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都是自己人,吵什麼吵?
2024-10-03 09:19:46
作者: 小街大摩
然而白毛阿壞的神情卻是逐漸癲狂,他擰了擰脖子,語氣極為不屑說道:「雷公子,你這是在讓我對老闆陽奉陰違?
這些事情我心裡有數,就不勞煩你跟我說了,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你。」
雷復轟沒想到阿壞竟然會這麼回答他,跟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只是白毛阿壞根本不給雷復轟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站了起來,連告別的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別墅之外,白毛阿壞回頭看了一眼,而後呸的一聲吐了一大口痰出來。
「什麼玩意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憑你還想挑撥我和老闆的關係?」
說完,阿壞坐上蘭博基尼大牛,揚長而去。
別墅露台。
雷復轟臉色陰沉,這還是他返回彎彎以來,第一次感覺局勢沒有在他的掌控之中,讓他心裏面非常不爽。
「沒道理啊,為什麼他會是這個反應?難道他對更大的權力不感興趣?」雷復轟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預想當中,白毛阿壞應該被他直接策反才對,再不濟也能動搖其對盛家樂的忠心。
然而雷復轟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是,白毛阿壞對於盛家樂有百分之百的忠誠,根本不可能背叛盛家樂。
這一點就算雷復轟說破大天,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少爺,要不要我去做了他?」朱永裳冷聲說道。
「不用。」
雷復轟擺擺手說。
「可是跟他說了這些話之後,萬一他回去和盛家樂匯報怎麼辦?」
「沒關係,讓他去說好了。」
雷復轟淡然說道:「我和盛家樂是合作關係,他幫助我能得到許多好處,不可能因為這幾句話就跟我一拍兩散。
而且本身也沒什麼嘛,不過是一次挖牆腳而已。」
「是,我明白了。」
朱永裳點點頭。
雷復轟臉色陰沉的喝了幾口紅酒,卻已經品味不出任何味道,只覺得越喝越心煩。
咚的一聲,雷復轟放下酒杯,忽然說道:「永裳,你帶火器了沒有?」
朱永裳拍了一下後腰,回道:「帶著呢少爺。」
「拿出來,對我開一槍。」
「啊?什麼?」
朱永裳一愣,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問道:「少爺你說什麼?」
「我說,拿出火器,對我開一槍。」雷復轟複述道。
「可是這」朱永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驚愕地看著雷復轟。
雷復轟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不是突然發神經,也不是自虐狂。」
「那少爺為什麼要讓我對你開槍?」朱永裳問道,
「當然是為了我的計劃。」
雷復轟哼了一聲,沒好氣說道:「上次讓你去做掉山雞,結果事情失敗,只幹掉了那個沒用的柯志華,讓山雞給跑掉。
我只能再想一個辦法炮製山雞。」
「什麼辦法?」朱永裳追問道。
「你對我開一槍,然後咱們對外放出消息,就說山雞派人來襲擊我,這樣山雞將在三聯幫中再無立身之地。」雷復轟無奈解釋道。
朱永裳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即說道:「不愧是少爺,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可以想見,今後山雞的處境將會極為艱難。
畢竟雷復轟不是作假,而是真的準備受傷,這樣一來,有他這個「受害者」現身說法,山雞襲擊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說是坐實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好了,別那麼多廢話了,趕緊動手。」雷復轟心情很不好,催促說道。
「是。」
朱永裳不敢再囉嗦,撩開西服下擺,從後腰上抽出了火器。
「少爺,打哪裡?」他問道。
雷復轟想了想之後,「照著手臂打吧。」
雷復轟把左手放到了桌子上。
「少爺,槍傷很痛,你忍一下。」朱永裳說著,握緊火器,咔嚓一聲,拉動槍栓上了膛。
他舉著火器,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雷復轟的手臂。
「少爺,我要開槍了。」
「別婆婆媽媽了,趕緊動手。」雷復轟不耐煩說道。
朱永裳一點頭,而後用力摳動扳機。
擊錘落下,帶動撞針撞在子彈底部。
瞬間激發了底火,火藥猛烈反應起來,在封閉的槍膛之中,無處宣洩的爆炸,全部化作了推動子彈飛行的動力。
砰。
槍響,子彈在槍膛中加速,螺旋飛了出去。
彈頭尖嘯著鑽入雷復轟手臂。
從一側打入,又從另外一側鑽了出來,最後打穿桌子,深深嵌進地板中。
「啊。」
雖然早有準備,但雷復轟依舊被突然傳來的劇痛,刺激的忍不住發出了痛呼。
不過緊接著雷復轟就緊咬牙關,將剩下的聲音都憋了回去。
在保鏢朱永裳面前,他還得維持人設,不能肆無忌憚慘叫。
「少爺,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拿繃帶。」
朱永裳看到雷復轟手臂上鮮血直流,急忙收起火器,跑進了別墅裡面。
此時雷復轟手臂上多了一個前後通透的血洞,看上去血肉模糊,極為悽慘,大量鮮血正從裡面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
不過痛雖痛,雷復轟卻覺得自己這一槍挨的很值。
畢竟有了這個「鐵證」之後,他就可以把山雞逼入絕路,再也不可能威脅到他之後的計劃。
朱永裳很快返回,手裡拿著一個醫藥箱,打算幫雷復轟處理傷口。
「簡單包紮一下就可以,不要弄得太細緻,一會還要去醫院。」
雷復轟提醒道。
做戲做全套,他肯定不能私下裡就包紮完畢,自然是得去醫院裡展示一番,好給三聯幫其他人看一看。
「好的少爺。」朱永裳答應下來,簡單處理了一下,確保雷復轟不會失血過多。
「行了,別愣著了,趕緊打急救電話。」
說完,雷復轟又補充道:「把金老也給我喊過來。」
「是。」
朱永裳先給金老打個電話,讓他趕緊來別墅這邊,然後又撥打了急救電話。
沒過多久,金老率先趕了過來,看到雷復轟胳膊上的傷口,臉上流露出驚愕神情,急忙問道:「怎麼了這是?」
「山雞派人刺殺我。」雷復轟淡淡說道。
「什麼?山雞派人刺殺你?」
金老聞言頓時一愣,心中第一反應就是,怎麼可能?山雞根本沒有理由對雷復轟下手。
「金老,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老年痴呆,你忘記之前答應我什麼了嗎?
我說山雞刺殺我,那就是山雞刺殺我。」雷復轟語氣不好,說道。
「是是是,雷少爺我明白了。」
金老人老成精,立即品味出了雷復轟這話背後的意思,急忙說道。
「你明白就好,立即把我被刺殺的消息放出來。
把漁輪做一做,就說山雞因為想當三聯幫的幫主,喪心病狂打算除掉我。
務必要讓三聯幫內所有的人都仇恨山雞。」雷復轟叮囑道。
「是,雷少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金老點了點頭說道。
這時莊園內傳出了救護車的笛聲。
「好了,你下去做事吧。」雷復轟一擺手。
而後醫護人員上來,雷復轟裝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被他們抬上了擔架。
金老做事利索,漁輪發酵的很快,沒有多久彎彎道上便傳出了山雞想當幫主,刺殺雷復轟的事情。
一時間,三聯幫眾人譁然。
「想不到山雞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竟然連雷老大的兒子都不放過,山雞太過分了。」
「我真是看走了眼,還以為山雞很講義氣,現在看來,他比所有人都陰險。」
眾人紛紛氣憤填膺,喊著要讓山雞好看。
某棟別墅當中。
山雞和陳浩南也收到了消息。
「搞什麼啊,這太莫名其妙了,我明明什麼都沒做,我自己還被人襲擊來著。」山雞摸著腦袋說道。
陳浩南相比於山雞更加沉著冷靜,他思考了片刻,說:「山雞我覺得這件事情大有問題,也許和上次襲擊,背後之人是同一個。」
「可是為什麼,到底是誰啊?我不記得有得罪過這樣的人啊?」
山雞疑惑道。
陳浩南搖了搖頭,「你都不知道事情,我怎麼會知道?」
「不行,我要去醫院,當面問一下雷復轟到底是怎麼回事。」
山雞咬牙切齒說道。
「這樣也好,我陪你過去。」
陳浩南說道。
兩人穿好衣服,開著車來到了醫院
不過山雞才剛剛走到雷復轟病房所在的樓層,就被走廊中的大批三聯幫成員團團圍住。
「山雞你竟然敢來。」
三聯幫一眾成員圍住山雞之後,一個小頭目指著山雞的鼻子喊道。
「我為什麼不敢來?」
山雞戴著墨鏡,就算被這麼多人圍住也毫無畏懼。
「現在道上都傳開了,都說你為了當上幫主的位置,刺殺雷公子。」
「放你瑪德狗屁,我看你真是個糊塗蟲,我怎麼會無故暗算雷少爺?」
山雞怒吼道:「你們這麼多人圍住我算什麼?有證據嗎?如果有的話就拿出來啊,在這裡污衊.」
山雞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人群中不知道哪個小弟,潑了一盆出來。
嘩的一下,山雞被潑了滿頭滿臉,看上去極為狼狽。
這下山雞徹底怒了,「艹你碼的,是誰,給我站出來。」
山雞視線在人群中搜索,但是根本找不到動手的人。
「山雞冷靜一點。」陳浩南在旁邊拉了一下。
山雞咬著牙,抹了把臉上的雞血,氣得的要命。
「瑪德豈有此理。」
山雞臉色迅速陰沉了下來。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山雞本身脾氣就不好,他這段時間來,先是被人襲擊,表哥柯志華身死。
而後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無緣無故又背上了刺殺雷復轟的污名。
現在又被人圍堵,還潑了一臉雞血,山雞當眾砍人的心都有了。
「你這狗娘養的,想當幫主當不成,就暗殺雷公子,你算什麼堂主,你想謀朝篡位啊?」
人群中又有一個小頭目,指著山雞罵道。
「你瑪德才謀朝篡位。」
山雞毫不客氣回罵回去,「不要血口噴人,我跟少幫主的感情非常好。
如果我要暗殺,我踏馬第一個暗殺你。」
「艹,你踏馬說什麼?」
三聯幫這邊也都怒了,兩撥人在對罵中,火氣都被撩撥起來,頓時推搡著,眼看著就要發展成鬥毆。
叮。
這時電梯升了上來。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轎廂內出現了一眾身穿西高檔西裝的身影。
為首的一人,一頭白毛,臉上神情癲狂,正是健合會Boss,阿壞。
在他身後,跟著他的左膀右臂,辮子哥阿標,以及光頭阿鄭。
更後面則是一票戴著墨鏡,神情冷峻的健合會小弟。
「吵什麼吵?當這是菜市場啊。」
白毛阿壞走出電梯後,大聲喊道。
其神態自若,完全沒把三聯幫這些人放在眼裡,就當做是小弟一樣呵斥道:「都踏馬的給老子閉嘴。」
正在撕扯的一眾人,聽到白毛阿壞的話都停下了動作,紛紛把視線轉移到他身上。
「艹,你算哪根蔥。」其中一個小弟沒有認出白毛阿壞,喊道。
但緊接著,他就被旁邊的小頭目用眼神制止。
手下的小弟不認識白毛阿壞,但這些小頭目們都知道這位走過來的是健合會老大。
「閃開。」
白毛阿壞往前走,身後的小弟立即快步走到前面,把擋路的三聯幫眾人推開。
白毛阿壞邁著囂張的步伐,仿佛看不到眾多三聯幫小弟怒視他的目光一樣,戴著深色墨鏡,囂張的歪著脖子,徑直走到了山雞身前。
看著山雞滿頭滿臉的雞血,阿壞咧嘴笑起來,說道:「你就是那個小雞吧,怎麼名字裡帶雞,臉上還要塗點兒雞血?」
「艹你瑪德,你踏馬才是小雞吧。」山雞大怒道,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根本不不理會白毛阿壞是什麼身份,張口就罵。
不過被山雞罵了,白毛阿壞卻出奇的並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表現的極為大度。
他拍了拍山雞肩膀,語重心長說道:「年輕人,說話客氣點,你這麼拽,小心當短命鬼。」
「艹你瑪德,你說什麼啊?」山雞一巴掌打開白毛阿壞的手,怒聲道。
白毛阿壞聳聳肩,露出一個無所謂的那個表情,而後也不搭理山雞了,直接走到病房前,推門進去。
病房當中,朱永裳坐在床邊的凳子,雷復轟躺在病床上,左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吊在脖子上,顯然傷的不輕。
白毛阿壞打亮了一下雷復轟,看到他臉色蒼白,嘴唇都沒有了血色,倒是顯得身上的書生氣質更加濃郁。
白毛阿壞心裡撇撇嘴,問道:「雷公子,你這樣子有點慘呀,怎麼弄成這樣的?」
雷復轟懶得和白毛阿壞多說什麼,直接說:「我的事就別管了,下一個目標是把山雞幹掉,這件事情交給你做,有沒有問題?」
「這點小事,隨便啊。」白毛阿壞無所謂的點點頭,根本沒把山雞放在眼裡。
看到雷復轟態度冷淡,白毛阿壞也懶得再鳥他,反正這次過來也只不過是意思意思而已,心中並沒有對雷復轟有多麼的關心。
「雷公子多保重。」
說完,白毛阿壞轉身就出了病房。
他走到山雞面前,笑著說:「小雞,後會有期。」
「沙比,鬼才跟你後會有期。」
山雞回罵道。
「哈哈哈。」
阿壞並不生氣,癲狂大笑起來。
「我們走。」
白毛阿壞轉而對辮子哥阿標和光頭阿鄭說道,隨即帶著一眾小弟,氣勢洶洶離開。
「瑪德,這屌毛到底來幹什麼?進去了還沒有一分鐘就出來了。」
山雞看著白毛阿壞離開的背影,嘀咕道。
「我感覺這傢伙,好像不太正常。」陳浩南說道。
「一看就是磕四號仔磕壞了腦子,遲早會死在這上面。」山雞哼了一聲,不屑說道。
「都讓開,我要去見雷公子。」山雞對擋路的三聯幫眾人喊道。
「不可能,你先前刺殺了雷少爺,現在還想進去?」
大量三聯幫成員和山雞對峙著,不讓他進去。
就在這時。
「好了,都別吵了。」
一道蒼老沉重響起,隨即人群分開,身形消瘦,神情有些憔悴的金老走過來。
「都是自己人,吵什麼吵?」(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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