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神輿覆滅，荒坂三郎的消亡！

  第339章 神輿覆滅，荒坂三郎的消亡！

  聽到這個好消息，李游也是精神一振。

  他拍了拍身旁的柚子：「這裡就交給你了。」

  柚子點了點那猙獰的頭顱，口中隆隆作響：「沒問題。」

  李游自然也是相信柚子能搞定的，何況還有薩沙和露西她們遠程操作的奇美拉停在旁邊。

  由於夜之城內的公司協議，這玩意兒最好不要開到地面上去，不過就在地下作為威懾也好。

  李游再跟薩沙交代了兩句，然後就走進了神輿的接入點大廳。

  這是一間充滿了科技感的圓形大廳，房間中央流動著紅色數據光芒的圓柱形儀器就是神輿接入點，如海中孤島般醒目，其下方的地面則是流動的冷卻液，底部的指示燈映照著隱隱藍光。

  此刻，大衛和艾吉站在接入點旁，地上放著一台大型移動電腦，強尼寶正連接其上。

  這台電腦只是接收和上傳數據的終端，具體運行和接入數據要塞還是在巫毒幫總部那邊進行的。

  大衛本來正在看著電腦上流動的數據頭疼，見李游進來，立刻說：「師父！他們在黑牆邊界聯絡上奧特了，現在正在談！但是…」

  艾吉替他說明：「但是，那位奧特提出，她要跟我們這邊主事的交談。」

  李游聽了也是一愣：「這是說我？還是賴宣？」

  「布麗奇特向她解釋過了，她說都想談談，不過現在首先是你。」艾吉攤了攤手。

  李游：「……」

  全都要是吧？

  「但是我又沒法進入數據空間，我怎麼跟她談？」

  艾吉說：「這個倒是能解決。布麗奇特他們在數據空間跟奧特面對面，我可以把你跟他們的精神連接起來，這樣你能看到他們看到的，也能通過他們和奧特交流。」

  李游睜大雙眼：「這…你已經能做到這種事了？」

  艾吉也是嘴角一挑，很滿意於李游的驚訝，嘴上則回答：「你以為我這段時間都是在做什麼？我的能力也比以前更強了。」

  她都這樣說了，李游自然點頭：「好！那我去跟奧特談，拜託你了。」

  艾吉點點頭：「握住我的手，我需要保證連結的絕對穩定。大衛，麻煩你幫忙看著，有任何人進來都不要讓他們打擾。」

  大衛雖然不是特別明白李游和艾吉要做什麼，但還是聽話地說：「好，交給我吧。」

  李游於是和艾吉面對面盤腿坐下，兩人的手兩兩握在了一起，一同閉上了雙眼。

  而李游只覺得腦海里一陣各色景象沖刷而過，大量的數據沖刷而過，刺激得他的大腦有些發漲。

  但他不為所動，更沒有睜開眼睛，他對艾吉有足夠的信任。

  很快，李游的意識忽然一震，一副全新的景象已經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深色的空間，流動的數據，似真亦幻的地面，還有紅色數據光流組成的人形，這裡毫無疑問，正是賽博空間，

  李游先是驚訝，然後下意識地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才意識到自己此時借用的似乎是巫毒幫一個他忘了名字的男性黑客的意識身軀。

  夜魔女王對感知夜魔擁有絕對的控制，再加上艾吉還擁有精神連結的能力，哪怕它們進入賽博空間，艾吉也能迅速定位、操縱它們的意識。

  說實話，這其實比神輿更狠，不過好在這份力量終究是掌握在自己人手裡，而且不可複製。

  李游再抬起頭，看向被所有巫毒幫黑客們圍在中間的那個巨大女性人形形象——那便是奧特。

  此時，奧特也第一時間轉頭看了過來。身為AI女王的她，一瞬間就察覺到了李游所借用的這個巫毒幫黑客身上的變化。

  她看著李游，冷聲開口：「…這種接入方式，即使是我也聞所未聞。」

  李游簡單活動了一下，發現自己可以完全控制他所附身的意識體，於是也開口回答：「我身上也有點秘密啊。」

  奧特微微頷首：「伱確實不同尋常，我一直有在關注。」

  李游也是一挑眉：「噢？」

  就在這時，一旁傳來另一個聲音：「好吧奧特！你要見這傢伙，現在他也來了，那你能不能趕快點頭，答應我說的話？」

  李游和奧特都轉頭看去，顯然，會在這裡這麼跟奧特說話的，也只有強尼本尼了。

  聽到強尼的話，奧特沉默片刻，最後抬起手說：「我從沒說過見了他就要答應你的條件。具體要如何合作，還是要跟他討論之後決定。」

  強尼拍了拍手邊的賽博欄杆，不滿道：「見鬼，奧特，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奧特滿不在意：「我的說法從未改變，那只是你頑固得非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讀而得到的錯誤結論。」

  李游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這對冤家拌嘴，當然，同時也是因為他不想貿然開口，以免萬一惹惱了奧特。

  奧特·坎寧甘，五十年前夜之城的傳奇黑客，如今的AI女王，靈魂殺手程序的編寫者，蜘蛛墨菲的好友，最早的賽博飛升者之一，還是被傳奇的瑞奇·巴特莫斯評價為「有天賦」的極少數人之一。

  這些頭銜無論哪一個，都能看出奧特的不同凡響。

  而在她已經賽博飛升五十多年後的今天，奧特已經成為了黑牆之外賽博女媧式的人物，甚至統領著一座AI鬼城。

  可以說她只要一個不高興，在場的所有人都得被瞬間燒了腦子，李游和艾吉說不定都會被波及。

  所以，包括變成了夜魔的布麗奇特等人，此時都是小心翼翼，也就只有強尼這個剛從神輿出來、沒遇到V、也沒有改掉他那一身毛病的前搖滾小子，才敢跟奧特大小聲。

  而奧特雖然表現得毫不在乎，但李游知道，她其實還是在意強尼的。

  在六十多年前，奧特被荒坂特工抓走，為他們編寫靈魂殺手，而強尼則帶著人沖塔救人。

  可惜當時的營救行動在陰差陽錯之間釀成了意外，反而導致奧特永遠地被困賽博空間，無法再回到自己的身體，被迫賽博飛升。

  而後來的奧特又經歷了許多事，甚至還經歷了構成自身的大量數據被分包儲存的折磨，最後才在黑牆建立之後，於牆外成為了如今的奧特。

  也因此，很多玩家認為，奧特對銀手已經沒有感情了，她只是因為記憶中還有強尼的位置，以及自己也希望摧毀神輿，才會在強尼和V面前現身。

  如果大致看一遍劇情，確實容易得出這樣的結論，包括去找羅格幫忙合作沖荒坂塔的太陽結局也是類似，奧特似乎根本不想和銀手多說。

  但是如果玩一玩跟流浪者們合作的星星結局就能發現，其實奧特只是表面上說著她早就不是奧特、早就不關心強尼了這種話而已。

  星星結局裡，強尼暫時下線，而V在去數據要塞找奧特最終商討計劃時，奧特張口就問：「你是自己來的（強尼怎麼不在）？」

  這就算了，她後面甚至還對V明言：「如果強尼不存在，你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能說，奧特確實也想進入神輿，遊戲V在這點上對她還有價值。但她會答應幫助救V，更多的還是因為強尼的存在。

  所以如果讓李游評價，他總感覺，這位令荒坂畏之如虎的AI女王，其實…是不是個傲嬌啊？

  李游：emmmmmm…

  這都2076年了，傲嬌已經退環境了，您知道嗎？

  當然了，只要他不想體驗一把烤腦花，就自然是不可能把這種話說出口的。

  而那邊，奧特也深知當年的強尼性格有多爛，似乎也不打算跟他多說，回了他兩句後就再度看向了李游，說：

  「李游，夜之城新晉的准傳奇，來歷神秘，實力強勁。

  「擁有獨自正面擊敗亞當·重錘的實力，卻選擇低調，滿足於准傳奇的頭銜，而且連我都查不出你過往在這個世界存在的痕跡，就仿佛你是從天外而來，忽然出現在夜之城一樣。

  「是的，我關注你已經很久了。」

  李游面露驚訝，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一旁的強尼又大聲嚷嚷起來：「等會兒！你說他什麼？他一個人打敗了亞當·重錘？」

  強尼忍不住了，甚至想衝到李游面前質問，還是奧特一揮手限制了他。

  「…你對夜之城的現狀一無所知。如果有時間，你再去補習。現在，讓我們先談談。」

  李游也沒管強尼，他看著奧特，說：

  「我可沒想到還會得到你的關注。是因為你自己也對夜之城有所計劃嗎？」

  奧特並不否認：「的確如此。你是擁有動搖夜之城局勢的能力的人，我自然會予以關注。」

  「不僅是我，許多黑牆之外的AI也對夜之城、對現實世界有所打算，只不過他們同樣無法達成一致，所以至今才能與你們相安無事。

  「但即使如此，也有一些AI在暗中行動了。」

  李游試探著問：「就比如，夜氏公司和…藍眼睛先生？」

  奧特沉默了一瞬，沒有回答，但李游已經心中瞭然。

  於是他隨即轉換了話題：「還是說說正事吧。」

  「強尼應該已經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你了。不論你相不相信，荒坂三郎的兒子，荒坂賴宣，都是我們的同志，他希望能夠摧毀神輿，乃至粉碎由公司掌權的這個世界秩序，讓人類社會邁向新的未來。

  「我也是與他有著同樣的想法，所以選擇幫助他。

  「現在我們已經基本拿下了荒坂塔，也控制了神輿的接入點。只要你點頭，我們就可以創造一個物理接口，讓你進入神輿，摧毀或者吸收那裡的一切。」

  說著，李游笑了笑，「荒坂三郎本人的意識體，就在其中。」

  奧特則說：「作為回報，你希望我能在以後跟荒坂賴宣進行一定程度的合作，幫助他實現理想，對嗎？」

  李游自然點頭。

  奧特也不意外，說：「我確實想進入神輿，但是很可惜，你的條件我不會接受。」

  李游雙眼微眯：「…噢？」

  強尼又忍不住了：「見鬼，奧特！你為什麼不肯答應？跟荒坂賴宣合作的提議對你沒有任何壞處！你能殺進神輿，摧毀荒坂三郎的意識體，給我們報仇，就算是以後合作，主動權也都在你手裡！」

  「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相比他的暴跳如雷，李游目光一閃，詢問：「是因為你跟賴宣的理念不同？你並不關心人類社會的制度，只想以賽博空間為基礎建立新世界？」

  奧特的目光瞬間落到了他的身上，凝停了整整一秒，才說：「我確實有過類似的想法。人類早已無需桎梏於肉體的牢籠，我對現實世界的制度更無興趣。」

  「…不過，我也理解你、賴宣，還有…強尼的理念。如果人類世界能夠變得更好，對我們也許同樣有益。

  「所以，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但這是我的條件：

  「你幫我接入神輿，我會將它徹底摧毀。而同時，我承諾在以後幫荒坂賴宣行動三次，替他解決那些最麻煩的敵人。

  「最後，我要將強尼的意識體帶走。」

  又是三次？

  李游沉吟片刻，覺得這個條件也不是不能接受。

  AI奧特答應出手三次，以她的作風，說出手肯定就是全力以赴。而她都能做到什麼？看看遊戲裡的太陽結局就知道了。

  有了她出動，再配合以後荒坂的黑客團隊，哪個大公司的數據要塞能擋得住？這純屬賽博核彈啊！

  哦等等，不好意思，要說賽博核彈還得看百靈鳥，一個自爆就能把黑牆捅個窟窿，大家玉石俱焚一起玩完。奧特這個只是精準打擊，含金量不能比不能比。

  再想想百靈鳥還曾經銳評巴特莫斯，只能說更難繃了。

  李游收回思緒，咳嗽一聲，說：「你的條件我覺得可以接受，但是我需要跟賴宣商量一下。至於強尼，這要看他自己，如果他願意，我也無意強留他在現世。」

  奧特看了一眼強尼，強尼正要說話，奧特卻又忽然開口：「我更建議你現在就給我答覆。對我而言，時間並無意義，但對你們並非如此。」

  「你們雖然壓制了荒坂塔，但你可知，荒坂三郎還有一件武器沒有動用？」

  李游聽後，先是愣了愣，沒想起自己忘了什麼東西，但隨即腦海里一道電光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隨之浮現。

  哪怕是接近於意識體的形態，李游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瞬間汗毛倒豎：「你難道指的是…白鯨號！？」

  停靠在荒坂海濱附近，載有核彈頭的白鯨號！

  糟了！

  如果是荒坂三郎，他是真的幹得出為了自保，核平夜之城的事的！

  好在奧特又開口說：「暫時不用慌張，在你們發生衝突時，我就早已提前攻破了白鯨號的系統，現在它處於我的掌控之下。」

  「但是荒坂的黑客團隊正在連續攻擊白鯨號的ICE，而且都是針對我而來。白鯨號本身系統漏洞頗多，我也不確定能夠抵擋多久，你最好儘快聯繫賴宣，做出決定。」

  李游又看了奧特一眼，終於是眉頭緊鎖。

  荒坂黑客團隊雖然強，但是要說這麼快攻破奧特的防護？鬼才信。

  但他也不知道奧特所說的話里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可無論如何，奧特如今確實已經拿住了一張王牌。

  她雖沒明說，但李游如果拒絕她的條件，會發生什麼？奧特會不會放開對白鯨號的控制，讓荒坂三郎發射核彈？

  雖然自有底牌的李游即使在那種情況下也有信心活下來，同時也懷疑奧特是不是真的會那般沒有人性，但整棟荒坂塔，還有整座夜之城，此刻都被放上了天秤，李游也沒得選擇。

  他不由得咧了咧嘴：「在談判里被別人逼得走投無路，這還是第一次，看來我還是太自大了，漏掉了一些細節。」

  奧特不答，只是看著李游。

  而李游正想睜開眼睛去聯絡賴宣，艾吉的聲音已經再次在他腦海里響起：「我問過賴宣了，他說答應就是！唯一的要求，就是奧特出手的時候，要服從他起碼的指揮！」

  李游頓了頓，然後忍不住大讚：「幹得好，艾吉！」

  於是他開口，對奧特複述了一遍賴宣的要求，而奧特並沒有多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好，那麼就此議定。你幫我接入神輿，我會將之摧毀，並之後把白鯨號的系統權限轉移給你們。」

  李游忍不住問：「現在不擔心被荒坂黑客攻破了？」

  奧特直接不回答了，而是看向強尼：「是要跟我一起走，還是就在現世，都由你決定。」

  而強尼沉默許久，才終於說：「…奧特，我也不是不願意跟你一起離開。但是，看了李游和賴宣他們的戰鬥之後，我總覺得，我也有應該完成的事，不做完這些，我沒法安心離開。」

  「所以奧特，抱歉，我決定留在現世。」

  奧特沉默了一瞬，然後語氣依舊平淡地開口：「那便如此。就像我說的，時間於我並無太大意義。」

  「等你想要離開了，我會再來。」

  她再轉頭看向李游等人，說：「我已經向你的終端發送了一個程序。那是一個後門，一把鑰匙。把它連接神輿接入點，我就能夠進入其中，然後履行我們的協議。」

  李游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麼，談話到此為止。」

  身邊的數據瞬間如流水般迅速奔騰而去，賽博空間只剩下徹底的黑暗。接著，一道道紅色的意識體也隨之消失，退出了這個世界。

  神輿接入點旁，李游和艾吉同時睜開了雙眼。

  李游覺得大腦微微刺痛，而艾吉則是有些脫力，差點倒下，還好李游一把拽住了她，把她拉了回來。

  「你沒事吧？」

  「…我只是，有點累，維持精神同步負擔太大了。」艾吉靠著李游喘息著，胸口上下起伏，「我很快就能恢復，你…去門口看看，賴宣來了。」

  李游：「噢？」

  他再拿出手機一看，果然顯示收到了新資料包。

  於是李游也顧不得別的了，對大衛說：「給我一枚空白晶片！」

  大衛壓根不問，立刻遞上晶片，李游把它插入手機插槽，數據包便開始自動轉移。

  然後李游讓艾吉輕輕靠在接入點旁，自己起身，看向大門口。

  在那裡，賴宣帶著V，剛剛走了進來。

  「李游！」

  他快步上前，問：「我都聽說了，你跟奧特達成協議了對吧？」

  李游點頭：「就跟你聽到的一樣，以後她會為你出手三次。這是有她傳來的後門程序的晶片，把它插進接入點，就能毀滅神輿了。」

  說著，李游從手機里取出晶片，展示給他看。

  賴宣猛然一怔，他看著那外表平平無奇的晶片，卻還有著出神。

  片刻後，賴宣深吸一口氣，才從李游手中拿起了晶片。

  「既然是這樣，那就…讓我來吧！」

  李游拿出晶片本來就是這個意思，這最後一步，留給賴宣來完成也許是最合適的。

  賴宣拿著晶片，一步一頓，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神輿接入點旁。他拿起晶片，手竟然在微微顫抖。

  雖然他總說要讓荒坂的人擺脫三郎帶來的恐懼，但他也並不否認，自己在面對他時也會有同樣的感受。

  但如今，這種恐懼可以徹底結束了，正如他在殺死三郎的肉體時，對他宣戰的話一樣。

  賴宣深吸了一口氣，就打算將晶片插入接入點。

  不過這時，接入點大廳外，又是幾台隱藏投影儀射出光芒，三郎的影像隨之浮現。

  這次他是等身大小，藍色身影，蒼老、佝僂。

  「…賴宣。」

  他呼喚著自己親子的名字，一步步向這邊走來，就如一個真正的、毫無抵抗之力的老人。

  賴宣猛然回頭，看向那道身影。

  「…賴宣，你想好了嗎？真的要聽從他們的話，毀滅神輿，毀滅我們的未來，毀滅…你的父親？」

  賴宣一時沉默。

  旁邊的移動電腦屏幕上電流一閃，奧特的身影浮現出來。

  「我還在應對荒坂黑客對白鯨號的攻擊，如果你有話想說，接入晶片之事，也可以…稍等一下。」

  荒坂三郎的影像走到接入點房間的門口，就因為投影的限制無法再進一步。他只能站在那裡，看著賴宣。

  賴宣跟他對視，依舊一言不發。

  三郎再次開口：「…賴宣，現在一切的決定權都在你手裡，如果你想，也可以讓我、我們的創造就此消失。」

  「就…交給你來決定了。」

  一旁，奧特再次說道：「荒坂黑客的攻擊已被我擊退，我已做好準備。」

  此時，持續在旁觀的李游也終於開口，說：

  「賴宣…可以上了。」

  荒坂賴宣抬起頭，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荒坂三郎的影像，說：「你都聽到了，他們說，可以上了。」

  荒坂三郎的雙眼猛然瞪大，口中喃喃出聲：「不…不！！」

  賴宣全然不加理會，拿著晶片，轉身就插入了神輿的接入點中。

  「神輿已接入，即將獲取最高權限。」

  隨著奧特冰冷的聲音迴蕩，荒坂三郎的影像驟然扭曲！他的臉被撕扯變形，喇叭里傳出無法形容的嘶吼！

  「啊啊啊啊啊——！！！」

  「賴——宣——！！」

  三郎的影像先是扭曲，然後就像是被無形之物吞食一樣，一點點地消失殆盡。

  而賴宣則在最後一刻到來之前，站在了三郎面前。

  他看著三郎扭曲的臉，輕聲開口：

  「さようなら、お父さん（永別了，父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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