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武藏大笨蛋（六千字三合一）

  第111章 武藏大笨蛋（六千字三合一）

  咔吧

  黃昏館門口，藤丸就是將沉重的門扉推開。

  昏暗的燈光並不妨礙少年行進的速度，他稍微快步兩下，走向自己的臥室。

  開燈，然後將門鎖栓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閉上眼來，然後——

  「武藏——出」

  出來了！

  就在吟唱都未結束的剎那，空間中便是硬生生浮現出了宮本武藏的身影！

  柔軟的紅緞圍繞全身，輕薄的布料隨著空氣中的氣流而飄動，就像是舞女挽留客官的嫩藕細腕，在肩肋之間用不同的撞色作為反差，宛如要將視線吸入漩渦之中的藍色，以及刻意在邊緣鑲嵌點綴的蝴蝶黑，些許鏤空花紋，印刻於白嫩的肌膚之上。

  反差，反差，還是反差。

  凜然的劍士，卻身著柔軟輕薄到宛如游女的衣服。

  保守的武道服，卻不僅裸露出豐腴的大腿，更是將側面的哺乳袋泄露。

  抵達天之境界的眼眸溫柔又深邃，飄逸的櫻白色長髮如月光傾瀉，流淌在她纖細的肩頭。

  美，很美啊。

  宮本武藏。

  在藤丸立香來到主神空間後，第一個召喚的從者。

  他最為愛眷，最強大的劍階英靈！

  阿爾托莉雅：御主我的聖劍如此精彩您為何.

  就因為武藏在刀之道上對藤丸幫助，影響最深，就因為，他對於自身未來的劍道，刀法，打算向著武藏的方向發展。

  而之所以此時召喚出宮本武藏，就當然不是為了唐突打交，交流劍道了。

  而是因為——

  「我按照約定，再度召喚你了哦。」

  立香坐回床上，放鬆地看向自己的從者。

  而宮本武藏，也在最初的恍惚後，開始觀察起來自己。

  「嘿衣服，不，或者說禮裝，全部都和我作為英靈時的一樣，就連刀劍也一樣。」

  拇指推刀，半拔出刀身，武藏就是掃了一眼。

  「不過，這個是假貨，和立香你在之前那個世界給我用的不是一個等級，這個禮裝和寶具更接近於用魔力塑造出來的『偽品』，和聖杯戰爭系統召喚出來的從者沒有區別啊。」

  是了，就並非真貨啊。

  武藏的寶具，其他從者的寶具，都不是那麼好搞到手的東西。

  英靈想要完美驅使，就需要為他們準備相應『聖遺物』，以及戰鬥中所需要的『武器』『防具』。

  聖杯戰爭中，從者不過是英靈的【部分裁剪】

  召喚出的從者會被階級限制，丟失寶具不說，甚至有的還會遺忘部分記憶，尤其是神代英雄，從者就是連正體的十分之一實力都未必擁有。

  說的就是赫拉克勒斯！說的就是你啊！（半惱）

  而藤丸立香的【英靈戰神】，就是仿英靈系統，但卻又有所不同。

  因為是直接對英靈本人進行降靈，所以不存在階級，理論上來說，他召喚的不是從者那種【裁剪版】，而是英靈本身。

  以英靈的功績，偉業為基礎，為原料，以咒力，魔力為柴薪，塑造出虛幻的寶具。

  將大腦的一半分給武藏，再對著『已經是武藏的大腦』進行反轉術式，甚至可以憑空製造出具備血肉的英靈，讓英靈徹底復活。

  只不過，就算做了這種事情，因為英靈的『靈』依舊靠著藤丸的大腦進行維持，所以過幾個小時還是會消失就是了，製造出肉體反倒更加消耗體力，一般沒什麼必要。

  但是

  「反轉術式。」

  輕聲念叨，武藏就是將自己本該虛幻的身體補足。

  血肉在剎那間開始重塑，以大腦為中心，咒力的螺旋在藤丸的腹部迴蕩，然後——牽扯出肉絲，血泥，骨髓！

  肉眼看過去，只過去不到數秒吧。

  但是沒多久，藤丸立香的身側，竟然就以腹部為中心——開始生成一個『人』！

  干.幹什麼了？！

  他媽的！藤丸立香！你還會生孩子啊！？

  就是會！

  咒力轉動！細胞重組！！

  無所不能的御主，硬生生用反轉術式將武藏創造！重塑！

  數秒過後，便已經完成。

  和原本的『靈』模式沒有區別的外貌，服裝，武器，但就是多了一份『生者』的色彩。

  復活

  宮本武藏，堂堂復活！！！

  「哦哦哦！！」

  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臂，武藏煞是驚喜地輕呼起來。

  「真的肉體！好懷念~哈哈，從英靈座上抹去之後，這種感覺就還是第一次.好啦好啦，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嘛.不提那個了~」

  說著說著，女性忽然戛然而止，因為她面前本來還一臉欣慰溫柔的御主就是一下子消失掉所有表情。

  前情回顧(重讀)

  宮本武藏，日本可能是知名度最高的劍士，曾因為在特異點，異聞帶中並肩作戰，與藤丸立香結緣。

  兩人相談甚歡，甚至會召喚來迦勒底，切磋劍技。

  但是，在一次異聞帶的工作中，藤丸立香就是遇到了自己救世之旅中最為絕望的敵人。

  強大到，即便是巔峰期的藤丸，也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絕對恐怖！！

  【卡俄斯】

  根據古希臘神譜描述：宇宙之初，卡俄斯最先獨自誕生。

  那是無邊無際、充滿黑暗和光亮的載體。

  希臘神話之中的至高，也是藤丸遇見過的最強之敵人。

  可以輕易破壞星球，稍微發動一下能力就能強制回收地球37%的資源。

  而對方發動能力的距離，便是遠到需要冠位羅慕路斯犧牲自我，強行概念鋪路。

  即便如此也只是勉強可以攻擊到虛空之孔，窮盡迦勒底的一切，也無法對卡俄斯造成任何傷害。

  不可能。

  絕望。

  死亡。

  無數次，又一次。

  藤丸面對那樣的場合。

  但那一次，就是罕見到連藤丸都印象深刻。

  ——敵人強大到在立香可知範圍內數一數二。

  於是，她來了。

  【你，一定要奪回自己的世界哦。】

  【離別的話語在此道盡！而今，我身將化作利劍一柄！】

  武藏以靈基等自身所持有的一切為代價斬出一刀。

  破神一斬，便是抵達宇宙的縫隙，空間與時間的彼端，撕裂蒼穹。

  然後，身死。

  將一切耗盡，去盡，宮本武藏就是在那之後徹底消失在英靈座上，無法被召喚，迦勒底徹底丟失了有關於武藏的靈基數據。

  那是藤丸立香少有的，徹底失去一個夥伴。

  就算是救世主，就算是他，也有過失敗。

  未來也可能還會繼續這樣的失敗。

  但如今，他就是將這份過錯彌補。

  就算是靈基丟失，武藏的『靈』卻並未滅亡。

  或許是遊蕩在未知的角落，但在被藤丸召喚的剎那，她就是毫不猶豫地響應，跨越次元，跨越世界，來到他的身邊——

  一同戰！

  而藤丸，更是在持有這份技術的瞬間，第一個想到了武藏，第一個付諸行動。

  這份感情，這份沉重，就是他媽的雙向奔赴！

  而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武藏——便是樣衰！便是不解風情！便是大笨蛋！

  砰！

  「是啊。」

  「說起來——我還沒有認真和武藏親你抱怨過這件事情吧。」

  一陣巨響！

  黑影宛如蝙蝠展翅覆蓋而來。

  用手掌穿過武藏耳畔，掌心撞擊在其身側的牆壁上

  藤丸將武藏召喚出來，自然是為了敘舊，而既然要敘舊，那就得不提及往事。

  提及武藏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當初，倉促分別。

  兩人就是沒有機會把話說明白，說清楚。

  而現在，在立香成功用不同於靈基之影的方法將武藏呼喚出來之時——

  他就必須，必然要討個說法了。

  「唔！.御主~~」

  雙手抬起，扶靠在藤丸胸口，武藏就是小力地向外推動，企圖拜託這過於靠近而狹窄的空間。

  唔，但就不能，不能啊！

  藤丸立香此刻lv2再加上咒力強化，肉體便是他媽狂谷到了一級英靈標準線的水平了，武藏並不以蠻力出名，更重要的是，在這樣軟弱的精神狀態下，又如何推動了！如何能夠將立香那滔天的怒火，頂回去了！

  「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的話我就不問了。」

  「對不起——這樣的話，武藏親你應該也不會喜歡。」

  立香就沒有在乎武藏逐紅的臉。

  已經比從者要高大，身材更是健碩的少年，已經足夠把手臂架在武藏頭頂，用身體包裹住武藏全身了。

  充滿著威壓！香氣！以及侵略性的某種激素就是把武藏狠狠壓制！

  要說什麼？

  藤丸立香能說什麼了？

  那必然就是將『感激』！將『愛』之力回饋啊！

  「謝謝你。」

  ！！

  心臟抽痛，武藏臉就是不可避免地紅潤起來，連忙瞄一眼又收回視線，就是不敢全力瞪眼觀察御主了。

  「那，武藏你也有話要對我說嗎？」

  說什麼了？

  比起口，更先一步的——是眼睛。

  這麼近，如此距離，武藏就是看的清！看得明白！

  那輕顫的睫毛，精緻的鼻樑，健康而淡粉的邊腮，就像是極盡人技的藝術品，是宛若輕紗的古典雕塑，是水融融的城市星火，是古色古香的亞洲閣樓，是一輪純水的汪漾漣漪啦！

  吔！我！我不能看啊！

  立香認真地企圖和武藏對視，但膽小鬼劍豪就是左右躲閃，絲毫不想要順應御主的意思。

  「唔這個吧.」

  武藏說不出話。

  而她也不想御主繼續說。

  武藏就是知道！若繼續讓御主說下去，這個在夥伴一一分別後腦子裡只有直球的御主就連『超級無敵我愛你』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啊！

  她的御主就是不懂情愛，對他而言，所有的從者都是他媽一樣疼愛！全部應付得過來啊！

  不！

  呱！不能，要是聽了那種話，我就一定會犯錯，一定會讓座上的那群傢伙發了瘋地來追殺我啊！

  那，那樣的話！瓦塔西！（尖叫）

  忽然。

  在宮本武藏的腦中，有水潭波動。

  那是

  【實際存在的記憶】

  ——哈~！空有劍技卻完全沒有勇氣！滿腦子烏龍麵的傢伙怎麼可能贏得了我沖田小姐！

  ——贏了！是沖田小姐贏了！（握拳）

  那是在某年某月的迦勒底，在牆角捂著嘴巴，屏氣躲藏的武藏所聽見的聲音。

  背後說小話的是沖田總司，和自己一樣，同為劍系從者。

  不過和無趣的自己不同，對方已經不知道翻新了多少次皮膚，多少個靈基，甚至還有諧星屬性，總是和御主走得很近.

  而且說實話，那個用黑布纏住足弓就算襪子的設定也太奇怪了吧？根本就是情趣裝扮吧？

  少開玩笑啊！把腳露出來完全就是bitch了吧！？！

  穿著稍微給我矜持一點啊！劍系從者的臉都要被你丟完了！

  腦子裡想著很多，但現實里，武藏只是委屈地衝去迦勒底飯堂拜託衛宮大廚來一份烏龍麵以淚洗面。

  那日的屈辱。

  和御主的羈絆。

  面對卡俄斯時的決然。

  以及此時別無他人的房間。

  一種【感覺】就將武藏影響。

  呼哧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武藏，不知為何，喘氣了。

  而不知為何。

  武藏的臉就是忽然『陰沉』了下來。

  不對啊.（驚疑）

  那陰沉就並非是表情，而是一陣光忽然打來，將武藏的臉遮蓋，只留下那明亮，銳利的瞳眸了！

  而那眸子，不知為何，就是忽然充滿了勇氣，死死地，盯著御主啊。

  啪！

  「啊！」

  忽然一把抓住立香的手腕，這個舉動讓立香略微有些吃驚。

  他詫異說，「武藏！你這是——」

  「干！.幹什麼啊立香，我我們多年未見，這麼久沒見面，說話竟是語無倫次起來嗎？」

  「.」立香見到至少武藏忽然擺脫了剛才那羞澀的表現，便也不再疑惑，反倒是開心而淳樸笑道，「也是啊，我還怕武藏你和我生疏了。」

  不知為何，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許詭異，而那詭異的源頭。

  便是忽然換上勉強的笑容的武藏。

  「哈哈，先不說這些，我剛被召喚出來，還什麼都一頭霧水呢比起這個，在我走後，立香你.我想你應該經常使用阿爾托莉雅，又或者.沖田沖田總司小姐吧？」

  「嗯，在武藏你走後，我就——」

  武藏語氣頗急地打斷說。「別叫我武藏了，以前不都是叫我武藏親的嗎我.我今次便是作為朋友，而非從者而來。」

  「說回剛才的話題總司她.她對你好嗎？」

  「當然，總司是最好的劍階英靈，她也一直很照顧我。」

  ！！！！

  就還未等武藏享受喉管的腥甜，卻見立香接著說，「不過，總司她在迦勒底事務繁忙，總是沒有時間陪我，倒是後來的宮本伊織，常常陪伴於我。」

  「！！！！？！」

  伊織？！

  宮本伊織：歷史上武藏的弟子。

  而他就也同樣存在於fgo的世界之中。

  「哈哈哈這樣啊，伊織也幹了啊雖然我和那孩子大概率沒有直接關係，但需需不需要我敲打他一下？」

  「什麼？」

  語氣不知為何就有些卑微。

  武藏舔舐著自己乾涸的嘴唇。

  怪。

  好慢的空氣。

  好怪的空氣。

  好婆媽的氛圍！！

  武藏倚靠著牆壁，眼神漂移，而立香則是不明所以地做著O_o的表情疑惑，兩人分明是在說從者的使用問題，氣氛卻凝重地像是離婚的前夫在和曾經的妻子詢問，當今嫁的人如何，有沒有好好照顧她那般——卑微！和——怪異！

  「對，對不起啊立香，突然這麼鬼祟地和你說話，我.我只想.」

  「我明白，武藏親，你是劍豪修道之人，被友情羈絆之類的瑣事纏身只會妨礙你追求無限的『空境』，我明白的。」立香通情達理地亞撒西道。

  「其實以前也是，每當想起我們以前一起練劍的日子，我都想要召喚你，但想到你因為劍道纏身苦修，我就放棄了這些。」

  武藏：？

  立香又說，「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既然你已經回來，那我們就還是敘敘舊，我給你做烏龍麵吧。」

  推開武藏握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御主建議道。

  「好啊好啊！」武藏聽到關鍵詞立刻開心說。「說起來，我就好久未嘗到立香你的飯菜。」

  「哈哈，那你可不要期望太高啊，我和衛宮先生比不了的。」

  「怎會，要是可以選擇，我我寧可一輩子吃立香你做的飯菜。」

  「哈哈，武藏你這油嘴滑舌，雖然性格大方也並非壞事，但就有不少迦勒底的男職員會被你這豁達的姿態吸引，為你著迷。」

  「.」

  沉默。

  突如其來的沉默。

  武藏的表情定格於『那不也挺好嗎』的角度，卻忽然沒由來地牽動了自己口腔的肌肉。

  她說——

  「那你呢？」

  「？」

  準備打開房門的立香一愣，不解回頭——

  「立香你有沒有喜歡過我了？」

  ！！！！！

  赫！！？

  詫異，不知何時，但當立香轉頭的剎那，武藏竟然已經貼近少年！壓迫感撲面而來，就連背景的線條似乎也變得粗狂！暴躁！

  「武武藏！你！你幹什麼了！」

  「我我不知道，我我只知道我在不知不覺間.我..我在掛念著立香你。」

  喘息。

  粗氣。

  攻守之勢，扭轉了。

  武藏的身高就無法拔高，但那背後卻隱隱浮現出恐怖而巨大的仁王！將立香襯托得嬌小！無助！

  「我只知道，我.我的感覺，已經無法控制。」

  鏡頭從側面給出，稍微自下而上仰角三十度去看，武藏的側臉就是帶著明確的決然。

  而立香！

  他眨眨眼，無辜——他無所謂。

  害怕是不可能害怕的，他只是疑惑，並勸解說。

  「你還沒吃飯，而且英靈戰神的肉體很消耗體力的，你需要控制啊。」

  「但我卻不想控制。」

  即答。

  分鏡：

  【眼睛

  ————

  嘴巴】

  「立香。」

  「我要得到我當日錯失的東西。」

  「我要————」

  說下去？

  不需要。

  就是不能再忍！

  要在那之前，讓御主閉嘴！

  唔！是了！作為武者，此時還有什麼能做！

  便他媽只有一件事情。

  武藏的氣息平復。

  她的眼神空明——

  進入了！

  無我之境。

  無限的彼端！

  眼神一凝。

  武藏就是人劍合一。

  手若刀快啦！

  穿過藤丸的手臂邊緣。

  手掌撫摸藤丸的後腦勺。

  然後——發力！向自己這邊拉近！

  偷襲！絕世劍豪的偷襲，如此近的偷襲，立香要如何躲開！呱！來不及啦！

  立香：「？」

  柔軟的上皮組織，就是貼合了！

  ゴゴゴゴゴ！！！！！

  奇怪的粗體文字漂浮在半空，那是擬聲詞！那是令人震驚的幻象音！

  突如其來的攻擊！

  來自宮本武藏，來自劍豪的襲擊！而且功夫就是絕對的精妙！絕對的狂霸！

  呱！！是啄木鳥象形拳哇！！！（驚恐）

  他媽的，不愧為武道之人！再度見面，就是忍不住切磋武藝的期望了嗎？！

  熱心澎湃！激昂上涌！

  太熱血啦！（讚嘆）

  婆媽的對白？

  青澀的情愛？

  不需要啊。

  共飲鮮血，以敵人森骨為床，以天為被，在星空下暢談大愛與理想的夥伴又怎麼需要那些三季兩ova一劇場版的『女的打直球，男的打拉扯』的典型戲碼了！

  不用，必然不用！

  無聊的對白，就到此為止吧。

  立香的眼神，也從配合，轉為平靜。

  隨便一把推開武藏。

  久經沙場的御主，面無表情。

  宛如準備手術的南丁格爾一般，扭了扭手腕，眼神自上而下，冷漠淡然。

  只寫一點.只給寫一點就——！

  轟隆

  轟隆

  唰！

  悶雷滾滾，黏糊潤滑的咸腥海流隨之流淌，沖刷海岸，漆黑的藻類被遺留在銀灘之上，異常惹眼，被反反覆覆沖刷洗滌，從誕生的剛毅轉為柔軟。

  黑暗深處，下方的裂罅逐漸變窄，乳白色的、沸騰般的水流直瀉入無底深壑，涌溢迸濺出一股激流從豁口處流下。連綿不斷的波濤宛若雷鳴，那濃密而晃動的水簾經久不息地作響。

  那是空間的沉澱，那是時間的流逝，那是千萬歲月的如梭故事。

  激流傾瀉進萬丈深淵，水花高濺，宛如房屋失火時冒出的濃煙。湍流與喧囂聲使人頭暈目眩。拍擊著黑岩的浪花，亦發出的宛如怒吼的隆隆響聲！

  大地，海嘯，還有風暴。

  沒有防波堤的海岸襲來滾滾白浪，風是熱的，用力抽打著人們的面頰。烏雲消散，卻又好似還未平息，鳥雀般被疾風推動，身不由己，掠過凝黑的長空。

  天便是被扯下，流出灼熱的淚珠。

  黑髮的年輕浪人撐著油紙傘，在拱橋上漫行，煙雨濛濛，任由雨水在傘端滑落。

  掌心接住，只見澄澈的涌流順著掌紋滑落，止不住輕嘗口味。

  唔.

  便是好味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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