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狼狽的嚴守一
2024-10-11 11:33:22
作者: 我愛吃苞米
說實話,許伯安也很好奇桃樹的這個念頭。
如果真的能通過這顆小桃樹而讓桃樹小毛神在不同的世界跨查到異界的景象,那不就成了妥妥的跨界監控了嘛!
跨界監控!想想就刺激!
只不過對於桃樹小毛神提出的請求,許伯安是沒辦法滿足它的。
至少現在還不行!
許伯安知道自己什麼情況,他所在的世界,可不是什麼仙界。
這是許伯安的獨家秘密,若是讓桃樹摸透了自己的底細,那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雖然這顆桃樹作為許伯安締結契約的護山小毛神,不可能對許伯安做出什麼樣子的虧心事。
但是許伯安身為上位者,自己該有的神秘感還是必須要保持的。
許伯安聽說過一種說法。
作為領導者,維持適度的神秘感是不可或缺的管理策略之一。
要不然太坦誠相見之後,時間久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維持一種神秘感,這不僅關乎個人形象的塑造,更是團隊動力與效率的重要保障。
在組織的複雜生態中,過於透明的領導方式可能會削弱權威,導致決策過程受到不必要的干擾,甚至引發團隊內部的混亂與猜疑。
神秘感能讓自己顯得威嚴,能夠激發團隊成員的敬畏之心,促使他們更加認真地對待領導。
它像是一座燈塔,為團隊指明了前進的方向,同時也警省著每一個人:在這片充滿變數的海域中,唯有緊跟領導者的步伐,方能安全抵達彼岸。
總而言之一句話,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你如果不講套路,就會苦嘗「人善被人欺」的現實。
這也是許伯安管項目這麼多年來,總結出來的經驗。
工程項目是一個很複雜的圈子,像是一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真實社會的縮影!
這方舞台雖小,其中的每個角色卻都是權謀與智略的演繹者。
項目經理,作為一個工程項目的中心人物,他可以巧妙地運用手中的職權,如同一位高明的棋手,布局落子,引導著整個項目的走向。
他們表面上以團隊利益為重,實則暗中操控著資源的分配、決策的制定,以及團隊成員的獎懲。
他的權力,不僅僅是對項目成功的保障,也是他們個人意志的體現,他們善於利用信息不對稱和權力差距,鞏固自己的領導地位。
而工程部的骨幹們,則在這個小社會中扮演著得力幹將的角色。他們擁有專業知識作為武器,通過提出創新方案、解決技術難題來贏得團隊的尊重和認可,尤其是項目經理的認可!
他們不僅會積極展現自己的專業能力,還會巧妙地利用技術壁壘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甚至在某些時候,通過技術上的「小動作」來影響決策,從而間接擴大自己的權力範圍。
項目上的施工員或是領工員,作為項目執行的最基層落實者,他們擁有著對現場的控制力和對資源的調配權上。在施工隊伍的老闆眼裡,他們就是最難纏的一關!
但是與此同時,施工隊伍的老闆會通過各種手段來爭取更多的資源和支持,比如與項目經理建立良好關係,同時,他甚至利用自己在現場的實際經驗和人脈資源,來影響施工員的工作。
至於質量管理與安全專員、財務與成本控制人員等其他崗位,他們則各自掌握著項目中的重要環節,從而擁有了一定的權力。
他們通過嚴格執行規章制度、把控關鍵環節等方式來維護自己的權力地位,同時也需要與其他團隊成員進行權力的博弈和妥協。
當然,項目成員之間的權力關係並非一成不變,而是隨著項目的進展和外部環境的變化而不斷調整和變化。
每個人都在不斷地運用智慧、策略和手段來爭奪和維護自己的權力,同時也需要與其他團隊成員進行權力的博弈和妥協,以確保項目的順利進行和最終的成功,更保證自己能夠爭取到最大化的利益!
不僅僅是項目上的各類人員有這樣的關聯,哪怕是項目承建方和監理單位的關係也是如此。
承建方雖然接受監理單位的監督,但是很多項目承建方又和業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從而影響著監理單位的一些管理和評判。
在工地上,公司和公司,部門和部門,甚至是人和人之間,都有著互相幫助,卻又互相制約的關係。
想要讓自己不被拿捏,除了自身有真本事之外,保留一定的神秘感,也是對上對下對內對外時,對自己的最好的保護!
所以,許伯安記得很清楚。
在項目上的時候,身為管理層,無論是大小領導,你都不能把自己的底細全部說出來坦誠相見。
要不然久而久之,你會發現人們對你都沒什麼敬畏感和應有的邊界感了。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感悟,所以許伯安才不會去做那個有求必應的老闆。
想到這裡,許伯安沉吟了片刻,輕聲道:「暫時還是不太方便,我的本體現在正在一個有禁制的地方,禁地之中的顧澤特別多。」
聽到山神大人的這番話,桃樹倒也識趣,道:「是小樹考慮不周,叨擾山神大人了。」
許伯安聞言才說道:「你放心好了,你這件事我記下了,回頭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幫你留意這件事的。,」
打一棒子再給一個甜棗核,是很多領導都會用的策略,這策略百試不爽,好用得很。
果然,桃樹聞言,再度對許伯安感恩戴德的說道:「多謝山神大人,讓您費心了。」
許伯安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叮囑道:「好了,這顆小樹苗你務必要照顧好,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便是了。」
桃樹初成人形,哪裡能辨別的出這是工作生活中常見的畫大餅萬能金句,當即感動的連連拜謝。
許伯安笑呵呵的剛要從盆景內撤了出來。
還不等許伯安出來,忽然,一股強烈的召喚感傳來。
許伯安頓時心生警惕,霎那間凝眸出現在山神廟內,頓時看到了碩大的兩個氣泡懸浮在空中,像是等待官家批示的奏摺似的,靜靜的等候著。
其中那個傳來召喚感覺的地方,氣泡中依稀可以看到上香人那邊的景象。
許伯安仔細望去,那地方似乎是個荒廢的廟宇,裡面的陳設老酒殘破,蜘蛛網密布,門窗破爛,眼前人頭攢動的圖案中,許伯安一眼就認出了其中的嚴守一。
此時的嚴守一有些狼狽。
身上的鎧甲多處破損,鐵片翻卷,露出裡面被汗水浸透的戰袍。戰袍上沾滿了泥土、草屑和已經乾涸的血跡,仿佛每一寸布料都承載著沉重的戰鬥記憶。
戴在腦袋上的頭盔歪斜著,臉上的護具耷拉著,露出他疲憊不堪卻又堅毅不拔的面容,額前的髮絲被汗水粘連成縷,臉頰上劃著名幾道新鮮的血痕,似乎是戰鬥中的意外傷痕。
嚴守一的雙眼布滿血絲,鬍鬚更是因為長時間的戰鬥而凌亂不堪,嘴角掛著乾涸的血漬,嘴唇慘白,呼吸急促,一看就是急行軍跑來這裡的。
不僅是他,他身後的一幫子士卒也是類似的情況,各個都透露著難言的疲憊。
看著嚴守一這般模樣,許伯安心下也有些擔憂,當即伸手觸碰那個氣泡,一瞬間他的視線便切換到了嚴守一他們所在的這個破爛廟宇中。
廟宇之中,放眼望去,幾乎可以說是一片廢墟!
廟內的柱子早已失去了原有的色彩,木門和窗戶也已經木料腐朽,門板歪斜,上面布滿了風雨侵蝕的痕跡和青苔的綠意。
廟內光線昏暗,只有幾縷微弱的陽光透過屋頂的破洞灑落,勉強照亮了這方破敗的空間。
牆壁上已經斑駁陸離,石灰樣式的牆皮開始剝落,露出裡面粗糙的土坯,仿佛每一寸土壁都在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神像前的供桌也已破敗不堪,桌面坑坑窪窪,滿是歲月的痕跡。
供桌上的香爐似乎傾倒過,不遠處的香灰散落一地,倒是還有一些殘破的香燭仍在默默燃燒,發出微弱的光芒和刺鼻的煙味,似乎在為這座荒廢的廟宇增添一絲生氣。
廟裡四周的牆壁上還有著一些一些古老的神話故事和祭祀場景,只是許伯安還是無法看明白那是什麼意思,然而,這些壁畫如今只能作為歷史的見證,靜靜地躺在破敗的牆壁上,無人問津。
在廟的一角,還堆放著一些破舊的雜物,如斷裂的樑柱、腐朽的木板和生鏽的鐵器。這些廢棄物似乎被時間遺忘,與這座破爛的廟宇一同度過了無數個春夏秋冬。
許伯安正想著嚴守一這是怎麼回事兒,就聽門外傳來一陣驚慌的喊叫。
「大人!那些傢伙都跑遠了!咱們暫時安全了。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嚴守一長嘆一聲,露出滿臉的無奈,卻是一言不發。
「嚴守一,你怎地這般模樣!」許伯安忍不住問道。
聽到許伯安的話,廟宇內的嚴守一等人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山神爺爺顯靈了,真是山神爺爺,天啊,山神爺爺救我。」
「山神爺爺!果然是山神爺爺!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那些士卒們激動的叫喊著,許伯安掃了一眼,發現喊話的幾人自己看著都還眼熟,想必是嚴守一帶去的原是山陽令的士卒。
就連嚴守一也面帶激動的「撲騰」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烏黑,面色激動的大喊著。
「山神爺爺在上,嚴守一無能,帶著兄弟們折戟沉沙,九死一生,請您救救我和兄弟們吧!」
嚴守一的臉上早已沒了往日的兇狠和威嚴,小小的身體看上去甚至有些顫抖的感覺,似乎是高度精神集中下帶來的疲憊感。
許伯安皺眉問道:「稍安勿躁,細細說來。」
嚴守一回答道:「山神爺爺,我不久前方才上任青木府青木旗的副千總一職,上任伊始,便被委派來此山中剿匪。沒想到的是,這裡壓根沒什麼匪徒,而是一群從未見過的野獸!」
青木府青木旗的副千總之前是郭景龍,現任青雲道青雲軍郭總兵的兒子,號稱是什麼書生千總,壓根就是個誇誇其談、紙上談兵的貨色,前段時間剛醒悟過來,辭職了事。
如今嚴守一過去,看來是補了他的這個缺位。
許伯安原本以為嚴守一過去是直接當一把手的千總的,沒想到卻還有個副字,這就有點兒差強人意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聽到嚴守一說怪獸,許伯安隨口問道:「怪獸?什麼樣的怪獸!」
嚴守一似乎是有些乾渴,費力的咽下一口唾液,才繼續說道:「似乎……大概……好像是一種天大的蚊子,足足有這麼大的模樣!」
嚴守一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比劃著名,兩個手臂張開,都快有半個他那麼大了。
嚴守一繼續說著:「那巨蚊對著我們一口叮下去,這護甲都沒什麼作用,倒不是護甲軟弱,而是那畜生聰明的緊,知道專挑縫隙攻擊!叮那麼一下,一個壯小伙的血都能很快被吸乾了。我帶領兄弟們擊退好幾次攻擊,可那蚊子實在是太多了,您之前賞賜的驅蚊液也沒辦法!它們壓根都不害怕的!」
聽到嚴守一的話,許伯安的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巨蚊?許伯安忽然想到了先前在靠山村旁邊的森林中,曾經見到的那隻巨蚊,當時棕熊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這蚊子給打敗。
許伯安當時也沒當回事兒,只以為是偶發現象,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大群!
可是盆景世界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蚊子?
盆景內雖然也有蚊子,甚至是當初嚴守一和許伯安初相識的時候,就是因為嚴守一去廟裡求一種防蚊的藥物,以求通過一個蚊蟲多的沼澤。
當時許伯安非常善意的給了他一些花露水驅蚊液和防蚊貼,幫助嚴守一和山陽令的人順利通過那裡。
眼下的這些巨蚊,居然連驅蚊液也不害怕,到底是什麼情況?(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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