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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三一滅亡的真相,史上最強掌教

2024-10-02 23:06:37 作者: 怒喝冰可樂
  第394章 三一滅亡的真相,史上最強掌教

  許久,待到祖庭老者完整地目睹太清宮被摧毀的過程,認得那一尊尊熟悉的真靈,和太清真君的靈影,他的情緒有所穩定,複雜地掃視姜漠一眼,道:

  「你,是哪一條支脈的後輩?」

  「你們的祖師,可有名諱?道來與老朽,驗證一二,昔年我座下三千門人,被六宗掌教率人攻打,悉數戰死,想來或許有僥倖逃出者。」

  「祖師徐嘉淮,道號鈞徹,是距今一千三百年前的故人。」

  「.」

  聞言,祖庭老者沉默,在記憶的每個角落翻找,都不曾尋到這名弟子的身份,一千三百年像是烙鐵般,打進他的靈魂里。

  「哼哼.一千三百年麼.遙遠啊.」

  落寞的聲音迴蕩在虛空,老者觸景傷情,渾濁的淚水溢出眼眶,嘴唇顫抖著呢喃道:

  「我只記得一千七百.八十二年」

  「相隔幾百年,你的祖師,又怎會是我的門徒。」

  「對,他老人家不是。」

  姜漠大方承認,旋即又告知門派歷來只有逆生功法,缺乏真法。

  「.那你怎習得?」

  老者不解,他對姜漠的警惕,已經降低了許多,對他來說,不管他願意與否,對方實力遠在他之上,若真是六宗的掌教、長老,直接動手殺了他,搶奪秘境,煉化記憶,都不過隨手之事。

  「說來湊巧,當年我二重圓滿,雲遊天下,找尋契機突破,突發奇想,去往冰原,欲借極寒環境突破,後遇一荒廟,見一位前輩的屍骸,得他所留的功法,歷經歲月熬煉,遂有今日之成就。」

  姜漠掌心托舉的場景,再度發生變化,重構出冰原荒廟的場景,廟外有一座石鑄的墓碑,而廟內的殘垣斷壁,有以血跡雕刻的一篇功法。

  「!!!」

  祖庭老者似受到什麼刺激,呼吸忽地急促了起來,那字跡他很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那名弟子的名字。

  「我我一定見過他!」

  久遠的記憶,逐漸修復,展現全貌,老人神神叨叨,愣是想了一會兒,才說出近乎確信的推測。

  「這是我門的真傳弟子——羽霖。」

  「當年修煉得最快,根基最穩.羽霖,是他麼原來是你得了他的傳承」

  「晚輩不知前輩的真名,但確實承受了他的恩惠,如今所見所聞,實是感慨,若無先賢留法,我難能重振宗門。」

  姜漠雙手執禮,禮貌地一鞠。

  「非也.」

  「後輩,一切皆由緣定,想不到你竟與我有著這等淵源。」

  「一千七百多年的光陰,煎熬漫長,也不算渾噩苦等,終遇到了你.老朽心甚慰。」

  祖庭老者如釋重負,陰鬱的臉上多了一縷光彩,以商量的口吻道:

  「我的肉身已在多年前死去,僅憑這殘存的魂魄,強行駐足人間,得秘境庇佑,不曾消散,但又無法離開這裡,老朽有一事相求,還望小友成全。」

  「您說。」


  姜漠酌情考慮,他梳理清門派和這方遺址的關係後,對眼前這位長者,心懷敬重。

  「繼承我的道統,重開宗門,讓這方天地恢復生機。」

  「若有機會,再去救救那些下落不明的孩子們吧。」

  「他們可能被囚禁在六宗的手裡,作為掌教的我,沒有能力救回他們,十分慚愧。」

  「好,這點哪怕不曾遇到過您,我也會做到的。」

  姜漠應允老人的請求,他仍有不解,沉吟道:

  「前輩,恕晚輩冒昧,可否詢問六宗是哪六宗,而當年您這裡遭遇的危機,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六宗啊唉,家門不幸,若不是出了叛徒,讓他們鑽了空子,根本不會如此。」

  姜漠的話語,勾起老人的過往,他目露緬懷之色,將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陳述而出。

  「我門建於二千九百年前,師祖白無,傳法者,他是一切的起源。」

  「與我們苦練的逆生不同,他老人家先天就擁有完美的逆生狀態,他創的法為《三一真經》,而要承受『法』的力量,就需要足夠強大的身體去支撐。」

  「我們諸多後輩,並沒有師祖那種堪稱神跡的體魄,幸得師祖垂憐,又創一法《逆生三重》,不斷後天修習,以接近、模仿他老人家的體魄。」

  「師祖享壽四百載,止步玄命4階,他雖是起源,替我們摸索前路,卻也出了岔子,扛不住靈魂的衰老,先一步坐化。」

  「再後來,歷代的掌教,承接祖師留下的寶貴經驗,謹慎邁步,終不負前人重望,來到玄命5階的高度,還是沒辦法打破靈魂的桎梏,相繼離世。」

  「而我,第六代三一掌教,集前人的經驗,一舉突破玄命6階,並尋到苦海重水,萬淬烏金、九煞陰土三物,融鑄肉身,以謀更高的境界。」


  「唉盛極必衰,一切的轉變,要從我一千九百年前的閉關開始說起。」

  長青、諸葛煜聽得屏息凝神,全然沒注意到周圍的陰魂,已經開始遠離他們。

  姜漠也沒想到,自己所遇的老者,竟是三一門史上最強的掌教?!

  而且這位前輩所說的祖師,先天擁有完美的逆生狀態,令他不禁愕然,原先他們苦練的逆生,竟只是祖師體魄的復刻。

  「昔年我有弟子七位,徒孫三十二,壞就壞在其中一位弟子,與外宗有所勾結,暗中知會六宗我閉關的消息,又竊掌門令牌,打開秘境的入口,撤去護山大陣,那些賊寇發起突襲,幾乎屠盡我的門人」

  說出這噩夢般的回憶,老人聲音沙啞,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當時,我正在沖關玄命7階,已有一隻腳跨過去,卻受驚擾,險些入魔。」

  「出關後,見宗門火海肆虐,血流成河,我氣急攻心,和六宗掌教、長老拼殺,沒能力挽狂瀾,只是斬殺數名強敵,把他們逼退,而我卻是一塌糊塗的敗了,什麼都沒守護住。」

  「六位弟子,九位長老,以及三千門人,悉數隕命。」

  「我自責,哭嚎,認為一切的根源,皆是我識人不明,葬送了歷代的傳承;自此被心魔困擾,境界跌落,從准7階,退回6階,體內的三炁極物也因我的狀態不穩,出現分化的跡象.」

  老人眼角泛著淚光,重提往事,歷歷在目,他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的森羅地獄。

  「六宗是太清宮,碧玄觀,九重山,踏虛殿,極樂府,造化門。」

  「我預感力量在衰減,復宗無望,遂起玉石俱焚的念頭,從極樂府、九重山、再到太清宮,我一口氣打穿三座秘境,殺了不少弟子、長老,卻無法摧毀他們的護山大陣,最終被打成重傷,心如槁木,隕落在這方秘境.魂魄因執念,化作如今的模樣。」

  姜漠不解:「前輩,六宗與您可有恩怨?他們為何要攻伐您的宗門?」

  「偶爾有摩擦,算不得深仇大恨,歸根結底,還是人要吃人,才能活下去。」


  祖庭老者嘆氣,不知是在懊悔,還是釋然。

  「他們的秘境,接近枯竭,想要延續福地洞天的方法,只有兩種,要麼通過法陣、靈寶大肆掠奪凡俗的靈炁,要麼攻打其他的秘境。」

  「當時的凡俗,被數十座秘境,吸食得嚴重貧瘠,一度接近破碎,想要再生靈炁,需要數百年的時間,而六宗里的一些人,等不了這麼久,所以.我們就成了他們的獵物。」

  「關於這一點,有所爭議,換作是我們宗門枯竭的那一天,或許我也會那麼做,但真正讓我憤怒的是,當時幾乎所有的秘境,都存在一份共識,就是聯手對外擴張,吞併海外,更遼闊地界的秘境。」

  「為了生存,我們別無選擇,人,本就是這天地間最為狡猾、自私的生物,何況是我們這些站在物種頂點的人。」

  「而他們卻主動撕毀約定,擅自進攻我門重地,必然帶來災禍,其餘的二十多座秘境,也會因他們的舉動,陷入殺戮,內耗,待到被海外的秘境鎖定,同樣要遭劫難。」

  「不過,這僅僅是可能會發生的趨勢,我不到十幾天就戰死了,而後被困秘境一千七百多年,歷史上的很多事情,我都無從得知,六宗是否還在,是否搬遷,更不能確定。」

  老者悵然而嘆,曾幾何時,他是一門之主,修為躋身人間最強之一,風光無限,宗門輝煌到了極點,卻在一夜衰亡,這種落差,哪怕過去一千七百多年,現在回想,胸中還是苦澀,泛起陣痛。

  「這樣麼那秘境的延續,是需汲取凡俗的靈炁,才能存在?」

  姜漠再次問出心底的疑惑,他對這方面的了解,近乎空白,哪怕閱覽過古籍,有的記載也是寥寥無幾。

  「對,也不對。」

  祖庭老者搖首,對他的說法,作出指正:

  「秘境本就是天地的一部分,相當於一條河流的分支,部分靈炁湧向它們,屬於正常現象。」

  「但秘境裡的人,通過他們的手段,強行修改掠奪的量,就是逆天而行,犧牲了凡俗,以隔絕塵世,享千秋繁盛。」

  「秘境枯竭的話,理論上最好的方法,還是秘境裡的人,停止索取,給秘境一定的時間,就能恢復。」

  在姜漠那豁然貫通的眼神下,祖庭老者再道:

  「小友,你可知我三一秘境,還有多少載的壽命?」

  「晚輩不知,懇請前輩指點。」姜漠神色虔誠。

  「一千二百載。」

  「在我之前的歷代掌教,他們並非不如我,而是在不確定能否打破靈魂桎梏的情況下,不願犧牲後人的利益和秘境的壽命,換取修為的蛻變,才止境玄命5階。」

  「到了我這一代,集前人絕學,欲登前所未有的高峰,卻不曾想,終是一場夢,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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