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代價
韓濤的眼眸猶如寒霜。
昊天錘已經破碎，四散的碎片是滔天的狂瀾，就速度而論，比醞釀力量和氣勢的過程要快上些許。
不過在韓濤眼中，依舊慢的像個尖尾雨燕。
「呵呵！」
泰坦巨猿，露出憨厚而又譏諷的笑意。
瞧見它的模樣，韓濤立馬下定了決心，語氣突然的輕柔。
「你們.似乎忘記了一個人！」
「誰？」
此時，唐晨的狀態差的鮮明。
隨著幻境，天空斑駁的光影消散。
藍銀領域之下，「偽裝」的權能消散，兩道身影位列韓濤身邊。
「楊無敵？」
「破之一族的族長，曾經是昊天宗的下屬宗門。」
唐晨的神色一凝。
到現在，他又怎麼不明白，楊無敵背叛了昊天宗。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唐嘯質問道。
楊無敵態度輕蔑：「你們昊天宗可是隱退的輕易，可你知道我們破之一族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被武魂殿的針對，多少族人被暗殺、被暗中收買，甚至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破魂槍，橫立於胸前。
轉過頭，面朝寧風致，神色敬重：「感謝寧宗主，給破之一族喘息的機會。」
七寶琉璃宗給予的經濟援助，或許在許多人眼中沒什麼意義，可對於破之一族而言，卻不能簡單用感謝來概括。
楊無敵不是玉小剛，不是忘恩負義之徒。
而且寧榮榮給予的「雞冠鳳凰葵」，讓他成為破之一族有史以來唯一的「封號」，這種恩情豈能輕易償還？
「楊無敵現在是七寶琉璃的供奉，是宗門唯三的封號斗羅。」
寧風致淡漠的上前。
而此刻——楊無敵的身邊，站立著粉白色宮裝衣裙的小舞。
韓濤看向大地之子，輕蔑一笑。
「現在，你們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因為在我死之前，你們的小舞姐，必定會先我一步而去！」
韓濤的眼眸掃過泰坦巨猿，以及天青牛蟒。
藍銀領域的藤蔓，纏繞著她，擋在昊天錘碎裂的正前。
韓濤退至她的身後。
「不要！」
在泰坦巨猿滿是悔恨的聲音中。
昊天錘碎裂、飛濺的精鋼，濺射於地面的豁口。
「瞬移！」
「無敵金身！」
粉白色的身影，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璀璨。
想要躲避、抵抗、昊天錘的凌厲，可在下一秒她的小腹就被洞穿。
泰坦巨猿緊張的目次欲裂：「小舞姐，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這不是真的」
痛楚、悔恨，甚至難以相信現實的斑駁。
粉白色的小舞，嘴角掛著血液，手指按壓腹部的傷口。
忍著劇痛，怒道：「韓濤，伱當真是一個卑鄙的小人！」
韓濤悠然一樂：「謝謝誇獎。」
「唯有人心，不可輕譫！」
「既然當初我放你離去，又怎麼可能沒有後手？」
「現在既然你的二明選擇對我出手，自然要以它最痛心之人，作為代價的承受！」
笑容肆意，像極了占據高位的反派。
韓濤的【同頻共振】已經匿跡，唐晨的武魂也已經破碎，可是碰撞的餘波，還在向著地脈蔓延。
這是「神級」的餘波，摧枯拉朽，不堪攔截。
「韓濤，你早就預料到這一幕？」
「不，不是的，我不是唐三，請別把我想的這麼壞！」
韓濤擺手抗拒搖頭：「倘若黑猩猩沒有出手，或者是摸魚旁觀，你們都不會走到現在這個結局。」
泰坦巨猿衝刺上前，擋在小舞身前，迎面朝向眼前恢弘的氣浪。
「不，二明！」
她的語氣帶著哭腔。
眼眸內滿是淚痕，不知是因為劇痛，還是因為惋惜。
「這是神級碰撞的餘波！」
「二明，你不能在這裡，你擋不住的，你會死的！」
她在吶喊。
泰坦巨猿的眼神格外堅定，雙手橫抱於胸前。
恢弘的氣浪，熾熱的光焰，正在灼燒它的皮膚、肌肉、骨骼、臟腑。
「為了小舞姐，俺願意！」
韓濤突然鼓起了掌：「當真是令人動容的情感。」
「可惜，你的死亡毫無意義，因為你擋不住這滔天的力量，也救不了你的小舞姐。」
「為什麼？」它笨拙的，回過聲音。
韓濤同樣凝望氣浪的到來。
地面正在合攏，這是韓濤和泰坦巨猿難得的合力，可是太慢了，似乎一切都難以挽回。
「能夠抗衡神級的，唯有神級。」
「而你們魂獸，有一個與生俱來的能力：獻祭！」
聽聞此語，小舞不由一愣：「韓濤，你想讓我獻祭？」
魂獸的獻祭儀式，高於一切。
即便是超越神級的進攻，也必須等待獻祭儀式完畢。
韓濤指向眾多的供奉，昊天宗，七寶琉璃宗的眾多成員。
「這些都是封號斗羅，即便你們想要獻祭，也沒辦法獻祭給他們！」
「然後呢？」
「而葉泠泠同你們卻沒有仇恨，她恰好突破魂聖許久，就等待著你們的魂環！」
黑猩猩喘了口氣，意志決絕：「俺願意獻祭！」
甚至沒有半分猶豫，它就開啟了獻祭儀式，可是卻遭到了葉泠泠的拒絕。
「不行！」
葉泠泠別過頭。
關乎到自身的利益，她才不願意聽從別人的安排。
「你一個大地之力的魂獸，同水生的九心海棠沒有半分關係，我才不要你的魂環！」
「什麼？」泰坦巨猿愣住。
它可是十萬年魂獸，怎麼別人說拒絕就拒絕，好沒有道理啊。
「我來！」
小舞嬌嬌的，朝前邁了一步。
剛準備引動獻祭儀式，可是總有魂獸比她更快，天青牛蟒展現了該有的果斷。
【獻祭開始】
泰坦巨猿的過錯，小舞被韓濤利用，最終受傷的卻是天青牛蟒。
天青牛蟒以彌留的意志，同她說道：「葉泠泠，我是水屬性魂獸！」
「而且小舞姐已經重傷，我希望在我獻祭之後，你能幫她治療！」
葉泠泠輕柔的點頭：「好！」
九心海棠，是藍色與粉色的交替，恰在天青牛蟒獻祭的同時，她給予小舞治療的輝光。
腹部傷口，在九心海棠的治療下癒合。
它的生命、靈魂、信仰、血脈、魂力、本源，全部化作養料。
眾多的能量環繞、構建、編織，化作鮮紅色的魂環，銘刻於九心海棠之上。
以及魂骨。
「外附魂骨？」
昊天宗的唐嘯，驚駭的別過頭，眼中閃爍貪婪之色。
而隨著葉泠泠的意志指引，外附魂骨的形態逐漸成型，這個一條天青色的尾骨。
「天青牛蟒的本體是蟒蛇，具有進化成天青神龍的潛質，而它生成的尾骨，應當是外附魂骨最完美的形態！」
「大明，大明！」
小舞悲痛欲絕，哭喊著。
許久之後，傷口在九心海棠的治癒下緩和，倒是生出了些許力氣。
「葉泠泠，能不能將魂骨給我？」
親愛的大明獻祭了，殘餘的靈魂，寄居在外附魂骨之內。
她卑微的渴求，目光希冀，望向葉泠泠，索要大明的獻祭之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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