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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崔晨

2024-09-12 18:53:19 作者: 山有木易
  「老師,得麻煩你了。」

  在守衛向著馬車走來時,季風低聲說道。

  一個士兵走來,抬手將帘子的一角掀開。

  士兵與那陌生男子四眼相對,正準備出聲大喊。

  也就在這剎那間,一隻靈蠱跳出,進入了士兵身體之中,取代了他的意識。

  士兵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旋即恢復過來,抬手揮動間:「走。」

  季風不慌不忙地揮動韁繩,馬車緩緩前行。

  踏踏踏。

  這時,正前方一個錦衣男子騎馬而來,停在季風前方。

  男子濃眉劍目,錦衣上不僅有著些許劍傷,還沾染著許多血跡。

  他一臉憤怒,雙眼中更是透著一股毒辣,

  「這輛馬車查過了嗎?」男子問道。

  一個士兵搶著回答,「鍾少爺,已經查過了。」

  鍾卜仁眼睛掃了一眼,拉動韁繩掉頭離開。

  馬車內,被束縛的男子低語說道:「想要見到那老翁,你們得快點了。」

  季風聞言,思索片刻,起身拿著驚鴻離開時說道:「老師,我先去一步。」

  他猜測車內男子殺的,應該就是剛剛離開的男子。

  而這個錦衣男子恐怕已經查到是誰僱人殺他,此刻去往的地方,恐怕就是那老翁家。

  在行人的視線里,季風速度很快,猶如迅鹿狂奔,身體宛如輕盈之鳥。

  不過還是無法追趕上那狂奔出去的馬匹。

  等季風趕到時,鍾卜仁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他慌張地翻入籬笆牆,快步沖入屋子中。

  眼前的一幕讓他愣在原地,一臉的震驚。

  一位衣著破爛的老翁,被吊死在屋內,臉上被血液染紅。

  季風內心顫抖,眼角泛起漣漪時,一股怒意在心中翻湧。

  光天化日之下,老翁被吊死在自家屋裡。

  這裡已然沒有了法律法度,是武國內一個腐朽的地區。

  將老翁放下,季風在他懷裡看到了一封信,一封家書。

  通讀一遍,季風盯著其中一行字,眼淚流了下來,將信紙打濕。

  「爹,打完這一仗,上將軍將允准我回家,到時便可為女兒操辦婚事。」

  沉默許久,季風站起,懷著沉痛的心,壓制著怒火,將老翁掩埋。


  返回途中,他看到停在街旁的馬車,也是急切地沖了上去。

  一手抓住男子的衣襟,季風問道:「說,老翁為什麼找你殺那人?」

  男子看出季風的憤意,明白老翁可能與之有些關係,也不隱瞞,說道:

  「那人是明城最囂張跋扈的人,殺人放火,強搶民女的事時常發生。

  「老翁孫女就是被他逼死的。」

  「前些日子,那老頭冒著危險孤身找上山,跪了一天一夜,懇請我為她孫女報酬。

  「那把匕首,就是給我的報酬。」

  季風又問道:「他為何不報官?偏偏找你報仇?」

  男子輕哼一聲,說道:「報官,你見過有官去抓自己兒子的嗎?」

  「他可是知縣的兒子。」

  聽到這裡,季風面容已經被怒氣沾滿,雙眼中更是殺意濃郁。

  他萬萬沒有想到,征戰沙場,開疆守土的將士家屬,竟會被逼得盡死。

  這讓本是武將之後的季風心中難以忍受。

  再者,這一家的頂樑柱,還是他父親的部下。

  季風轉身走出馬車,緊握拳頭,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將鍾卜仁這個禍害剷除。


  「父親,你部下的家屬,以後就由我來護。」

  平靜片刻,他說道:「老師,放了他吧。」

  話音落下,馬車內男子四肢百骸被束縛的感覺消失。

  「鍾卜仁身邊那人,儒道五品的實力,你想要動他,很難。」車內的男子說道。

  從季風表現出的憤怒來看,他知道這個人和他有著同一個目的。

  都有著要剷除鍾卜仁的心。

  「不過我們聯手,或許有機會。」男子說道。

  皇甫邪並未說什麼,他明白一個人的蛻變,就需要自行去處理一些事。

  季風看著這個男子,說道:「你這麼執著的想要置鍾卜仁於死地,恐怕不僅僅只是為了信守承諾吧!」

  如果不是極度的恨意,一個人不會冒險去做對自己不利,甚至能致死的事。

  季風不傻,能看得出來這個男子對鍾卜仁有著極度的恨意。

  「答應的事,我至死也會去完成。」男子眼神微眯,緊握拳頭,又補了一句,「他該死!」

  別人不想說,季風也不問,說道:「既然聯手,那總該知道你的情況吧。」

  男子說道:「崔晨,武道五品。」

  「季風,未入修途。」季風也是自我介紹道。


  崔晨愣了愣,情緒激動起來,「什麼,未入修途!

  「誰給你的信心,你拿什麼跟別人斗!」

  然而話才剛剛說完,他看向季風身後的老頭,沒有再說話。

  以老頭的實力,他猜測能夠輕鬆對付鍾卜仁身邊那位儒道修行者。

  「鍾卜仁實力如何?」季風問道。

  「武道六品。」

  「千鈞」……季風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不知我這段的時間的苦練,與之能有多大差距。

  「你想怎麼辦!」崔晨問道。

  跳下車,季風牽著馬車往前走去,「先找個地方住下,等你傷勢恢復,過段時間再說。」

  崔晨並未再問,他清楚季風說的在理。

  他才剛剛刺殺不久,鍾卜仁肯定會加強防範,此時再次實施行動,定然會成為瓮中之鱉。

  再者,他傷勢未愈,實力已然大打折扣。

  才走了一小段距離,一行士兵走來,將馬車攔住。

  「裡面什麼人!」

  季風此時的心情並不好,並未回答,反倒是拳頭緊握,似乎下一刻就要抬起。

  這時回到車內的皇甫邪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地說道:

  「孫兒,怎麼了?」

  話音落下,皇甫邪走了出來。

  那些士兵看著皇甫邪身上的黑色斑點,頓時退後一步,帶著嫌棄說道:「快走。」

  「真是晦氣。」為首的士兵抱怨道:

  「最近運氣真是差。

  「輸錢不說,還遇到那位爺被刺殺,搞得我們一刻也不得休息。

  「現在倒好,還遇到個有病的。

  「搞不好已經被傳染了,回去就一命嗚呼。」

  「頭,別說話了,小心隔牆有耳。」

  「怎麼了,抱怨兩句都不行嗎?」

  「這明城還不是他鍾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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