子養的。前幾年老爺子去世了,才回到她爸媽身邊……」
寧衛東聽著,王玉珍這番話看似是解釋,但從效果上反而坐實了趙如意的確脾氣不好。
因為從始至終王玉珍都沒說出反駁的話。
寧衛東不以為意,什麼脾氣不好,不過是給慣的。
她脾氣不好,敢沖她爹發脾氣?敢沖她單位領導發脾氣?
她要是敢,那是真脾氣不好。要不敢那就是看人下菜碟,只對某些人脾氣不好罷了。
不過寧衛東也沒掰扯,嘴上答應著,心裡更好奇,趙如意究竟是什麼樣子?
……
次日,星期六。
明天周末休息,連老天爺都跟著湊熱鬧,天氣跟人的心情一樣,格外明媚。
寧衛東來到辦公室,因為護廠隊那邊有活動,馮文被叫過去幫忙,一上午也沒見著。
溫愛英則被工會叫去幫忙做黑板報。
辦公室里就寧衛東跟陳股長倆人守著。
九點多,寧衛東起身到溫愛英這邊伸手抓過電話,笑嘻嘻跟陳股長道:「領導我用下電話。」
陳股長正在看報紙,抬頭推推眼鏡:「你小子,說多少回了,叫老陳!別領導領導的,這樓里處長、科長多了,我一個小股長算什麼領導。」
「旁人我不管,反正您就是我領導。」寧衛東說著撥總機的號,轉接綏福境派所。
片刻後接通。
「喂,麻煩找一下張大軍,我叫寧衛東。」寧衛東等了一會兒,電話那邊傳來張大軍的聲音。
寧衛東笑著道:「張哥,我沒打擾您工作吧……」
一番寒暄後,寧衛東提出今天下班請張大軍去東來順。
張大軍那邊倒是沒推辭,約定了下班之後不見不散。
寧衛東撂下電話,心裡鬆一口氣。
張大軍同意出來就算成了。
就怕張大軍從一開始就不鬆口,直接擺明了不想深交。
遇到那種情況,乾脆也別想什麼破局,因為根本沒用。
大概率是人家瞧不上,或者心裡有什麼顧慮。
前者的根源在於自身價值不夠,後者則是受到不可抗力。
兩個因素都不是短時間內,或者簡單能改變的。
所以,遇到這種情況,不要浪費時間,直接另想辦法,或者換一個人。
陳股長在旁邊聽著。
等寧衛東撂下電話,摘下眼鏡半開玩笑道:「嚯,還認識派所的吶~」
寧衛東知道陳股長是李沛航的人,相處也更隨意:「家附近的,這不我們院裡有個不錯的街坊,想托人找個工作,我找他問問。」
陳股長詫異道:「找工作!這可不太容易。」
寧衛東分說道:「嗐,不是正式的,臨時工就行,真要正式工作,人也不能找我呀~」
陳股長恍然,他知道現在京城找個工作有多難。
笑呵呵道:「既然晚上有事,就提前一會兒走,別耽誤了。」
寧衛東道一聲謝:「那您可幫我盯著點兒。」
……
等到下午,四點剛過,寧衛東跟陳股長打聲招呼提前走了。
紅星廠到東來順的距離不近,要是正點下班,再騎車子過去,最早也六點了。
提前一個小時,正好跟張大軍差不多。
來到東來順的老店,把自行車停好,仰頭往上看。
原先東來順的牌匾前幾年摘下去,店門口換上了民族飯店的牌子。
這兩年京城不少老字號都換回了原先的牌子,東來順這邊暫時還沒換,但也不遠了。
寧衛東先到裡邊占了一個桌子,把銅鍋燒上。
這時候能在東來順吃涮肉的不多,即使是星期六晚上,也不用擔心沒位置。
完事兒,寧衛東又到門口等著。
今天特地邀請張大軍,該有的禮節態度還是要給足了。
好在今晚上不是特別冷,張大軍也沒讓他久等。
寧衛東站在門口,大概抽了兩根煙的功夫,張大軍騎著車子過來,遠遠看見台階上的寧衛東,連忙猛蹬了幾下,來到跟前,嘎吱一聲,捏死了車閘。
「張哥~」寧衛東沒等他到跟前,就先走下台階。
張大軍從自行車上跳下來,埋怨道:「衛東,你咋還站門外了,大冷天的咱們又不是外人。」
寧衛東嘿嘿笑著,也沒解釋,直接認了:「得,張哥,是我不懂事兒了,等會兒我自罰一杯。」
張大軍哈哈一笑,抬手沖寧衛東虛點幾下,把自行車存好,倆人一同進去。
好幾個火鍋在屋裡燒著,往裡一進頓時熱氣撲面。
寧衛東選了一個靠牆的位置,桌上的火鍋已經燒開了。
把大衣掛牆上,寧衛東忙著招呼上菜。
之前他已經點了,吃涮肉沒有太多花樣,主角就是羊肉,其他都是搭配。
寧衛東不差錢,飯量又大,各種名目,各種部位的羊肉,他就要了四斤。
再就是常規的大白菜、凍豆腐、細粉絲。
眼看著一盤一盤羊肉擺上,張大軍都嚇一跳。
寧衛東笑著道:「張哥,我飯量可大,再說好容易吃回東來順,咱不得吃個過癮!對了,酒我沒點,不知道您得意哪口兒?」
張大軍忙攔著:「不用,不用,我帶來了。」
說著從剛才提著進來的兜子裡拎出一瓶茅子:「七四年的,今兒中午我特地回家取的。」
寧衛東伸手拿起來端詳,也沒提今兒是他請客,還讓張大軍帶酒云云。
實際上,今天張大軍來了,要是不帶點啥才是怪事。
還是那句話,之前幫忙是沖楚中新,跟寧衛東沒啥關係。
說到底,寧衛東不欠張大軍人情。
張大軍真要大咧咧空手來了,將來也就這樣了。
腦子都不清醒的人,還能有什麼出息。
「張哥,擱了五年的茅子,今兒我可跟您借光了。」寧衛東把瓶蓋扭開,頓時湧出一股酒香:「我先給您滿上……」
把酒倒上,寧衛東先端起一盤肉,拿筷子直接一划拉,一盤全都下去。
什麼七上八下,得一片一片涮,那都不存在。
吃涮肉就得大口吃肉,尤其是第一口。
酒喝上,肉吃上,倆人談天說地,很快愈發熱絡。
直至酒過三巡,寧衛東找個話頭,稍微正色道:「張哥,今兒還有個事兒……」
張大軍喝了有小半斤酒,本來迷迷糊糊的,可一聽到這裡,驀的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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