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天玄：冊封神靈，何其快哉！

  第397章 天玄：冊封神靈，何其快哉！

  「唉！」

  原本頗有興師問罪之勢的政哥，念起後宮妃嬪，將包括天玄之母紫玉夫人在內，這一生曾擁有過的女子，盡數在腦海過了一遍，不無悲哀的發現，這些女子，誰都擔不起瑤池金母轉世身這一身份。

  不由自主，一股悲涼蓆卷政哥身心，化為沉重一嘆。

  嘆息中，政哥想到了自己那個要情人不要他的母親——趙姬，臉龐浮起發自內心的無奈，一屁股坐回龍椅。

  「父皇，」立於殿上的天玄，窺到政哥面上無奈，出言安慰道，「兒臣以為，您與其糾結兒臣為何不在洪荒結局中擺明車馬，讓您成為昊天上帝的轉世。不如做好您該做的事，讓大秦帝國在您手中蒸蒸日上。」

  「如此一來，千百年後，自會有好事者將昊天上帝轉世之身份，按在您頭上。口口傳頌，人人信仰，縱然您未能獲得長生，也可實現另類之永生！」

  「不錯。」天玄的這席話，如那灌頂醍醐，將政哥的意念從洪荒內掙脫出來。話音未落，政哥面上的無奈就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磅礴朝氣，「縱然朕在世時，未能得長生。但，只要朕足夠優秀，自會得到黔首之信仰，亘古長存！」

  信仰！

  出自天玄之洪荒的設定，任何人只要能獲得信仰，少則靈魂不朽，多則化為神祇，不死不滅！

  「父皇，」天玄聽得連政哥都已相信自己在洪荒內的部分設定，將當一個好皇帝，獲得天下百姓之信仰力，實現靈魂不朽，視為在現世未能獲得長生後，別無選擇的備選，心念一動，「兒臣有一個想法。」

  「帝國境內，多有名山大川，山村丘陵。據夜梟探子稟報，自洪荒風靡天下以來，天下黔首為求精神寄託，開始在各地修建土地廟、山神廟、城隍廟、河神廟等等，祈求神祇的庇佑。既然如此，大秦為何不能將這些基層廟宇納入帝國掌握？」

  「打個比方，某個山村，出了一個為帝國英勇作戰戰死的士兵。那，帝國可以封他為當地的土地，享受後人香火。除了冊封為我大秦效力的將士之外，那些為我大秦鞠躬盡瘁一輩子的文臣也不能忘記，也可進行冊封。最後，伍子胥、屈原這等雖未曾為帝國效力，卻以忠肝義膽享譽天下的賢臣也不能放過，直接冊封他們為殉國之江河的河神、河伯！」

  「這個主意不錯。」

  聽罷天玄之言，政哥露出意動之色。

  「父皇，兒臣以為不妥。」扶蘇出言反駁，「四弟所言，固然可以進一步安撫為帝國效力的文武，但修建這些廟宇，對帝國的財政，著實是不小的壓力。」

  「大哥，我何時說要由帝國出錢修建這些廟宇了？」

  見扶蘇出面反駁，天玄心中長嘆，心知這個曾情同手足的兄長，走向了自己的對立面。縱使早有心理準備，那一瞬，天玄心頭仍升起淡淡失落。

  「父皇，您只需下一道詔書，宣告天下，只要為帝國效力，無論文武，只要多立功勳，去世後，就能被封為家鄉之土地、山神、城隍之流，如五嶽、五湖這等天下聞名之名山大川的神祇，自要由君王親自下詔冊封。另外，邯鄲、臨淄、大梁這等天下名城，坐鎮一郡的郡君，也由帝王親自冊封。至於小地方的土地、山神，則由當地比較功績，選出功績最大之人，土地由縣令冊封、縣城之城隍，則由郡守冊封。」

  「黔首信仰空虛，只需一道文書，公開這些土地、山神、城隍生前之功績，他們自會弄出一座廟宇，無需規定廟宇之規格，也有人趨之若鶩！」

  長生不死！

  無疑是人生在世的最高追求。有了長生不死，就有足夠的時間與精力，去追求想要的一切東西：權勢，力量，財富等等！

  靈魂不朽！

  則是僅次於長生不死的第二追求，若能死後靈魂不滅，享受世人的供奉，何嘗不好！

  「准！」

  天玄的提議落在政哥的七寸之上，聽罷他的話後，政哥眼中光澤閃爍，無盡波濤自眼底泛起，心潮澎湃激盪。沉默數息後，吐出一字。

  沙沙沙！

  話畢，政哥取來一枚空空如也的黑龍捲軸，以沾滿墨汁的毛筆，在空白紙張上書寫起來。一時間，四海歸一殿內唯有筆鋒划過紙張的聲響。

  靜待政哥書寫詔書的天玄、扶蘇哥倆，至今仍不知政哥將他們找來的原因，面面相覷，將言語寄托在目光內，展開另類交流。

  『四弟，我必須承認，你出了一個好主意。這道詔書一下，帝國的凝聚力將更上一層樓！』

  『大哥，多謝誇獎。』

  『但，你不覺得這麼一弄，會使帝國之內巫術盛行嗎？』

  『大哥，有些事情是沒辦法避免的。人的肚子要是餓了，可以吃飯；但精神上的空虛，只有依靠信仰才能緩解。』

  『是嗎？』

  『當然是了。不然的話，你以為為何我的洪荒會受到天下人的歡迎！』

  ……

  天玄與扶蘇進行目光之另類交流時，政哥已寫完詔書。清脆聲響中，沾滿墨汁的毛筆，被政哥重新掛在筆架上。

  「扶蘇、天玄，」寫下一道可進一步凝聚帝國人心的詔書後，政哥神色一凜，望著立於殿中，自己最出色的兩個兒子，「朕今日找你們來，有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們。」

  「請父皇吩咐！」

  聽得政哥此言，天玄、扶蘇顧不上暗戰，不約而同的面朝寶座上的黑衣帝王，頭顱低垂，靜待吩咐。

  「朕打算封禪泰山！」政哥沉聲一語，語氣凝著無盡凝重。

  咚！

  封禪泰山四字一出，天玄與扶蘇都為之神色驟變。

  泰山，古稱「岱山」、「岱宗」，春秋時改稱「泰山」。泰山前鄰孔子故里曲阜，背依泉城濟南。雄起於華北平原之東，凌駕於齊魯平原上，東臨大海，西靠黃河，南有汶、泗、淮之水，巍峨沉渾，號稱天下第一山，為五嶽之首，氣勢之雄渾磅礴，凌駕於奇險之西嶽華山，秀美之南嶽衡山，幽靜之北嶽恆山，險峻之中嶽嵩山之上！

  山莫大於之，史莫古於之！

  泰山雄偉壯闊，具有厚重的歷史沉澱，可追溯到上古三皇五帝時期，是冀近神靈之地。

  「天高不可及，於泰山上立封禪而祭之，冀近神靈也。」

  《管子·封禪篇》曾有記載：「昔無懷氏封禪泰山，禪云云；伏羲封泰山，禪云云；神農封泰山，禪云云；黃帝封泰山，禪云云；堯封泰山，禪云云；禹封泰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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