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衛莊：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上次見面

  第402章 衛莊：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上次見面……

  「衛莊大人，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初春，終結了嚴冬的寒冷，以它自己的方式甦醒。漸漸地近了，近了――春的音韻，簡單卻優美。

  荒郊野嶺，只要不是貧瘠如沙漠、戈壁灘，隨著春日到來，必有去年之草種頑強生長出來，點綴荒涼大地；一條條冰封的河流解凍，仍帶著三分寒意的溪水潺潺流動；兔子、山鼠等小型野獸竄出，開始漫山遍野的奔跑。

  這日，故燕國境內，天玄一行遇上受帝國僱傭的聚散流沙一行。

  正午的太陽，高掛於穹蒼，驅散了寒意，帶給眾人久違的溫暖。一處斷崖下，一個孔武有力，手臂較之常人大腿更粗，縱然胸部只是微微起伏，已失去站起來的力量，仍如神話傳說中的龍伯巨人般偉岸的大漢，仰臥在斷崖下的亂石堆中。

  流沙四大天王之一，無雙鬼。

  流沙之主，韓國最後一位大將軍：衛莊，韓國末代公主：紅蓮公主/赤練女，流沙四大天王之首：白鳳凰似剛剛趕到，縱然間隔甚遠，天玄仍捕捉到妖嬈嫵媚的赤練，那張芙蓉面上儘是細密汗漬。

  儘管，無雙鬼殘留著最後一口氣，但衛莊等人對無雙鬼並無感情，注視無雙鬼的眼神毫無溫暖。

  天玄等人趕到時，就見在衛莊的帶領下，白鳳與赤練便要離開，誰都沒興趣為還有最後一口氣的無雙鬼醫治。時隔多年，再度相見，穿著一件獸面吞天鎧，背負一個四尺匣子的天玄，見衛莊等人慾捨棄無雙鬼這個傻大個，嘴角微翹，意味深長道。

  「托四公子的福，一切還好。」

  聚散流沙雖只有幾個人，但直面千軍萬馬的秦軍，卻不露絲毫怯意。銀髮大氅的衛莊，緊握妖劍鯊齒劍鞘，那張縈繞三分邪氣的臉龐露出一抹冷笑，回敬道。

  秦軍與流沙雖暫時合作，但天玄與衛莊都清楚，彼此不過是互相利用，間隔十丈，對峙在一起，一抹自天玄眼角滲出的光澤，注意到無雙鬼仍有一口氣，心生一念。

  「公輸先生，無雙鬼雖然快死了，但他天生筋骨強健，橫練功夫當世少有。聽聞公輸家的霸道機關術，可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兒，改造為機關人。你，有沒有興趣？」

  「多謝君上提醒！」公輸仇雖是半個殘廢，青銅鑄成的雙足、一臂，讓尋常馬匹根本承受不住。但，大軍行進時，這位公輸家家主仍堅持不坐馬車，而是依靠專門設計的一匹機關馬前行。騎在以繁瑣機關製成之機關馬背上的公輸仇，聽到天玄此言，露出難看笑容，雙目放光的打量著無雙鬼。

  踏！踏！踏！

  無需公輸仇吩咐，馬上有幾名秦軍士兵出列，來至只剩最後一口氣的無雙鬼身旁，將他抬起，向公輸仇送去。

  「君上，無雙鬼可是我們流沙的人！」

  見無雙鬼被秦兵帶走，將被公輸仇這老傢伙製作成機關人，流沙四大天王之首的白鳳，雖有感這是廢物利用，丰神雋秀的臉龐仍露出不悅之色，幽幽道。說話間，一如衛莊，有著三千雪白髮絲，渾身洋溢高貴優雅風範的白鳳，手裡更出現一根雪白羽毛。

  「反正，你們也不打算要他了，讓給我有何不可？」

  說到此處，天玄扭頭看向已被抬回陣中的無雙鬼，道：「無雙鬼，本君知道你聽得見。你在流沙，只是一個工具，任何時候，一旦失去了價值，衛莊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你。但，你要是入我大秦，本君給你都尉待遇，萬一殘了，會有人照顧你。哪天要是死了，本君給伱建廟，讓你受世人香火！如何？」

  建廟，受香火！

  自天玄的提議，得到政哥的認可後，各地多出了不少廟宇，土地、山神、城隍皆是自當地已逝世的賢達中選取。政哥更親自下詔，封武安君白起為漢中郡君，屈原為汨羅江河伯，伍子胥為錢塘江河神等等！

  作為活人，雖無人知曉死後到底有沒有魂魄，這些冊封管不管用。但，對天下人而言，仍是一個莫大誘惑。

  「如果你願意加入大秦，就眨眨眼！」

  無雙鬼雖傷勢極重，較之死人不過多了一口氣，但依靠強健的體魄，對外界之事並非一無所覺。聽罷天玄的話，重傷在身的無雙鬼，拼著最後一絲力量，睜開一雙斗大眼眸，望著遠處的天玄。

  數息後，眼皮重重落下，示意自己答應了。

  「該死的叛徒！」

  見無雙鬼被天玄三言兩語招攬，饒是流沙放棄無雙鬼在前，赤練那張嫵媚妖嬈的嬌顏仍泛起發自內心的怒意，淬罵道。

  「四公子，你真是好手段啊！」流沙四大天王之一的無雙鬼，被天玄當面挖走，無異於打衛莊這位流沙首領的臉。衛莊面上卻沒有絲毫怒意，似笑非笑道。

  「多謝誇獎！」

  衛莊的言語貌似輕鬆，但天玄高手的本能卻讓他感覺到一股危機，注意力落在衛莊身上，不動聲色道。

  「我若是沒記錯，」衛莊的右手落在妖劍鯊齒的劍柄上，「你我上次見面時，你曾向我邀戰。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鏘！

  話音甫落，妖劍鯊齒已發出嘹亮劍鳴，伴著劍鳴，赤紅劍氣流轉。

  十丈之距，被衛莊疾如閃電的速度掠過，奪命劍勢於天玄面前展開。頃刻，馬背上的天玄，四面皆是劍影，劍影重迭不休，一招中蘊著四種變化，快如閃電，稍縱即逝。

  鬼谷橫劍術，橫貫四方！

  咔嚓！

  天玄早知道，自己當眾招攬無雙鬼，拉了衛莊的面子。衛莊暴起發難，向他出手，天玄毫不意外。衛莊出手時，被天玄負在背上的匣子發出清脆聲響，化為紛紛揚揚的木屑，在天玄操縱下，凝為一條長達一丈有餘，鱗爪俱全，栩栩如生的木龍，迎上衛莊的『橫貫四方』。

  咻！

  以高深內力震碎匣子的天玄，身軀脫離馬背，如離弦之箭般向穹蒼射去，本被放置在匣子內的東西，化為一道流光，不偏不倚的落入主人手中，與天玄化為不可分割的整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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