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全真教南下,古墓派傳人
2024-10-20 12:36:19
作者: 喵蒼離
第211章 全真教南下,古墓派傳人
真德秀一席話,令幾位宰輔大臣無言以對,他們面面相覷,目露驚異之色,「這?」
他掃了眾人一眼,接著道,「關中可攻蜀地,江南可威逼南昌府,我大宋兩面皆敵,且不說當年我們與蒙古還有盟約,此前蒙古數次攻金,我們皆作壁上觀,而今,金國攻我,蒙古明明可以坐山觀虎鬥,等我們和金國拼個兩敗俱傷,再來收拾手尾,卻選擇現在參戰,解我大宋之危困。」
「現在,金國要罷兵休戰,我們難道就真的罷兵休戰,等他們跟蒙古分出勝負?你們別忘了,木華黎和郭靖只是蒙古的王侯,他們的大汗還在西征,倘若成吉思汗率兵攻金,你覺得金人擋得住他們?」
此刻,喬行簡也沉默了,他的話並非沒有道理,無論是主戰派還是主和派,目的都是想保全大宋,只是路線不同,或許朝堂中當真有暗投金國的奸細,但絕對不是他們這幾位宰輔重臣。
綏靖也好,主戰也罷都只是手段,目的依然是保全大宋。
他目光幽幽,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所以,為今之計,我們只能是整軍備戰,全力抗金?」
真德秀見他語氣有所鬆動,一錘定音,「當然,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我大宋占據蜀地以及南方,有千萬之眾,倘若能眾志成城,難道還擋不住被蒙古牽制的金國?」
「唯有強大的軍隊才能保護家國,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進退有餘,此前的舊事證明了金國的狼子野心,我們不可能一退再退,喬大人,還望你三思。」聲音里,飽含著懇求。
喬行簡長長的嘆了口氣,渾濁的老眼閃過一絲厲色,「罷了,老夫也沒想到金國面臨兩國合圍,竟敢悍然發兵,侵我大宋,兩浙路之失為老夫之過也,真大人,如今的局面牽一髮而動全身,老夫支持你的主張。」
真德秀神色一震,臉上露出振奮之色,「好,我等上下一心,何愁擋不住金國,奪不回江南?金人想罷兵休戰,絕無可能!」
在金國威逼之下,大宋朝堂完成了史無前例的合流,面臨亡國危機,士大夫們退無可退,只能殊死一搏,全力抗金。
幾日後,金國使者來到南昌府見到了禮部官員,雙方談判,大宋提出了歸還兩浙路以及臨安的條件,金國使者不敢應承,只能離開。
隨即,大宋徵集軍隊,調動勞役軍隊,奔赴前線,全力抗金。
……
采石磯,又名牛渚磯,與城陵磯、燕子磯合稱「長江三磯」,自古以來為大江南北重要津渡。因其雄踞長江南北之險,扼守東西咽喉之沖而為歷代兵家爭奪之地,素有「金陵屏障、建康鎖鑰」之稱。
贏得水戰之後,郭靖派陸冠英率領人馬渡江,夜襲采石磯。
深夜,漆黑一片,而後江中有火光升起。
「殺!」
長江沿岸,廝殺聲震天,漢軍架著小舟,沖向江邊,在泥濘的灘涂上整軍過後,迅速朝金國的營地撲去,金人未料敵人殺到,被打了個措不及手,依託營地全力防守。
上萬人在采石磯一段聘禮廝殺,鮮血灑落,兵器盾牌的碰撞聲在士兵的耳中迴蕩。
箭雨從天空落下,敵我雙方皆有士兵中箭身亡。
陸冠英在親兵的簇擁下猛攻敵人營寨,得益於白天的水戰,漢軍士氣如虹,高喊著廝殺,金人一時間竟被壓制,只能依託營地防守。
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死傷慘重,而漢軍也突破了營門,殺入寨中。
營門被突破,金軍士氣大衰,陸冠英察覺此良機,沖在最前與敵人廝殺,漢軍本來疲憊不堪,但見到主帥衝殺在前,精神一振,士氣再度被鼓舞起來,直接突破了敵人的營壘。
這場廝殺,持續到了天明方才落幕。
陸冠英望著江邊灘涂上的屍體,身後的披風在風中飄揚,「將軍,此戰斬獲敵軍七千八百三十二顆首級,俘虜一千兩百三十人,營地內糧草輜重無數。」
他點點頭,吩咐道,「將戰報送到侯爺營中,我部傷亡慘重急需休整,金人得知此地失守必不會罷休,請侯爺派人鎮守此處。」
「遵命!」
……
與此同時,泗州城內,迎來了一位客人。
「丘道長,好久不見。」
「參見侯爺。」丘處機穿著紫色道袍,三寸長須垂下,肌膚白裡透紅,鬢角霜白,一副得道高人的氣度。
郭靖輕飲一口茶水,直接問道,「丘道長不在終南山清修,緣何要來淮地?」
丘處機拂塵輕揚,「我全真教與侯爺同氣連枝,我全真教祖師更是矢志抗金,您攻打金國,我們又怎能袖手旁觀,此次,我帶了一百弟子,可召集江湖勢力相助侯爺抗擊金人。」
投靠了蒙古之後,全真教在北地一家獨大,再加上有郭靖作為靠山,他們的聲勢愈發浩大,戰爭是國與國之間的碰撞,丘處機的野心卻不止於此,他不僅想要全真教作為北地道門的魁首,更要做天下道門的領袖。
而南方的天師府傳承久遠,根基深厚,全真教若想完成這一偉業,唯有下重注,而他們最看好的郭靖就是最好的選擇。
聞言,郭靖平靜的眸子浮現出一絲波瀾,「江湖勢力?」
他從未小看過江湖勢力,蛇有蛇道,鼠有鼠道,當初若非藉助丐幫之力,他也不能渡過初期的艱難局面,全真教有此聲望,若能把江湖勢力收為己用,協助攻金,說不定會起到非同一般的作用。
他點點頭,應下了,「好,丘道長,此事交給你來辦,到時候我會出面招待諸位江湖俠客。」
丘處機神色一喜,有郭靖背書,這號召等於算是成功了一半。
翌日,陸冠英率軍北歸,把營地交給王善。
……
得知陸冠英歸來,郭靖先是詢問了此戰的前後經歷,賞賜了不少器物,而後將此事告知於他。
陸冠英聽完之後,臉色不是一般的複雜,今日的場景與當年的抗金盟何其相像,只是大宋官府軟弱,抗金盟只是剛剛傳出消息,就被官府剿滅,他爹也因此而死。
「侯爺,我覺得此事大有可為,江湖中人高來高去,不服律法管教,但他們也是本地的地頭蛇,掌握各種渠道,就如同當年的太湖水匪,若能收為己用,便可為水師。」
「金人攻大宋,必然影響到了江湖秩序,我們若能借江湖人之力探聽金國之虛實,不亞於一支精明的斥候,況且,若這些江湖中人在金國後方作亂,可刺殺官員,燒毀糧草,亂金國後方,實為難得的臂助。」
「哦?沒想到你還精於此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郭靖略有些驚訝,將此事全權交予他處置。
陸冠英沉默片刻,回道,「這些都是當年抗金盟的主張,只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
郭靖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
一日,郭靖正帶兵巡視軍營,突然有士兵來報,「侯爺,營地外來了一個漂亮女人,說是您的故人。」
故人?
郭靖心中疑惑,「把她帶進來吧。」
帥帳內,郭靖坐在上首,一個穿著白色長裙,背負長劍的女子被帶進營帳,進來之前,她的劍被留在外面。
見到來人,郭靖一愣,臉上露出笑容,「原來故人是世妹啊。」
穆念慈神色清冷,美麗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念慈見過世兄。」聲音清脆,珠圓玉潤。
見她這副模樣,郭靖心中詫異,以前的穆念慈可不是這副模樣,聽老師說她拜入了古墓派,沒想到變成了這個樣子。
「多年不見,世妹風采依舊,不知楊伯父現在怎麼樣了?」
說起楊鐵心,穆念慈秀眉微微一蹙,「家父尚好,勞世兄掛念。」聲音依舊清冷。
郭靖倒是沒擺什麼架子,隨和的說道,「世妹既然來此,就在城中好好待一些時日,為兄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不必,世兄,義父有東西要我轉交給你。」說著,就從袖子裡掏出一封捲軸,走到郭靖面前遞給他。
郭靖接過捲軸打開一看,裡面赫然是兩部武功,一部是楊家槍法,一部是郭家戟法,放在江湖上不足為道,但在營伍廝殺里卻是難得的好東西。
他神色疑惑,「世妹,這槍法是楊家家傳武功,為兄受之有愧。」
「世兄,義父說,他的兒子楊康認賊作父,助紂為虐,他無言面對楊家列祖列宗,又不忍楊家槍法失傳,郭楊兩家同氣連枝,此槍法正好傳授與你。」
想到楊康,郭靖心中瞭然,楊鐵心不想楊家槍法失傳,他確實是最合適的人。「伯父如此大禮,小侄沒齒難忘,等此間事了,我當親自上終南山拜謝。」
穆念慈輕搖臻首,語氣平淡,「世兄不必如此,義父說過,他此生最後悔的就是當年在牛家村沒有殺盡金人,留下禍患,他只希望你能用楊家槍法多殺幾個金人,替他報仇。」
「而且,我此番下山,正是要為楊家清理門戶!」言語中罕見的帶著殺意,這幾年楊鐵心愈發老邁,而楊康卻在金國當他的太子,若不殺他,此事怕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心結。
郭靖大驚失色,連忙制止,「世妹,不可!」
之前洪七公在金國皇宮受傷,以他的武功都不能在金國皇宮來去自如,更別說是穆念慈,她去那兒就是羊入虎口,一旦被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穆念慈詫異的看著他,「世兄,難道楊康不該殺麼?」
看著她清澈的眼神,郭靖心裡只覺得好笑,便把洪七公刺殺受傷的消息告訴她,聽完後,穆念慈愣住了,自己下山就是為了這件事,本來就沒考慮那麼多,這可如何是好?
「世妹,你放心吧,我既然得了楊家槍法,清理門戶之事當由我來,伯父若是知道,肯定也不會同意你去,難道你忘了當初你們在中都趙王府經歷的事?」
無論有沒有穆念慈,楊康作為金國太子,必然要死,這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事。
穆念慈在古墓派里待了十年多,一心練武,隔絕內外,少與外人接觸,雖不似小龍女那樣一張白紙,單純天真,但她之前雖說跟著楊鐵心走南闖北,但畢竟沒有獨立生活,經歷不多,也好不到哪去。
見郭靖如此說辭,她只能放棄自己的打算,乖乖應下。
等穆念慈走後,郭靖拿起捲軸,看著上面的楊家槍法,目光悠長,武穆遺書,楊家槍法,兩物集於他一身,註定了自己要滅金。
……
攻占采石磯後,郭靖派遣重兵防守,而另一路卻失利未能拿下。
拿下采石磯後,郭靖並未繼續向前,而是轉道去了徐州,此處位置重要,過江之前必須拿下,在金人手上,後路堪憂。
徐州地處汴水和泗水交流處,成為江淮和中原的水運樞紐除了是水路樞紐,也是陸地的樞紐,彭城和下邳控制著陸上交通線,北可上黃河,南可下江淮,西可進中原,既被稱為「北國鎖鑰」,又被稱為「南國重鎮」,從這兩個稱號上,就能看出它對南北勢力的重要意義。
有了這樣的地理位置,徐州就必然成為兵家必爭之地。淮河南北統稱兩淮,在山東南面的兩淮地區,經常是中原和江南拉鋸的戰場。
在歷史上多次出現過南北方對峙的局面,凡是有這種情況,江淮地區通常被江南政權占據,而淮北往往被中原政權收入囊中,淮河兩岸就是南北政權拉鋸戰的主要戰場,徐州則首當其衝,成為雙方都必須拿下的重鎮。
南方一旦突破淮河,必定北上取徐州,先安定兩淮。徐州可西取中原,北取山東。
自古以來,守江必守淮,而淮地的防守的中心正是徐州。
然而,黃河泛濫,奪淮入海,使得徐州一再被淤沒,曾經的良田不見蹤影,原來的地勢也被改變,依山築城成了一馬平川,但徐州外圍的山勢和水網限制了大兵團作戰,這也是木華黎久久未能攻下徐州的重要原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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