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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平縣

2024-09-12 18:54:55 作者: 山有木易
  從望楓亭離開至今,已經過去半月有餘。

  這半月里,皇甫邪依舊無所事事的在車內喝酒。

  季風則比較忙,不僅常常複習那兩道封印陣紋,還要找吃的,以及複習「詭術紀要」。

  不過還好,年輕氣盛,經得起折騰。

  感受到馬亭了下來,季風將埋在「詭術紀要」的腦袋抬起,前方一輛馬車出現在眼中。

  馬車看著比較華麗,駕車人在季風眼中有些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正當他還在思考在什麼地方見過時,馬車停在了他旁邊。

  那侍從帶著笑臉打招呼,「季大夫,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季風露出微笑,準備開口詢問,侍從背後的帘子被掀開,一張微圓,精緻的熟悉面龐出現在眼中。

  「季風!」蘇雲汐有些意外,面容上露出燦爛笑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

  「雲汐,你這是去哪裡?」季風問道。

  這時,蘇雲晟也是將腦袋探了出來,說道:

  「過了冬季,就是春闈了。」

  季風恍然,不過還是覺得時間有些早,畢竟現在才秋季。

  蘇雲汐解釋道:「去得早些,也好做準備。」

  蘇家的家境,並不需要擔憂開銷問題,早入武都,無非就是多花些銀子的事。

  不過寒門子弟就不同了,武都的東西都很貴,吃穿用度都需要花錢。

  所以他們只能根據自身情況,預估自己多久能走到武都,到時間再出發。

  儘量做到少在武都多待。

  雖然朝廷會發放路費,但也僅僅只是路費。

  他們入京趕考的盤纏,那都是家裡省吃儉用下來的,很不容易。

  其實他們本是不用太早前往武都的,而且武都的瘟疫才剛剛得到控制。

  「你呢,你要去哪裡?」蘇雲汐問道,眼神中有著一種期待。

  季風回答道:「北上。」

  「北上!」蘇雲汐怔了怔,說道:「你要去北淵?

  「那裡的人對他國人並不友好。

  「再者,北淵才與武國結束戰爭不久,局勢尚不穩定。」

  蘇雲晟帶著驚愕看著自己這位姐姐,從未見過她連續說出這麼多話,且語氣中帶著擔憂。

  季風笑了笑,風輕雲淡地說道:「總該要去走一走。

  「有些事,必須要去做。」

  蘇雲汐嘴唇微張,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她這麼早前往武都,其實就是為了能夠在武都遇到季風。

  現在雖然遇到了,但季風卻又要離開。

  眼神中有著失落,蘇雲汐的笑容消失,說道:「此去危險,多加小心。」

  季風點了點頭,也是說道:「那我就先祝元晟一舉奪魁。」

  「呈季兄吉言。」蘇元晟當即拱手相謝。

  隨後,季風說了一句後會有期,便是拉動韁繩,從蘇家姐妹旁邊遠去。

  蘇雲汐扭頭看著季風的馬車,好久才回過頭來。

  「我們也走吧。」轉身走入馬車內,蘇雲汐說道。

  蘇雲晟不明白姐姐的情緒為何轉變如此之快,聳了聳肩,翻開手中的書,接著看起來。

  馬車內,皇甫邪的聲音傳了出來,「小子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充愣!」

  季風耷拉著肩,有氣無力地說道:「老頭,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要是閒的慌,就好好想想,能不能又什麼辦法讓我能修煉。」

  「沒有玄都紫府,我能有什麼辦法。」皇甫邪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

  「哎呀,小姑娘要傷心咯。」皇甫邪又自語了一句,聲音很大。

  季風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馬車當即劇烈顛簸起來。


  「哎呦!」皇甫邪發出一聲慘叫,呵斥道:「小子,想害死為師嗎!」

  經過幾日的行程,季風也是快要到達北上想要經過的第一城——平縣。

  平縣,被譽為武國最大的糧倉,承擔著武國一半以上的糧食。

  因此,這裡有著一隻精銳部隊鎮守。

  一是能在秋收季節參與收糧,二是成給武都的外層防禦。

  這隻部隊,便是天策府十二衛之一的牧野衛。

  也是十二衛中人數最多的一隻軍隊,足有兩萬餘人。

  他們擅長的是平原作戰,平推能力宛如天兵天將。

  這日,季風還是一如既往的前行著。

  然而面前卻是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雙手抱刀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形高大,頭戴斗笠,就那般站立在路中間,似乎是在等季風。

  「你便是季風?」男子開口問道,聲音雄渾低沉。

  季風眉宇微凝,「你是誰!」

  拔刀的聲音響起,寒光在眼中閃過,季風腳一踏地面,整個人跳離馬車。


  洶湧的氣浪衝擊在馬車上,將之轟得四分五裂。

  落在馬背上,男子腳尖一點,身體再次騰起,朝著地面的季風砍去。

  身形一側,那凌厲的刀鋒從鼻尖處劃出,落下時在地面留下一道幾米的痕跡。

  周圍枯枝落葉當即被掀飛。

  在長刀朝向季風腹部移去時,季風提動驚鴻擋在腹前。

  沉悶聲中,季風往後退出數步,龐大的力量衝擊下,他陷入了短暫的無法呼吸。

  剛有緩和,那強烈的痛覺衝擊著腹內,就好像腸子被攪在一起一樣,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噁心感。

  臉色慘白的季風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中產生了恐懼。

  這種力量,他根本無法招架。

  「未入修途者,能擋下我這一擊的,你還是第一人。」男子帶著一絲玩味說道。眼神中滿是輕蔑。

  「不過,馬上結束了。」

  說罷,男子腳下一動,雙手握刀從空中劈下。

  他的攻擊狠辣,每一擊都嚇死手。

  季風抽劍橫擋,踉蹌退出,穩住身形時問道:「為什麼要殺我。」

  男子沒有回答,收刀一個轉身再次劈砍下來,力量雄渾。


  季風當即單膝跪地,吐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起來。

  感受到力量還在增加,他果斷收回一隻手,抽出腰間的匕首。

  長刀帶著驚鴻落在季風肩頭的同時,季風手中的匕首往前刺出。

  男子腹部被劃出一道痕跡,被迫退了出去。

  季風這才得以解脫,連忙退出幾步,全身頓時無力下來,軟綿綿的。

  剛剛的力量已經超出了他能夠承受的範圍,那瞬間的爆發,讓他耗盡了力氣。

  「小子,有人取你命,也別怪我。」男子說著換不向前,抬起手中的長刀。

  季風視線跳過男子,盯著那依靠在樹旁,正喝酒的皇甫邪身上,「老頭,還在等什麼?」

  男子並未回頭,然而卻是發現舉起的手難以放下。

  扭頭看去,雙臂中有著淡綠色絲線延伸出來,猶如鎖鏈一般將他鎖住。

  靈源之線,詭術四品……確實沒想到……男子早就察覺到馬車內還有一個人,但沒想到會是一個四品位階。

  不過他並未慌亂,因為四品的詭術修途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

  「這也想攔我!」男子輕哼一聲,臉上一股輕蔑。

  玄都紫府內氣源涌動,猶如狂奔的浪潮,席捲他全身,將束縛在體內的靈源之線震散。

  視線看向前方,季風已然不見。


  當他再次找到季風身影時,眼前一驚。

  季風周身籠罩但一層赤紅氣霧,周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氣息,與之前完全是兩種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有如此強烈的氣息……男子眉宇皺了皺,發現了他手中的驚鴻,自語道:

  「難道,是那柄劍的原因!」

  詭術三品位階,可在器物上銘刻靈紋,使其擁有龐大的力量。

  這時,季風踏步而出,一股蘊藏在強烈氣息下的濃郁殺氣當即擴散。

  眉頭皺了皺,男子當即提刀迎上去。

  聽聞銘刻靈紋的兵器極為強大,現難得一見,他倒要試試到底強在何處。

  因為詭術修行者的稀有,三品位階更是難有一人,所以這銘刻了靈紋的兵器,也是十分稀缺。

  當!

  刀鋒與劍鋒撞擊在一起,清脆的聲音中,男子面色一凝,臉上的輕視蕩然無存。

  讓他震驚的,不僅僅是手中長刀開裂的紋路,還有那讓他手臂發麻的巨大力量。

  一個未入修途的人,僅僅是憑藉著銘刻靈紋的武器,竟有這般力量。

  果然,傳聞銘刻靈紋的兵器果然厲害……男子看著前方季風手中的長劍,眼中有著貪婪流露,自語道:

  「只要有這把長劍,我便可無敵於四品之下。」


  赤紅閃動,季風再次衝出,帶起一陣氣浪,呼呼作響。

  他手中驚鴻凌厲敏捷,所指之處,皆是致命之處。

  又宛如游龍,變換之快,讓男子觸不及防。

  攻擊落空的季風回身一轉,驚鴻刺破風阻,帶著呼嘯而出,尖銳刺耳。

  男子力量湧上握刀的右手,猛然揮出。

  咔嚓!

  男子看著手中長刀崩裂,碎片瞬間飛出,將他的頭蓬撕裂。

  周圍的樹木上,那碎片嵌入極深,仿佛原本就長在裡面。

  看著長劍砍向脖子,他在震驚與恐慌之間連忙抬手。

  能量涌動,周圍氣源迅速流動起來,瞬息之間凝實成一柄長刀擋在前方。

  看著手中已然有了一道缺口的凝器,男子額角已然掛著冷汗。

  這一劍要是落在他脖子上,恐怕腦袋已經搬家了。

  好險……男子喉嚨動了動,眼神冷厲起來。

  也是這時,他手中的能量凝聚的長刀光芒更盛,周圍頓時颳起強風。

  他不想再托下去。


  往前一步,他起步凌空,雙手握刀劈砍下來。

  長刀之上頓時糾集著濃鬱氣源,將它的長度再拉長一截,強勢的力量讓得不遠處的皇甫邪都重視起來。

  「看看這一刀你如何應對!」男子自語道。

  嘭!

  虛幻的能量長刀猛然砍在驚鴻之上,濃郁的能量當即爆裂開來。

  激射而出的能量氣浪宛如飛刀一般,划過兩人身上的衣物,飛向四周。

  周圍林木不是枝丫斷裂,就是表面露出砍鑿般的口子。

  退出幾步的季風手上儘是裂開的傷口,血液將他握刀的手臂染紅。

  嘴角的血跡與破碎的衣物,都在述說男子的那一刀又多強。

  要不是有驚鴻的力量庇護,季風恐怕已經被劈成了兩半。

  「這傢伙!」男子盯著季風,有些驚詫,要不是體表已經「銅化」,他手恐怕已經開裂流血了。

  武道是五種修途中最為霸道的修途,但此刻竟然也是受到了一些影響。

  即便受傷嚴重,但季風還是沒有停緩片刻,再次踏步而出。

  男子見狀,也是皺緊眉頭……這傢伙,是沒有知覺嗎?

  這番激戰下來,他消耗很大,但反觀眼前的人,卻沒有什麼影響。


  不對……男子察覺到季風雙眼被赤紅籠罩,失去了神色,好像已經失去了意識一般。

  他不禁有些心悸起來,「就算那劍被銘刻靈紋,也不可能影響他的意識……那劍有古怪!

  「不能硬碰,得從長計議。」

  不遠處,皇甫邪面色凝重起來,僅僅只是解開一層封印,季風根本不是對手。

  現在想要解開第二道,第三道封印,顯然已經晚了。

  而且,也不能解開。

  驚鴻已經抽乾了季風的所有力量,再次解開封印,對季風的傷害極大。

  「只能先撤了。」

  皇甫邪身體一動,沖了出去。

  男子見狀,猶豫不定的心開始動搖,往後退出幾步,轉身遠離。

  季風的怪異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又多一個詭術四品位階,他自認難以招架。

  所以,只能先撤。

  皇甫邪愣了愣,他本來還在想該如何撤走。

  卻不曾想攔他們的男子卻先撤了。

  不過這也讓他將心中的擔憂放下了。


  看著那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實現里,皇甫邪從後面抓住季風手臂,抬手就要繪製陣紋。

  這時,季風那細弱的聲音傳來,「老師,我自己可以。」

  皇甫邪驚愕,他沒想到季風竟然能在一番激戰下恢復意識。

  放開雙手,皇甫邪退出一步,並沒有鬆懈下來。

  調動著驚鴻的力量,季風憑藉迷迷糊糊的意識,抬手在驚鴻上方繪出一條條線條。

  沒一會,季風便是將繁奧的陣紋繪製完成,其上光暈扭轉。

  緊接著,他手往下一按,那繁奧陣紋落在驚鴻上。

  陣紋宛如一張深淵巨口,產生強大的吸力,將季風身上的赤紅盡數吸入。

  「老師,我感覺好累啊!」身上赤紅消失,季風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隨後,他身體一軟,當即倒了下去。

  皇甫邪扶住季風,說道:「那傢伙說不定還會回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他清楚季風此刻的情況,不僅內外傷都有,且力氣也被驚鴻抽乾,現在與一個大病初癒者無異。

  不過男子離開過於蹊蹺,這裡顯然極度不安全。

  「老師,給我來一針。」季風無精打采地說道。

  皇甫邪抽出一根銀針,遞給季風,「有我不在的時候。」


  季風看了看皇甫邪,片刻後才接過銀針,「老頭,想甩開我!可是你求著我拜的師。」

  他似乎意識到了,知道皇甫邪說的話,但卻不願相信。

  隨後,他又道:「老師可是四品位階,晉升三品位階指日可待。」

  皇甫邪笑了笑,「知道扎哪裡吧!」

  「不知道那不白學了。」說罷,季風接過銀針,刺入神庭。

  將銀針拔除,季風當即感到身體不再那般疲倦無力。

  原本可以用源丹的,季風這些日吃的比較頻繁,各方面補得太過,盈滿則虧,所以皇甫邪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馬匹,季風也是露出了一絲傷感,畢竟這馬匹從大新城就跟著他們,也有半年左右了。

  之後兩人便是走著前往平縣。

  兩人來到平縣,已然是傍晚,火紅的霞光照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沒得極為透徹。

  他們加快腳步,終於在天徹底黑下來時入了城。

  隨便找了家客棧,兩人入住其中。

  兩人剛剛吃飽,店小二便是敲響了房門,說道:

  「客官,您的藥熬好了。」

  在入住時,皇甫邪就吩咐了下去,這店家也是夠快的。


  這天夜裡,季風喝了藥,在皇甫邪以氣源之線給他灌入氣源後,得到溫養的內傷也好了些許。

  第二日,天才剛剛亮,季風便是被巨大的嘈雜聲吵醒。

  他走到窗口一看,是兩伙人在爭鬥廝殺。

  一群人烏泱烏泱的,手中的兵器雖然沒有鋒刃,但有些人身上卻染著鮮紅血跡。

  很是奇怪,周圍沒有一人觀看,除了季風。

  就在這時,一個人看到了季風,怒聲大吼道:「看什麼看,在看挖了你的眼。」

  季風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幫人竟然會如此兇狠。

  不過他也不感到震驚,這樣的一幫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有。

  這時,敲門的砰砰聲響起,「開門,開門!」

  嘭的一聲,季風扭頭看去,店家沖了進來,連忙將季風拉回,關閉窗戶,那砸門的聲音才停止。

  「怪我,昨夜沒跟你們說清楚。」店家連忙說著。

  季風愣了愣,問道:「掌柜,怎麼回事!」

  「這是兩個幫會的糾紛了。」掌柜的說道:

  「良策會與地儲幫是平縣兩個最大的地下勢力。

  「它們的鬥爭時常發生,都習慣了。」


  季風倒了杯茶,接著問道:「這裡的官府不管管?」

  掌柜的搖了搖頭,苦笑道:「兩方背後都有人,管不了,官府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

  季風點頭表示理解。

  「你要小心些,可能被他們盯上了。」掌柜的這時說道。

  季風點了點頭,也沒想到這才好奇看了一下,便會惹得一身騷。

  季風放下杯子,拱手道:「多謝掌柜提醒。」

  「這也怪我,昨夜沒及時告訴你。」掌柜帶著歉意說道。

  他也是沒想到,昨天早上已經斗過一次了,沒想到今天還來一次,也就大意了。

  這時,皇甫邪醒了過來,第一時間就是拿起酒葫蘆。

  「掌柜的,拿酒來。」

  掌柜的也沒遇到過這種人,醒來就要喝酒,看向季風,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季風點了點頭,說道:「有勞掌柜了。」

  掌柜才離開,扣門聲再次響起。

  那聲音急促而響亮。

  掌柜立即叫店小二前去開門。


  門才打開,三個人便是凶神惡煞地沖了進來,呵斥道:

  「剛剛是誰開的窗,把人交出來。」

  店小二連忙說道:「爺,我不知道啊。」

  為首的人一把抓起店小二的衣領,猛然往外甩出去,呵斥道:

  「叫你們掌柜出來。」

  聽到動靜的季風站在二樓,目睹著那幾人的霸道。

  那三人比縣衙高堂上的縣太爺還要威風。

  翹著腿,喝著茶,像審問犯人一樣問著掌柜。

  掌柜似乎習以為常,並沒有多恐慌。

  他也不壞,一直在解釋,說著季風有些不舒服,像透透氣的緣故。

  然而他們似乎就是存心來找麻煩的,並不管掌柜說什麼,一直在吆五喝六。

  直到掌柜拿出一些銀兩,三人這才緩緩起身,說道:

  「以後記得提醒他們,要是幫主發怒了,不僅他們小命不保,連你的店也開不成。」

  掌柜強顏歡笑,點頭說道:「是是……」

  「不用送了。」


  看著三人離開,掌柜嘆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

  來到街道上,一個人說道:「大哥,還有幾家,今天又能逍遙了。」

  「聽說醉花樓來了幾個風姿不錯的歌姬。」

  「帶路。」

  正當他們高興地前行時,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一身黑衣,二十出頭,手中拿著一柄長劍。

  「哪來的小子,滾開。」一人大罵道。

  季風面色沒有任何變化,說道:「小爺也想喝花酒了,可惜缺點銀子。」

  三人笑了笑,呵斥道:「小子,你缺銀子關我們屁事。

  「識相就趕緊滾,別比我們動手。」

  季風身形一動,整個人突然出現在幾人面前。

  在他們驚愕的面容當中,季風手中長劍猛然砸在一人脖子上。

  接著抬劍擋住轟來的拳頭,前跨一步,以手肘擊在一人腦袋上。

  最後,他輕跳而起,一腳踢在那人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鞋印。

  三人帶著驚恐爬起,看著季風像看瘟神一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得罪良策會,你會後悔的。」

  季風也不廢話,身形閃動,再次給了三人一頓猛揍,最後說道:「要我自己搜,還是你們自己拿出來!」

  三人捂著臉,一臉無奈,極為不情願地拿出銀兩。

  看著季風離開,三人又嘴硬起來,「得罪我們良策會,你死定了,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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